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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九章 (1)秦楚联姻费无极奸计得逞  (http://wu-zupu.com/zpwbbs/dispbbs.asp?boardid=53&id=8292)

--  作者:伍德强
--  发布时间:2024/11/25 10:27:18
--  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九章 (1)秦楚联姻费无极奸计得逞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九章

1)秦楚联姻费无极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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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岔道。

一骑一车,驶到岔道。伍员、伍之鸡停下车马,看着驶来长长的送亲队伍,一辆鸾车在前,后面车辆足足有百辆之多。

伍鸡看到前导举着秦楚两国的旗帜,说:“这应该是秦哀公送妹出嫁的队伍,看来芈建世子娶到了秦国公主?”

伍员:“看这架势,这排场,应该是秦楚联姻确定无疑!

“伍子胥——”一车驶来,护卫副使奋扬驾车喊道。

伍员拱手道:“是奋扬将军,失敬失敬!”

奋扬停住车,拱手道:“子胥,子鸡,好久不见!听说子胥在王城名动天下,举千钧之鼎,授明辅而独执牛耳?”

伍员谦虚道:“明辅虚职耳,出了洛邑什么都不是!怎么,消息传得好快呀?”

这时,一辆轺车驶来,费无极对驾夫喊道:“停停!”他挺起身,阴阳怪气的说:“哎哟,我说是谁呀,原来是伍明辅啊?道喜啦!道喜啦!”

伍员忍住火气说:“少师,出了洛邑我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嘲笑我,我还是原来的我!”

费无极皮笑肉不笑的说:“伍子胥,你当我不知?周天子下了两道谕旨,分别派了庶长子王子朝,嫡子王子猛邀请你为官。你却视功名利禄为粪土,不知是清高还是迂腐?”说完,哈哈大笑。“走——”轺车往前驶去。

奋扬:“子胥,你有机会一步登上金銮殿,怎么就止步不前呢?这不应该是你——大有作为的人所拒绝的?”

伍员:“我还是那句老话,人各有志,岂能勉强?”

奋扬:“申地会盟,在灭赖国后的路上,你是说过这句话。难道周王室也是乌烟瘴气、勾心斗角?”

伍员:“为了监督诸侯纳贡都要公推明辅,你说周王室已到了何种地步?你说我去有意思吗?”

奋扬:“说的也是,周王室竟不如诸侯的权力大,名存实亡,不去也是明智的!对了,你和子鸡都身穿齐缞,举公不是已经过了吗?”

伍员:“一个和我祖父一样受尊敬的亲人,在洛邑去世了。”

奋扬:“原来是这样!”

伍之鸡:“奋扬叔,花轿车内的公主漂亮吗?”

奋扬:“我怎么知道?她上花轿都是红布盖头盖着,谁也不知道她的容颜,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否则,秦公怎么配上百辆车的嫁妆,并派子蒲将军护送呢?”

伍员惊讶道:“子蒲将军来了?”

“来了——”断后的子蒲驾车过来言道,并说:“伍子胥,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从洛邑回来?我都回转了一趟雍都,现主公命我护送伯赢公主(即孟赢)入郢大婚。一到丹阳地界就遇到了你,真是巧的很。走,我们并辔谈谈话,免得路上寂寞?”

伍员:“子蒲将军护送责任重大,不像我们无官一身轻。”

子蒲:“有奋扬将军保驾即可,我只不过来喝一杯喜酒罢了。”

伍之鸡:“看来费少师是迎亲大使?”

奋扬:“费少师是媒官正使,我是护卫副使,一切迎聘婚娶都是他一人在操作,我只负责保卫而已。”

伍员:“两位将军,到郢都还有一段路程。子胥有幸提醒二位,费少师花花肠子忒多,你俩不要贪杯误事哟!”

子蒲:“他费无极敢使坏,我拧掉他的脑袋!”

伍员:“那就好!我与子鸡还要去丹阳乡下一趟,就此别过!”说完,拱手道别。

奋扬、子蒲拱手,驾车而去。

寒冬,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一骑一车顶着纷飞的大雪,来到了焦湾伍氏老宅。伍员蹬下马,牵着烈焰马走进厩房拴好,并帮伍之鸡卸下骈马,抱来一大捆草料,放在马槽中。干完后,伍员提着丹杨谷种,伍之鸡捧着灵牌,来到正房堂屋前,伍员喊道:“大伯!大伯母!”

