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十章
(2)伍举外父王子牟活活被气死
王寓门前,一辆温车停在院前,仆人正在搬运行李。
客厅里,王子牟与来客盘膝而坐。
战国时马车(图片来源于网络)
王子牟叹道:“唉,老啰,不中用了,该滚蛋嘞!”
养由基:“老夫子何必感叹如此! 想你从政多年,功勋彪炳。今日归兮田园,也算衣锦还乡,功德圆满。”
叔山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乐的一身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王子牟:“行百里者半于九十,人错不得一步哇!”
养由基:“省事不如省官,想开点,还是乡间好,空气新鲜,能多活几年。”
王子牟:“那倒是!落叶归根,哪来哪去,何必为那仕途而叹息呢?”
这时,伍尚、伍员两兄弟走进了堂屋。伍尚对申公说:“太外公,祖母让我们先来,帮你准备行李?”
王子牟:“我没有什么东西,仆人已经在装车了。”
伍员:“太外公,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老人家,真得很过意不去。”
王子牟:“子胥,自家人无须客套?我是你的老师,带你去荆兰阁,我一点都不后悔!况且那么多王公贵族,纨绔子弟,随便进出荆兰阁。我一个国书常史带你去,还招举报,真是笑话!”
叔山冉:“关键是失窃,至于进出荆兰阁,那都是小事,老夫子还在愤愤不平?”
养由基对伍员说:“子胥,你过来,听说你很机灵,也很机智,有这回事吗?”
伍员:“哪有哇?”
叔山冉:“不是嘛!那天不是他,我岂能逮住白猿?”
养由基:“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白猿的命门?”
伍员:“叔山公与白猿搏斗,我观察它始终护着下腹,知其弱点必是气海穴,于是一记重戳,伤了它的要害之处。”
养由基:“这么说,你会武功?”
伍员连连摇手说:“不不!才学几天,谈不上武功。”
养由基:“这倒奇怪了,不会武功,竟知道气海穴?”
王子牟:“他读的书可多呐,像黄帝内经什么的,他能过目不忘。而人的经络血脉对他来说,应该是小意思,而且随我也诊过脉,看过病,厉害着呢。”
养由基赞道:“真是奇才!难得难得!”
王子牟:“说到子胥,老朽今日却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豹头能否应允?”
王子牟准备老还乡(图片来源于网络)
叔山冉:“嗬,又来了,莫不是又要我们去打架吧?”
王子牟笑道:“你啊?”叔山冉大笑起来。
养由基正经的说:“传授武艺,那可不行!椒举乃楚国武功高手,我二老行将就木,怎能做的了他的师傅?”
王子牟:“你们就不要推辞了,养弟射技世上无人可比,叔山弟力能扛鼎,有你们两人教授,子胥将如虎添翼,脱颖而出!就请你们应允了老朽的最后请求?”说着,拱手作揖行了大礼。
养由基、叔山冉作揖还礼。养由基:“老夫子,快别这样?我们应允了就是。”
叔山冉:“答应你了,行吧!老夫子。”
王子牟唤道:“子胥,过来,行大礼?”
伍员趋前跪下,叩首,说:“师傅在上,弟子叩首啦!”
话音未落,伍尚一个箭步,刷的跪下,抢着说:“二位老将军,伍尚拜你们为师了!”说完,频频叩头。
养由基为难地:“这……”
王子牟赶紧言道:“既然子胥拜了二位将军,也不在乎多收一个子尚,对啵?”
叔山冉:“好是好,就是子尚应该师出有名,已经练就一身武功,再投靠我们门下,怕是喧宾夺主了?”
王子牟:“子尚哪有什么师傅?到椒邑去了五年,要练武也是跟着他父亲学点皮毛功夫。”
“是啊,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只会误人子弟。”伍奢说着来到了他们面前,伍举、椒鸣、伍鸡也跟在后面。
伍奢向两位豹头揖手:“二位国老,致礼了!”
养由基、叔山冉起身拱手:“左尹大夫!司败大夫!连尹大夫!”
伍举拱手:“二位老将军,请坐!”
