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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二章 (1)伍员入司马府找证据,养馆转让,款交国库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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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二章 (1)伍员入司马府找证据,养馆转让,款交国库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0/6 18:09:05 [显示全部帖子]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二章

1)伍员入司马府找证据,养馆转让,款交国库


一辆马车停在养馆,坐在驾台的丁可问正准备登车的伍员:“伍大哥,你不是说陈国公孙吴要买养府,怎么还要去问过司马呢?

伍员对丁可说:“你先下来,到旁边说。”

伍员与丁可(伍德强AI构思设计)

两人来到厩房旁,伍员看了看四周无人,说道:“去司马府,原因有四。其一,若是司马有心想买养府,那就给他,毕竟他是贵族王弟,而且是当地人。其二,假设司马是代别人买房,这人是谁?其三,探究费管家是否参与了养馆血案。其四,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去悄悄辨认一下,司马府有无哪?个被抓之人。我怀疑是司马府的鄢将师?如果是,一桩六年前的血案就迎刃而解了。而且,冉叔、张干的死也将真相大白!”

丁可:“伍大哥,鄢将师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

伍员:“对!何止重要,他是整个血案的关键人物!所以你要好好辨认一下。”

丁可:“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能把他认出来!”

伍员:“好,只要能记住他的相貌就好。”

丁可:“伍大哥,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这个鄢将师?”

伍员:“说起这个鄢将师,事情就有点复杂。他以前是潘党武馆武士,后来投到司马门下做了御驾。事情得从六年前楚国朝堂说起,当时朝堂之上怀疑有内鬼暗通吴国。而恰在这时,郢都绸布店老板夫妇和伙计被杀,其中老板、伙计乃吴国人。死时被一刀毙命,可见是有武功之人所为。紧接着就发生了临江楼血案,当时鄢将师也在现场喝酒,五个潘党武士唯他没死。后经火葬场取证,潘党武士乃中毒而亡,并非械斗而死。那么谁要毒害同门,并嫁祸于养馆武士,引发潘养械斗?唯一的答案就是,中毒的武士参与了绸布店凶杀案,不得以杀人灭口,而这一系列行动,旨在保护朝上的那个内鬼,而嫌疑最大就是鄢将师!”

丁可:“既然知道得这么详细,那为什么不追查下去?”

伍员:“要追查鄢将师,就必须得到司马的许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情况下,谁也不会抹司马大人的面子。何况当时‘棘、栎、麻’战事触发,此事就耽搁下来了。至于为啥去司马府你该明白了?记住,此事切勿外传!”

丁可:“原来是这样,记住了!”

伍员登上车:“走吧!”

丁可驾车驶出养馆。

司马府邸,伍员与丁可来到府邸门口,卫兵拦住。伍员:“求见司马大人,烦请通报一下。”

卫兵:“尔等是谁?”

伍员:“就说草民伍子胥拜见司马大人!”

卫兵:“尔等无官无衔,怎去通报?”

丁可:“他是当朝左尹伍举大人之孙,你只要如此一说,司马自然让我等进去。”

卫兵:“好吧,在此稍候,我去禀报一声。”

一会功夫,费无极满脸堆笑迎了出来说:“哎呀,稀客稀客!司马大人听说是伍子胥前来拜会,甚是高兴,特命我来迎接阁下。我是司马府管家,叫费无极!”

伍员拱手:“噢,是费无极大人,致礼致礼!”

费无极谦卑的:“家宰士臣,称不得大人,叫我费管家即可。伍公子,请!”

伍员:“请!”

费无极领着伍员、丁可走过绿荫小道,来到一栋殿堂瓦宇前,殿内传来铮铮的古琴声。伍员停下脚步,费无极走上台阶说:“司马大人喜爱古琴演乐,伍公子进殿无妨!”

伍员迈上台阶,进到殿内。这时,司马一家人正坐在榻上倾听演奏古琴,六岁的芈建坐在中间。司马弃疾站起身,朝女琴师摆摆手,女琴师知趣退下。他面呈笑容的对伍员介绍说:“伍壮士,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内人蔡夫人,这是我儿子芈建!”

