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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一章 伍举救驾,伍员诞生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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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一章 伍举救驾,伍员诞生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8/15 10:27:35 [只看该作者]

长篇历史剧小说《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一章 伍举救驾,伍员诞生


千古之名相,天下之圣人!——墨子 
伍子胥者,天下之圣人也!——墨子 
胥执忠信,死贵于生! ——子贡 
觵觵伍公 
破楚兴吴 
沒为潮神 
灵显江湖 —— 周吴行人伍公员 
苏州沧浪亭石刻 
潮神: 
古之圣人名相之神 
古之忠孝复仇之神 
古之水师先驱之神 
    古之开掘运河之神     
                         作者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战国风云.png:
战国风云(伍德强AI设计)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先祖伍参.jpg:

伍参先祖(来源于网络)


字幕:东周春秋后期,随着周王朝的衰没,各诸侯强国争相霸主,来自东方的姬姓后裔勾吴,也在觊觎这一宝座。公元前585年,姬寿梦僭越为王,开始发动侵扰楚国,以图涉足中原的战争…… 
锣鼓喧天,唢呐声声,八人抬着潮神塑像,来到大江(今长江)边,巫祝敲着铜锣“哐、哐”,并大喊:“迎潮神啰,迎潮神啰——” 
大江波涛拍岸,麇集在江边的吴国战船,正扬帆待航。吴王寿梦坐着辇车,来到江边。太子诸樊赶紧趋向前,对吴王禀道:“父王,遵照您的旨意,这次我们专门从钱塘江请来了潮神,请父王祭拜。祭拜完毕,即可发兵江北。” 
唢呐响起,吴王和群臣来到潮神前,寿梦亲自揭开黄绫,一尊金身泥塑的潮神雕像,展现在君臣面前,熠熠生辉。吴王接过巫祝点燃的三支香,然后跪拜,全体官兵顿时拜伏在地,三拜后,吴王对全体水军说:“往年我们祭拜的是河神,今年我们专程请来了潮神。因为潮神发威,波涛汹涌,波澜壮阔,如万马奔腾,气势蓬勃,以排山倒海荡涤一切污泥浊水。我军就要像潮水一般,一往无前打败楚军。” 
三公子夷昧问道:“父王,这钱塘江潮神究竟是谁?值得我们跨境请神?” 
吴王说:“潮神究竟是谁,父王也不清楚,只知道越民八月八,都会赶往钱塘江祭拜,禳灾祈福。” 
夷昧:“知道了,父王。” 
吴王满意的点点头:“备酒!” 
侍卫赶紧递上酒榼,斟满王杯。吴王寿梦扬起樽榼,环视全体水军,呼道:勾吴将士们,孤自禅位已来,年年征于楚,这是为何?是楚人无道,不承恭周王室,又欺压我等弱小邻邦,霸道太甚!你们岂能容之?” 
全军吼道:“不容!” 
吴王点点头:“对,不容!今孤不能仗剑披甲,与诸位同杀蛮夷,只能以酒为我师践行。望诸位将士奋勇杀敌,不克不休!” 
全军誓道:“不克不休!不克不休!” 
吴王把酒洒于地,祷道:“皇天后土,佑我将士旗开得胜!” 
侍卫又为吴王斟满王杯,吴王以酒巡于将士后,一饮而下。 
太子诸樊令道:“登船!” 
水师陆续踏上船板。这时,从堤坝上飘来琴声和歌声。吴王寿梦诧异地问道:”谁在弹唱?” 
太子诸樊:“四弟季札,在望江亭上设琴助兴。” 
吴王:“走,去看看!” 
群臣簇拥着吴王步上了望江亭。挽着总角的四太子季札,正静静地抚拨着琴弦。随着琴曲的演奏,他那童声清唱咽咽如诉,委婉动听。 
吴王寿梦静静地伫立在亭外,群臣屏息聆听。 
季札和唱着《大雅·民劳》: 
民亦劳止 
汔可小康 
惠此中国 
以绥诡随 
以谨无良 
式遏寇虐 
憯不畏明 
柔远能迩 
以定我王 
…… 
行人巫狐庸痴听良久,忍不住对诸樊赞道:“贤,四太子不愧贤而聪之!” 
诸樊:“我弟虽小,可博学多艺,四子中数其最得父王宠信。” 
吴王寿梦别过头,大声询道:“你们知其演唱什么?” 
巫狐庸拱手道:“回禀大王,四太子演唱的是诗经《大雅·民劳》第一章。” 
吴王:“可知其意?” 
巫狐庸口呐:“这……这……” 
吴王色变:“讲!” 
巫狐庸小心打着圆场说:“大王,稚子以此兴乐,大可不必于心。” 
吴王寿梦追问道:“叫你讲你就讲,别藏着掖着?” 
巫狐庸不得已言道:“其意箴劝吾王,以敛兵安于民苦,以怀柔施于邻邦,以……” 
吴王寿梦打断巫狐庸的话:“够啦,举兵之即,演唱此绥靖小调,损我兵威。”说着上前抄起古琴摔于地上,并对季札斥道:“下去!” 
季札发问并誓道:“父王,你们请来了不知其名而位列仙班的潮神,它能给吴国带来福运吗?子终将不抚于琴,除非钱塘之潮倒崩!” 
吴王连连叹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太子诸樊小心地问:“那进兵之事?” 
