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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伍德强
--  发布时间:2024/10/2 6:04:07
--  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章 (2)贾氏私访伍府,伍员技压斗成然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章

(2)贾氏私访伍府,伍员技压斗成然

小祠堂的厢房内,贾获正在午休。

贾玉娥穿着簇新的衣裙,挽着一个包裹,蹑手蹑脚来到厢房门外,朝里看了一眼熟睡的父亲,然后戴上斗笠走出院落,带上门,朝大路走去。

她走过商铺,穿过小巷,来到宦官住宅区,站在小桥上看了一下杨柳依依的湖畔,灰色墙壁的府邸。然后过了小桥问一个路人:“请问,伍府怎么走?”

路人:“过两条巷子,右拐第三家便是。”

贾玉娥向路人点了一头:“谢谢!”来到伍府门前,看见大门紧闭,又不好意思敲门,只得退到树荫下,取下斗笠,蹲了下来。

盛夏未时,太阳直照,热浪滚滚,树上的知了偶尔鸣叫上几声。贾玉娥已是额头沁出汗珠。她掏出手帕,正想擦拭汗珠,猛然间,发现手帕竟是她千针万线绣得鸳鸯戏水图。她忍住了,把手帕叠好放回了胸前。

太阳偏西,巷内仍无一人,贾玉娥就这样苦苦等待了两个多时辰。她口干舌燥,大汗直冒,几乎虚脱。就在这时,伍府大门吱呀开了,管家伍昆走了出来,贾玉娥迎上两步,刚喊了一句:“老人家……”便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贾玉娥晕倒(伍德强AI构图设计)

伍昆见此赶紧扶住,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贾玉娥惨淡一笑:“我找伍大叔……”说完,包裹斗笠也拿不住,人就往下坠。伍昆一把把她托住,喊了一声:“快来人!”

一个仆人刚出来,伍昆便大声喊:“去喊女佣来!”

一会儿两个女佣奔了出来。伍昆:“快扶她进去,怕是中暑了!”

两个女佣扶着贾玉娥欲进门卫小房,伍昆赶紧说:“扶到长廊椅上去,那里通风!”

女佣把贾玉娥扶到长椅上躺下,伍昆又对女佣说:“弄点水给她喝,我去喊二少爷来!”

贾玉娥挣扎着要起身,说:“我不要紧!”

伍昆:“姑娘,你恐怕在门口呆的时间太长了吧?”

贾玉娥点点头说:“中午我就来了。”

伍昆:“唉,怎不敲门?你可能暴晒时间长了中暑啦,你等着。”说完,朝院内奔去。

女佣正在给贾玉娥喝水,伍员跑了过来,一见是贾玉娥大吃一惊,问:“玉娥小姐,怎么是你?”

贾玉娥有点怨尤的说:“许久不见伍大叔来家了,我有点担心!”

伍员:“听说你中暑啦,我来瞧瞧!”

贾玉娥:“没啥,喝了水,现在好多啦!”

伍员:“那现在还头痛,头晕吗?”

贾玉娥摇摇头:“真的没啥啦!”

伍员:“看你脸色潮红,嘴唇干裂,而且头发湿漉出过大汗,定是中暑无疑。张嫂,去井中取水,擦搓四肢,额头用毛巾降温。李嫂,你去厨房把水换成盐水。”

贾玉娥勉强站起身说:“真的不用!”

伍员关切的:“你还是坐着”然后对女佣说“你们还不快去!”

女佣:“哎!”应诺后,反身奔去。

这时,伍昆引着嘉应来到长廊。嘉应问伍员:“子胥,姑娘好些吗?”

伍员听母亲问话并未作答,反而对贾玉娥介绍:“这是我母亲!”

贾玉娥喊了一声:“大娘!”说着欲起身道万福,被嘉应按住:“别...别,姑娘,你还是坐着别动。”

伍员:“她叫贾玉娥,是陈国贾大夫的女儿。她是被烈日暴晒虚脱而中暑的。”

嘉应:“严重吗?”

伍员:“她现在有点发烧,我叫张嫂提水去了,擦擦四肢,额头冷敷,应该没有问题,是轻微中暑。”

张嫂提着一桶井水过来说:“水来啦!”

