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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章 (1)伍奢为伍子胥说亲  (http://wu-zupu.com/zpwbbs/dispbbs.asp?boardid=53&id=8246)

--  作者:伍德强
--  发布时间:2024/9/30 11:17:20
--  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章 (1)伍奢为伍子胥说亲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章

(1)伍奢为伍子胥说亲

小祠堂厢房内。

贾玉娥跪坐在案几前,拿着竹圈正在绣着一对鸳鸯。这时听到堂屋外有说话声,赶紧把竹圈塞进枕头下,然后掀开门帘,见是伍奢提着一袋粮食与父亲进来,喊了一声:“伍大叔,您来啦!”赶忙接过粮食,提到堂壁后面的米缸倒了下去。她来到灶间,从水缸舀了几瓢水倒入锅中,盖好盖。又用吹火筒吹着了火苗,添了几根柴,拉动风箱,火呼啦窜了起来,一会儿水就烧开了。她用陶壶盛满开水,然后提着陶壶来到堂屋。

跪坐在案凳前的伍奢指着陶碗说:“玉娥,不用沏茶,你父亲已经倒了凉开水。”

贾获:“要不换了?”

伍奢:“不用。玉娥,你也坐下来听听!”

贾获:“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陈国发生了这么大的火灾。”

伍奢:“是啊,火势凶猛,连烧三天,烧去城中房屋二百余间,几乎宛丘已成废墟,烧死烧伤多人。老百姓既无吃的,又无住的,一片哀鸿。好在陈县县尹穿封戍亲赴郢都,从楚国紧急调去一百车粮食物品,以解灾民之困!”

贾玉娥担忧的:“哥哥一家,不知近况如何?”

贾获:“他们一家不在宛丘,应该没事。可怜陈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本已亡国,现如今却要亡人了。哀哉,悲乎!”

伍奢:“贾兄,勿要如此悲观。我听说郑国天文学者裨灶,就这次陈国大火说了这样的话:‘五年以后,陈国将再次受封复国,到五十二年以后才会完全灭亡。’而少正大夫子产问裨灶是什么缘故,裨灶回答说:‘陈国属于水,火是水的妃子,而楚国管理水。如今火星出现,因而陈国发生火灾,这也是驱逐楚国而建立陈国的前兆。阴阳五行用五来相配,所以说五年。当岁星环绕鹑火五次时,陈国就会最终灭亡,这时楚国就可全部占领陈地,这是天道循环的结果,所以说只有五十二年的存在。”

贾获:“上次令郎子胥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要等到齐国的陈氏掌权后,陈国才会最终灭亡,具体的时间没有这样详细。天道变幻,人所不能及也!我也活不到五十二年,随它去吧!”

伍奢:“这样想才能泰然处之!”

贾获:“是啊,复国之事我也不去想它。只是老夫忧愁是小女芳龄二八,尚未许配人家。而我等又流落楚国,举目无亲,如能随便找一户人家娶了她,我才能真正泰然处之!”

伍奢与贾获(伍德强AI构图设计)

伍奢:“玉娥朴实美貌,又勤快又能干,又有孝心,谁家娶了她都是福气满满。”

贾获:“我们是亡国之人,低人三分。谁能娶了她,我要高烧三炷香,以祭苍天对我贾氏泽深恩重!”

伍奢:“你看子胥如何?”

贾获:“子胥?”

伍奢:“对,子胥!你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匠,可他的造诣...这么说吧,放眼当今春秋末期,试问天下谁能与之比肩?”

贾获瞪大眼睛,疑惑地:“天下……

伍奢:“对,天下!他文有经天纬地、安邦定国之才,武有扛鼎拔山、万夫不当之勇。他不愿意做官,更不愿意出人头地,特别是没有遇到明君之前,宁可淡泊名利,籍籍无名。他就是这样一个小隐于野,大隐于市之人。”

贾获愕然失色,不知所措。而贾玉娥越听耳根越红,直至深深地埋下了头。

伍奢接着说:“在这里我不是夸海口,知子莫如父,他终将成为我伍氏的一代名人!”

贾获:“像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我家玉娥安能般配得上?算了吧,找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凑合过一辈子就行了。”

贾玉娥听到父亲如此说来,不满地喊了一声:“爹——”

贾获:“如此不平凡的人,让人高山仰止,近乎圣人。圣人,你懂吗?”