吴王挥手:“胜败乃于天定,去吧。” 
太子诸樊:“诺。”说着跑下了堤坝。 
鼓声乍起,百舸竞相启航。 
楚境,火光冲天,乡民流离失所,仓皇出逃。 
吴兵肆意烧杀掠夺。楚国骑士飞马告急…… 
吴楚两军列阵对峙,楚王站在戎车上,用剑一指,喊道:“杀!” 
楚军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朝吴军猛扑过来。吴军兵卒有人喊道:“独目大王来啦,快逃哇!” 
吴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楚军呐喊道:“不要走了太子诸樊!不要走了太子诸樊!” 
太子诸樊见大势已去,便单骑而逃。 
字幕:公元前561年。周灵王十一年。鲁襄公十二年。 
吴国都城梅里,(今江苏无锡市梅村)吴王寝宫。 
吴王寿梦卧在榻上已奄奄一息,四位太子悲切地呼道:“父王,父王,你醒醒。” 
吴王寿梦睁开双眼看着行人巫狐庸和围在身边的四位太子,断断续续地说:“诸樊此趟兵败回国,谋楚之事即成泡影,孤不行了,有几句话要你们兄弟时刻记在心上,我死也就瞑目了。” 
太子诸樊:“父王有何吩咐?儿臣一定谨记在心刻刻不忘。” 
吴王寿梦:“你们兄弟几个就数季札最为贤德,若能立他为嗣必能昌我吴国。可他不听孤言接受这世子嗣位,我也无心劝他。我死以后诸樊传馀祭,馀祭传夷昧,夷昧传季子,传弟不传孙,务要季札成为一代君主。若有违命者,即为不孝子孙,上天也不会庇佑他。”说完,气绝身亡。 
四位公子抚着王体,嚎啕大哭。 
姬氏大庙,诸樊兄弟身被重孝向吴王寿梦灵位膜拜后,在祖庙殿堂屈膝而坐。巫狐庸端坐右方。 
巫狐庸:“诸位公子,先王丧事已毕,如今该议议嗣位之事了。” 
太子诸樊:“先生乃先王股肱大臣,我等兄弟全听先生的安排。” 
巫狐庸:“按先王遗嘱诸樊太子当为吴国新君,国不能一日无主,今日各位王子都在,如无异议就立诸樊为新君。” 
太子诸樊:“虽说先王以长序位,但先王之意,终在季子。我不能违先王之意而擅立也,季札当为新君,无可厚非。” 
季札:“在父有生之年,弟已坚辞嗣子之位,何况父王已驾崩作古,季子就更不会越兄代主了。” 
太子诸樊:“这是父王的意志,贤弟就不要推辞了。” 
季札摆着双手:“不不,坚决不行!” 
二子馀祭:“兄长遵守父意,以王位授你,你还拒绝何也?” 
季札:“二兄长,季子尚小,况且贤德未修,怎敢担此大任,不行!不行!” 
三子夷昧:“是啊,季子还小,怎能就把吴国大任交与他呢?诸樊兄长还是你来隆登王位。” 
季札附和:“就是,就是。” 
馀祭瞪了夷昧一眼,说:“溥天之下贤者季子,谁敢违先王之命!” 
夷昧吓得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太子诸樊:“二弟说的对,谁敢违于王命,季子贤弟,兄长求求你了。” 
季札站起身,说:“各位兄长,你们可知子臧辞位的故事?” 
兄弟三人都摇摇头。 
季札:“子臧乃曹国人。当曹宣公死时,各诸侯和曹国人都认为立曹成公不合理,而一致主张立公子子臧。可是公子子臧却逃到别国去了。曹国人没有办法,只好立子臧的哥哥曹成公,他在位多年把国家治理得非常出色。因此,天下的人都说曹成公当之无愧,他的弟弟也是个有理有节的人。如今,我们的父王仙逝了,兄长本来就是合法的继承人,而你们却要我来继承王位,这不是要我去背叛我尊敬的兄长吗?何况当君王并非我的愿望,虽然我无贤无德,但我愿追随曹国的子臧,以免有损我的节操。倘若你们还是不肯即位,那我只好学子臧的样子,弃家出走,逃离他国,隐姓埋名,做我愿做的事。反过来,兄长们即位,我还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于国于民都是非常有益的。诸位兄长,你们说要我选择哪条路呢?” 
太子诸樊:“贤弟如此说来,为兄也不好再勉强,但愿以兄传弟,能尽快传到季子,我这做哥哥的才能心安。” 
巫狐庸兴奋地站起身,说:“季子如此贤德,恒古未有。季子一番真诚的表白,确实令我感动。好,有你们兄弟继承大业,吴国将大幸于世矣。明日早朝,诸樊登基,群臣拜谒。” 
喇叭长啸,钟鼓齐鸣。 
吴王诸樊加冕仪式在吴宫大殿进行…… 
郢都。(今湖北宜昌市季家湖楚城遗址)疾驶而奔的三辆马车,在楚国王宫门前停下。太子太傅王子牟,太宰伯州犂,莫敖屈建各自从车上下来,朝宫门急匆匆走去,侍卫执戟拦住,太宰伯州犂:“有急事禀报大王。” 
侍卫放下长戟。莫敖屈建问道:“大王可在寝宫?” 