伍员:“玉娥小姐,你躺下。张嫂,你把她四肢多擦动。昆叔,我们回避!”

张嫂把湿毛巾敷在额头上,开始为贾玉娥擦搓四肢。嘉应也拧起一块毛巾欲帮着擦搓。贾玉娥不好意思地说:“大娘,你别动!”

“来来,我来啦!”李嫂放下茶碗,接过毛巾,也开始擦搓起来。

嘉应换了一块湿毛巾,然后对贾玉娥说:“闺女长得俊俏美丽,怎会站着烈日下两个多时辰,不怕晒黑了脸蛋?好在只是轻微中暑,擦拭一下就好了。我问你,来伍府有事吗?”

贾玉娥:“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伍大叔了。另外,为了答谢伍大哥为我父亲治病,我做了一些针线活送了过来。”

嘉应:“那怎么不敲门呢?”

贾玉娥见到伍家夫人(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玉娥羞涩地:“没好意思!”

嘉应微笑道:“真是傻闺女,既然是伍大叔,伍大哥的叫,证明你们很熟,而且你又亲自做了针线活送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还会把你拒之门外?”

贾玉娥低下头,喃喃地说:“我还是怕。”

女佣此时对嘉应说:“夫人,已经擦搓好了”

嘉应:“好,你们下去吧。闺女,再喝一口水。”

贾玉娥坐起身,接过茶碗慢慢地喝了几口盐水,然后站起身,解开长椅上的包裹。她拿出一条红色的纱巾对嘉应说:“大娘,这是给你的,不知你满意啵?”

嘉应高兴地:“花纹这么好看,满意满意!”

这时,伍员走了过来问道:“玉娥小姐,现在好点吗?”

贾玉娥快乐的:“伍大哥,全好啦,谢谢你!”

伍员见母亲正在试披着纱巾,问道:“母亲,你披着这条红色纱巾真好看,谁给你钩的?”

嘉应:“这里还有谁?玉娥闺女呀!”

伍员赞道:“不错!你还有这手艺?”

贾玉娥笑道:“伍大哥,这里也有你的。”说着,拿出一件红色的披袍递给伍员。

嘉应摸了一下披袍,说:“是战袍吧?还是双层的,子胥,快试试!”

伍员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披袍,抖开往身上一披,系好颈绳,张开双手转了一圈,昂着头问道:“怎么样,雄壮吗?”

嘉应惊喜道:“我儿真是太雄壮了!”

贾玉娥也抿着嘴偷偷地乐着。

伍员不无遗憾地说:“咳,可惜!为什么是大红的呢?”

嘉应:“大红的有什么不好?雄壮,气派,潇洒!”

伍员:“母亲,你不懂,吴国的战袍就是红色的!”

嘉应:“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打仗,披什么颜色都行!”

贾玉娥:“你不喜欢,这里还有两件土黄色的披袍,是给大叔和老爷爷准备的,他们是楚国的将军!”

伍员赶紧说:“不不不,我喜欢,从心里还是喜欢红的!”

这时,伍之鸡先奔了过来,后面跟着伍举。伍之鸡一见伍员披着战袍,母亲披着纱巾,就嚷道:“你们都有礼物,我呢?”

伍员跟贾玉娥介绍:“这是我弟弟伍之鸡!”

贾玉娥连连说:“有,有!”

伍员接着介绍:“这是我祖父!”

贾玉娥赶紧道了万福:“老爷爷,还认识我吗?”

伍举笑道:“怎不认识,去年你还在哭鼻子呢,央求我把你带来楚国,现在你父亲还好吧?”

贾玉娥:“好,谢谢老爷爷!”说完,拿出一个书褡给了伍之鸡,说:“听说弟弟还在学馆读书,这个书褡送给你。”

伍之鸡怀疑的:“弟弟?我看小姐还没我大,我属狗,你属什么?”

嘉应嗔怪道:“没大没小,出于礼貌也不能问人家年纪。即使比你小,人家闺女也比你懂事。去,站一边去!”

贾玉娥也不说什么,拿出一件土黄色的披袍捧到伍举前,说:“老爷爷,这是给您的!”

