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四章
(1) 伍员与伍之鸡救申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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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城馆驿。
一骑一车来到馆驿院门外。伍员蹬下马,正准备牵马进去。执戈的晋兵上来拦住说:“此馆慨地不待客,去别处!”
伍员;“官爷,我们有符节令牌,不住馆驿,那住哪里?”
晋兵:“馆驿已被包下,你们可去城中客栈住宿!”
伍员:“官爷,驿馆这么多住房,怎么就不能让我俩住下?”
晋兵:“讲了馆驿已被包下,还不离开!”
伍员:“最近晋国并没有大的与会,谁能把偌大的馆驿包下?”
晋兵:“啰嗦什么?再不走,我叫人把你们逮起来!”
这时,冲过来一些晋兵,喝道:“是想请进去是吧?”
伍员见气势汹汹的晋兵,连连地:“好好,我们走!我们走!”说完,蹬上马,离开馆驿。
伍之鸡抖动一下缰绳,追上伍员说:“二哥,看样子勃苏兄就软禁在馆驿。守备那样呵斥,连有符节的都不能入住,可见戒备森严啊!”
伍员:“子鸡,说的不错,估计勃苏就囚禁在里面。我们连日奔波,总算没有白跑。如今知道他的住处,接下来营救就方便多了。”
伍之鸡:“营救谈何容易?虽然有齐相一封书信,也不知管用不管用?我们先找客栈住下,明天我去晋国著名的‘山河诗社’,去打探一下。究竟是晋公室,还是六卿要限制勃苏的行动自由?”
伍员:“六卿之中,荀吴灭狄灭戎最为积极,为了扩大中行氏的地域,他去年就入侵了鼓国。而主张幽闭勃苏,使其不能交涉,并发表沮劝言论,很可能出自荀吴的主张。”
伍之鸡:“二哥,既然是中行穆子的主意,那恐怕很难解救出来?”
伍员:“先走叔向大夫这条路,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翌日,悦来客栈院篱外。
伍员牵着马,拿出符节令牌递给伍之鸡说:“子鸡,我们分头行动。你去了‘山河诗社’,如若不让进,千万不要勉强,毕竟我们是楚国人,到了晋国,特别会引起晋人的注意。‘山河诗社’又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守备肯定很严密,你自己小心点!”
伍之鸡笑道:“我有令牌,我不会说是陈国人!”
伍员:“那好,我去叔向府邸!”
伍之鸡:“二哥,我走了。”
伍员:“去吧!”他见伍之鸡驾车驶远,才蹬上马离去。
叔向府邸。
府前一对石狮,如意朱门在外檐两柱间,青瓦砖墙。伍员跨下马,扣响门环。门扉启开,管家探头问道:“找谁?”
伍员:“请问这是上大夫羊舌肸的府邸吗?”
管家:“他病了,不见客!”说完,把门一关。
伍员再次扣响门环。
管家打开门,不赖烦的:“官人,讲了不见客!”
伍员用靴轻轻地顶住门扉说:“老人家,我是齐国宰相晏婴介绍来的。”
管家惊喜地问道:“你是医官大人?”
伍员笑了笑,默不作声。
管家:“等了半天,总算把你盼来了!”说完,推开大门。
伍员牵着烈焰马,进到了府邸中。他把马拴在了树干上,来到了厅堂外。这时,听到管家在厢房里传出的话:“老爷,老爷,医官来了!是我扶你出去,还是请他进来?”
叔向:“医和亲临,还是扶老夫出去!”
管家:“哎!哎!”说完,扶着羊舌肸来到厅堂太师椅上坐下。然后喊道:“医官大人,请进吧!”
伍员听到叫唤,一个箭步来到叔向跟前,大声稽首道:“叔向大人,在下向你老稽首了!”
叔向见抬起头的人是个陌生人,惊悚地指着伍员,哆嗦的:“你……你……不不……”
伍员赶紧打断叔向的话:“叔向大人,不必见怪!我是齐相晏婴派来的!”