侍卫:“在囿苑。” 
三人急匆匆地朝囿苑奔去。 
囿苑内热闹异常,喧笑之声一阵接一阵。 
一只雪白的玉兔穿于花丛之间,几位王子东扑西捣欲擒此兔。而脱兔惊于人,疯狂之急犹如丧犬一般任尔纵扑,仍就逮它不到。 
楚王拥着宠妾,伏在凉亭的玉栏边。登高望远,玉兔所逃之处一览无余。王子捉兔却使各位宠妾急坏了,她们喊着,为各自的王子加油助兴。 
惊呼声,怪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陈妃发现了玉兔,高喊着自己的儿子:“围儿,在那里——” 
公子围寻眼一看果真发现玉兔就在眼前,心中一急便猛扑过去,公子围不但没有扑到玉兔,自己却脚底一滑,摔了个口啃地。陈妃哎呦一声,心痛地:“我儿——”众妃哑然失笑,陈妃反击道:“姐妹们不要笑我,有你们好看的!” 
长子公子昭已是弱冠初发,在众王子面前算是一个大人了,但追兔最为积极,连蹦带跳就是逮兔不到。他见玉兔窜于树丛之中,情急之下,便猛冲过去,不想树枝斜生,把个公子昭撞得眼冒金星。 
这边嫔妃又笑开了。秦妃埋怨道:“怎么不看清,瞎窜一气!” 
楚王哈哈大笑,口里也喊道:“快快!在那里——” 
玉兔窜过草坪,向苑洞门边逃去,众妃高叫:“快堵住它!” 
站在一边观看的内嬖们赶快封住洞口。玉兔又反身朝苑内蹦去。玉兔窜过一片湿洼地,三公子子干追着兔子,也是脚底一滑摔在了烂泥地上。这下众妃更是忍俊不禁放声大笑。 
楚王拍拍虞妃的肩头乐道:你的儿子也不一般啊。” 
不知道谁高叫了一声:“对,用棍子赶。” 
众妃又哄然大笑,四公子皙人小,可脑子灵,不知从哪里拾到一根竹棍,这里敲敲那里捅捅。躲在花钵下的玉兔被他一桶受惊不了,突然蹦跳出来,正好蹦在了公子皙的头上,把个公子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刚才笑得最响、喊得最尖的贞妃可就耐不住了,跳起来就要往亭外跑去,楚王一把拽住她乐道:“刚才你笑人家,现在也该让大家乐一乐。” 
贞妃涨红了脸:“大王,子皙尚小……” 
挺着大肚子的巴妃诙谐道:“贞姐姐,孩子哭是一件好事,容易长大呀,你看他哭的多响亮啊。” 
贞妃抑住眼泪,佯装:“我打你!” 
巴妃赶紧躲在楚王的背后,众嫔妃捧腹大笑。 
这时,三位大夫走进囿苑,见此情景不免忧郁之色在各自脸上流露出来。 
屈建叹道:“纵乐如此,不知忧患迫在眉睫,真令老夫忧心啊!” 
伯州犂:“走吧,过去向大王禀报。” 
王子牟尚在犹豫之中,说:“大王正在兴头,恐怕……” 
屈建:“灾患就要来临了,还管那么多?” 
三人来到假山凉亭下俯身拜道:“恭敬大王龙体安康。” 
楚王见三位大夫觐见,吃惊不小,“你们有何事?” 
太宰伯州犂:“大王,得到快报,吴王寿梦已薨,其长子诸樊已登王位。” 
楚王:“噢,那老家伙死了,真是太好啦!” 
伯州犂:“吴王是死了,可他的儿子却非等闲之辈。长子诸樊仁而敦厚,二子馀祭勇而刚毅,三子夷昧矜而深沉,四子季札贤而有德。如此四人秉承父志而谋楚,楚将大虞矣!” 
楚王:“国事在朝可议,今日寡人有兴于捉兔,你们不必打岔,来人——” 
内侍:“大王,有何吩咐?” 
楚王:“传寡人的话,众子获兔者赏百两爰(yuán)[1]金。” 
内侍:“诺!”然后站在亭阶上向苑内的王子宣道:“大王有旨,众子获兔者赏百两爰金。” 
众子听后捉兔之兴犹如初发,你追我赶,不相落后。 
楚王向亭下的三大夫说:“你们不必站着,上来与寡人一起观看。” 
三位大夫步上凉亭。观看了一会儿,申公王子牟对楚王言道:“大王以擒兔悬赏众位王子,此游戏倒也新鲜,老臣的确开了眼界!” 
楚王目不转睛,答道:“是吗?寡人也是偶遇此乐,不加重赏,余子不会全力以赴。” 
草坪上,众子刚围于兔,兔一闪身,电挚般地又窜过人隙,朝花丛中逃去。 
楚王哈哈大笑。 
王子牟自语道:“众子为一狡兔而群起蜂争。吴人却能为一王位你推我让,两者乃天壤之别。” 
屈建:“众子各为其妾所生,当然各怀鬼胎。为一狡兔就能你追我夺,若以王位诱之,岂不更胜于此?” 
巴妃以肘碰楚王,楚王侧头问道:“爱卿说什么,让寡人也听听?” 
王子牟:“大王,吴王四太子季札辞于王位,而长子诸樊让于王位,由此看来,吴国后继有人。大王多宠子,而嗣位未立,想此长远,老臣不免担心。” 
这时众妾高叫起来,楚王一看,原来王弟公子茷也踅进场内,一个俯身,顺手一抓,便把玉兔长耳给攥住了。他高举玉兔朝凉亭走来。 
众妾高嚷:“公子茷怎么能算是王子?” 
公子茷走到亭阶下,对楚王请道:“王兄,臣弟已擒住玉兔,请予赏赐!” 