伍举乐哈哈的:“好,崭新的战袍,我收下!”

伍举乐见贾玉娥(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玉娥又拿出一件披袍,递给嘉应说:“这件是给大叔的!”

嘉应:“看闺女想得多周到,人人都有份。”

贾玉娥拿出最后一件褐色的纱巾递给伍举,说:“这条纱巾是送给老奶奶的。”

伍举:“姑娘还真是孝顺,那你亲自送给她。走,我领去见老奶奶。她刚才还在病榻上关心说,门口晕倒的姑娘一定要让人家恢复了再走。”

伍员边走边对贾玉娥说:“我祖母得了腹痛病,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家为她针灸治疗,工场也去得少。”

一行人穿过长廊,进到大厅厢房。一进厢房,伍举就对榻上的老夫人说:“老婆子啊,我把姑娘领来啦,人家可是为了给你送纱巾才晕倒的!”

贾玉娥走到榻前行了万福礼,说:“老奶奶,安康!这是送给您老的纱巾,礼轻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老夫人:“哎哟,闺女如此有礼,老身甚是感动!你我素未谋面,你就知道我喜欢纱巾,而且还是一条褐色的纱巾。闺女,我喜欢。来,过来坐!”说着,拉着贾玉娥坐到榻前的杌子上。

嘉应对老夫人说:“母亲,纱巾是玉娥闺女亲手钩织的,颜色也选得好,适合老年人披肩。”

老夫人拉着贾玉娥的手说:“闺女心灵手巧,织出这么好看的图案,我真喜欢!闺女呀,有婆家了吗?”

贾玉娥赧红了脸,偷偷地瞄了一眼伍员,摇摇头说:“没有!”

老夫人:“这么好的闺女谁家娶了谁家有福分!”

这时,伍举大声地说:“老婆子,我们家子胥娶玉娥姑娘怎么样,喜不喜欢?”

老夫人拍拍贾玉娥的手说:“喜欢,当然喜欢!”

伍举:“那好,明天我就叫伍奢去贾家提亲!”

“真的,父亲,你应允啦!”不知什么时候伍奢突然冒了出来说。

伍举:“当然应允!那天正适你母亲腹痛,话还未谈完,所以耽搁了这么许久,让玉娥姑娘担忧了!”

老夫人问贾玉娥:“闺女,你应允吗?”

贾玉娥点点头,然后站起身不无担忧地问:“爷爷,可我是陈国的亡女啊?”

伍举:“如今楚国陈国乃一家人,什么亡女?我们都是周王朝的子民,各国只不过是受周朝封蕃的领地国,打破地域的划分,则有国亦无国也,何来亡女之说呢?”

贾玉娥有点朦胧不理解。伍员解释说:“不要有国的慨念,国只有一个,那就是周王朝。”

贾玉娥:“我懂了!”

伍举:“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提亲!玉娥姑娘,走,膳房吃饭去!”

贾玉娥:“爷爷,家父尚不知我来伍府,若是知道,还以为我在死乞白赖求这桩婚姻,我还是趁落黑之前赶回去!”

伍举:“也好,子胥,你用车把玉娥姑娘送回家!”

伍员:“我会的,走吧!”

贾玉娥向大家辞别:“爷爷,奶奶,大叔,大娘,子鸡再会了!”然后跟大家行了个万福礼。

老夫人在榻上擦拭眼泪说:“玉娥闺女,你要早点嫁过来,我会想你的!”

贾玉娥:“奶奶,我也会想念您的!”说完,噙着泪水走出了厢房。

大家在大厅前挥手道别。

贾玉娥与伍老夫人(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养府。

几辆戎车停在了养府门口,披甲者与斗成然和十多个武士跳下车,然后一阵猛敲大门。一辆带厢的舆车驶来,驾车的鄢将师对公子弃疾说:“司马大人,我看见郊尹子旗了,他们来了好多人在拍门,我们是否下去?”

公子弃疾:“带这么许多人来,不是为了买房而来吧?”

费无极:“公子稍等,我去观个端倪。”说着掀开帷裳,跳了下车,反转身对鄢将师交代:“你守好车,哪都勿去!”然后混迹于武士后面。

府门一开,武士便推开守门人,大摇大摆地朝府内走去。门人喊道:“你们是干啥的?”

