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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十八章 (2)楚国章华台落成庆典,伍子胥心系战船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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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十八章 (2)楚国章华台落成庆典,伍子胥心系战船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9/26 10:46:28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十八章

2)楚国章华台落成庆典,伍子胥心系战船

字幕:公元前535年夏。周景王十年。鲁昭公七年。章华台庆典。

章华台(伍德强AI构图)

骄阳似火,万木葱茏。章华台气势恢宏,高峻逶迤,盘数层上,每层俱有明廊曲槛。台廊张灯结彩,旌旗飘扬,鼓乐齐鸣,笙箫吹响,

楚灵王与夫人嫔妃及群臣在三休台迎接鲁昭公。鲁侯刚下八人大轿,遴选出的楚中美童,未立弱冠,装束艳丽,宛如少女,上前搀扶住他,后面佇立十个丈九魁男,美髯垂胸。鲁昭公乍见,错愕不已。

楚王含笑道:“欢迎鲁昭公参加章华台落成典礼!”然后介绍:“这位是楚夫人,郑妃,随妃。”

三位夫人妃子右侧贴身,右拳置左拳上,略作躬身,上下轻摇,向鲁昭公道了万福。

鲁昭公赶紧作揖,回以大礼。

楚王:“鲁侯,请!“

鲁昭公:“楚子,请!”

楚灵王、鲁侯走了几步,面对章华宫,鲁侯举头凝望,宫阙宏伟,层高五级,全木结构,朱红门牗,琉璃瓦楞。檐角风铃,金顶放光。不由赞不绝口:“太雄伟!太壮观!真是人间天堂!”

鲁侯参加庆典(伍德强AI构图)

楚王问:“上国亦有如此美丽的宫阙吗?

鲁昭公:“敝国偏小,安敢望上国万分之一?惭愧惭愧!“

楚王面露骄色,神气地说:“走,凭栏之处尽可放眼眺望,那才是高台半出云,山水同一色!”

楚王率群臣陪鲁侯来到眺望台,问鲁侯:“看风光无限,章华台美不美?”

鲁侯:“美极了,无以伦比!”

楚王得意的问旁边的的伍举:“伍爱卿,高台美啊!”

楚王问伍举章华台美不美(伍德强AI构图)

伍举:“大王,臣听说,国君以任用贤人为美,以安定人民为快乐,以听到善言为耳聪,以招致远方人归附为目明。没听说把建筑物高大华丽当作美,把各种乐器发出声音盛大喧杂当作快乐,没听说观赏的对象大、看的东西多、经眼球色彩乱杂就是目明,能够审音的清浊就是耳聪。先君庄王见匏(páo)居台,高只够观望显示国家吉凶的气色,大只够举行宴会,所用木材不妨害守备,所用经费不由府库支出,人民没有因建台而耽搁按时务农,官吏没有因建台而改变正常的上班秩序。要问谁在台上宴饮?是宋公、郑伯。要问谁在赞礼?是华元、驷騑。要问谁为辅佐?是陈侯、蔡侯、许男、顿子。他们各自的大夫侍候在左右。先君就靠这个平定乱事,战胜敌人,诸侯也不会憎恶。现在大王建筑这座高台,国家人民都因而疲困,钱财因而用尽,谷类作物因而歉收,各级官吏因而烦扰,全国动员干这件事,好几年才建成。希望和诸侯们第一次登台,诸侯都拒绝,没有肯来的。然后派太宰薳启强邀请鲁侯,进军到鲁国的蜀地威胁他,才勉强到来。叫一些漂亮的男孩子做招待,派一些高个的人做赞礼,我不理解这有什么美?”

站在旁边后面的大臣个个在点头默许。楚王脸呈不悦之色,鲁侯表情尴尬。三位夫人妃子从后面退出了人群,朝章华宫走去,这时,一个站在远处的人朝她们追了过去……

伍举接着说:“所谓美,对上下、内外、大小、远近都没有害处,所以叫美。如果眼看起来是美,却把钱财用尽了,这是搜刮民财使自己富厚却使百姓贫穷,算得什么美?做国君的人,应当和人民共处,人民瘦了,君何能肥?况且私欲广大,德义就寡少,徳义不行,近处的遭罪离心,远处的抗拒背叛,。天子之所以贵,只在于他以公侯为长官,以伯子男为众官。他之所以有美名,就只因为他把德政施行到近处以至远处,尊卑大小都安于他的政令。如果征收人民的财利来满足私欲,使人民损耗财利,失去安乐。产生疏远的心思,作恶就大了。看起来舒服有什么用呢?”