伍员赶紧三次躬身道:“司马大人,蔡夫人,小公子芈建,在下伍子胥向你们鞠躬了!”

伍员与芈建对话(伍德强AI构思设计)

公子弃疾对儿子芈建说:“芈建,叫伍叔叔!”

芈建:“伍叔叔好!”

伍员弯着腰说:“小芈建乖!”

公子弃疾:“芈建,你不是想学武功吗?伍叔叔武功那真称得上武功盖世!”

芈建:“他比鄢将师还厉害?”

公子弃疾:“厉害多了!”

芈建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伍员,像是在问你真的这么厉害?伍员拉着芈建的小手,说:“伍叔叔不厉害,没有鄢将师厉害!”

芈建高兴地:“你知道我师傅?”

伍员:“知道!鄢将师吗?响当当的司马大人御驾士!”

公子弃疾:“那都是跟着鄢将师闹得玩的,哪能当真呢?”

伍员:“说到鄢将师,我倒是在房钟战场见过他一面。他是你的御驾士,如今他在哪?不在你身边?”

公子弃疾:“他已经不是御驾士了,升了督训参军,我已派他去了申地大营。”

伍员:“走了很长时间?”

公子弃疾:“已有一个星期了,怎么想见他?”

伍员:“不在就算了,以后有机会。”

公子弃疾:“来来,光说话来着,伍壮士,快快请坐!”

伍员听到此等称谓,有点别扭,但不失大度的稽首道:“司马大人,子胥冒昧拜访,还请多多原谅!”

公子弃疾:“伍壮士,能亲临敝舍,真是荣幸之至!何言原谅?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

伍员:“司马大人口口声声称伍壮士,在下实不敢受,还请司马大人……

公子弃疾打断伍员的话,说道:“伍壮士箭射鸽爪,试问当今天下谁能为之?不称伍壮士,这不小觑了伍公子绝世本领?”

伍员:“过誉过誉,还是称伍公子为好!”

“行!伍公子,请坐!”公子弃说道,然后对蔡夫人说:“你带芈建下去,我们有事情要谈!”

蔡姬向伍员欠了欠身,然后领着芈建进入内室。

伍员落座,丁可站在伍员身后。伍员对公子弃疾问道:“司马大人,在下射鸽乃大人亲眼所见,还是以讹传讹?”

公子弃疾笑道:“当然是亲眼所见!否则,我怎会称公子为伍壮士呢?”

伍员:“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这么说那天司马大人也在场?”

公子弃疾:“在呀!我与费管家正好去看房,所以见到了公子的绝世一射!”

伍员郑重地说:“司马大人,在下今天拜见你,就是想问一下大人,养府你还想买入吗?”

公子弃疾问费无极:“费管家,养府没买成?”

费无极:“回禀大人,没有买成!”

公子弃疾:“难道王尹虎不要啦?”

费无极:“是,临交易前,成虎大人说不需要了!”

伍员问:“司马大人,原来不是你要买,而是王尹虎要买养府?”

公子弃疾:“是,我乃代人说项。成虎因与养由基存有芥蒂,所以委托我出面买下养府。”

伍员又问费无极:“费管家,王尹虎为何突然不要养府呢?”

费无极:“交易那天早上,成虎大人派快马来报,说养府晦气,连续死人,很不吉利,让我立即停止交易。所以这个忙我没能帮上,只好打道回府了。”

伍员见费无极回答得滴水不漏,便对费无极说:“费管家,好在你没有帮上这个忙,否则,有些事还真说不清楚!”然后转头对丁可说:“小丁,你到外面去!”

丁可:“诺!”应诺后走出大殿。

伍员对公子弃疾说:“司马大人,养府是连续死人,可都不在养府之中死的。我师傅养由基死在房钟,养子弃疾死在家乡,这些你都应该知道,怎能说养府不吉利呢?反倒是王尹虎说了此话后,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巳时,养馆发生了惨无人道的血案,我二师傅叔山冉国老被砸死在茅厕,二师兄张干被刺死在大堂,而盖增也被杀死在同一现场。如此丧心病狂的惨剧,不得不让人猜测是因买房而引发的血案!”说到此处,伍员盯着费无极问道:“费管家,你说是吗?”