武士:“瞎了你的狗眼,你不见是郊尹大人驾到!”

一个门人赶紧朝前跑去,喊道:“郊尹大人驾到!郊尹大人驾到!”

听到喊声,养奎与几人养氏子弟从大堂出来,见是郊尹斗成然领了一帮人到来。他很不情愿的拱手言道:“郊尹大人,屈尊养府,有失远迎!”

斗成然:“尔等可是养叔宗亲,你们的主事呢?”

养奎:“我就是!”

斗成然:“你?笑话!去喊你们的总教头叔山冉过来!”

养奎:“你究竟找谁?不然的话我们进去了!”

斗成然:“大胆!本尹乃当地的父母官,叫你去喊谁就去喊谁,你还敢啰嗦?”

披甲者赶紧对养奎说:“养奎哥,听说养府在出售,所以我们郊尹大人是专程来看房的。说实在的你也作不了主,还是赶快派人去喊冉叔过来。”

养奎:“是,我作不了主,可养府乃我叔公的房产,我们几个兄弟早就商量不卖了!”转而问养氏子弟:“你们说是吧?”

养氏子弟:“是啊,我们不卖了!”

斗成然:“尔等是不是在戏弄本尹?”

养奎冷笑道:“谁敢戏弄父母官大人,只要你一句话我等都得进班房!”

斗成然:“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喊叔山冉过来!”

养奎:“喊叔山冉来也没用,我们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披甲者对斗成然说:“养馆就在隔壁,沿着曲廊过去,打开院门就到了养馆。我们何不把他们带过去问话,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另外,你不是正好要会会养馆的武林高手吗?”

斗成然:“说得不错。走,全部到养馆去!”

养奎:“我们不去!”

斗成然:“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对武士努努嘴。武士冲将上来就是左右开弓两巴掌,打得养奎脸上立显五指血印。

养奎嘟嚷道:“你们竟敢打人?”

武士:“去不去?”

养毕拉着堂哥养奎就走:“我们去!我们去!”

穿过曲廊,他们进入了别院养馆,费无极也跟在后面想探个究竟。正在练功的武士停下训练,诧异地看着许多彪形大汉进入别院。养奎捂着脸奔到盖增跟前诉说:“大师兄,斗成然来了,他口说是来看房,实乃寻衅滋事。你看,他们还打人。大师兄,你要为我等作主哇!”

盖增拨开养奎,迎着斗成然拱手道:“郊尹大人驾到,小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斗成然并未还礼,阔笑道:“盖增啊,我见养府花木葱郁,曲廊亭榭,好一派旖旎景致。你报个价,养府我要了,别院我也要了,如果养馆开不下去,我可以全部收留你们。我将开一个蔓馆,由你来当总教头,怎么样?”

盖增:“郊尹大人好大口气!好像养府你有十足把握拿下。好,我报个价,十钧(1=6=480两金)爰金如何?”

斗成然:“什么,十钧?即便是令尹府,也要不了十钧,你这不是讹我?”

盖增:“哪能说是讹你呢?眼下养氏子弟都尚未答应,总教头也未点头,我岂能随意给你一个便宜价呢?再说你有多大的能耐?而且要我等归入你的门下?你问问在场的养馆武士答应啵?”

养馆武士:“不答应!”

盖增:“听听,大家都不答应。郊尹大人,你还是好走吧!”

斗成然老羞成怒:“盖增,你敢轻慢本尹!不信,我灭了你们养馆!”

盖增:“大人当然敢灭!适才还打了养奎,我们连声都不敢哼。你还不是仗着手中的权力,别人怕你,我却不畏你!”

斗成然气急败坏嚷道:”好,好,你的武功很拔尖,那我们就赌个输赢,你若胜了我,我愿意辞官为庶,免得说我以权压人。如若你输了,你把养府押给我。如你做不到,我还可以退一步,出十爰金买下养府如何?”

这时,一个带斗篷遮盖脸的人走到费无极旁,压低声音说:“怎不见你回转?”

费无极见是公子弃疾悄声的说:“他们赌上了,好戏要开场啰。”

盖增:“赌养府我没这么大的权利!”