伍奢:“也不要说得那么玄乎!他只不过比常人更用功更好学,才智更敏捷罢了。”

贾获连连摆手:“不不不!经天纬地不算圣人,安邦定国也不算圣人,扛鼎拔山更不能算圣人。知行完备、至善之人,德才全尽谓之圣人。我观子胥,如若干成一两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或在一国,或在一地,彻底颠覆领主阶级的黑暗统治,把奴隶解放出来,成为真正自由身的农民,稳固初始阶段封建制度的推进。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国泰民安,中兴霸业。这样,人人称颂,万人敬仰,则离圣人不远矣!”

伍奢:“贾兄,你也别扯得太远了!子胥确实很优秀,而玉娥贤惠聪颖,俩人如能结成伴侣,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新人!”

贾获:“连尹奢说得如此真诚,我岂有不同意之理?我担心的是像我们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条件,左尹大人他能同意吗?”

伍奢:“贾兄顾虑也不无道理。我父亲一向看重子胥,把他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子胥身上,不征得他的同意,任何事情都办不成,我会尽力说服他!”

贾获:“那就等待连尹奢带来好消息!”

伍府大厅。

伍奢对父亲伍举说:“父亲,贾获的女儿真的很好,贤惠孝顺又能干,家里几分地种满了蔬菜瓜果,还会纺纱织布,缝衣衲鞋,家里所有的粗活都是她一人来干,而且识文断字,是一个能撑起家庭大家闺秀。如果子胥娶了她,定是一个贤内助,对子胥今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伍举:“可她的家庭……

正在这时,丫鬟从厢房奔出来说:“太老爷,不好啦,太奶奶又在叫腹痛,你快进去吧!”

伍举赶紧进了厢房。

小祠堂厢房内。

贾玉娥看着案几上绣好的鸳鸯戏水手帕。她摇摇头,把手帕一揉往榻上一扔。然后从木箱上取下一匹红色的粗布,摊在榻上,用手掐着测量长度,完后,用剪刀剪了一小口,双手一扯,扯下一块大的红布。她把红布披在了身上,看了看拖及地上红布,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夜深,一轮皓月在天上挂着。

月光洒在小祠堂的窗户上。窗内一盏油灯燃着火苗,灯影下,贾玉娥正在缝制一件大红披袍。她捏起最后一针,咬断线,把针线缠在线板上,然后把披袍披在自己身上,系好绳结,兴奋地转了一圈,一个身披红袍的女侠形象在灯影下飒爽英姿……

穿着大红袍的贾玉娥(伍德强AI构图设计)

院落门边,贾玉娥倚着门框朝大路期盼地张望着。

贾获站在堂屋门口,看见女儿焦急的等待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油灯如豆,贾玉娥专心致志钩着纱巾。箱旁的衣架上挂着三件披袍,一红两土黄,件件精致。

雄鸡报晓,东方渐亮。

贾玉娥强睁着朦胧的眼睛,放下了纱巾,然后走到堂屋外,来到井边,汲上水,担起水桶朝堂壁后灶间走去……

残阳西垂,天将昏暗。

贾玉娥端来一个瓦钵放在案几上,然后对贾获说:“父亲,我酿的米酒已经出酒了,你是不是来一碗?”

贾获:“好,来一碗,解解暑。”

贾玉娥用勺斟了一碗酒给父亲,然后跪坐下来痴痴看着贾获,目光显得呆滞。贾获呷了一口酒后说:“甜,还真甜!”

贾玉娥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直在楞愣走神。贾获大声唤道:“玉娥!”

贾玉娥猛然一惊:“啊!”

贾获:“你别整天心神不定!我看伍家不会来提亲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定是伍家人不同意。玉娥啊,你也别指望了,人家子胥条件那么好,怎会看上我们一个亡国之人?死心吧!”

贾玉娥也不说什么,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贾获站起身,反着手,来到堂屋外,昂着头。只见他老泪纵横……

一大队人马从远处开来。车上竖着司马旗号,公子弃疾坐在戎车上,旁边站着车右鄢将师。他们路过郢都郊外的校场时,一阵阵震天的操练声传来。公子弃疾、鄢将师、费无极跳下了车,朝校场走去。

烈日炎炎,无风无荫。郊尹斗成然身着戎装站在演台上,手执令旗指挥将士演习操练。公子弃疾止住随从,静静地看着演练的士兵。士兵执着长矛整齐划一,以令旗所指前进、后退、攻杀。

楚军训练场(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公子弃疾不停点头,然后对鄢将师说:“看看人家郊区的官兵,并非作战部队有如此纪律性,而我们的三军平时训练拖拖沓沓,自由散漫,汝这个训练参军是怎么当的?”

