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伍氏源流网——论坛 (http://wu-zupu.com/zpwbbs/index.asp) -- 文学与史料 (http://wu-zupu.com/zpwbbs/list.asp?boardid=53) ---- 全景伍子胥 第八章 (1)伍奢返回椒邑城 (http://wu-zupu.com/zpwbbs/dispbbs.asp?boardid=53&id=8215) |
-- 作者:伍德强 -- 发布时间:2024/8/30 18:30:40 -- 全景伍子胥 第八章 (1)伍奢返回椒邑城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八章 (1)伍奢返回椒邑城
伯府, 一辆马车停在伯府前。伍举和伍员下了车,朝伯府走去。门徒挡住,伍举:“吾乃左司马伍举,烦请通报太宰,有要事相商。” 门徒正欲前去通报,这时,车右伯郤宛迎门而出,喜道:“左司马来了,哈哈,小子胥也来了,欢迎欢迎!” 伍举笑道:“知我来意?” 伯郤宛会心一笑,点头道:“请。”说着领着伍举、伍员走进府内,沿着长廊来到大厅,并对伯州犁说: “父亲大人,左司马来了。” 伯州犁拱手道:“左司马大人光临敝舍,真是难得! 哦,还带了小孙?” 伍举;“伍奢二儿子,叫爷爷。” 伍员:“爷爷!” 伯洲犁笑道:“好,你也好!”转而对伍举问道:“伍大人今日造访,不知何事?” 伍举笑道:“跟伯大人报喜来了。” 伯洲犁诧异道:“何喜?” 伍举;“令尹大人看上了令郎子恶,愿将小女屈懿下嫁给子恶,这不是一件喜事吗?” 伯洲犁否定的:“不可能的事!” 伍举:“令尹特意托老夫做媒,以成全这门婚姻。” 伯洲犁连连摇摇头:“不不!” 伍举:“难道太宰不乐意?” 伯洲犁正色道:“令尹位高权重,伯家攀配不上。” 伍举:“令尹诚心联姻,才托老夫前来。不信,你问伯郤宛?” 伯郤宛:“父亲,确有其事。” 伯洲犁:“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此事,而且同意了?” 伯郤宛:“是,我同意。” 伯州犁怒道:“混账东西!汝敢自行做主,把老朽的话当着耳旁风。让你做令尹车右,不是让你当人家女婿!” 伍举:“太宰何必如此?令郎一向循规蹈矩,诚实厚重,是个好青年。关于他的婚事,自己有个主见也犹未不可,况且他和屈懿两情相悦。作为家长,理应为他们祈祷祝福,而不是横加干涉。” 伯洲犁:“你不懂!‘宋之盟约’时,令尹骄横跋扈,丢尽楚国颜面。就他——与他结成亲家,这是万万不行的!” 伍举劝道:“‘宋之盟约’下官也在,虽有些过头,但毕竟是为了楚国争得盟主,也无可厚非。难道伯大人还记恨在心?
当时,你的诅咒也太让人心寒了。” 伯洲犁变色吼道:“是啊,我是诅咒过他。今天同样如此,除非我死或他死,否则,伯郤宛不可能和他的女儿完婚!” 伍举听后,心中不快,怼道:“你的怨忿撒在了孩子们身上,于心何忍?”说完,拉着伍员的手:“我们走!” 伯郤宛在后面追着:“伍大夫!伍大夫!” 伍举回过头对子恶说:“有一事,告诉太宰,子奢去了椒邑,走得匆忙,公文印绶未带,让你父亲办理一下,派人送去,拜托了。 伯郤宛:“我会跟父亲说,放心。” 伍举同伍员走出府门,登上马车。伍举驾车而去。
椒邑城(图片来源于网络)