叔向听后舒了一口气,对管家说:“你先下去!”
管家:“诺,老爷!”说完,走出了厅堂。
叔向问道:“老夫生病,怎就传到仲平耳朵去了?”
伍员:“回大人的话,是!”
叔向:“既然是齐相派来的,医术一定高明了得,应不在医和之下。来吧!”
伍员:“在下的医术怎能与医和相比?医和提出‘六气致病’的学说,是超凡的医学成就,在下不可比!但对小病小恙,还是拿捏有余。大人,你坐好,略微抬头,我瞧瞧。“
叔向端正了一下姿势,看着伍员。
伍员:“大人,你睁大眼睛,转转眼珠。张开口,伸出舌头。好,说说哪里不舒服,有哪些症状?”
叔向:“老夫这病有些日子了,头晕,心慌,多梦,全身乏力,更要命是便秘。”
伍员:“还有呢?”
叔向:“记忆力减退,怕冷喜暖,厌动。食欲不振,只能勉强喝一些米粥。”
伍员:“但每天还是嗜酒,而且喜欢辛辣!”
叔向:“嘿,你怎么知道?
伍员笑笑:“当然,面部和口腔告诉我。那我再问你,现在你能记起我吗?”
这时,管家领着一个清瘦矍铄的老人进到大厅,并大声说:“老爷,老爷!弄错了,这才是……”
医和赶紧打断老仆的话,说:“小声点,现在正在问诊。你去吧!”
叔向见是医和欠欠身,指着椅子说:“你坐!”
伍员侧头看了一眼医和,也不在意,仍就说:“大人,看来你的记忆是有问题?”
叔向争辩的说:“你不是晏婴派来的吗?这我倒不会弄错,神志还是清楚的!”
伍员:“来,大人,我帮你切切脉,你把左手放在茶几上。”说完,坐在对隔的椅子上,准备用右手搭脉。
“等等,我这里有脉枕。”医和打开藤筪,把脉枕递给伍员。
伍员接过脉枕说:“谢谢!”然后中指按在掌后桡骨茎突内侧关脉部位,食指按在关前寸脉部位,无名指按在关后尺脉,三指呈弓形,指头平齐,以指腹按压脉搏,屏息切着脉跳。
医和坐在一旁,注视着伍员的一举一动,觉得他的动着标准规范,不由颔首。
伍员按完左手,说:“大人,稍微侧动身躯,把右手放在脉枕上。”然后再按右手,完后。他对叔向说:“根据脉象来看,左手脉弦数,右手脉细数,属阴虚火旺,有虚劳之状,忧郁之症。并且思虑过度,精神萎靡,致使气血不足,精气大损,阴阳失调,血燥肠涩,便患上老年便秘。老医公,你来复诊一下,看看在下是否正确?”
医和谦虚的:“既然是齐相晏婴派来的齐医,那肯定是出类拔萃。何须老朽过诊,你自开处方便是!”
伍员:“那在下就越俎代庖了。大人,竹简,笔墨可有?”
叔向:“丫鬟,笔墨伺候!”
丫鬟端来笔、砚、竹简放在案几上。伍员略加思索,便一挥而就,然后,恭敬的递给医和,说道:“老医公,在下已把处方写好,请你老过目!”
医和推却道:“既然写好,想必不会有错,拿去捡药就成!”
伍员:“先生乃秦国名医,既然在你老跟前写下药方,哪有不过目之理。如若有错,岂不折煞名医,贻笑大方?”
医和被伍员这一激将,果然说:“好吧,让老朽号号脉!”说完,亲自坐上太师椅,为叔向切脉。
伍员恭敬地站一旁,看见医和不停的点头。
医和切完脉,然后又看了叔向的舌苔,轻拨了一下眼皮,再接过处方仔细看了看。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好!妙不可言,特别是这味紫背鹿衔草,用得恰当,准确。其他什么黄芪、当归、党参、白术、川芎、茯苓用量合理。而本该用生地,现换成熟地,以加强滋补阴血之力,尤为有效。齐医,你的医术高明,就是让老朽来开处方,也未必有这样的效果,真是佩服!”