椒鸣:“老将军都是来送行的,太感谢了!”
伍奢:“国老,二子能拜前辈为师,乃是这两个小子的福分,快谢谢二位师傅!”
伍尚、伍员再拜:“拜见师傅!”
养由基:“行了礼,可以起来啦。”
王子牟止道:“子胥,你等等。仆人,拿书来——”
仆人捧来一册简书。王子牟对伍员说:“这部书,为师花了十几年功夫,记录了太公六韬,今日授予你。望你能深得其精髓,为将来安邦定国有个参阅。”
伍员接过简册:“谢师傅传授!”
养由基:“喂喂,老夫子,姜太公论政用兵从没有留书于后世。你怎么把它记录下来了?”
王子牟:“这就是你们的浅学啰,凡是有伟绩的人,功绩言行都由史官记载,没有记载,便是野史。而我所作,是为子胥而作,因他孺子可教,以后必为成春秋之雄才也!”
伍举:“岳丈也太谬赞他了,我看他还要历练历练,方能进步。”
养由基:“子胥,文韬有申公太傅传授,武略,我等尽心施教,这样文武双全,傲视群雄,也不枉此生心愿。”
叔山冉:“是啊,我等真是目光短浅,天生奇才却不能识得。不是老夫子亮出秘书,我等还不知道子胥是块璞玉。子胥,为师无有绝学,但手上这把蛮力却能拔山扛鼎。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根铜箫,你拿去吹,也算是为师的见面礼!”
伍员接过铜箫揣摩着。
伍奢:“还不谢谢叔山师傅?”
伍举:“你一日吹箫,一日增力,叔山将军是教你如何运力。”
伍员喜上眉梢:“谢谢叔山师傅!”
伍尚拿过铜箫也端详起来。
养由基:“叔山兄,你又抢到我前面了。你送了铜箫,那我又送点什么呢?这样,子胥,这枚玉扳指我送给你,也算见面礼。”
伍奢连忙上前阻止道:“老将军这怎么行?扳指是你必备之物,没了扳指,你怎能张弓搭箭?何况又是这么珍贵的玉扳指。”
养由基挣脱伍奢的手,从拇指上拔下玉扳指塞给伍员说;“为师老啦!你是我最后的关门弟子,给你扳指,就是给我的全部!”
伍员扑通跪下,眼角噙着热泪,拜道:“谢师傅栽培!子胥矢志不忘今日之恩情!”
叔山冉:“养叔这枚扳指可是镇馆之宝,上面刻有‘养’字,凭这枚扳指可以号令整个养家武馆。此乃养馆传人的信物,连他的儿子宫厩尹养子弃疾都不曾得到。”
养由基:“叔山兄,子胥尚小,别提什么武馆!我送他扳指是真心把他当着传人来培养,别无他意。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能踏入武馆半步,诸位大可放心好啦!”
伍举拱手:“老将军如此情重,我等只有深谢不已!”
伍奢也拱手:“深谢不已!”
这时,仆人进来对王子牟说:“老大人,行李已经装好车,现在启程吧?”
王子牟站起身:“承蒙二位送行 ,又收二子为徒,老朽不胜感激!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聚?”
养由基:“老夫子,这一走,怕是天涯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珍重珍重!”
叔山冉:“老夫子,哪里有架打,切莫忘了兄弟,我可是喜欢赶热闹的啰。”
王子牟伤感的:“彼苍者天,曷其有极。愿天下之人,不要像我这样凄然而去。”
伍举:“岳丈,不要太伤感了!”
王子牟一行人走出堂屋,老夫人,嘉应站在门口掩面拭泪。王子牟又对伍员说:“子胥,为师有一句话要谨记!”
伍员有点哽咽:“您老说吧,子胥听着?”
王子牟大声说:“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
伍员:“子胥谨记在心:树德莫入滋,去疾莫如尽!”
王子牟登上马车,跟众人拱手道别。
伍家三代按自己辈分向申公道别。
养由基:“老夫子,保重!”
叔山冉:“一路平安!”