椒邑。(现安徽省阜南县焦陂镇) 城墙破旧,城楼失修。一辆马车驶入城门,街道冷静,商铺稀少。 伍奢停住车, 对一个老翁询问道?“县府何往?” 老翁打量一下伍奢说:“前面左拐即是。” 伍奢驾车朝县府徐徐驶去,来到椒邑县府。伍奢跳下车,扶着嘉应和伍尚下了车,然后对门卒说:“二位,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新任椒尹到了。” 卒丁听伍奢一说,一扫懒惰之态,兴奋地问:“是椒尹大人?” 伍奢点点头。 卒丁:“请椒尹大人稍等,小卒这就去通报。”说着朝县府内奔去。卒丁来到府堂,对正在自饮自乐的费猜言道:“费大人,椒尹大人到啦!” 师吏费猜一听大惊,忙唤道:“来人,把酒菜撤了!”说着慌忙起身:“走!” 骨瘦如柴的费猜快步来到衙前,见到仪表堂堂的伍奢赶忙稽首道:“下官费猜,不知椒尹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伍奢还礼道:“前辈不必多礼。‘ 费猜:“敢问椒尹大人?” 伍奢:“敝人伍姓,名奢!前辈你?” 费猜:“下官师吏,费猜是也!” 伍奢:“哦,是师吏呀!” 费猜:“椒邑主政大人椒鸣已去郢都,到大司理赴任去了,下官只是代管几日,以等候大人的到来。” 伍奢:“前辈辛苦啦!” 费猜殷勤地:“伍大人,请——” 伍奢和家人随费猜走进县府内。费猜边走边说:“伍大人能到本县任职,真是小城蓬荜生辉啊!” 伍奢:“椒邑虽小,然江东要塞,北向晋齐,东向勾吴,乃兵家之重地。吾等在此当全力以赴,安民守土,保一方之万全耳!” 费猜:“那是那是!” 伍奢一行人走进大厅,坐停后。费猜对伍奢说:“前任县尹卸任以来,下官就盼大王早点派人来主持县政,想不到伍大人这就来了?” 伍奢:“赴任甚急,连公文印绶也未带上。” 费猜大惊:“什么,没有公文印绶,我等岂能相信于你?” 伍奢:“走得仓促,所有资料尚未办齐,令尹大人就着急令我前来,公文印绶随后就到。” 费猜脸色一变,立起身厉声道:“没有公文印绶,就让我等俯首听令?这不是开玩笑嘛,不行!” 伍奢:“费前辈请息怒,本尹确实来的匆忙,未有办妥赴任手续,还望前辈得以通融?” 费猜拒道:“不行!没有真凭实据,焉能在县府容身?若是遇到细人,我一个小小的师吏岂能吃罪得起?对不起,送客——” 伍奢:“难道费前辈不相信我是椒尹?” 费猜不再理会,挥挥手,卒丁上前驱赶伍家四口。 嘉应忿忿不平地嚷道:“费大人,你知道椒鸣是谁吗?“ 费猜:“明知故问,那是我们的前任县太爷。” 嘉应:“他是我家兄长。” 费猜:“开什么玩笑!他姓椒,你姓伍,还会是一家人?” 嘉应讥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椒氏改伍姓,乃周天子所赐。椒地乃左司马伍举的采邑,椒鸣与我家先生本就亲兄弟,难道儿子到老子封地任椒尹,还要你同意不可?笑话!” 费猜狡辩道:“我不管你与椒大人什么关系?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相信你们。” 嘉应:“你是什么东西!没长耳朵,连伍举有两儿子,一个椒鸣,一个伍奢都不知道,还在县府混吃混喝?再者,椒邑每年都要向我伍家交纳采食,这你总该知道吧?” 伍奢:“夫人,快别说了!” 费猜对卒丁吼道:”还不让他们离开!“ 卒丁赶着他们走出大厅,伍奢甩开卒丁对费猜求道:“费前辈,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但我一家千里迢迢来到此地,能否让卒徒带我们去我兄长的旧居,让我们先行住下,等公文一到再赴任不迟?” 卒丁:“椒大人的旧居远着呢,怕有十多里路吧,以前他们家就住在县府。” 费猜斥道:“啰嗦什么!”转而对伍奢说:“伍大人,莫怪了,小吏没有这个义务!”说完朝厅内走去。 伍奢懊恼地来到马车旁,这时从县衙追出一人,对伍奢说:“伍大夫,请随我来。” 伍奢驾着车跟那人来到了一所院落,申全对伍奢说:“这里是我的居所,你们可以到此歇息。哦,对了,下人申全,乃县府书录。今见你们被费猜刁难,无处容身,只好领你们到我家来住。家虽破旧尚能栖身,不知伍大人意下如何?“ 伍奢下车拱手谢道:“多谢书录,解我窘迫!听你口音像监利容城人氏?” 申全:“是啊,我是监利新沟人,几年前发大水才移民至此。” 