费无极被盯得头皮发麻,结舌道:“可能......可能是......叔山冉得罪了什么人?”

伍员紧追不舍:“得罪了什么人?”

费无极:“诸如斗成然什么人?”

公子弃疾:“嗨!费管家,不要肆意揣测,不知道不要乱说!”

伍员:“就凭斗成然与我师傅交过手,就要杀人害命?太牵强了吧!我说费无极,为什么突然变卦而不买房,这里面恐怕有很大的奥妙和玄机吧?”

伍员在司马府(伍德强AI构思设计)

费无极:“那是成虎大人决定的,与我无关!”

伍员:“费管家,别激动,我没说与你有关?”

费无极向公子弃疾恶人先告状:“司马大人,你看伍公子今天到府上,哪像是问房?完全是追责查凶来的!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司马府邸岂容你抹黑、泼脏水?”

经费无极这一挑唆,公子弃疾也有点恼怒,站起身说:“伍公子,你究竟有什么线索?在这里大谈凶案之事。叔山大夫之死,我也很悲痛,我也派人去吊唁了。假如怀疑我府上有人作案,只要拿出证据,我立马斩立决,绝不姑息!”

伍员:“司马大人,勿怒!有一个关键人物在房屋交易之时被抓,此人就是诱发血案关键所在。”

公子弃疾:“他是谁?证据呢?

伍员:“司马大人,对不起,名子我暂时还不能说。至于证据,我想费管家比谁都清楚!”

费无极暴跳如雷的说:“伍子胥,你不要血口喷人!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什么都不知道!”

伍员鄙夷的:“何必这样?越这样,越显得心虚!”

公子弃疾:“伍公子,既然你不肯把名字说出来,说明你没有真凭实据,只是猜测推理。好啦,我也不跟你计较!本来有个好心情,准备和你好好聊聊。你是一个实在难得的人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可你不珍惜我有限的时间,不计场合,不管分寸,一味追责查凶,把我的心情搞乱了。伍公子,对不起,送客!”说完,拂袖离开大殿。

费无极:“伍公子,请吧!”

伍员不得已站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费无极站在台阶上带有嘲讽口吻喊道:“伍子胥,等你有了证据再来,不送!”

丁可走近伍员身边轻轻的摇了摇头。

伍员:“走吧!”俩人沿绿荫小道走去。

养馆大堂,伍员对养馆十几个武士和学员拱手说:“诸位都是养馆的最后一批精英,在办冉叔、张干的丧事中都出了大力。在此,我向诸位表示深深的谢意!”说完,俯身鞠躬。

武士:“我们没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伍员指着桌上的一堆布币和铜贝说:“这是养馆剩下的最后一些钱币,我想把它分给大家,就算是安置费。因为你们知道养府卖了,养馆也不复存在了,再加上群龙无首,所以今天我宣布养馆闭馆,大家好聚好散!”

武士、学员听到此时纷纷跪了下来求道:“伍大哥,你来办武馆吧?我等求求你啦!”

伍员拒绝道:“我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

武士:“我等愿追随伍大哥,即使不办馆,也愿意跟着你!”

伍员笑道:“对不起,我养不起大家!”

丁可对武士说:“诸位起来吧!伍大哥确实有他自己的事情,大家就不要勉强了!”

武士、学员不得已站起身。有个叫左诚的武士向伍员表白:“伍大哥,今日一别,如有用得到兄弟们的地方招呼一声,我等立马赶到,绝不含糊!”

众武士:“我等立马赶到!”

伍员连连拱手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丁可,开始分发钱币!”

丁可叫道:”左诚,你的。数数十枚银布币,二十枚铜布币。下一个,杨帆……

这时,公子胜走到大堂,后面跟着杠箱子的脚夫。伍员迎上前说:“公子胜,你来啦!”

公子胜指着四只箱子,说:“伍公子,这里是整整四十爰金,请验收?”

