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深谙天文地理富民强国思想
伍伟潮
《史记、伍子胥列传》云:“阖庐既立,得志,乃召伍员以为行人,而与谋国事。”《吴越春秋》记载;“阖闾元年,始任贤使能,施恩行惠,以仁义闻于诸侯。仁未施,恩未行,恐国人不就,诸侯不信,乃举伍子胥为行人,以客礼事之而与谋国政。”
《吴越春秋》记载了阖闾问伍子胥如何治国,子胥答:“臣闻治国之道,安君理民是其上者。”
暨要任贤使能,施恩行惠又恐国人不就,那必须弓旌广开贤路,开诚公布。由此可断得,伍子胥确是贤才,否则,难以服国人,难以仁义闻于诸侯。
阖闾曰:“寡人委计于子。”
历史上的伍子胥,深谙天文地理,箸有《伍子胥兵法》《子胥水战兵法》等书,在兵书《盖庐》中对四时五行,有深刻的论述。
历史上的伍子胥,确是没有辜负阖闾的期望,确是没有辜负吴国人的期望,“相土尝水,象天法地,筑大城。建陆道,出胥门,度灌邑,过犹山,奏太湖,随北顾以西,过历山阳,龙通安湖。开水道,出平门,入渎,出巢湖,上历地,过梅亭,入杨湖,出渔浦,入大江,奏广陵。”
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发展才是硬道理;路通财通。要想富,先修路。
历史上的伍子胥,不但开凿了苏州的胥江,还开凿了通往中江的运河,名叫胥溪又名胥江、中河、胥河、五堰河。
话说中江,大有历史来头,如果不知天文地理,怎知中江的来龙去脉?
《尚书》夏书·禹贡记载大禹:“岷山导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澧;过九江,至于东陵,东迆北,会于汇;东为中江,入于海。”
这条江,是夏禹时导过的中江。暨是夏禹时导过的中江,怎又名胥江呢?
关于胥江运河,历来就有争辨,就有迥然不同的说法;
第一种是中江,《汉书。地理志》明确记载:“中江出西南,东至阳羡入海”。
《水经、禹贡山川泽地所在》明确指出:“中江在丹阳芜湖县西南,东至会稽阳羡县入海。”阳羡县古称“荆邑”,公元前221年立县,定名为阳羡县即今宜兴市。
第二种是胥溪运河,夏代,大禹导江,东为中江,入于海,是古地貌自然形成的,夏禹时,导至中江就是海。到汉代,“中江出西南,东至阳羡入海”。阳羡即宜兴,东至宜兴入海,是春秋时代伍子胥开凿的人工运河。
第一种说法又认为,暨是伍子胥开凿的,为什么《左传》《国语》《史记》《汉书》等等书文献资料没有记载呢?却迟到北宋的钱公辅单锷所撰的《关中水利书》才有记载,《关中水利书》云:“公辅以为伍堰者,自春秋时吴王阖闾四年(前511)用伍子胥之谋伐楚,始创此河,以为漕运,春冬载二百石舟,而东则通太湖,西则入长江,自后相传,未始有废。”《广通文考》中谓:“春秋时吴王阖闾伐楚,用伍员计,开河以运粮,今尚名伍胥河,及旁有伍牙山云。”《高淳县志》这样记载:“胥河,吴王阖庐伐楚,伍员开之,以通粮道。”清人《禹贡锥指》卷九谓:“通江于淮,即夫差所开之邗沟;通湖于江,则阖庐所开之胥溪也。”
其实,《左传》早有记载,襄公“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 《中国古代海战水战史话》一书说:这是“我国最早的水战。”《中国水运史》也有同样的记载:“这是有文字记载的我国最早的水战。”安徽省芜湖市故名“鸠兹”。《春秋大事表》五十卷记载:“子重之克鸠兹也,为今太平之芜湖,此用水也。”《左传》里没有明确记载是从水路或陆路深入勾吴克鸠兹,但可证明这是古道。
前人的争辨,只是依据书本的记载,往往书本的记载,不是历史的全部,掀起历史的记印,我们可以窥见历史本来的面目。
胥溪运河,一名伍堰河,又名中河、胥江, 相传是春秋时期吴王阖闾命伍子胥督役开凿,起自苏州胥门,入太湖,再经宜兴、溧阳、高淳,在安徽南部的芜湖注入长江。所以,全长约225公里的河道中,有胥口、胥湖、胥溪等多条水路以伍子胥名字命名。其中,胥溪就是指位于南京高淳区固城镇与定埠镇之间的运河古道。伍子胥始创此河,人们名为胥溪,以为漕运,胥溪上有胥溪村,胥溪上有伍牙山,有固城。胥溪全长约30公里,分上、中、下3个河段,上河在东坝以西至固城湖口,连通水阳江水系,长9.7公里;下河在下坝以东至朱家桥,连通太湖水系,长15.3公里;中河在东坝至下坝之间,切开原来的分水岭把两个水系相连,其长5公里。
事实上,1987年为兴建下坝水闸而疏浚河道过程中,在清除约6米厚的淤泥后,发现了裸露的河床。据现场考古工作者撰文回忆,“河床被开凿痕迹明显”。
中国地质学的开山大师丁文江先生,曾特此来高淳做了实地查勘。之后他在《扬子江下游地质篇》中明确表示:“余意中河乃人工开凿之河道,盖就此河川谷之狭隘,河身之平直,及两岸之黄壤高崖,均可证明此说之正确,苟江水曾经流行其间,则无论江水如何微细,亦必留有若干之志认,凡熟谙此处地形之中国作家,亦多为此说。且两坝之建筑年代,今犹班班可考,而此河亦必属世界最古运河之一,可以无疑也。盖此河实即纪元前五百十一年,吴王用伍员计,开河运粮伐楚所凿,故史亦称此河为胥溪。”贺云翱教授指出:早在公元前511年,吴国就曾在今高淳县东坝附近切岭开凿了至今仍通航的胥溪河,沟通了水阳江水系和太湖水系,形成了古代著名的“中江”航道。