伍员谦虚地:“老医公,过奖了!”
医和:“年轻有为!老朽敢问齐医姓甚名谁?也好让老朽记住齐国也不乏名医!”
伍员转而对叔向问道:“大人,真不记得我是谁吗?”
叔向摇摇头,说:“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了。”
伍员:“叔向大人,你去过楚国的荆江诗社没有?而且在论坛上讲过‘神、君、民’三者之间的关系?”
叔向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楚国人伍员,与子产、向戍探讨过‘礼’的问题!”
伍员笑而不答,转而对医和言道:“老医公,在下是楚国人,并非齐医,姓伍名员,字子胥。方才假冒齐医,实出无奈。在你老未出诊之前,为了能进入府邸见到叔向大人,只好将错就错。好在子胥对医术颇为了解,也不至于露馅,让人赶了出去!”
医和笑道:“好一个‘颇为了解’?你是青于蓝而胜于蓝!”
伍员又对叔向说:“叔向大人,我确实从齐国而来,带来齐相晏婴书信一封,请你老过目!”说完,从怀里掏出丝帛递给叔向。
叔向看后,对伍员说:“楚使申包胥来了绛城,老夫并不知晓,而且还被限制了自由,这些都没人告诉我。他们这样做甚是荒唐,大国使臣,居然被软禁,一旦楚国得知,岂不引发两国纠纷?”
这时,医和见叔向正在默神,站起身说:“叔向大人,你有事,老朽就不打扰了!”
“管家,送医和大人!”叔向唤道。
医和:“叔向大人,不必相送,外面有侍卫护送。”
管家应道:“来了,来了!”
叔向:“管家,把药方拿着,去药铺配药,顺便把医和大人送出大门!”
管家:“诺!”
医和拱手:“叔向大人,告辞!”
叔向挥挥手:“慢走!”
伍员对叔向说:“我去送送医和大人!”
走出大厅,医和问伍员:“伍子胥,方才不便相问,从脉象来看,属阴虚火旺,是思虑过度,造成精神萎靡。老朽认为是受了‘不隐于亲’的刺激,才患下了抑郁之症。”
伍员:“什么‘不隐于亲’?”
医和惊讶地:“这个你都没听说过?”
伍员憨厚地笑道:“不瞒老医公,此前一直在乡里耕作,外面的事知之甚少。”
医和:“难怪,那我们边走边说。前年,晋国邢侯跟雍子争夺鄐地之田,争了很久没有结果。正巧司寇士景伯去了楚国,于是就由叔鱼代行其职。当韩起命叔鱼审理邢侯与雍子的案子时,叔鱼裁决雍子有罪,而雍子赶紧把女儿嫁给叔鱼,结果叔鱼徇私舞弊,又反过来判决邢侯有罪。为此邢侯大怒,竟然在朝堂上杀死叔鱼、雍子。这时韩起就质问叔向,叔向回答说:‘虽然叔鱼是我弟弟,但三个人都有罪。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先处罚活的,然后再给死的定罪。雍子明知自己有罪,却贿赂叔鱼使官司反败为胜,而叔鱼贪赃枉法,尤其邢侯竟用暴力非法杀人,可见他们三人罪状相等。自己有罪就叫昏,贪赃渎职叫墨,以暴力杀人叫贼,所以《夏书》说,凡触犯昏、墨、贼之罪者,一律应处死刑。这是贤相皋陶制定的刑法,我认为应按皋陶刑罚来处罚。’于是晋国下令处死邢侯,然后再到市场把三人尸体示众。这就是‘不隐于亲’由来。”
伍员:“可见叔向大人人格崇高,不偏袒自己的亲人,有正人君子之风!”
医和:“对这件事,死了亲胞弟,叔向能不思虑过度,忧心忡忡?所以患下抑郁症,这不很正常吗?”