伍员与公子胜(伍德强AI构思设计)

伍员一一打开箱盖,里面装满珠宝玉器、珍珠玛瑙、金饼银饼,布币铜贝。

公子胜指着珠宝说:“伍公子,不好意思,我们是陈地人。这些珠宝玉器都未兑换成贵国爰金,按货币市值来算,至少超过两成。你看......

伍员见四箱财宝确值四十爰金,满意的说:“行,成交!”说完,从怀里掏出羊皮房契和收据,“这是收据,请留存好!”

公子胜接过房契展开看了看,又看了看收据,点头说:“房契有楚庄王大印,收据有伍子胥签名和手印,一切全了。谢谢!”

伍员问:“那你们几时搬呢?”

公子胜:“明天吧!哦,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这个别院我们已经借给了郊尹斗城然!”

伍员:“为啥要借与他?”

公子胜:“他是地方官,而且答应保护我们妫府。条件是他要别院,要开办什么蔓馆。我们只好允诺,权当有了看家护院的。”

伍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公子胜关心的问:“你们好像在撤馆?”

伍员:“是!”

公子胜:“伍公子,你忙,我告辞啦!”

伍员拱手:“公子胜,你慢走!”

公子胜拱手后走出大堂。

丁可过来对伍员说:“伍大哥,钱已经分完,剩下的是他们几个养氏子弟的。”

“什么是剩下我们养氏子弟的?”养奎突然进来问,后面跟了五六个养氏子弟。

伍员:“你们来得正好!怎么,都被放了出来?”

养奎:“使了不少金银,才从郊廷监狱被放了出来!”

养毕问:“你们这是在散伙?”

伍员:“对!养府已经卖出,这里是四十爰金。你们是养家子弟请过下目,我准备送交国库!”

养毕:“这么说遗嘱在你手上?”

伍员:“有怀疑?”

养奎:“难怪我们找不到,原来在你手里?”

伍员掏出竹简说:“这是养师傅的遗嘱,我是照遗嘱办事,尔等只管过目,其它不用操心。另外我给各位留下了一些安置费,丁可,把钱分给他们!”

养氏子弟接过钱币有的喜形于色,而养奎却说:“这些钱币安置不了我等,我等已经成为蔓馆一员,希望你们尽快离开此馆!”

伍员听此,讥讽道:”哦嗬,看样子尔等已卖身求荣了?我问你们,你们祖上姓养,还是姓蔓?”

养奎:“谁能让我等安身立命,我等就跟着谁!”

伍员愤怒地:“败类!丁可,把箱子抬上车,我们走!”

令尹府大院。

丁可驾车进到院内,伍员跳下车对丁可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去见令尹大人!”说完朝令尹大堂走去。一到堂门口,被卫兵拦住,伍员对卫兵说:“我叫伍子胥,求见令尹大人!”

养馆售金上交国库(伍德强AI构思设计)

卫兵:“令尹大人正在议事,此刻免见!”

伍员:“就说伍子胥求见,令尹大人应该见我!”

卫兵不得已,说:“稍等!”

卫兵拐过大堂屏风向令尹薳罢禀报:“令尹大人,有伍子胥者在堂外求见!”

大堂内,令尹薳罢,左尹伍举,右尹郑丹正在议事。令尹子荡闻报,言道:“快快有请!”

伍员一进堂中便向令尹、右尹、左尹稽首致礼道:“令尹大人、右尹大人、祖父,在下有礼了!”

薳罢笑道:“免礼免礼!”

郑丹:“子胥,跟我们还来这一套,快请坐!”

伍员:“大人们日理万机,在下就不坐啦!”说着掏出竹简交给薳罢,说:“这是养由基师傅的遗嘱,他的房产我已卖了四十爰金。按照遗嘱所得款项先交国库,然后用于建造楚国大船。”

薳罢:“想不到养老将军立下遗嘱,至死都还惦记着楚国的水师啊!”

郑丹:“纵有神箭兮,岂容铁马?一片丹心兮,敢忘击楫?养老将军的高风亮节,不愧我等之楷模呀!”

伍举:“可恨的是像他这样的人,竟让他马革裹尸,死于疆场!”