王子牟:“留步,留步——”
伍员跟着马车跑了几步,喊道:“太外公,再见——”
王子牟离开郢都(图片来源于网络)
山峦叠嶂,风景怡人。
一辆马车在弯弯的山道徐徐而行,路旁泉水叮咚。
少年迎着马车走来。少年对车上申公喊道:“是常史大人吗?”
王子牟诧异地:“喊我?”
少年:“常史大人,小生有一事叙谈,您老还是下车吧?”
王子牟:“你是谁,怎么面生的很?”
少年指着后面,白猿担着一对竹筐走了过来。
王子牟一看,惊道:“窃贼?”
少年:“老先生不必惊慌,我们是为你送书来了。”
王子牟:“送书? 晚矣,还是留给你们自已享受吧!”
少年:“为了这几册破书,老先生丢官罢职,我等实在该死,还请老先生原谅!”
王子牟:“我讲了,既然你们拿了就拿走吧,不要再来烦我!”
少年:“老先生,小生浪迹天涯,就是要阅尽天下之奇书。荆兰阁藏书万卷,小生慕名而来,谁知荆兰阁乃宫廷书库,卿士阶层倘不能借阅,何况外人呢?因此小生只有以偷为借,从而一饱眼福。这不,藏书完璧奉还,只是连累老先生,小生实在过意不去。跟你赔罪了!”
王子牟:“这么说来你也是个瘾君子,嗜书如命。”
少年笑道:“然也!”
王子牟:“那好吧,你们把书抬上来,以后我会把书送回去。”
少年:“老先生,小生还有一事,请你老下车一叙。”
王子牟下车,对仆人说:“到了山岗,便是驿站,你到那里等我。”
仆人:“诺!老大人。”
王子牟跟着少年走到松林边坐下,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册简册,对王子牟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老先生满腹经文,此书必然善解。”
王子牟接过简册一看,大惊。书题赫赫醒目《周史六驶》。少年见王子牟双手微微颤动,便问:“老先生,怎么啦?”
王子牟拼命掩饰:“不……不……没什么。”
少年:“听说老先生积十几年之大成,写了一部秘书,不知能否一阅?”
王子牟:“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少年:“你老不要骗我,我什么都知道。这样,我们等价交换,你看我的《周史六驶》,我看你的《太公六韬》如何?”
王子牟:“我的书已送人了。”
少年:“ 喔,送人了,可惜啦!这么着,你老看看我的《周史六驶》,是否与你的《太公六韬》不谋而合?出入不大的话,说明此书确有史官记载,乃是真本。”
王子牟不客气的:“拜读了!”说着阅读起来。他看着看着,忽然双手颤抖起来,哗啦一声,书册掉在地上。王子牟面如粉土,虚汗涔下 。
少年:“老先生,你怎么啦?”
王子牟喃喃自语:“我害了子胥!我害了子胥!”
少年不解:“害了子胥?”
王子牟:“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不懂兵,却要著兵书,这不是害惨了子胥。”
少年:“难道《周史六驶》与《太公六韬》相左?”
王子牟:“《周史六驶》面面俱到,而《太公六韬》少了至关重要的章节。”
少年:“此话怎讲?”
王子牟:“为臣者,不但要会用兵,更应该审时度势,急流勇退。当建功时,则奋勇向前;当清平时,则悄然而退。这样才能安然无恙,否则……唉!”
少年与王子牟对话(图片来源于网络)
少年:“老先生禅悟极深!是啊,太公望功德圆满,享尽荣华富贵。而后学者,忽视为人之道。所谓: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这就是《周史六驶》的重要部分。”
王子牟:“这如何是好?子胥,只得到一部残缺的兵书.”
少年问道:“老先生张口便是子胥,子胥究竟是何人?“
王子牟:“老朽的重外孙——伍员。”
少年吃惊不小:“他呀,我知道!”
王子牟:“你知道,是不是他戳了白猿一简册?”
少年欲吐不得,只得点点头:“这样吧,我就把这部兵书送给你,算是向你谢罪!”
王子牟:“这怎么行?”