听到喊声,伍鸣夫人拉开门闩,一股斜风斜雪扑进堂屋。大伯母用手遮住飘来的雪花,看见两个满身是雪花、连眉毛上都结满雪花的人,问道:“你们是谁?

伍员:“大伯母,我是子胥呀!”

伍之鸡叫道:“大伯母!”

大伯母:“哎呀呀,是子胥、子鸡啊?子襄,你看谁来了?”

正在烤火的伍鸣,听到喊声站起身问:“谁来了?”

大伯母:“他现在有点耳背。来,快进来!”

伍员把麻袋放进堂屋说:“我去抖抖雪!”说完,满身拍拍,头上弄弄。又帮伍之鸡拍去了身上的雪,然后走进堂屋。他见到伍鸣稽首道:“伯父,跟您老请安啦!”

伍鸣见捧着灵牌的伍之鸡,惊道:“家里人出事了?”

伍之鸡:“伯父,这是伯祖公伍单的灵牌,我们带回来准备安放在伍氏祠堂。手捧灵牌,不便稽首,望伯父原谅!”

伍鸣:“子鸡,你说什么,伯祖公?”

伍员:“伯父,就是一直杳无音讯的乐尹伍单,您老的大伯呀!”

伍鸣:“是他?难怪你们身着齐缞?子鸡,快把灵位放在正堂上,我们先祭拜一下!”

伍员接过灵牌,放在了伍举灵位旁边。伍之鸡搬开火盆,伍鸣和夫人双双叩首跪拜,完后,伍员伍之鸡再拜。

伍鸣:“子胥,你们是怎样找到伯祖公的?”

伍员:“说来话长,自从送我岳父去了陈国,然后我们又去了蔡、徐、齐、晋、秦、最后到了周朝洛邑。在王城我们结识了一个姓文的朋友,出于帮忙,我叫子鸡送一袋河姆米去了盲人瞽公家。这个瞽公就是伯祖公,当时我们只知道他的艺名叫师德。后来我的朋友文子仪因顶撞周天子,被关进死牢,冬至祭天。而瞽公的恩人恰恰是文子仪,他为了营救文子仪,把他珍藏了七十年的‘绕梁’古琴转送给天子。这张‘绕梁’古琴谁都知道它是楚庄王的琴,瞽公有这张琴,说明他是楚国人,而且还是楚庄王身边的人。联想到瞽公年近九十,又有‘绕梁’古琴,艺名师德,而我们的伯祖公名伍单,字德甲。知道这一切,我们还不敢相认,因为瞽公身世凄惨,为了追求音乐艺术的最高境界,熏瞎了双眼,虽然进入了皇家乐队,毕竟成了废人。当他得知‘绕梁’古琴被天子拒收之后,知道文子仪无法可救,他口吐鲜血,昏迷不醒。我切他的脉搏,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后来经过我的努力,司会文子仪被皇上赦免了!而我们的伯祖公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欣然地与我琴箫合奏一曲《诗经·采葛》,然后在音乐中悄然离去。”

伍之鸡:“我二哥在文庙朝聘献贡的仪式上,力举千钧之鼎,答辩如流,被皇上授予天下明辅上将军,持尚方宝剑,监督诸侯纳贡。他向天子求情,言出如山,天子不得不赦免了文大人!”

伍鸣:“这么大的荣耀,天下明辅上将军可是要上宗祠家谱的!哪天宗祠祭祀日,召集伍姓焦氏族人,供上伯父灵位,把伍子胥这件光宗耀祖的事载录家谱!”

伍员:“明辅上将军只不过虚职而已,没有必要!”

伍鸣:“要的,这是我们伍氏的光荣!对了,这么说你们出来后还没有回过郢都?”

伍员:“没有!”

伍鸣:“那你还不知道玉娥又跟你生了个宝宝?”

伍员倏地站起身说:“多长时间的事?”

大伯母:“宝宝都会坐了!你不知道玉娥生孩子的事?”

伍员:“我走时,她没告诉我怀孕的事?”

大伯母戳着伍员的脑袋说:“你们男人啊,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婆娘,真是混蛋透顶!听说宝宝的名字都未取,让你爹取,你爹说等你回来。生度度时,你就一直在外,现在生二小子都几个月了,你还是在外面!”