斗成然:“那就赌养馆,我赢了就把养馆招牌砸了?”

盖增:“总教头尚在,我也做不到!”

斗成然:“那叫你们总教头出来!”

盖增:“张干,你去请总教头!”

张干:“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巳时是冉叔……雷打不动的!”

盖增:“那也得去请!”

张干:“他在出恭!”

“哈哈哈……”一句话引起哄堂大笑。听者粗俗好笑,而费无极听而有心。他一个人径直朝院角茅厕走去,茅厕借围墙搭建,围墙有两米多高。费无极入内见一位老人正在蹲坑,他撩袍佯装解手……

斗成然也笑得前俯后仰。他抑住笑声说:“汝方才蔑视本尹,现在连赌得胆都未有,充什么好汉?出什么风头?”

盖增:“我不是不赌,如果你胜了,从今往后我听你的,拜你为师如何?”

斗成然:“不行!一定要砸了养馆的招牌!”

盖增否定的说:“你就一定能胜我?一局定胜负,艺技我定?”

斗成然:“好,就随你!在场的各位听清楚了,我输了,辞官为庶。他输了,听命于我,做徒儿,还要砸了养馆招牌!”

斗成然带来的武士大喊:“听清楚了!”

张干对盖增劝道:“盖增,你若是输了,岂不是背师叛道?如何对得起师傅的再造之恩?”

盖增:“现在管不得许多了!斗成然,我们比射!”

斗成然:“行!你是神射王的大弟子,想当然的是比射。那是比百步穿杨,还是弯弓射雕,或是射甲重层,随便你挑?”

盖增对武士喊道:“师傅百步穿杨,我今天要射甲重层!武士们,抬铠甲于前方,拿我的硬弓来!”

一会儿靶标铠甲摆在五十米开外的围墙边,盖增接过硬弓对斗成然说:“你来还是我先来?”

斗成然胸有成竹的说:“我先来用我的弓,你先来用你的弓,任你选?”

盖增:“好,这是你说,用我的弓。这里有两支羽毛颜色不同的箭矢,你来挑选?”

挑战养馆武师(伍德强AI构图设计)

斗成然把两支箭矢掂了掂,说:“黄白随你取?”

盖增:“当年潘党将军射甲七层,我师父穿矢而入,虽准星无与伦比,但未能分出谁的力道更大。今日我取白羽矢,我射铠甲左边,你射右边,胜负就一目了然。为了公平起见,推举一名验靶人。”

斗成然:“这里没有外人,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

费无极正好从茅厕回来,走上前说:“我来!”

盖增问:“你是谁?”

费无极:“我也是来看养府的!”

盖增:“不会是他们一伙的吧?”

费无极指着带着斗篷的公子弃疾说:“那人是我的主人,该放心了吧!”

盖增:“好,就你来做验靶人!”

斗成然不赖烦的:“就这样定了,开始吧!”

场边养馆武士齐声喊:“加油!加油!”

盖增张弓搭箭,屏息拉弦满月,刷的一声,箭矢直穿铠甲左边护胸围,箭羽没入护胸围。众人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盖增洋洋得意的把弓抛给斗成然,然后挖苦的说:“准备辞官当农夫去吧!”

斗成然反讥道:“你还高兴得太早,恐怕下跪求饶的是你吧?”说完,便举弓放箭,根本无须作任何准备,箭矢早已穿透右胸护围,没入其中。这边郊廷武士也大声欢呼起来。

盖增对武士喊道:“把靶标抬过来!”

斗成然对自己的武士喊道:“兄弟们,准备楼梯拆了养馆的牌子!”

四人抬着工字靶标来到盖增、斗成然跟前,费无极数了数悬挂的铠甲,大声说:“铠甲共七层,两箭箭镞出头长短不一,现请二位到靶标后面一观!”两人同时来到铠甲后面,费无极指着两箭箭镞说:“一箭镞刚破背甲一点点,一箭矢已出三分之二,只是箭羽没有出来,现在我来拔这支射出来的箭……

比射箭(伍德强AI构图设计)

此刻不用拔箭,一左一右,立时胜败分明。盖增一脸惨白,瘫坐在地。费无极拔出黄色箭矢对众人说:“是这位官人获胜!”