鄢将师:“请司马恕罪!鄢将师乃士人一个,连大夫都不是。号令三军,官兵岂能听我的?”

公子弃疾:“说的也是!汝和费无极来司马府多年,也立了不少功劳,乃吾之心腹也!可司马权力有限,委屈二位了。”

费无极:“大人切莫记挂此种小事,我等一如既往辅佐大人,绝无怨言!”

公子弃疾:“还是费管家理解我!”

费无极:“夏日炎炎,一个郊尹何须练兵如此,大人不觉得其有野心否?”

公子弃疾:“斗成然乃大将之才,若三军有此人,定能勇冠三军!”

费无极:“斗成然乃太傅之子,与大人乃世谊。何不笼络此人,为我所用?”

公子弃疾:“早先‘埋璧求嗣’时,太傅斗韦龟就要子旗辅佐我。然而灵王在做令尹时,收了太傅中犫(chōu(现河南鲁山县境)的封地和斗成然的蔓地(现河南招南县境)。而后又擢升子旗为郊尹。从那以后他与我若即若离,再也勿有陪太子读书时的友情。”

费无极:“听说此人好贪,何不重金贿赂之,以成为大人的后盾?”

公子弃疾拍拍费无极的肩旁:“甚是有理!”

公子弃疾与费无极(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费无极:“此趟入郢,我估摸大王又将细查大人所作所为。大人当花红酒绿,纸醉金迷,全然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方能安然无恙。”

公子弃疾:“明白了,我们走!”

费无极:“我们不见见郊尹子旗?”

公子弃疾:“不啦,走!”说完,一行人离开了校场。

司马府邸。

王尹成虎乘车来到府邸门前,府内传出的迷人的靡靡之音。他侧耳听了听,问随从:“尔等听到什么?”

随从:“像是在寻欢作乐。”

成虎下了车,来到府门,卫兵持戟拦住。他目中无人地推开长戟说:“我乃王尹成虎,奉大王之命,特来探视司马公子,尔等请予让开!”

卫兵:“司马府邸乃军事首脑住地,即便是大王钦差,也要容我等先禀后放!”

成虎:“大胆,我就是钦差!”

听到喊声管家费无极从府内出来。他见是成虎,赶紧奔过来说:“哎哟,是王尹虎大人驾到,失敬失敬!”

成虎作色:“司马弃疾回郢多日,也不上朝也不觐见,藐视王威,大胆甚是!”

费无极:“大人体谅!司马常年在外,缺少女色,如今回郢,又是娇妻又是幼子,加上贪酒淫乐,早把上朝之事忘得九霄云外。不信,大人请到大殿一观,便知一二。”

成虎:“走!”

他们来到一栋宫殿建筑的大殿外,鄢将师迎上来对成虎说:“王尹大人,司马已醉酒!”

成虎推开鄢将师,走上台阶,霎时停下脚步,只见公子弃疾趴在卧榻上正在呕吐,丫鬟又是拍背又是揉腿,殿中舞女仍在随着音乐起舞。这时,一个岁的孩童拉着一个美丽的少妇来到卧榻前,孩童对公子弃疾说:“父亲,我领母亲来了,你不能再喝酒啦!”

公子弃疾一把撩开端着痰盂罐的丫鬟,并猛推了一下孩童,大叫一声:“滚——”孩童随即被推倒在地,并哇哇大哭起来。舞池中的舞女吓得连连退后。

费无极对成虎:“司马喝醉了酒,连最痛爱的儿子芈建都记不起了。”

成虎:“进去!”

费无极赶紧奔到公子弃疾跟前,大喊:“司马,司马,大王派王尹来啦!”

公子弃疾迷糊蒙眬间,听到大王来了,骨碌从榻上滚落在地,趴在地对成虎叩首大喊:“大王在上,恕罪!恕罪!”边喊着,头一歪,哇的又吐出一滩污秽,臭气立时扑面而来。

蔡夫人向成虎道了个万福:“对不起!大人,连人都认不清了。”然后对丫鬟命道:“还不把司马扶到榻上去!”

成虎捏着鼻子,说:“怎么醉成这样?走!”

来到殿外,成虎对费鄢两人说:“司马醉酒,尔等清醒?”

费无极:“清醒!”

成虎:“那好,我问你们,司马是真醉酒还是假醉酒?”

鄢将师:“是真醉酒!”