伍员超至三位夫人妃子前,向她们鞠了一躬,问道:“郑妃娘娘,您是彩秋姐姐?”

郑妃仔细看了看伍员,惊喜道:“你是子胥弟弟?”

伍员:“姐姐贵人多忘事,恐怕早把子胥忘了?”

郑妃:“哪能呢?深宫后闱,凄凄红颜,我是身不由己啊!子胥弟弟,一晃十多年过去,你都长成帅气威猛的小伙子啦!怎么,有事找我?”

伍员:“姐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郑妃:“行!楚夫人,我与这位小兄弟有话要说,你们先去大殿吧!”说完跟着伍员朝放鹰台走去。

这边,伍举继续说着:“所以先王建造台榭,榭不过用来讲习军事,台不过用来观望显示吉凶的气色。所以榭以能见到卫兵所在为度,台以能望见高远为度。那台址不占庄稼地,建台不耗费钱财,施工不扰烦官吏,建台时日不误农时。贫瘠的土地,在上面建台,守备四时的空隙,在这时建造完成。所以《周诗》说:‘丈量设计,创建灵台。民众来建,没几天就建成了台。动工了就不要急,民众踊跃来建台。王在灵囿游玩,母鹿伏在那里悠闲。’建造台榭,是为了使民得利,没有听说反而使民劳困。如果大王认为这台美而且做得正确,那楚国就危险啦![1]

楚王听到此刻默然无语。薳启强为转移沉闷场面,提醒道:“大王,欢迎飨宴已经就绪,何不陪鲁侯进殿喝酒听音乐?”

楚王一扫窘况,悟道:“对!飨宴,飨宴。鲁侯,我们饮酒去!”说着携着鲁昭公的手朝迎宾厅走去……

放鹰台上,伍员对郑妃说:“郑妃娘娘,你知道国中有多少女子为束腰而饿死吗?”

郑妃摇摇头。

伍员:“隔三差五就有人饿死!”

郑妃:“有这么严重?宫中消息闭塞,一点都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伍员:“细腰乃楚王喜好,宫中盛传而民间效仿,现流行泛滥,已成楚国一大笑话。更为奇怪是朝廷官宦也男女不分,皆一饭为节,胁息束腰,扶墙而立,扶轼而起,面呈黧黑之色,像这样楚国岂不成了萎靡不振、不图上进的国家吗?”

郑妃见伍子胥(伍德强AI构图)

郑妃:“子胥弟弟,你跟我讲这一些,我一个妇道人家,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伍员:“彩秋姐姐,此话差矣!你乃楚王最宠幸的妃子,如若你不束腰,嫔妃不束腰,宫中不再束腰节食,则国中将效仿之,楚国将一改这丑陋的恶习。一旦社会趋于平静,就有人追求健康自然美,健康才是传递一个国家强大的信号,这不是好事一件吗?”

郑妃:“楚夫人乃晋国人,早就讨厌缠腰。我不束腰,她不束腰,宫中谁还敢束腰?如此一来,束腰节食的风气就不攻自破。太好啦!我听你的,回去后,我即刻就解了这个腰带。”

伍员:“彩秋姐姐身体力行,子胥谢过了!说着,向郑妃深深地鞠了一躬……

迎宾厅,最显眼的案桌上支着“大屈”之弓。偏钟奏响,发出清脆铿锵之声。鲁侯目不转睛盯着大弓痴看,毫无听音之趣。此时,胡笳浑厚吹响,管埙协奏,琴瑟并发。歌姬边舞边演唱楚国风情小调,悦耳动听,沁人心脾。童男手捧雕盘玉斝(jiǎ),轮番殷勤劝酒。鲁侯起先只是盯着“大屈”看,后经不住觥筹交错,也是醉眼蒙眬。

楚灵王更是酩酊大醉,迷糊结舌的说:“鲁侯,你若是喜欢这这‘大屈’之弓……寡人就就送与与你!”

鲁昭公舌头僵硬地说:“那那就谢谢楚王了!”说完就趴在了案几上睡着了。

美丽章华台(伍德强AI构图)

次日,阳光照进窗牅。楚王受到阳光照射,睁开了双眼。他伸了一下懒腰,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叫道:“内侍!内侍!”

内侍趋上前问:“大王,何事?”

楚王:“昨天醉酒,我是不是把‘大屈’之弓送与鲁侯了?”

内侍:“是!”

楚王:“快快传太宰强进宫!”

内侍:“诺!