薳罢:“既然老将军立下遗嘱,那么就把爰金送交国库,以续建造艨艟大船之用。”

郑丹:“令尹大人,不可!与其送交国库,不如直接交予工廷,让其建造大舟,免得节外生枝!”

伍举:“然丹大人说得在理,不如直接交给工尹鲂,让他重启大船建造?”

薳罢:“区区四十爰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怎能建造大船?还是按老将军的意见办,先送交国库。然后禀报大王,作为大船再次启动资金,一旦国库充裕,再后续投入,大家意见如何?”

郑丹:“一座章华宫真害死人,到如今都不能让楚国纾解困境!”

伍举:“看来你们主张进兵的方略是该下决断了……”他看了一眼伍员,下意识的止住了话语。

薳罢喊了一声令尹车右:“车右薳越!”

薳越进到大堂,应道:“末将在!”

薳罢:“陪同伍子胥送四十爰金捐款到国库!”

薳越:“诺!”

薳罢问伍员:“这个遗嘱还是你带去?”

伍员:“令尹大人,既然捐款交于国库,理当大人掌握款项去留。我一个草民,留着也不能证明什么。”

伍举:“还是放在令尹身边为妥!”

薳罢:“好吧!”

伍员拱手:“各位大人,在下告辞了!”

薳越与伍员走出大堂,伍员上前问道:“汝乃蒍越否?”

薳越:“然也!汝认识我?”

伍员:“当然认识,我知道你是小宗蒍姓。先令尹蒍子冯是你祖父,大司马蒍掩是你父亲!”

薳越:“不不不!我现在是大宗薳姓。由于我父亲的死,我不再用小宗蒍姓。薳蒍本就同根同宗,因此而改。喂,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伍员:“我是你同学伍员啊!”

薳越摇摇头:“不认识!”

伍员索然无味地:“既然不认识,那就算了。车右大人,走吧!”

伍府东厢房。

伍员坐在榻前握着贾玉娥的手,歉意地说:“玉娥,真的不好意思,你才怀孕,我明天就要出一趟远门,让你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我很内疚!”

贾玉娥:“夫君,你是干大事的人,你有事,尽管去,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伍员与贾氏(伍德强AI构思设计)

伍员:“玉娥,谢谢你能理解我!”

贾玉娥:“夫君,不就是出一趟远门嘛,我能不理解?放心去吧!”

伍员:“玉娥,我走这段的日子,你要好生照顾自己,为了咱的孩子,多吃点,少劳累。我办完事情,立马就会赶回来,你放心!”

贾玉娥深情地看着丈夫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愿夫君早去早回!”

正在这时,门外有女人的声音喊着:“子胥!子胥!”

伍员站起身,应道:“哎!”他打开房门,见一个贵妇人提着一篮鸡蛋站在门外。

屈懿:“子胥,不认得我啦?我是屈懿呀!”

伍员大吃一惊:“哎呀呀,是屈姨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华贵!”

屈懿:“老了老了!”

伍员:“哪里老?你还年轻呢!”

屈懿:“伯噽都十一岁了,还不老?”

伍员:“伯噽就是那个当年抱在怀里的襁褓?”

屈懿:“是啊,他现在正和子恶在你祖父那里。我来是想看看你刚过门的媳妇,听说她怀孕了?”

伍员:“是啊!”

“客人来了,快请进!”贾玉娥走了出来说。

伍员接过鸡蛋,对屈懿介绍说:“屈姨,这是内人贾玉娥!”又对贾玉娥介绍说:“伯郤宛夫人,屈懿。”

贾玉娥道万福:“屈姨,里面请!”

屈懿:“哟,好俊的妹子!”

来到房内,伍员招呼屈懿坐下,然后问道:“屈姨,这么长时间没见来过,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过来?”

屈懿:“你成家那天我就想过来,但女人不能上喜宴台面,只好借妹子怀孕来探望你们。妹子呀,初次见面,你就把屈姨当姐姐看。姐是过来人,有不善言语的,像怀孕啊,妊娠反应的都可以跟姐说?”

贾玉娥看了一眼伍员,伍员知趣地:“你们聊,你们聊!”刚走出了房门又返身叮嘱道:“屈姨,今天中午就到我们家用膳,等会儿同玉娥过来!”