楚共王犹豫着…… 
众妾:“不能给他封赏!他算哪门子王子?” 
众王子也跑过来,叫到:“王叔乃武夫,当然手到擒来,我们怎能和他相比?” 
公子茷对众妾讥道:“你们以为我稀罕这百金赏赐?此话差矣!今日子茷见大王,是履行先王三十年前的遗嘱,立子茷为王储。” 
楚王听此心中一惊,大吼:“公子茷,寡人尚在金銮之上,岂容你提出王储之事?就是寡人作古,王位也轮不到你!” 
公子茷变色:“熊审,你敢违抗先王之命,置子茷于不顾?” 
楚王大怒:“寡人十岁便承接了王位,从没有听说过要让你这个遗腹子加冕王储,滚!跟我滚出去!” 
公子茷满脸赩红,青筋暴起,狠狠地把玉兔摔死于地,嚷道:“熊审,我与你譬如兔死!”说完,便奔出苑门。 
内侍俯身,楚王忍住怒火,摆摆手,说:“算了,让他去!” 
屈建言道:“由此看来,楚必乱。” 
伯州犁:“王弟如此,众妾之子就更难折平。” 
王子牟附和:“那是,那是。” 
楚王似有所悟,言道:“看来立嗣之事,倒也棘手。” 
屈建:“大王,方才之事,尚不足介意,然大王提出立嗣之事,微臣倒有所议论。” 
楚王眇目视屈建,示意说下去。 
屈建:“譬如捉兔之事,一兔奔于囿苑,而众子追之,一人得兔,众子不负走,分获未定,则一兔窜走,而使众子扰,分获已定,则贪夫也会止步。今日大王多宠子,而嫡位无主,乱自会生矣。嗣太子乃国家之根基,是黎民百姓所盼望的。国家一日无嗣,就会使百姓失望,就会使国家失掉根本,根本一失就会产生骚乱,就如走兔一般。[2]” 
楚王:“爱卿所言甚是有理,寡人将尽快考虑立嗣之事!” 
寝宫,雨落纷飞,噼啪的打在宫牖上。 
楚王头缠白绢卧于榻上,看着简册。 
巴妃走来劝道:“大王,大病初愈,还是精心休养为好。” 
楚王放下竹简,说:“巴妃,寡人这次发病,虽经调养已有所好转,但总觉得人打不起精神,估计阳寿到了。” 
巴妃:“大王,快别这么说了,你的圣寿如松龟仙鹤,千年何以衰竭?” 
楚王:“巴妃,寡人实感心力交瘁,将不久于世矣。寡人所担心的是嗣子未立,不能就这样撒手而去,得趁早立嗣,以便有人承我熊氏香火,守此大业。这样才能告慰列祖列宗,使黎民百姓免遭离乱。” 
巴妃:“大王,你有五个儿子,都是宠妾所生,究竟立谁为太子呢?” 
楚王:“寡人也捉摸不定,究竟立谁为好?我想到名山大川去祈求神灵,让神灵来选择太子,不知此念可否行吗?” 
巴妃:“甚好!一来可宽心,二来可得到神灵的指点。” 
大江,楚王在太宰伯州犁的陪同下,乘龙船顺江而下。船驶过容城,沿江入城陵矶,拐进烟波浩瀚的洞庭湖。 
楚王佇在船首焚香跪拜,向浩淼的水际喃喃祷告。 
满船随员顶礼膜拜。 
容城(今湖北监利县)。 
楚公子茷站在江边对江中的小舟喊道:“喂,渔夫!渡载吗?” 
正在捕鱼的渔夫收起网,慢慢地把船摇过来,公子茷未等小船停稳,便跳了上来。 
渔夫问:“客官何往?” 
公子茷:“二妃祠。” 
渔夫瞪大眼睛:“啥?” 
公子茷重复道:“二妃祠。” 
渔夫放下小橹走至船首,劝道:“客官,恕小船不能相送。” 
公子茷诧道:“渔人是恐我付不起船资?” 
渔夫:“非也!谁不知二妃祠须经八百里洞庭,再入湘江,至湘南城,方是二妃祠,五昼五夜太遥远了。” 
公子茷掏出一块金饼对渔夫说:“可否?” 
渔夫接过金饼,掂量了一下,说:“行。” 
公子茷:“行就好。那么请你加快船速,我要追那刚过去的龙船。” 
渔夫一听,仔细看了公子茷一眼,很快就认出了他,心中一惊,忙说:“客官要追那龙船,莫不是开玩笑吧。你想那龙船撸大船高,又有纤夫打着号子,我的小船只我一人,纵有天大本领,也难赶上大舟,这块金饼还与你,你找别的船家吧?” 
公子茷脸色一沉,怒道:“刁夫,金饼与你,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渔夫:“大江水流湍急,洞庭烟波浩淼,小船岂能赶上大舟?你还是改乘他人之船吧。” 
公子茷拔出宝剑,指着渔夫催道:“再啰嗦,我就宰了你。还不跟我快划!” 
渔夫无可奈何:“好吧,追不上可别怨我。” 
小舟漂泛在浩瀚的江面上。 
湘南城外二妃祠。(今湖南永州湘潇水合流处) 
楚王率众人参拜了二妃祠,走出祠外,对伯州犁说:“二妃虽未显灵,然寡人诚心而来,爱卿当为寡人缮修祠院。” 
伯州犁:“喏。” 
楚王:“下一站何往?” 