一会儿,薳启强随内侍趋到榻前。薳启强问:“大王,是为了宝弓之事?”

楚灵王:“正是!寡人当时醉酒,现在醒来追悔莫及,怎么就把国宝送与鲁侯呢?”

薳启强:“大王放心,微臣能使鲁侯归还宝弓!”

楚王:“那太好啦!”

宾馆客房,薳启强佯装不知情地问鲁侯:“大王昨日飨宴之时,以何物赠送与您了?”

鲁昭公出示“大屈”之弓,说:“喏,就是这把大弓。”

薳启强一见大弓,便稽首贺道:“贺喜鲁侯!”

鲁昭公:“一弓何足为贺?”

薳启强:“此乃楚国之宝,名闻天下,齐晋与越三国,皆遣人相求,大王恐有交情深浅之嫌,未敢轻许。如今宝弓特送与鲁侯,可能三国的人将到鲁国求之。鲁国因此要加强防御三个邻国,慎守此宝,我为此敢不向您道贺吗?”

鲁昭公愀然道:“寡人不知此弓乃宝物,若此,何敢消受?”说完把大弓还与薳启强,说:“请阁下将弓归还楚王,我谢谢他啦!”

去章华宫路上,薳启强持弓正巧遇上伍举。伍举问:“太宰强,此弓不是送与鲁侯了吗?”

薳启强笑道:“鲁侯安敢消受此弓?他不怕引火烧身?”

伍举叹道:“唉,大王怎不善始善终呢?以落成典礼邀请诸侯,诸侯无有至者,仅有鲁侯一人莅临,却为了一把弓不忍心送人,甘愿失信于人。不能舍己,必将伤及人心,伤及人心必然产生怨愤,毁倾

之日不远矣!”

薳启强听伍举如此哀叹,吓得赶紧逃之夭夭……

三休台下,牛车、马车排成长队,车上装满家俬细软。王尹成虎急匆匆从马车下来,后面跟着捧着蝉丝的奴仆。

三休台陆续下来了各种轿子,滑竿。楚灵王坐着八人大轿来到了牌坊前,王尹虎恭立道旁,见大轿落地,轿帘掀启,赶紧匍匐于地,叩道:“微臣拜见大王,吾王千秋无疆!”

章华台前(伍德强AI构图)

楚王走出轿子,伸了一下腰,说:“起来吧,大热天的。”

成虎起身后,问道:“大王,您这是要启驾回宫?”

楚王:“是啊,该回郢都去了!”

成虎:“可这赤日炎炎的,避完暑再回去不迟?”

楚王嗔怪地说:“我说王尹虎,汝能不能知趣一点?那天在眺望台上,汝没听椒举的一番论台美?”

成虎:“我是听了,可他是在高谈阔论,夸夸其谈。大王,何必听他那一套呢?”

楚王:“这就是汝的肤浅吧!人家椒举说的是有道理的,总不能装聋作哑,无动于衷。寡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远离章华宫,否则,百姓的唾骂声会使孤寝食难安!”

成虎:“大王,一国之君,理应安逸享受,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现在晋国正加紧建造虒(sī)祈宫,演艺厅就可容纳上千人。而我们的章华宫不堪攀比。宫殿尚未造好,就开始广邀天下诸侯赴会,以显示他们的强大!”

楚王:“为了章华宫,以使国家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寡人还有何脸面在此享受?别再多言,寡人要启驾回渚宫了!”

成虎指着蝉丝,说:“这几匹蝉丝留下,给夫人们做丝带?”

这时,郑妃嚷道:“谁还要你的蝉丝?我们都摘腰带了!”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成虎不解:“摘腰带?”

楚夫人:“就是再不缠腰了!”

楚王:“虽然寡人好细腰,但见她们个个一脸倦态,打不起精神,究其原因都是束腰节食弄得。如今寡人随她们去,只要身体好,自然美有什么不好呢?王尹虎,汝以后不要送东西了,把蝉丝拿走!”

成虎:“诺!”

楚王:“上车,我们走!”

楚王离开章华台(伍德强AI构图)

沙洲造船场。

场内没有了往日造艨艟大船时火热的场面,在建船分场内,巨大的船坞台下,仍停着已建造好龙骨架的大船。在木材分场、油漆分场,只有零星的工匠在干活。铁件分场、帆布分场,几乎空无一人。原来堆满木材的储木场,早已成了一片荒凉的沙地。

伍员在工棚小房间里专心看着羊皮图纸,然后又在竹简上写着什么。这时,一个工匠进来说:“伍匠师,维修的几条船都需要木材修补,可储木场因建章华台木材被拖尽,剩下的都是一些废料。”

伍员叠好羊皮图,放进怀里,说:“走,去看看!”