伍员捶着自己的头:“浑!我真浑!大伯父,大伯母,我得赶紧回去!”

伍鸣:“那好吧,我们就不留你!”

伍员:“伯父,门前放的是丹杨糯米谷种,春耕时可以播下去,试着种一点,看吴国的酒米是否可以在老家成活?”

伍鸣:“子胥,你想的真周到,出门在外还记得老家田里的庄稼。春耕时我会播下去,你放心!”

伍员:“子鸡,你是现在同我走,还是在这里歇息几天再走?”

伍之鸡:“你去哪,我去哪,当然走!”

伍员:“伯父,我们走了!”说完,打开堂门,风雪马上刮了进来……

雪霁。

山河雪皑皑一片,树叶灌木堆着厚厚积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一队秦楚两国的车马,在厚厚积雪的驿道上行驶。一个坐在鸾车厢内的侍女马昭仪掀开窗帷,看到山坡上满是傲霜挺立的梅花树,梅枝上盛开着粉红色的梅花,与白茫茫的雪色争相辉映,甚是好看。连忙喊道:“小姐,小姐,快来看,梅花!梅花!”

伯赢撩开面纱,扑到车窗前一看,人整个都被雪景中的梅花惊呆了。她大呼:“子蒲将军,我要下车!

费无极听到呼喊声,赶紧跳下车,来到鸾车边。他被眼前的貌若天仙的女子惊呆了,眼睛一眨不眨,手脚无措。

伯赢对这个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男人很是厌恶,放下面纱说:“喂,你是什么人?我要下车!”

费无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下官媒官正使费无极,太子妃要下车,我招呼车队停车!”说完,大喊:“车队停车——”

伯赢在马昭仪的搀扶下步下了鸾车,其他侍女丫鬟也陆续下车,簇拥着伯赢踏着厚厚的白雪走向山坡。奋扬将军迅速命令卫队散开警戒。子蒲将军驾车过来问费无极:“费媒使,雪停了正好赶路,怎么让小姐下车?”

费无极:“将军应该是个粗人,不懂得太子妃高雅悠闲的心情。走了十几天的路,一场大雪阻隔了半天,见到这白雪中的梅花能不移趾踏雪、采摘一束已慰芳心吗?”

子蒲笑而讥道:“费媒使,你们文人怜香惜玉,很会揣摩女人的心理,我这个大老粗可不懂什么细微体贴?只知道是爱是恨!”

费无极蔑视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睬子蒲,而是眼睛搜寻到披着面纱的伯赢。伯赢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尽在眼底。

这时,一枝满是梅花的枝梢垂在眼前,伯赢想摘却伸手够不到。同样长得眉目清秀、楚楚动人的侍女马昭仪见此,腾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树枝,让梅花可摘。伯赢折断一枝一枝带有梅花的枝条,拿在手上闻着,又扬起梅花飞舞着。引得侍女丫鬟大喊:“小姐好美啊!”然后,侍女丫鬟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雪后的月夜,地上仍是一片银光。

郢都城郊二十里铺的驿馆。费无极悄无声息在走廊中,偷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子蒲与奋扬,然后溜出馆舍,驾着马车直奔郢都。

楚王寝宫。

景平王在寝殿的坐塌上正打着哈欠,然后懒洋洋的站起身,宫女赶紧上前扶着欲就寝的景平王。正在这时,内侍进来禀道:“大王,费少师在外求见!”

景平王睁着朦胧的眼睛不懒烦的说:“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见,寡人要睡觉了!

内侍:“大王,费少师从秦国迎来了大婚的秦国公主。车队正在二十里铺驿馆留宿,等待明天入宗庙进行庙见礼,然后举行大婚,一切事宜需要和大王商议!”

景平王很不情愿的:“那就宣费少师觐见!”

费无极一进内宫便拜道:“大王,微臣此趟不辱使命,圆满完成聘婚到迎婚,直接把伯赢公主带到郢都举行大婚!”

景平王:“秦公报聘可提出了什么苛刻的条件?”

费无极:“大王,秦楚联姻实乃秦方先提出来的,是他们诚心要许配公主,哪有什么苛刻条件?不但毫无条件,而且所送嫁妆有百车之多,待公主庙见礼完毕,大王可一睹盛况 !”

景平王:“秦公如此爽快,恐怕是公主有所缺陷,要不丑陋,要不残疾?”