伯州犁:“九嶷山参谒舜帝庙。” 
楚王:“乘舟?” 
伯州犁:“过潇水至苍梧,然后驾车前往。” 
楚王点点头,然后登上龙舟,龙舟启锚行船。 
小舟泛到江边的二妃祠,公子茷对岸边钓者大声询道:“楚王大舟可停泊于此?” 
钓者:“已去了两三个时辰了。” 
公子茷:“那他们现在朝哪个方向去了?” 
钓者:“听说是九嶷山。” 
公子茷转而对渔夫说:“快追!” 
渔夫慢悠悠的站起身说:“不去了。” 
公子茷又掏出一块金饼,说:“老大,帮人帮到底,此行结束后,必有重谢!” 
渔夫“哦,何个谢法?” 
公子茷:“渔夫,实不相瞒,我乃楚王之弟,要去干一件惊天动地之事,此行成功与否,全靠老大助我一臂之力。” 
渔夫:“既然客官如此说来,渔夫载你就是了。” 
公子茷:“那谢谢老大。” 
渔夫摇起撸来,小舟飞流疾进。 
小舟沿潇江而至苍梧,一艘龙船停泊在江边。 
渔夫把小舟停靠在龙船不远处。公子茷登上岸对渔夫说:“老大在此等候,我去了。” 
渔夫见公子茷走远,便从舱板下拿出九节铜鞭,也跟着上了岸。 
夜幕来临,九嶷山静如处子。(今湖南宁远县城南) 
晨曦云霭,九嶷群峰青翠叠嶂。 
舜源主峰南麓舜帝庙前,号角齐鸣,旌旗飞扬。 
楚王拾梯而上,虔诚地步入了长年失修的舜帝庙。随从小心的在贡案上点燃香火。 
楚王面对神像跪下,然后拈香祷道:“崇尚崇信,法海无边,舜帝、娥皇、女英诸神,吾熊审千里来此,虔心向诸位神灵祈福,祈求诸神念百濮乡情,垂怜下凡庸子,为我楚国立嗣指点迷津,选一太子,以承宗祠香火。诸神庇佑,降福斯们。吾熊审定重修庙宇,铸以金身。以报今日播种扬谷之恩泽也!诸神,佑吾佑吾!” 
楚王念及此时,忽然一阵风动,香火一暗,神像身上的玉璧掉在楚王身上。他拾起玉璧百思不得其解。 
伯州犁忙说:“大王,此乃神灵所示,好兆头。” 
楚王把玉璧放入怀中。 
庙外戒备森严。楚王求完神灵后,走出庙宇。突然一声大喝:“昏君,看剑——” 
公子茷蓦地显身,舞着利剑朝楚王刺去。伯州犁赶紧拔剑架住,二人激战起来。 
侍卫护着楚王欲夺路而去,被公子茷挡住,楚王大惊失色。伯州犁被公子茷一阵急攻,渐渐体力不支。这时湘竹丛里传来一声断喝:“大王休慌,我来也!”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伍举雕像.jpg:


伍举亮着九节铜鞭冲出了竹林。他替下了伯州犁,与公子茷激战起来,几个回合后,公子茷被伍举一鞭击中右肋,哐啷一声,宝剑落地。伍举用鞭抵住公子茷的面门,侍卫赶紧上前把他捆了起来。 
公子茷圆睁虎目,恨道:“想不到我竟栽在你这个渔夫手里?” 
伍举:“弑君者人人可诛!” 
公子茷仰天喊道:“苍天不佑,其奈我何?” 
楚王走到公子茷身边,怒斥道:“公子茷,寡人待你不薄,你竟敢对寡人下如此毒手?想当年,你鄢陵被虏(今河南省许昌市鄢陵县),不但不能杀身成仁,而且谮言胥童,谋害却氏三杰。回国后,寡人念你我手足之情,不但宽恕你的罪过,而且委以重任。上年囿苑,你要挟索储君之位,竟在寡人面前摔死玉兔,这些寡人都不计较,总以兄弟为念,望你能改过自新,回到寡人身边来。谁想你不思悔改,竟于寡人还愿之时行刺于我?今日被寡人拿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公子茷吼道:“昏君,不成功便死!” 
楚王令道:“侍卫,把这忘恩负义的孽畜推出去斩了!” 
侍卫推着公子茷走进湘竹林,一声惨嚎,公子茷被侍卫砍成两段。鲜血溅满了本已斑斑驳驳的湘妃竹。 
扑通一声,渔夫装束的伍举跪在楚王面前。楚王赶紧上前扶起伍举,言道:“壮士,何故如此?你救驾有功,免礼!” 
伍举:“大王有所不知,渔夫乃椒举是也!是一个违背大王圣意的罪人,大王言起,下人不敢!“ 
楚王想了一会,噢了一声:“记起来了,你是伍参之子,曾在楚军中任偏军之职。怎么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快快请起!” 
伍举:“鄢陵一仗,下人劫营被虏,本应按大王的行令杀身成仁,然下人私心太重,未能以身报国,苟延于世,受辱囹圄,幸亏晋国却至相救,下人才流落蔡国。那年家父仙逝,下人才壮着胆子回到老家丹阳(现湖北老河口市,谷城县一部分),隐没伍姓,以椒氏为姓,后因我的次子子奢来容城授课,全家才迁居容城(今湖北监利县黄歇口伍家场),下人以耕种捕鱼为生。七天前,下人正在江中捕鱼,遇到杀气腾腾的公子茷,他命我追赶王船。七日七夜,荡洞庭,过湘江,下潇水,为的是行刺大王。下人想公子茷乃有名的剑手,营中难有抵其锋芒者,因而随其前来,果然九嶷山下逆剑出鞘。为了大王的安危,下人只得挺身而出,诛此逆贼。如今,大王已知下人诸多罪过,就请大王处罚,椒举死而无憾!” 