少年:“替人受过,应极力弥补。一部兵书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王子牟连连摆手:“不不不!兵书送于我,我也无法交给他。.”
少年:“这事好办,叫袁公去!”说着向白猿招招手。白猿走了过来。
少年对王子牟说:“你不会相信吧,他并非白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只不过是身材矮小,面目狰狞,长满毛须的侏儒罢了。而我称他为袁公,是他毛发披肩,像个老头,与我同参玄学。”
王子牟:“原来是这样。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在下越人无杜。”
王子牟:“无杜,记住了。”
无杜对袁公说:“你去把这册书送到伍府去,去找伍子胥。这册书至关重要,关系到伍子胥未来前程。”
袁公接过书,嘿嘿笑着,突然跳上山涧的巨石上,拿着简册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无杜一惊,斥道:“你要干什么?”
袁公啼了一声长啸,便把简册一扯,然后把散落竹片丢进了湍急的溪水中。转眼就流走了。袁公也遽然逃走了,消失在密林中。
无杜把脚一顿,仰天呼道:“天意,此乃天意!”
王子牟被突然的变故一惊,立足不稳,一个趔趄倒了下去,嘴角流着鲜血,悄然死去……
王子牟因兵书被废活活气死(图片来源于网络)
越国山阴城(今绍兴)城外的山谷,泉水清澈,涓涓而流。谷中树繁叶茂,瘴气弥漫,怪石嶙峋。
少年无杜慢慢地走进谷中。他站在一块巨石之下,静静的看着石刻——神巫谷。
一声鸦叫,满谷鸟声乍起。
无杜放下背囊,蹲在了巨石之下。
申地(今河南南阳市唐河县郊)。一条宽阔的河面横跨申地的狮河浅滩旁,一座新砌的坟墓建在岸边,墓碑刻着:申公王子牟之墓。
荒野丘陵,蒿草丛生,一座孤坟在这秋寒之季,显得格外孤寂凄凉。一间由茅草搭建的小屋建在坟墓一侧。背靠着松树的伍员吹着铜箫,箫声浑厚悠长,在这绵延流长的唐河上如泣如诉……
伍员吹完箫后,来到墓前的一块空地上,施展拳脚。一套拳法打的有模有样,钩劈点蹬,抓扣踢冲,手脚并用,掌指互变,鱼跃龙门,虎跳山涧,一个扫堂腿,一个霹雳掌。掌掌生风,腿腿扬尘。一个收腿叉腰 ,伍员结束了整套动作。动作结束后,他比划一下自已掌上的动作,觉得有哪点不对。他摇摇头,又重新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达到了要求,才擦了一下汗水,然后跳下了低矮的岸边,来到浅滩上。他蹲下洗了洗脸,又捧起水喝了几口,然后站起身,抬起手臂,指着河对面山顶的一棵松树,直视前方一眼不眨……
这时,天空乌云密布,霎时大雨滂沱 而下。伍员 直臂前指,一眼不眨。雨水像是雨帘,罩住了眼睛,而他的眼睛仍是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暴雨停了,伍员仍然不动,过了有半个时辰。他才转过身,双眼通红,脸色惨白。浑身湿透。他挤了挤头发,往后拢了拢。然后走到岸边,发现低矮河岸被暴雨冲刷后仍水流湍急,不断有泥沙冲下。他脱下布衫布鞋,光着膀子在浅滩上,搬起大卵石堆到岸边。一块,两块,三块,大块没有了。他涉水河里,把巨石搬到浅滩上,又一个猛子窜进水里,一个冒头在河里游动凫水……
月夜云淡,三个黑影在丘陵树丛中疾步穿行。他们跳过山涧,奔到一处岩壁前,岩高百仞有余。一个长髯老者率先攀登而上,紧接着年轻人开始攀爬,最后络腮虬髯老者也跟着攀爬上来。登上岩壁,居然有一块百仞的空地。放眼山下,一片黢黑,绵延的唐河还有远山的轮廓还依稀可辨。
长髯老者养由基对伍员说;“山下我放置了一小堆火,不知你能否找到?”