其实,1975年钻探胥溪河两岸的钻孔材料中,专家们有了最新的发现:3处钻孔中均存在两层砂夹泥砾土层或砂土层,据分析,砂土层和上部砂夹泥砾土层有可能是春秋吴国时期人工开凿运河之后的河流堆积物,但深度在海拔-3.7米至-6米的下部砂夹泥砾土层不是一条河流在短期内可以堆积而成的。此外,网纹红土是长江以南的标志性土壤,此种地带性的网纹红土在芜湖以东部分地区的缺失以及主要沿胥溪运河一带分布的现象可能与中江原始分布位置有关。
经书籍、实物、考古,专家们破解了古中江之迷:曾流经高谆经开凿开导为胥溪河。专家最新调查研究初步证明,古中江流经高淳,胥溪河就是在古中江的基础上形成的。胥溪,这条位于南京高淳区固城镇与定埠镇之间的运河古道,和大运河苏州段的“胥江”同为古胥河的一部分。
这条江,发挥着无与伦比的作用,《左传》中有:“吴城邗,沟通江淮”的记载,《史记·夏本纪》说:“汶山道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醴,过九江,至于东陵,东迤北会于汇,东为中江,入于海。”《太平府志》记载:“自有胥溪,三湖东归震泽(太湖),民始得平土,稍稍垦湖为业,宋时烟火最盛”。《河渠纪闻》引《治水述要》如是说:“胥浦西连太湖,东通大海,自长泖接界泾而东,尽纳惠高、彭巷、处士、沥渎诸水。”《人文周刊》指出:“伍子胥开挖沟通太湖与长江的胥溪运河,此后又开挖了阖闾运河、丹徒运河、胥浦运河、百尺渎等,形成了最初的运河交通网。”
这项伟大的工程,在《国语.楚语下》赞扬阖闾:“恤民之赢,闻一善若惊,得一士若赏,有过必悛,有不善必惧,是故得民以济其志。”而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这样记载:“夫吴,自阖闾、春申、王濞三人,招致天下之喜游子弟,东有海盐之饶,西有章山之铜,三江五湖之利,亦江东一都会也。”司马迁慨括地指出:首先是阖闾招致天下之(贤才)喜游子弟,才货殖三江五湖之利,成为江东第一大都会。也是说开通运河,不单是伍子胥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凝聚天下贤才和广大劳动人民勤劳智慧奋发的结晶。更是大禹、子胥、阖闾、春申、王濞等的历史人物,一脉传承,因而所取得的成就。大运河连接胥江在历史上第一次完成了沟通南北的内陆运河体系,自北向南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建立南北融合的战略通道。
大运河不仅是漕运之河,也是人民赖以为生之河,更是古代中国的经济大动脉,起着政治、经济、军事的重大作用。《抱朴子》云:“艅艎鹢首,涉川之良器也。”《神机制敌太白阴经》四卷的记载说:“水战之具,始于伍员,以舟为东,以楫为马。” 《中国大运河史》说:“春秋时期,由于众多人工运河的开拓,造船业已达到一定的水平。”
对于60%的人口沿运河而居的江苏来说,作为国家命脉的大运河记录着千年岁月里漕运的辉煌,启迪着这个运河大省未来的发展。对于运河两岸的人们来说,这条大河更流淌着最深沉的乡愁,“不是生母,便若乳娘”,运河是沿线人民共同的“母亲河”。如果说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凝固的历史,那么大运河就是中华民族的血脉,是流动的文化。如果说长城意味着防御和守护,承载着金戈铁马的豪情,那么大运河就意味着沟通与融合,寄托着天下一统的期盼。2014年,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
有专家学者研究后指山,伍子胥除了在吴国谋发展建城修道做福于民之外,还带来了楚国先进的农耕技术,冶炼技术,大大增强了吴国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
《说苑、权谋》说:“夫权谋有正有邪;君子之权谋正,小人之权谋邪。夫正者,其权谋公,故其为百姓尽心也诚;彼邪者,好私尚利,故其为百姓也诈。”
有首歌曲这样唱,“谁爱人民,人民想念谁”,这实是同曲之妙,难怪二千多年以来,有那么多的子胥庙。难怪二千多年以来,吴地人民忠城的以铭名记念伍子胥,千年不变。
“伍子胥逃亡于江,凿于江,开发于江而兴于江。卒投之于江,祠于江,仙于江而为江神”,“子胥但配食耳,岁三祭,与五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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