楚王:“椒举,你救驾有功,何罪之有?虽然寡人深恨被俘之人,然你风尘十五载,早已洗脱了罪过。今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救驾显身,并倾吐衷肠,寡人何以得知你此番衷心楚国的志向。太好了,跟寡人回郢都去,寡人要为你接风洗尘,并擢用你,让你袭承你父亲的爵位,封右广大夫,把容城送给你,作为伍家采邑,并恢复椒地(今安徽省阜南县焦陂镇)俸田。” 
伍举辞道:“谢大王!椒举如浮云闲鹤,自在惯了,不想再涉身仕途。” 
楚王:“那怎么行?寡人诚心相邀,你岂能拂寡人之意。” 
伍举不得已,拜道:“谢大王栽培!” 
楚王笑道:“这才像个忠臣的样子。”说着解下自己的佩剑,递给伍举,“这柄七星龙渊剑乃先王遗物,今日你救驾有功,寡人决定赠送与你,望你身佩此剑,强我荆楚于天下矣!” 
伍举双手接过七星龙渊剑,谢道:“谢大王恩典!椒举决不负大王强楚之愿也!” 
楚王:“伍地送给了你,以后就称伍举。” 
伍举:“大王,知道了。微臣先行一步,料理一下家务,再行入朝。” 
楚王:“可以可以,你去吧。” 
伍举揖手道:“微臣告辞了。”说完,沿石梯而下,很快消失在舜源峯下。 
楚王对伯州犁说:“此番求嗣,真是不虚度此行啊,得了一个智勇双全的伍举,而且寡人想出了立嗣的好方法。” 
伯州犁:“呃,是吗?那太好了!” 
楚王哈哈大笑。 
熊氏祠堂。 
斋房廊前。申公王子牟走来问宫厩尹养由基:“王子斋戒还顺当?” 
养由基:“三日斋戒,王子都还安稳,只是二公子围淘气异常。” 
王子牟:“这也难怪,就是大人三日静坐也难免受困,何况是一群孩子。噢,养叔,他们沐浴已毕?大王马上要他们谒祖。” 
养由基:“知道了。” 
申公王子牟放心的朝祠堂大殿走去。这时,右广大夫伍举迎着王子牟稽首道:“岳丈大人,伍举向您老请安!” 
王子牟惊喜道:“鼎魁,你怎么来了?” 
伍举:“大王封伍举为右广大夫,进朝统兵。” 
王子牟乐道:“游子得以还朝统兵。唉,了却了老夫一桩心事。芈姬与鸣、奢二儿都还好吗?” 
伍举:“夫人在容城定居,您老就放心吧。子襄去了椒邑,子奢已经订婚,亲家乃当地殷户。” 
王子牟:“那就好,以后当殚精竭虑,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伍举:“椒举明白。” 
王子牟:“今日大王谒祖,你们右广人马都来了?” 
伍举:“全在外围守备。大王命我为传唤将军,入祠护迎各位王子进谒。” 
王子牟:“那好,你先在殿外守候,我进去了。” 
伍举点点头。 
祠堂内。 
楚王同爱妾巴妃在大堂中央,把一块玉璧埋在了青砖之下,埋好后封上青砖。楚王对在场的大臣们说:“这块玉璧乃神灵所示,居中者为世子,以后就传位于他。诸卿当用心辅佐,不忘今日寡人所托。” 
众卿:“大王所托,臣敢不从命!” 
楚王对申公王子牟说:“申公太傅,五更已到,不知沐浴已毕?” 
王子牟:“大王,三日斋戒已毕,可宣众子谒祖。” 
楚王:“好,令尹子囊,可以开始了。” 
公子贞:“申公大傅,你来宣召。” 
王子牟拉上声音:“宣长子熊昭——” 
众监接宣:“宣长子熊昭——” 
伍举来到斋房,陪同熊昭朝大殿走去。王子昭进祠后,横跨玉璧,拜于璧前。众大臣都默然点头。 
王子牟:“宣次子熊虔——” 
伍举来到斋房,公子围笑嘻嘻地问道:“将军,可是初来乍到,我们算是今日有缘,能否透个消息,将来定当重报。” 
养由基站在一旁,大喝道:“公子围,焉能盗听谒事!” 
伍举小心的:“二王子,走吧。” 
公子围出门后,骂道:“老匹夫,子围有出头之日定饶你不过。” 
伍举诧异地看着朝前走的熊虔。熊虔大模大样走进大殿,在玉璧前跪下,手肘放在玉璧之上。膜拜后,他见大臣默首知道定有幸事,高兴地蹦了起来,嚷道:“噢,我中了——” 
王子牟沉沉的说:“谒祖时,当虔心膜拜,不可浮心造次,否则神灵降罪!” 
公子围听后,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得意洋洋的蹦出了大殿。 
王子牟转而对众卿说:“立嗣如同圣驾即位,应肃穆井然,切莫表情外露,以滋事端。” 
众卿一阵肃立,默默无声。王子牟:“宣三公子熊比——” 
公子干在玉璧之右跪下,离壁尙远。 
王子牟:“宣四公子黑肱——” 
公子皙远离玉璧,于右边跪下。 
王子牟:“宣末子熊居——” 
伍举来到斋房,傅母抱着公子弃疾问道:“弃疾还是婴儿,怎能谒祖?” 