伍员不假思索的指着东南方向,说:“在那——”
养由基:“方向,距离?”
伍员:“东南方向,三千丈开外。”
养由基点点头,说:“今晚放置是火堆,明晚开始逐渐火种就会减少,以至到一根香都能瞧见,而且地点我会不断变化,这还不够,最高境界是目测距离就如一根长戈。好吧,现在盯住看,直至火灭。”
虬髯老者叔山冉从背上抽下双戟递给伍员,说:“这短戟各有二十斤重,你先把它提起目测,直至到你能双手张开而不转睛,则你的臂力才算合格。等你的基础打好了,我们才会教你十八般武艺。”
养由基:“你聪慧绝顶,很快会掌握武功秘诀,但一定要有耐心。”
伍员:“师傅,我一定会好好练,你们放心!”说完提着双戟俯视着 火堆……
墓碑草屋前,伍员站在养由基叔山冉的中间,一字排开,跟着他们练起拳法。一招一式,投手抬足,几乎一模一样。一阵跳跃腾挪后,养叔在前,冉叔在后,演练成纵向站位,三人如一人在打拳,掌掌生风,拳拳雷霆,顿脚蹬腿,划掌如一。忽然站位一变,变成横向。伍员亮开身手,以一对二,前一拳,后一掌,面对两位绝顶高手毫无畏惧。掌拳相交,拳脚相加,辗转腾挪,跳跃冲刺,霹雳横扫,只打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仍分不了胜负。此时,养叔大叫一声:“停!”
伍员赶紧站住,边擦汗边问:“师傅,有哪不对?”
养由基扶着伍员的手说:“刚才对冉叔这一击,要这样,而且要狠要快,不能因我们是你的师傅,就手下留情。虽然这是练武,一旦放开手脚就要像真打一样,心中有敌,搏敌于倾命,方能一击制胜。”
叔山冉:“这就是说要‘忘我’,唯有‘忘我’,才能提高技艺,懂吗?”
伍员拜养、叔两将军为师(图片来源于网络)
伍员点点头:“师傅,我知道了。”
养由基:“现在我们练器械,先从短的开始起。叔山兄,你先来。”
叔山冉从地上拿起双锏,伍员拿起剑。他们走进场中,相互默首一下,举起兵器,就相互攻杀起来……
伍员手握九节钢鞭,养由基用剑,你来我往,绞杀在一起……
伍员手持长枪,叔山冉手拿双钩,长枪对双钩,一长两短,杀得难分难解……
伍员舞动开山大斧,养由基拧动长枪,一个劈,一个刺,激战多个回合……
伍员挺戟,叔山冉双锤,长不胜短,几锤下来,伍员就抵挡不了……
原野上,伍员驾着骈车,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提着长枪,车上载着养由基,在荒野上疾驶。迎面驶来骈马戎车,叔山冉手握双戟,大叫:“我来也!”不由分说,举戟就朝伍员挥来。
伍员勒住缰绳操起长枪,对准冉叔就刺,长短兵器相接,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被冉叔双戟绞住,叔山大叫一声:“起——”
伍员手握不住,长枪被硬生生拔起,抛于空中掉落于地。一直在车后的养由基站起身,手把手的教导伍员,你要如此如此,伍员边听边点头……
骈车上换成了养由基,他手举大刀与手执长戟的伍员战成一团。两车盘旋,轮辙碾印,刀戟迸火,叮当作响……
一匹黑马在草莽上飞驰,伍员驾车紧追不舍。他突然放开缰绳,从腰上取下套索,转动了一下索套,哗啦一下甩将出去,黑马被套住,嘶鸣着悬起了双蹄……
一只鹰雕在天空上盘旋着,突然一个俯冲,地上有一只野兔在奔跑。说时迟那时快,驾车的伍员张弓搭箭,刷的一箭,就在鹰雕将要扑到野兔一霎间,箭矢射中鹰雕之头。
车后的养由基欣然拈须,叔山冉举拳振臂,两人会心的哈哈大笑……
曾昌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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