伍员:“因此,我的药方里大多是安神补脑顺气的。先舒解抑郁之症,然后再慢慢调节气血郁结和便秘。”
医和说:“年岁大了,只有这样,慢慢调养调养。那好,告辞!”
伍员拱手:“告辞!”说完,从大门返回大厅。
叔向见伍员进来,说:“送走了?”
伍员:“送走了!今日有幸遇见医学泰斗,真希望多聊了一会儿。”
叔向:“子胥,只要你不走,还有机会。晋昭公纵淫放荡,像他老爹晋平公一样,喜欢泡在女人堆里,因此得了花痴病,所以又从秦国请来医和。想想医和偌大一把年纪,却把精力医术全投在这上面,真是让人惋惜!”
伍员:“叔向大人,在下当然希望得到医和大人的面命耳提,可时间不等人啊,申包胥这事……”
叔向:“老夫想了一下,关于申包胥被软禁,一定是六卿之一的荀吴所为。他为了不让申包胥接触晋侯及社会名流,采取软禁的办法。不让其见面,不让其发表言论,不让晋国行动外泄,其目的还是不让狄戎各国有所防备。”
伍员:“叔向大人,是否可让申包胥缄默其口,准许他随我离开晋国?”
叔向:“谈何容易!譬如鲁昭公正月到晋国访问以来,公室就无缘无故不准其回国,经多方努力,才于不久放其归国。走了鲁昭公,如今又扣押楚国申包胥。长此以往,晋国将失去盟主的尊严。本来诸侯依附盟主,以盟主马首是瞻。可现在是以势压人,随意滞留扣押人质,封锁消息。对狄戎诸国更是兵戎相见,先前羁押了鼓国的?鞮鼓子,至今不肯放其回国。作为盟主本应笼络人心,安抚弱小,这才是一个盟主所应该做的!”
伍员:“叔向大人,你说申包胥是不是软禁在驿馆?”
叔向:“不在驿馆,还会在哪里?”
伍员:“那看守他的人应该是荀吴将军的人?”
叔向:“可能是吧,等老夫病稍好一些,我会亲自去过问此事!”
伍员拱手:“那太感谢叔向大人啦!”
山河诗社在一片绿荫之中,紧靠虒祁宫宫闱,浍水从旁流过。新绛街市的石板路延伸到木板桥,过了木板桥便是山河诗社。山河诗社与其说是诗社,不如说是大杂场。提笼遛鸟的文人墨客,斗鸡的纨绔子弟,摆摊设点而没有商品的掮客,以及各类信息的经纪人,陆陆续续汇集在这里。
伍之鸡驾着骈马车通过了木桥,迎上来了一个笑容面满的客服。他对伍鸡言道:“公子,欢迎来到山河诗社。你的马匹我会喂得饱饱的!”说完,伸出手。
伍之鸡领会其意,从袖里掏出一枚布币递给客服。客服接过布币满脸堆笑地说:“公子,你可以去尽情的享受诗社的各种乐趣!”
伍之鸡:“请问每日的发布会几时开始?”
客服:“啥,发布会?”
伍之鸡:“就是由诗社发言人,发布国内外最新的消息!”
客服惊讶地:“你没来过诗社?”
伍之鸡摇摇头:“没有!”
客服:“难怪!我们这里要得到最新的消息,可以用钱去买呀,你想要什么消息都有。”
伍之鸡好奇的:“那怎么叫山河诗社呢?”
客服:“入仕者,需对诗经及上古文章滚瓜烂熟,以应对各式各样的赋诗。在这里可以用钱去买各种词条,因此不称诗社称什么?”
伍之鸡笑道:“你们晋国人真会赚钱,连赋诗也能生出钱来?”
客服:“哪是,赋诗也得交学费是啵?”