伍举:“乳母可抱公子弃疾同去。” 
傅母:“妇乃奴婢,有污神灵,不敢踏入殿堂之内。” 
外面催声甚紧。伍举:“乳母随王子同斋,已净身除俗,可代步谒祖。” 
傅母跪于地祷道:“苍天可签,公子弃疾福运高照,不为奴婢所玷污!”祷后,抱着弃疾来到祠堂内入拜。公子弃疾两次膜拜手均压在玉璧之上。 
王子牟:“谒祖完毕!” 
众卿眼放亮光,知其将有贵王之份。 
楚王对众卿说:“刚才众位贤臣都看清了,你们说立谁为好呢?” 
王子牟:“大王知其子了如指掌,立谁当由大王自己决断!” 
众卿:“是啊,还是由大王自己决断!” 
楚王:“那好,就立长子熊昭为太子。” 
群臣拜道:“恭贺大王后继有人!” 
熊祠外,王子牟慢慢地步下台阶,这时,大夫斗韦龟赶过来,唤道:“申公牟——” 
王子牟回头:“斗韦龟,何事?” 
斗韦龟:“依韦龟所见,公子弃疾当为楚国太子,不知太傅所见如何?” 
王子牟:“公子尚小,不能马上立他为嗣。” 
斗韦龟:“假若大王不立公子弃疾为太子,就等于违背神意的非礼之举,恐怕以后楚国将会陷于分权状态。” 
王子牟:“虽然公子弃疾触玉璧两次,但长子,二子均碰到了玉璧,他们都有王位的一份,所以大王决定熊昭嗣位,那是上天安排好的,你我都不能反对。” 
斗韦龟:“太傅所言甚是有理,但公子弃疾为太子更为合理,现在不立,以后就更难了。我要让我的儿子斗成然事臣公子弃疾,不然的话,今日埋璧求嗣,岂不是亵渎神灵?” 
王子牟:“韦龟老弟,你也想得太远了。” 
斗韦龟:“是呀,得想远些,这是楚国的长远之计。” 
楚王寝宫,楚王躺在榻上,对围在身边的的大臣说:“寡人重疴在身,将不久于人世矣。寡人平生欠缺好的德行,幼年就掌管国家大政,不幸十岁时便失去了先君,没来得及听从师父们的教诲,却享受了莫大的福禄。由于缺乏德行,在鄢陵损兵折将,让国家蒙受耻辱,并且使大夫们忧心,实在是太严重了。假如寡人能托大夫们的鸿福,使寡人很安静的全尸埋于地下,寡人就心满意足了。惟有这祭祀和葬礼之事,可在春秋庙祭追随先君而去,并且给寡人一个谥号‘灵’或‘厉’,请诸位大夫替寡人选择吧?” 
众卿默不作声。楚王:“诸卿行嘛?请应允寡人?” 
众卿然不作答。 
楚王:“你们不应声就是同意了?” 
众卿一起摇摇头。 
楚王:“‘灵’与‘厉’谥号不好,那寡人还能改了不成?” 
众卿齐声:“对,大王一定得改!” 
楚王:“寡人与诸位大夫休戚与共,与民荣辱与共,那就谥号‘共’如何?” 
众卿齐声:“谨遵王命!”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一座冢墓建在高高的山岗上,太子昭身着孝服率群臣缓缓步上山岗,来到楚王冢墓前,只见墓碑基本凿刻已好,就留下楚王中间一个谥号字没刻。 
申公王子牟对公子贞说:“令尹子囊,楚王墓碑已凿刻成铭,就单等盖棺定论,议定谥号立马补刻,再行祭拜大礼。” 
公子贞:“君王的命令是取谥号叫‘共’,诸位大夫还有什么异议,难道还要废掉它?一个强大的楚君是强大楚国的国君,安抚了蛮夷,征服了南海,号令中原诸侯,而君王又知道自己的过错,能说他的态度不够恭敬吗?就请定君王谥号为‘共王’吧!” 
王子牟:“令尹所言极是,就按‘共’字谥号。” 
群臣:“就按‘共’谥号。” 
王子牟高叫:“石匠,立刻凿刻‘共’字。” 
石匠:“诺。” 
太子昭上前对公子贞稽首道:“令尹子囊为父王谥号‘共’,恰如其分,太子昭深表谢意!” 
公子贞:“太子昭,为楚子谥号乃共王生前所定,非公子贞所为,我只是遵守诺言,维护楚国法律,盖棺定论,以‘共’慰藉薨去的楚王,以‘共’昭示世人,楚王乃贤君是也。” 
太子昭再行大礼。 
公子贞:“太子如此,微臣实不敢受!大丧过后,太子就将加冕王位,臣当尽心辅佐,在此,也受公子贞一拜!”说着躬身一拜。 
王子牟从墓碑边走过来对公子贞说:“令尹子囊,字已刻好,祭拜可以开始了!” 