他们来到维修工棚。工匠指着底朝上的船体说:“这条船底都已腐烂,必须把腐烂漏水的地方全部拆掉,这需要大量的木材。其他几条船情况和这都差不多。伍匠师,你看咋办?”

伍员:“这几条船都是水师战船,工尹鲂特意交代,一定要修好!”

工匠:“那可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伍员:“现在场里木材没有,经费也没有,这是一个大问题。起先我以为这么大的场,随便找些材料就可以修修补补,可谁想得到木材才是船场的命根子?走,再到储木场去!”

秋风卷起黄沙在储木场上空乱刮,他们顶风在沙地上寻找木材,翻动了几根废材后,又到处找了找,仍不见可用之材,只好无奈的往回走。

走到建造工棚,伍员对工匠说:“你先去吧,我再想想办法!”然后一个人径直朝船坞台走去,站在船坞台边,面对巨大的艨艟大舟的龙骨架。伍员陷入了沉思,眼中似乎噙着晶莹的泪水……

伍员在船厂(伍德强AI构图)

伍员驾车在道路上疾驶……

工造廷的厢房里。

伍员对工尹鲂说:“子鱼叔,如今木材没有,资金没有,想修好战船,唯一的办法就是拆了艨艟大船的龙骨架!”

公子魴大吃一惊:“拆了龙骨架?”

伍员:“对,拆了龙骨架!”

公子魴:“容我想一想。

伍员见子鱼站在窗口支着下巴沉思着,继续说道:“为了建造章华宫,楚王撤了船宫,封了造船场,拖尽了储木,明摆就是不再造大船了。与其让大量木材搭建的龙骨架放在那里,还不如拆了修补其他船只。放是浪费,拆才能派上用场!”

公子魴反转身,坚定地说:“拆!”

伍员无不担心的:“子鱼叔,拆是要承担风险的?”

公子魴:“这我知道!若是上面要追责下来,由我一人承担。可惜的是没有了艨艟大船,楚国在水面上再无取胜吴国的可能了,无情的江水将是楚人的梦魇!”

伍员:“子鱼叔,何必如此悲观呢?”

公子魴:“知己知彼,不用隐讳,结局就是如此!哦,对了,拆了大船,汝会心痛吗?”

伍员:“谁说我不心痛?大家花了两年的心血,上千人的汗水。从深山老林,从江河湖泊运来了木材,肩扛手抬,刀劈斧斫,硬是搭建了长二十五丈的船体骨架。我两次深入虎穴,同申叔才搞来了建造大船的第一手资料。然而呢?自己要亲手把它拆掉,把它毁掉!其心莫不哀乎?”

公子魴拍拍伍员的肩膀,宽慰地说:“算了,忍痛割爱吧!”

伍员点点头说:“子鱼叔,我这就回造船场,拆了龙骨架!”

公子魴:“去吧!”

天色已昏。

伍员驾车进入了伍府偏门,来到了马厩棚。他跳下车,仆人赶紧上前卸车。这时,伍之鸡迎过来笑眯眯地说:“二哥,今天我去了荆江诗社。诗社的人都在谈论楚国最近出现的三件大事,而且都与‘诤谏’有关。其诤谏的人是谁?进谏的名目属于哪类?其影响力哪个最大?大家津津乐道,乐此不疲。”

伍员:“荆江诗社尽是些夸夸其谈、游手好闲之人,你只要带耳去听,别的不要去议论。我都饿坏了,走,到膳堂去说。”说完,大步往前走去。

伍之鸡边追边喊:“二哥,二哥,我在荆江诗社碰到了申包胥!”

伍员停下脚步,返转身问:“他去了荆江诗社?”

伍之鸡:“是啊,他说在章华宫庆典那天还看到了你。”

伍员:“是吗?”说完,不再理会伍之鸡,转身走进了膳堂。

膳堂内亮着油灯,伍举、伍奢正饮着酒。伍员见家长都在,连忙喊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伍子胥回家与亲人团聚(伍德强AI构图)

老夫人:“子胥呀,这么晚回来,快坐下来吃饭吧!”

伍员“唉”了一声,坐下,端起饭碗就大口吃起来。

嘉应见伍鸡进来,嗔怪道:“子鸡,要吃饭了,你到哪里去了?”

伍之鸡:“我去迎二哥去了!”