斗成然大吼:“我赢了!兄弟们,把门堂顶上的养馆牌子拆下来,跟我砸啦!”

“慢!”叔山冉奔了过来,大声喊道。

斗成然厉声:“拆!”

郊廷武士架上楼梯就往上爬,养馆武士冲上前去拽下攀爬者。叔山冉大怒:“尔等竟敢拆我养馆招牌!看老朽答应否?”

斗成然冷笑道:“盖增赌艺已输,允诺拆牌拜师,非我等强迫也!验靶人,你来证明!”

费无极拿着箭矢说:“输者承诺入门拜师,拆牌砸匾!”

叔山冉一把揪着盖增抛于斗成然脚下,说:“此乃纯属他个人行为,无耻下流由他去。可砸我养匾万万不行!”

斗成然:“不行也得行!”

叔山冉:“看来我们只有分出高下,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斗成然挑衅的说:“对!当今楚国只知有养、潘、叔山,却不知有我曼成然。养由基死了,潘党病的奄奄一息,唯一就是你这老家伙还在嚣张逞能!看我今天不把你打趴下,还不知我曼成然的厉害!”说完,一个黑虎掏心朝叔山冉的胸口打去,叔山冉也不含糊,一个劈掌敲山震虎;斗成然紧接着左攻推波助澜,叔山冉还以劈风斩浪;斗成然腿扫青龙摆尾,叔山冉跃起白鹤展翅;斗成然追身鹰击长空,叔山冉俯冲鸿渐于陆;斗成然旋掌排山倒海,叔山冉接掌雷霆万钧;斗成然施以猴子偷桃,叔山冉御之白蛇吐信;斗成然急攻饿虎扑食,叔山冉奋起泰山压顶;斗成然避让鱼翔浅底,叔山冉反攻鹰撮霆击……

两边武士见两大高手一对一缠斗正酣,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打!”两边武士开始大打出手,虽然养馆武士众多,但斗成然是有备而来,挑选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渐渐养馆武士有点低挡不住。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跑到拆牌的楼梯边,猛然推倒楼梯,啪啦一声巨响,惊得打斗的武士怔怔地看着掀翻的楼梯。

伍子胥炸雷般的大喊一声:“住手!”

伍子胥大喊住手(伍德强AI构图设计)

斗成然与叔山冉就此住手,各自跳开。斗成然欺上前恶狠狠问道:“汝是谁?竟敢在此捣乱?”

站在远处的公子弃疾对费无极说:“我认得他。他是养叔的关门弟子,左尹伍举的次孙,连尹奢之子。”

费无极:“此人的功夫如何?”

公子弃疾:“估计高深莫测!他一个人敢去独闯吴营,后虽派潘党、伍尚助之,毕竟是他讨回了养叔遗体,可见他是非常之人也!”

在场的武士除叔山冉、张干认识伍员,其余的人都茫然地看着他。伍员见斗成然凶巴巴的问话不得已,拔下拇指上的玉扳指,举着玉扳指走了一圈:“这个玉扳指大家应该认识,上面刻有养字,是养叔的信物。谁得到它,你们将视其为养叔亲临,尊其言,从其行,执其令。”

盖增突然冒出问道:“那你是谁?难怪师傅从不提玉扳指的去向,原来在你小子的手上!”

张干指着盖增:“你已背师叛道,从今往后无权过问养馆之事!”

伍员并不理睬盖增,转而对着斗成然说:“郊尹大人,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六年前,临江楼酒馆发生潘养武士械斗,造成命案。郊廷拘了我师父养由基,由伯郤宛出面,大人允许,我见到了师傅的最后第二面,在此我要感谢郊尹大人!”说完,向斗成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斗成然:“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左尹伍举之孙!”

伍子胥说服众人(伍德强AI构图设计)

伍员:“然也!我乃伍员,字子胥。乃养由基、叔山冉之关门弟子。今日情急,迫不得已掀翻楼梯以阻止双方搏斗,在此向大人致歉!”

斗成然:“我与老家伙搏斗已到立见分晓之时,你这横插一杠,岂不毁了我毕生追求武功之巅的梦想?”