费无极大声的:“大王,此话差矣!当秦使说秦公有待闺之妹需向列国征婚时,微臣斗胆为太子聘婚,并担任媒使。一路过来,微臣是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秦公的蒙骗,嫁一个丑陋女人给世子,谁知昨天才有幸一睹伯赢的真面目,您猜人长的怎样?”

景平王一下猴急起来:“长得怎样?”

费无极:“大王,按说我这把年纪,也是阅人无数吧,可就从来来没有见过这么让人神魂颠倒的女人。称美若天仙也太平谈,称千娇百媚也不夸张!楚国后宫佳丽无人能及,就是妹喜、妲己、褒姒也不过如此!大王,我无法形容她的美丽,简而言之,风情万种的尤物会使人发狂,如醉如痴!”

景平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真有那么漂亮?可惜让芈建小子享受了人间最温馨的一刻!唉,寡人枉自为王,与绝世美人无缘,虚度,虚度光阴啊!”

费无极闻言窃喜,重又拜道:“大王,请屏去左右,微臣有奏!”

景平王挥手,内侍宫女退出内宫,然后对费无极问道:“费爱卿,所奏何事?”

费无极:“大王羡慕伯赢之美,何不自纳之?”

景平王:“伯赢已成太子妃,寡人纳之,岂不有悖伦理?一旦消息泄漏,世人耻笑事小,丢尽祖宗的脸事大!”

费无极辩解道:“大王,休要担心!伯赢虽然聘为太子,尚未入祖庙进行庙见礼,祖宗没有认可,就不能算是东宫太子妃,也就不是你的媳妇,也就不叫乱伦!大王娶之有何不可?只要大王认定伯赢,微臣自有妙策,绝无泄漏的可能!”

景平王急不可耐,追问:“爱卿有何妙策,能够天衣无缝?”

费无极得意洋洋地说:“三十六策,微臣采纳偷梁换柱和瞒天过海之策,二策并用。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一切尽在微臣的掌握之中!”

景平王有点不悦:“爱卿莫要故弄玄虚,到底妙策如何?”

费无极不敢再吹嘘,说:“伯赢有一贴身侍女叫马昭仪,齐国人,父亲在秦为官,从小选入秦宫为侍女,颇有姿色,让她替代伯赢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芈建世子断然不会察觉。然后这边,一乘花轿送往寝宫,大王可抱美人归!”

景平王有点失落:“说的那么简单,那怎么实施呢?”

费无极:“我回去就去搞定马昭仪,有现成的太子妃不做,不是傻子?这叫冰糖掉进了蜜罐里——甜透了!明早辰时在熊氏祖庙进行庙见礼,我会带新娘伯赢坐上花轿过来,马昭仪随行。一进庙宇,挡下所有的送亲人员,让伯赢直入内殿与大王在庙堂谒祖,随后换乘预备好的另一乘花轿,直接从侧门送往寝宫。马昭仪在庙堂内换上新娘嫁衣,通知太子在辰正时分进祖庙谒祖,并进行庙见礼,然后去东宫举行大婚仪式。这不就完美无缺,瞒天过海了。到时大婚仪式一结束,大王可就老牛吃嫩草,随心所欲了!”

景平王听完后心花怒放,拍了一下巴掌,笑眯眯地说:“此策甚妙!事成过后,必有重赏!”

费无极揖手:“大王,安排庙见礼,主持大婚都得连夜筹备,我得走了!”

景平王大喊:“传旨——”

月上中天,雪夜银光。

费无极驾车回到驿馆,走进长廊,探头见大堂房内的子蒲、奋扬已喝得东倒西歪,呼呼大睡。费无极进到客房,对心腹随从说:“去通知所有人员明早卯时起床,一刻用膳,卯正去宗庙。另去公主房间告诉她,沐浴戒斋,梳妆打扮,穿上婚纱,等待去宗庙行庙见礼。传唤侍女马昭仪过来,交代入庙大婚事宜!”

随从:“诺!

一会儿马昭仪进到客房,费无极满脸堆笑拱手说:“恭喜啦,尊贵的太子妃!”

马昭仪一惊:“费大人,没搞错啵?我不是伯赢小姐,我是侍女马昭仪!”

费无极笑道:“没错没错!你就是太子妃!”

马昭仪忐忑的:“我真是侍女马昭仪!”