伍员扒了两口饭后,放下饭碗,对下首的伍之鸡问道:“方才你说楚国出现了三件大事,是哪三件呢?而且都是因诤谏而产生的?”

伍之鸡放下筷子,大声地说:“第一件事,在章华台上,我们的祖父论台美而诤谏楚灵王。使楚王备受煎熬,决定远离章华宫,因而出现了楚王回渚宫的大事。诗社的人对祖父的进谏赞不绝口,但又对其进谏的方式有各种说法,有的说是直谏,有的说是顺谏(出辞逊顺、不逆君心),还有的说是降谏(和颜悦色、平心静气)。到底是哪一种进谏?大家众说纷纭。”

这时,伍举放下酒榼,问:“子鸡,那你说祖父属于哪种进谏呢?”

伍之鸡:“当然是降谏啰!”

伍奢也饶有兴趣地说:“父亲论台美的长篇宏论,既有华丽的辞藻、丰富的阅历,又有委婉的规劝、实质的揭露。当然是指谏(质指其事)啰!”

伍举指着伍员问:“子胥,你说说?”

伍员:“简单,忠谏!”

伍举:“哦,说说看为什么是忠谏?”

伍员:“凭着对楚国的一片忠心,极力规劝楚王,这就是忠谏!”

伍举笑道:“尔等说的这些都对,但老夫更像戅(zhuàng)谏!因为老夫豁出去了,迂腐刚直,戅头呆佬,不成功,便成仁!万幸的是楚王总算听了我一回,搬离了章华宫。”

伍员问伍之鸡:“哪第二件事呢?”

伍之鸡:“芋尹申无宇为抓盗贼阍奴,反倒被羁章华台。他进谏楚王,楚王不但让他抓走阍奴,而且放了他。如今楚王远离章华宫,并遣散多余人员,刑犯送监,偷盗流放,无良充军。现治安向好,百姓稍安。”

伍员:“那他的进谏又属于哪种谏呢?”

伍之鸡:“诗社多数人认为此乃辩谏,少数人说是谲谏{委婉善变}。”

伍员:“那第三件事呢?”

伍之鸡故作玄虚的说:“大家注意到没有,最近社会上出现了难以想象的现象?商铺腰带堆到大街上,便宜也没人买,女人更是不再束腰节食了。听说不再束腰还是从宫内传出来的,楚夫人带头不缠腰带,嫔妃宫女也跟着宽衣舒裙。诗社的人由此推论,一定是有人对楚王或者楚夫人进行了规谏。那人究竟是谁呢?规谏的内容又是什么呢?所产生的社会效应又是如此巨大,我真不知道此人有如此本领?我作为家中的老幺,我想问问大家,从这三件事来看,谁的社会影响力最大,效果最好?”

伍子胥与子鸡对话(伍德强AI构图)

一家人听到伍之鸡的问话都闷不作声。这时,坐在伍奢旁的嘉应突然插话:“本来这是你们男人议论的事情,女人不应插嘴,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当然是不扎腰、不节食影响最大。要知道当时饿死了多少人?老百姓对束腰深恶痛绝!”

伍举反思的说:“老夫虽然就章华台作了无情的驳斥,但终没能阻止楚王建造高台。楚王能远离章华宫,仅是对自身所犯罪过的一种忏悔罢了。老夫的评论,几乎没有影响力,更谈不上效果。”

伍奢:“父亲,论台美的诤谏虽然挽回不了什么。但历史将借鉴父亲的论述,以反对挥霍无度、奢侈糜烂,这种帝王似的生活,其深远的历史意义和影响力将无穷无尽!”

伍员附和道:“是这样!”说完,又低头吃饭。

伍之鸡:“二哥,我今天等你,就是要听听你的!”

伍员放下碗,说:“要我说还是简单,申无宇的辩谏将由鲁、楚两国史官记录在册,经文将传于世;祖父论台美顶多左史倚相稍作记录,上不上册不知道;而细腰不再之事,连稗官野史也懒得捉刀。哪么你们说那个影响力最大呢?”

大家看着伍员都未说什么。伍举对伍奢说:“来,我们喝酒!”

伍之鸡诡谲对伍员说:“二哥,我算明白呐!你这简单之中还真是不简单,简单是自知之明,不简单是不言自明。你说我,说得对吗?”

伍员:“对!”

嘉应:“子鸡,你这是在打哑谜?”

伍之鸡:“是啊!母亲,谜底只有我俩人知道!”说完,摇摇伍员的手,两人开心大笑……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9/26 10:46:58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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