头缠白布公子贞从祭桌取来三支香,在香烛上点燃。群臣接过侍从分发的三支香,在楚共王冢墓按职位大小排将开来。 
司祭大喊:“向楚共王跪拜——” 
群臣伏地叩拜。 
司祭:“二拜——” 
群臣起身伏地叩拜。 
司祭:“再拜——” 
群臣再次起身后又伏地叩拜。 
字幕:六年后。公元前555年。周灵王十七年五月五日。端午节。 
容城伍家场伍氏祠堂(现湖北监利黄歇口镇伍家岭)前。 
眉心点红,额头用雄黄酒写“王”字的孩童们,胸挂彩丝菱角,手拿红蛋,兴奋地嚷道:“走,进伍氏祖庙去,看祭祖——” 
“谁还有红蛋?我们先杠蛋!”大点的孩童拉着小点的孩童伸出红蛋。小点的孩童也不示弱,把红蛋藏在身后,数了三声:“一、二、三,杠!”两蛋相撞,大点的孩童红蛋完好无缺,小点孩童看着自己的红蛋已撞得稀烂,无奈的挠挠头。 
嚷着进祖庙的孩童见伍举一家走了过来,对其他孩童说:“焦侯大人来了,我们进祠堂去。” 
大点的孩童:“走!”说着率先跑了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跑进了祠堂。 
伍举率次子伍奢和家人以及伍氏族人来到祠堂内,管家伍昆捧着一件黄莽大袍和一顶侯爵旒冕冠进来对伍举说:“老爷,今日为孩子百日祭祖,何故焦侯顶戴不用?” 
伍举大声对族人说:“我父伍参与我虽承袭焦侯,孝周匡楚,平淮镇南,不受封藩,不王汉淮,宁为‘五服大夫’,周王以‘五服至尊’,宠‘仁’嘉‘人’赐姓,‘五’与‘伍’同授。我岂能再以焦侯示人,以辜负楚之王恩浩荡?伍昆,焦侯顶戴放回去!” 
伍昆:“诺!”应完,捧着衣帽退出了祠堂。 
伍举对夫人芈姬说:“椒鸣怎么还未到?” 
夫人:“椒地离咱上千余里,赶不到也属正常。” 
“来啦来啦!”长子伍鸣急匆匆进到祠堂并应道,后面跟着夫人和两个女儿伍倩、伍婧。 
伍氏三代和族人面对列祖列宗灵位前站好后,伍举燃香祷道:“神农大帝,嫡孙允——姜姓焦国七代宗祖,平淮夷姜姓九代焦国侯,周定王御赐焦姓椒氏伍姓、本宗始祖焦侯伍参,列祖列宗,顿拜稽首!吾世袭焦侯、伍姓二代伍举,字鼎魁。” 
伍鸣跪下:“伍姓三代长子伍鸣,字子襄。 
伍奢跪下:“伍姓三代次子伍奢,字子奢。” 
伍夫人把子尚按下跪倒说:“教你的,快说!” 
伍尚:“我叫伍……尚,四代孙。” 
嘉应抱着襁褓伍员跪下。 
伍举:“列祖列宗,次子伍奢生次孙伍员,字子胥。今日是次孙百日又三天生辰……” 
族人悄声议论:“我们伍氏还没有取‘字’的。” 
“头一个。” 
“看来焦侯伍族长特别重视这个孙子!” 
伍举听到有说话声,回过头:“肃静!列祖列宗,今日是次孙出生百日又三天,是端午节,特率伍氏家族来祠堂向各位列祖列宗飨报,并载录家谱,以续伍氏血脉源远流长。拜!拜!再拜!“ 
伍氏全体跟着伍举三跪拜。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伍举像 拷贝.jpg:

族人捧着竹简家谱来到案桌铺开,伍举接过笔写到:第四代次孙伍员,字子胥…… 
字幕:公元前555年丙午年,正月二十六日。周灵王十七年。鲁襄公十八年。伍员,字子胥。诞辰于湖北监利黄歇口镇伍家岭。 
伍举搁下笔,然后对大家说:“谒祖上谱完毕,大家随我来!” 
族人随伍举来到伍家大宅路口。路口四周都是农田,路口边有一个很大的方形池塘,池塘延至伍家宅门口,塘边有麻石铺成的台阶。伍举来到路口的空旷地,喊道:“伍昆!” 
伍昆拿着铲和槐树苗应道:“来啦来啦!” 
伍举接过铲,在靠池塘地方上开始挖洞。伍鸣、伍奢抢着上前要帮父亲,伍举说:“你们都别动,今天栽这棵槐树,让我亲自动手,其涵义不言而喻,你们可明白?” 
伍鸣、伍奢点点头。嘉应抱着伍员说:“父亲是盼伍员要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 
伍举笑了笑,对大家说:“我知道你们心理都在犯嘀咕,为何为小孙取名伍员,还取了字号?” 
嘉应:“是啊,父亲,你快说?” 
伍举:“我伍氏乃侯爵家族,‘五服至尊’由焦姓椒氏为伍姓,这个后继有人,增添人丁为益,益乃员也!至于胥,乃有才智的人也。因此叫伍员,字号子胥。本当幼时取名弱冠取字,我要打破常规,幼时名与字兼用,以体现老夫对后代的殷切期望。” 
伍奢:“《诗经》《小雅·正月》篇上说:‘无弃无辅,员于尔辐。’这个员字是有益的意思;《诗经》《小雅·桑扈》篇上说‘君子乐胥,受之天祜。’其胥乃快乐美好。一名一字,父亲取得好!” 
一棵槐树苗已经栽好了。伍举哈哈大笑,然后对大家说:“走,吃百日宴去!” 
[1] (楚国金币,货币计量单位,1爰=80两) 
[2] 《说苑·建本》 

曾昌明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完稿 
伍德强整理发布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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