伍奢:“那我们是老乡,我是监利黄歇口伍场村人。” 申全:“是老乡,我到这里才知道椒地乃伍大夫采邑,我就定居下来了。” 伍奢:“是这样!” 申全:“走,我们进去。” 伍奢牵着马车来到院内。申全帮伍奢卸下骖马,把马牵到厩房系好,喂上干草,然后来到房前,开门后,申全对伍奢全家说:“进去吧!” 伍奢一家走进简陋的草屋。屋内收掇得还算干净。一张案几上堆满了竹简,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 申全请伍奢一家落座后,献上茗茶:“请。”
图片来源于网络
伍奢呷了一口茶后说:“书录,今日多亏遇上你,否则我们还不知去何处安身,真是谢谢你了!” 申全:“伍大人,请别这样讲,能屈身陋室,已是莫大荣幸。只怕款待不周,还望见谅!” 伍奢:“瞧书录堂屋,到处是书简,想必书录乃书香门第?” 申全叹了一口气,说:“不瞒大人,申全乃蚡冒之后。由于家道败落,不得已改姓申,实在惭愧的很。” 伍奢赶紧起身揖手道:“书录原来是王族,小看了。” 申全:“伍大人,在下虽然姓熊,但与王族毫不相关,实乃庶民一个。” 伍奢:“武王弑蚡冒王一族年代久远,书录何故还要蜗居边陲,不想显身为官?” 申全:“官宦沉浮,是非不清,申全宁可隐居小城,也不愿涉身仕途,求取功名,只想干点实际的,我的兴趣是建筑,可小城用不上。” 伍奢沉思片刻:“以后应该有机会。记得好像芋尹申无宇也是蚡冒之后?“ 申全:“那是我堂兄。“ 伍奢:“哪你的家人呢?“ 申全:“在城外的乡下。哦,我有一个儿子,叫申包胥,字勃苏。比你这个儿子可能小一点。“ 嘉应接口:“他叫伍尚,是老大,他叫伍之鸡,老小,还有个老二,叫伍员,我没带他来,还在郢都爷爷那里。” 申全:“哪你们一家一时半会进不了县府,是回还是等呢?” 伍奢:“椒邑乃边陲重镇,东有勾吴,南有越蛮,北接沈、蔡,而西北为唐、许,再远就是齐国了。山势地理,乡土人情,吾不知也。虽家父封地在此,我也从没来过。我想趁此时机实地考察一番,了解乡俗民情,农耕细作,以利我全盘掌握该地山山水水。” 申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伍大人虽未主政却能深入调研,乃贤才也!吾当助之。”
山峦翠叠。伍奢、申全登山凝望。 江水碧绿。伍奢、申全走向滩头。
图片来源于网络
翻山过沟,忽听轰然作响,似擂鼓震天。 伍奢指着远处的沟壑问申全:“此沟发出如此之声是何道理?” 申全:“此地为断沟崖,上有潦河水急冲直下,无处泄水,遇壁则发出擂鼓之声。如遇洪灾漫水,此地一片汪洋,椒城也不得保也。” 伍奢点头:“是这样。”然后反转身对申全问道:“哪这条大江叫什么?” 申全:“颍河。” 伍奢沉思片刻:“既然潦河进断沟崖无处泄水,何不挖开此山,贯通颍河。此山只有白仞之距,容易挖掘,一旦开挖成沟,这样两河相连,即可行舟,又杜绝水患,乃旷世之盛举也!” 申全喜道:“伍大人真乃点石成金,为我椒邑万民造福,功高在世!” 伍奢攒紧拳头:“着手准备,组织人马开山凿沟,疏通河道!” 申全:“干!”
中原大旱。河涸水竭,田裂河枯。 乡民围在水井边,望着干枯的水井,叹息嗟嘘着。干涸的水塘边,乡民为水持械相斗,大打出手。 烈日下,背井离乡的难民口烂唇裂,艰难地拖着步子朝前逃荒而去…… 郑国新郑(现河南郑州市郊),运水的车队堵在拥堵不堪的城门口,公孙侨大夫亲自指挥疏散担水的人群……
宋国商丘(现河南商丘市)一片大火。左师向戍与大臣们目睹熊熊大火,束手无策。卒徒挺戟挡住哭天嚎地的百姓。地上东倒西歪丢满了空水桶……
鲁国曲阜(现山东曲阜县)公族大夫陪同鲁襄公在姬氏大庙顶礼膜拜,向老天祈雨祷告……