伍之鸡把缰绳交给客服,自己朝席地而坐的摊点走去。摊点一溜排开延伸很远,摊点上并无商品,只有簟席上放了一块小牌。牌上名目繁多,标有最新赋诗、各种赋诗、政要赋诗等等。伍之鸡见一个摊点围了不少人,便走了过去。一个穿戴巾葛长衫的公子,对摊主说:“摊家,跟我提供韩起大人访问郑国时吟咏的诗句。”
摊主:“贝币两串。如若需要郑国六卿赋诗,二六一二,外加韩起两枚,计十四串,算你十串,给一枚铜布币如何?”
公子:“不,我只要韩起大人的赋诗。”
摊主:“不知郑国六卿的赋诗,怎知韩大人以此诗作答呢?”
围观的附和:“是啊是啊,要知前因后果,才能正确作答!”
公子思虑了一下说:“好吧!”说完,从袖内掏出一枚布币递给摊主。
摊主从藤箱里拿出七支竹简,递给公子说:“这支是韩大人的,这支是郑国子产的,另外五支是子齹(cuǒ)、游吉、子游、子旗、子柳的。看后还我。”
公子抓住一把竹简,一支一支慢慢抽出,仔细看着。围观的人挤上前,凑着脑袋,都想争看不花钱的内容。有人瞥到一眼,便念出声:“韩起赋诗《诗经·周颂·我将》”
公子一听把竹简一拢,大声说:“想看?拿钱来!”
围观的人不好意思,纷纷走开。伍之鸡对公子问道:“公子,你对韩起大人如此崇拜,想必知道他从郑国回来没有?”
公子看了一眼伍之鸡,说道:“你问韩起大人,他已经回来了。”
伍之鸡点点头:“谢谢!”说完,朝前走去。他来到标有“国内动态”的簟席前,对摊主问道:“摊家,绛城馆驿为何封闭?”
摊主摇摇头。伍鸡正准备离开,这时,一个掮客走过来拉了一下伍鸡说:“我知道!”说完,伸出五指。
伍之鸡:“五串贝币?”
掮客点点头。
伍之鸡:“行!”
掮客:“跟我来!”他带着伍之鸡来到僻静处,然后伸出手。
伍之鸡掏出一枚布币,说:“钱在这里,你说!”
掮客一针见血的说:“你打探馆驿的事,一看便知你是楚国人,你一枚布币肯定不够!”
伍之鸡不动声色地:“你说!”
掮客:“好,馆驿封闭是为了软禁楚国使臣申包胥!”
伍之鸡问:“就这些?”
掮客:“就这些!再问再加五串贝币。”
伍之鸡:“五串贝币就一句话,太贵了吧?”
掮客:“嫌贵?布币拿过来,我找钱与你。”
伍之鸡不得已:“好好,那负责软禁的是谁?”
掮客:“侯正韩须,字贞子,正卿韩起的长公子。”
伍之鸡:“侯正一职,莫不是晋国邦谍(特务)机关的头目?”
掮客点点头:“是!给钱。”
伍之鸡把布币交给掮客。掮客:“官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伍之鸡:“当然想问,但你做不到!”
掮客:“你说!”
伍之鸡:“怎样才能解救被软禁的人?”
掮客笑道:“这我可做不到!”
伍之鸡讥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掮客无所不能?”
掮客:“但我可以跟你传递消息。”
伍之鸡睁大眼睛:“真的?能不能和他见面?”
掮客:“那不能!捎个字条什么的,还是可以办到。但要这个数。”说完,伸出二指。
伍鸡:“两串贝币?”
掮客奚落道:“你以为是问一赋诗,两串贝币?这是冒着杀头的风险!”
伍之鸡:“哪是两枚布币?”
掮客:“算了,不谈了!”说完,欲走。
伍之鸡一把拉住掮客,说:“你是说两枚金布币?”
掮客:“是,一口价!”
伍之鸡:“那我回去考了一下!”
掮客:“行!如果需要,仍在‘国内动态’簟席前找我,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伍之鸡:“那我怎么相信你呢?”
掮客:“先付定金一半,有反馈,再付另一半。好了,不多啰嗦,我先过去了。”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AI图片创作并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