费无极:“太子妃,有些事情你不清楚。秦国向列国征婚,楚国明为太子求亲,实乃楚王慕公主懿德,欲成百年之好。而楚国后宫嫔妃众多,太子尚未婚娶,如若以大王名义求婚,恐秦国不会同意,故而出此下策。现伯赢公主成了王妃,楚王对她定能宠爱有加,这不比作太子妃强的多吗?而你从一名侍女,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恐怕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此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去把握,岂不愚蠢之极?”

马昭仪一个劲得摇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费无极厉声恐吓道:“你知道吗?楚王可是个狠角色,三位王兄都是被他相逼而自杀了断。那个凄惨场面,血溅一地,你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不感到恐惧吗?”

马昭仪听费无极所言,吓得瞪大了眼睛。

费无极放慢语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今日之事,是不容你不答应的!你想想楚王旨意是不可改变的,倘若为了公主,闹得楚王父子交恶,秦楚两国结仇,你一个宫女,哪怕有十条性命也是枉然的!我知道你忠于公主,这事成了,与你与公主都好,大家相安无事。否则,你会牵连公主,而你却死无葬身之地,变鬼都回不到秦国去,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马昭仪听此,说:“我答应费大人,一切听你的安排!”

费无极:“马昭仪,你做了太子妃,无论是伯赢还是太子,都不能泄露此事的真相,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只有你知我知楚王知,明白吗?”

马昭仪:“明白,费大人!”

费无极:“明早庙见礼,我会让你成为新娘的。去吧!”

费无极搞定了马昭仪,心情大爽,傲着脑袋,用指甲拔扯着稀松的胡须。

郊外的熊氏宗庙,有三进庙堂。

送亲队伍在庙堂外候着。辰时整点,号角钟声响起,锣鼓喧天,唢呐吹响。司仪大喊:“秦国公主入宗庙行庙见礼——”

马昭仪扶着盖上红布盖头的伯赢,从八人花轿里出来,两人款款走进第一进庙堂。

司仪大喊:“楚国太子芈建入宗庙行庙见礼——”

奋扬喊道:“新郎官还未到!”

子蒲:“怎么搞的,新婚还姗姗来迟?”

奋扬:“雪地路滑,或许耽搁了,一定会赶到的!”

马昭仪扶着伯赢过了第一进庙堂,鄢将师拦住马昭仪,由楚国侍女搀扶新娘,伯赢问道:“我的贴身侍女怎么不让进?”

鄢将师:“庙见礼只有新娘本人入庙拜谒,任何人不得踏进宗庙半步!”伯赢不得已,随着楚国侍女走过了第二进庙堂。

鄢将师对马昭仪说:“请跟我来!”他推开一间耳房门,马昭仪一进耳房,早已在内的化妆师,一起上前为她打扮起来。

侍女扶着伯赢跨过第三进主庙门槛,孤身站在宗庙灵牌前。费无极威严地说:“秦国公主,在拜谒熊氏祖宗之前,要虔诚,肃穆,不可东张西望,否则,亵渎神灵,将遭无妄之灾!”

伯赢身着婚纱裙,面对熊氏灵位静静站立。

费无极大喊:“向熊氏列祖列宗三拜九叩!”

伯赢虔诚地三拜九叩。

费无极:“高堂楚景平王接见太子妃!”

伯赢向楚王跪拜。

费无极:“赏凤冠披霞,金簪玉佩,宫女十人。庙见礼礼毕!上花轿去东宫大婚——”

侍女扶着伯赢,跨出门槛,在主庙前把公主送进花轿。轿夫抬着花轿飞快朝侧门奔去,庙外一辆马车载着花轿驶向王宫。

宗庙大路上,芈建世子头戴婚帽,身披红花带,穿大婚礼服,乘着挂红的驷马车缓缓而来,后面跟着长长的迎亲队伍。

费无极从宗庙出来正好看见芈建,便说:“芈建世子,怎么才来?秦国公主早已进去等候了!”

芈建:“不是说好辰正举行庙见礼吗?”

费无极:“司仪一传唤,公主就进去了,快进去吧,还来得及!”说完领着新郎进到主庙,马昭仪披着红盖头早已跪在那里。

司仪大喊:“楚国太子,秦国公主,谒祖开始——”


曾昌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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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26 7:48:11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