楚宫大殿,满朝文武列班殿下,令尹屈建出班向楚王奏道:“大王,宋、鲁、郑三国特使在殿外求见。” 楚王:“宣!” 内监呼道:“宣宋、鲁、郑三国特使晋见!” 三国特使听宣。赶紧趋于殿内,向楚王稽首,呼道:“大王千秋无疆!” 楚王:“各位特使不必居礼,赐坐。” 三国特使盘膝于坍墀之下。 楚王:“三位特使不远千里莅临吾国,不知有何事面见寡人?” 郑国大夫游吉立起身,拱手道:“大王,郑国不幸,遇百年之大旱,河床干枯,田地荒芜,颗粒无收,现尽散库粮,也未能安居灾民,逃荒者比比皆是。群臣思之,唯有贵国救我于旱眚,方能渡过难关。子大叔奉简公之命。上告大王,借粮千石,以缓郑国之窘迫也!” 楚王:“中原大旱,寡人亦有耳闻,只是不知有如此严重。如今听游吉道来,寡人对贵国遭遇此不幸深表同情!宋、鲁两位特使想必也是前来贷粮的?” 鲁国大夫叔孙犳起身言道:“大王明察,鲁国确实为借粮而来,只是难于启齿,昔日楚鲁多年不交,今日厚脸于贵国乞粮,实在无奈。还望大王不记前郤,借粮千石,以救鲁国之灾。” 楚王:“鲁为晋国之附庸,一向与楚不善。今遭旱灾不去求晋,而来求楚,何耶?” 叔孙犳:“晋楚皆为上国,而晋自身尝有灾情,求晋不如求楚,况楚鲁已签‘宋之盟约’,楚为盟主,盟主见小国受灾,事必援手。所以鲁襄公命我日夜兼程赶赴郢都,告乞大王,筹粮救灾,叔穆深表谢意!” 楚王:“鲁国能从此听从楚国号令,那么借粮之事,孤王可允!” 叔孙犳:“我主鲁襄公为遵守‘宋之盟约’,将于今冬前来贵国朝见,可见我鲁国之诚意。” 楚王点点头,转而对宋国司城子罕说:“宋国国都一场大火,烧去民房百间,连宋伯姬也葬身火海,确实令人心寒。” 宋大夫子罕:“旱灾之年又逢一场大火,商丘烧成一片焦土。现如今百姓衣不蔽体,住无居所,谷不入腹。食以草根充饥,睡以树叶遮身。饿莩遍地,瘟疫横行,盗匪猖獗,难民四流。官不能治,民不能安,疮痍满目,惨不忍睹。大王提及此事,外臣心碎胆裂。呜乎!悲乎!”说着掩面而泣。 楚王:“子罕切莫悲伤!寡人听说阁下请求宋平公开拨库粮,救济灾民,而你自己进献的粮食一概不入帐。现如今又亲赴吾国,为灾民乞粮,像你这样忠贞的臣子,子孙将会绵延不绝,这都是你行善的结果。” 宋大夫子罕:“大王过誉,外臣实不敢受。但愿大王念‘宋之盟约’,我宋有功于楚,借粮千石,以救灾民于倒悬也!” 楚王:“各位特使,中原大旱,各国灾情不同。连敝国淮水以西,大江以南也多有旱情,虽然没有诸国严重,担粮食歉收,也是实情。当然,楚国地大物博,国库充盈,小小灾情也无损我之皮毛。现在各位求助于大楚,孤王还是那句话,如能听从楚国号令,区区千石之粮何足道哉?” 宋、鲁、郑特使齐声:“愿听从楚国号令!” 楚王对左班文臣伯州犁言道:“伯卿,开启国库,为三国筹划千石之粮。” 伯州犁禀道:“大王,公库之粮非急所能动用。为他国开仓振粮,乃虚己壮彼,不为善也!况巴蜀连降暴雨,河水猛涨,似有汛涝之迹。大王此时开仓,恐怕于国不利。” 屈建:“太宰所言耸然听闻。虽巴蜀连降暴雨,然大江淮河一线未有涨潮之势,内阜无雨,而外阜无患,可见大楚时运极佳。百姓安居乐业,辛勤耕作,丰收在望,再加上签订了‘宋之盟约’,我楚声望与时俱增,连鲁国也来告乞谷粮。太宰以汛涝之迹惑之,岂不是庸人自扰?” 伯州犁:“大旱之年必有大涝。中原干旱而南方多雨,多雨为患必成洪涝之灾。我楚地处南方,地势低洼,江河密布,一旦暴雨涌来,势必引发洪水泛滥,这难道是庸人自扰?” 屈建:“阴阳相衡,乃天象所示。我夜观天象,出现中原大旱,乃阳气压迫阴气所致。今年岁星龙应在丑位,可却走到了子位,而子位恰恰是中原诸国岁星龙的方位,所以宋、郑等国发生旱情,出现饥荒,也在所难免。而南方星斗不移,岁星甚好,不可能发生灾情。太宰是否过虑了?” 伯州犁勃然:“屈建——” 楚王见伯州犁似有愤懑之色,赶紧言道:“州犁,汝等所言各有道理,二卿不必相争!现三国告粮,伯卿,还是依寡人之意去办!” 伯州犁不得已,拱手:“是!” 三国特使赶紧稽首道:“谢大王恩典!” 三国特使退出楚宫大殿。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