成虎指责鄢将师(伍德强AI构图设计)

成虎厉色:“汝等当我是瞎子!大王一身黄色蟒袍,我乃一身蓝袍,纵然醉酒也不能黄蓝不分,焉有把我误认为大王的?若是大王知道也是欺君之罪,死罪一条!”

费无极:“司马真是醉酒,何来欺君?”

成虎:“好,我不知司马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二位乃大王派到司马身边的人,这些年下来,尔等汇报了几次司马的行踪,没有吧?”

费无极:“司马一向小心翼翼,循规蹈矩,并未有出格之事,所以我等也无须上报大王,还请王尹大人在大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成虎:“也罢!既然司马乃荒淫无度、纸醉金迷之人,我可如实向大王禀报。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请司马替我出个面,买下养府。”

费无极:“是养由基的府邸?”

成虎:“是!养氏后代个个都是些酒囊饭袋,无法守住养府家业。可养由基有个结义兄弟叔山冉,如今操持养府一切,我出四十爰金,他都不肯卖,只因‘以谪遗戍’还在记恨于我。所以想请司马大人出面替我买下养府,不知可否?”

鄢将师:“叔山冉我知道,武艺不在养由基之下,他可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既然他记恨你,就是司马替你买下了房,你也住不……

费无极朝鄢将师使了一下眼色,对成虎说:“王尹大人委托之事,我等会向司马大人转述。你出四十爰金,司马出面,就这样定了。”

成虎:“好,那谢谢费管家!”说完,朝府外走去。

等成虎走远,鄢将师对费无极说:“我等还真得去求司马出面为他买房?”

费无极狡黠地说:“当然买,有钱为啥不买!”

郊廷厢房。

五六个身高马大精壮小伙在郊尹室,其中一个披甲者对郊尹子旗拱手说:“郊尹大人,我等都是章华台下来的卫兵,听说郊廷招人,我等前来报名。”

斗成然:“那汝等有何本领?我们这里只招武功高强者。”

披甲者:“大人,其实我等都是来自养馆武士。自老馆主殒命,我等上了章华台当了卫兵,如今章华台人去楼空,觉得再无前途,打听到大人这里招人,我等就来了。”

斗成然:“既然是养馆武士,那随我来。”说完,领着众人走出厢房,来到郊廷操场上。斗成然把袍裙撩起扎在腰间,招招手说:“汝等谁先上?”

披甲者:“我来!”说完,跳将上去,一个左冲拳出手,紧接着欺前右侧,由拳变肘摆击对手。

比武(伍德强AI构图设计)

斗成然说了声:“来得好!”先是格开冲拳,一个后撤,头一歪,左手一挡,化去肘击,顺势右拳向上朝心窝捣去。披甲者见来拳迅疾,左手由拳变掌向下砍去。那知来拳是虚,斗成然收缩右拳,左手本来是防守的挡,然后往他肩胛上发力一掌。披甲者被击得后退三四步,仍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仅三个回合就取胜了披甲者。斗成然摊开双手,招呼两人可上。

武士也不答话,上来两人左右夹击,你一拳我一腿,大打出手,只见斗成然不慌不忙,见招拆招,攻守游刃有余,大约五六个回合后,只听斗成然大喊一声:“着!”一拳一掌左右两个武士怦然倒地。他对剩下的武士说:“你们一起来!”三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这时,披甲者走上前拱手说:“大人神勇无敌,我等不是对手。即便养馆主在世也占不得半点上风,何况我等乃养馆四五级的武士,怎能和将军对垒?”

斗成然:“哦,说说看怎么占不得半点上风?”

披甲者:“养馆主无非仗着神箭无敌,若论武功修为你二人应在仲伯之间。如今馆主死了,楚国有谁能和将军匹敌?”

斗成然:“你们养馆不是有叔山冉,还有大弟子盖增吗?”

披甲者:“总教头现已心灰意冷,早就想关了武馆,只因盖增想替代馆主,所以一直未金盆洗手。听说养府也在售卖之中,一旦售卖完成,总教头必定离去。”

斗成然得意地说:“如果我买下养府,并接管养馆,武馆的武士能投入我的麾下吗?”

披甲者:“那不尽然,首先你要打败盖增,他有一帮朋党,再就是总教头要愿意放手,否则你不可能入主养馆。”

斗成然哈哈大笑:“凭我一双铁掌,定叫养馆改叫蔓馆!”

披甲者诧异的:“蔓馆?”

斗成然:“尔等不懂!以前本将军的封地乃在蔓地,姓名也叫蔓成然。好啦,你们我全收下了。哪天领我去养馆,去会会所谓的武林高手!”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