伍员:“大人此话差矣!方才我说过,在囹圄是我见到师傅的最后第二面,而最后一面是在房钟战场上,师傅恃艺被万箭穿心。因此说即便天下第一,又将如何?顶尖之人不能恃才傲物,要虚怀若谷,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斗成然:“这么说来你也是顶尖高手?”

伍员:“不敢!”

斗成然:“那何必在此多费口舌?你让开,我还要与老家伙决一高下!”

伍员:“我师父已经是七旬多的老人,你乃不满五十,如此咄咄逼人,惟有作一个了断方肯罢休。罢罢罢,今天我与你赌一局,以化解今日之恩怨。如果你输,你带你的人离开养馆,从今往后不要再来干扰武馆正常秩序。如若我输,我愿卸下一只胳膊给你?”

斗成然:“谁要你的胳膊?”

伍员:“我无名无分,没有任何资本与你相赌,惟有胳膊而已!”

公子弃疾对费无极说:“伍子胥有礼有节,能以胳膊换养馆平安,可见此人必有超人的本领,子旗输定了!”

费无极:“伍子胥年不过弱冠出头,遇到别人可行,可遇到子旗那就难说。你不见子旗与叔山冉都战得旗鼓相当,一个徒弟竟会比师傅本领更强?”

公子弃疾:“他是养由基的亲传关门弟子。他们比得一定是射!费无极:“那肯定!”

斗成然思考了半天说:“好吧,那就比一局你擅长的射技。”

伍员:“大人如此大度,晚生恭敬不如从命!”

斗成然:“我们以两只飞翔的鸽子为靶子,谁射中了鸽头谁胜!”

伍员摇摇头说:“不不,那太难了!我们谁射中了鸽爪谁胜,如何?”

伍子胥射鸽子(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在场的众人一片愕然,连斗成然心中也一惊,勉强说:“那行!”

公子弃疾对费无极说:“练射之人当以射头为准。他射得却是鸽爪,要知道飞行之中鸽子可是拢爪缩脚,这比射头难一千倍。他假装射头难,实则是给子旗下套,使他无从更改。厉害,真是厉害!”

费无极:“天下居然有如此之人?”

公子弃疾:“所以我说他是非常之人也!”

两只鸽子抛向了天空,鸽子煽动翅膀快速往前往高飞去,说时迟,那时快,一白一黄羽毛的箭矢射向了飞行中的鸽子,两只鸽子掉了下来。武士提着两只死鸽来到斗成然、伍员身边,众人一看黄色箭羽射在鸽子腹腔之间,而另一支白色箭羽正射在鸽爪上,把爪跟鸽身串在了一起。养馆武士跳起来欢呼雀跃。斗成然脸色苍白,胡须微微颤动,羞愧的对伍子胥拱拱手,然后低头朝大门外走去,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郊廷武士。

费无极对公子弃疾说:“大人正在网罗人才,要不要上去见上一面?还有为王尹虎买房之事?”

公子弃疾:“不用!此人文可与当今四大政论家郑子产、宋向戌、晋叔向、齐晏婴媲美,武也是空前绝后。我们贸然相见,若是大王知道势必引起猜疑,他可是大王曾御封的右史大夫。至于王尹虎买房之事,我们见机行事,子旗也在打养府主意。走,不要招惹麻烦!”两人随即离开了养馆。

养馆武士围着伍员称赞的,求艺的,热闹异常。伍员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走到含笑的叔山冉跟前稽首道:“拜见师傅!”

伍员拜见叔山冉师傅(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叔山冉颔首道:“子胥武艺进展神速,师傅也自叹不如,真是青于蓝而胜于蓝!今日好在你突然前来,否则养馆招牌不保!”

伍员:“斗成然此趟回去,我看不会再来骚扰,师傅尽管放心吧!徒儿今日到此是特来送请柬的,五日后徒儿成婚,望师父一定前来捧场!”说完从怀里掏出大红请柬,双手递给叔山冉。

叔山冉接过请柬道:“为师一定赴约,恭喜恭喜!到时赴约再给你添上一喜,这是你养师傅的心愿!”说完与伍员拱手作别。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0/2 6:05:48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