屈懿:“那怎么好意思?”

伍员:“算是补上没喝上的喜酒,就这样说定啦!”说完朝膳房走去。

伍府大堂内,伍举、伍奢都在倾听伯噽有声有色的讲叙:“我父母亲刚躲进伍府,官兵就来了。大哥哥赶紧拦住说:‘我有话说,有话说!’官兵只好停住。大哥哥说:‘官爷,我知道一个你们不知道的消息,而且也知道你们的秘密行动。两天前,令尹围在郏邑杀害了太宰......’杀害的其实是我祖父伯州犁,官兵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我父亲,所以大哥哥对官兵说:‘我都知这次行动,抓捕不再是什么秘密?’官兵的头说:‘你想让我们取消行动,不行,这是命令!’大哥哥说:‘先不谈命令,我知道你们是左广禁卫,归宫厩尹管,现宫厩尹已逃往郑国。宫厩尹亡命,左、右广归不归大司马管?大司马蒍掩死了,左司马是不是最高长官?那好,看清楚了,这里是伍府!那你们还要抓人吗?’官兵吓得灰溜溜地撤走了。”

伍举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精彩!”

伍奢笑道问:“那你知道大哥哥是谁吗?”

我知道大哥哥叫伍员,字子胥!”

“谁在说我呀?”伍员迈进大堂问:“是小伯噽吧?”

伯噽惊讶地:“你是大哥哥?”

伍员:“当然!”

伯噽兴奋地:“我还知道你揭榜的故事!”

伍员:“哦,知道的挺多吗?”

伯郤宛:“小孩子崇拜英雄,所以讲给他听的故事,他是记得牢牢的。

伍员与伯噽(伍德强AI构思设计)

伍员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英雄?那次情急才这般说了,果然吓退了沈尹戌。”

伯噽问:“沈尹戌既然是左广副,怎么投靠吴国去了?”

伍员:“怎么说呢?可能事出有因吧!小伯噽,我们不说他。走,我们到膳房用餐去!”

伯郤宛:“不好吧,我一大家子?”

伍员:“难得两家凑在一起,我已经跟屈姨讲好了,走吧!”

伯郤宛仍在犹豫,伍举说:“你乃我的车右,还未单独宴请过你。走哇!”

伍奢:“子恶,既然知道我儿媳怀孕,今天咱就喝一杯怀珠酒吧!”

……

伍府膳房。

伍举举榼对伯郤宛说:“子恶,再来一榼!”

伯郤宛:“左尹大人,我有点醉意,不能再喝啦!”

伍举:“下午没事,再喝!”

坐在一旁的伯噽对伍举说:“伍爷爷,我父亲不喝酒的!”

与贾玉娥坐在下首的屈懿也说:“伍叔,子恶今天是高兴才喝了酒,平时他滴酒不沾!”

伍奢:“父亲,既然子恶不会饮酒,就不要勉强,来,我陪你喝!”

伍举:“好,那你们多吃菜!”

伯郤宛举起酒榼说:“我不甚饮酒,但最后一榼还是要喝的。来,祝子胥夫人怀珠添子!干——”

大家举榼一饮而下。

这时,伍之鸡闯了进来,嚷道:“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楚军终于要进攻蔡国了!”

伍员:“子鸡,你听谁说的,恐怕又是荆江诗社的人在胡诌诌?”

伍鸡:“是呀,诗社的人都在传言。祖父,这是真的?”

伍举:“小孩子懂得什么,坐下来吃饭!”

伍之鸡一脸不高兴,噘嘴说:“我都已束冠了,你们还把我当小孩子?”说着歪着身子坐在伍员身边。

伯郤宛问道:“左尹大人,进攻蔡国,令尹府也有议论,不知此事可当真?”

伍举:“其实两年前本可一举拿下陈蔡两国,陈国因内乱而被楚灭。但蔡国不同,蔡世子般弑其君父,其罪在个人,百姓无罪矣。如若举兵必然灭蔡国而殃及黎民,是故有所顾忌。”

伯郤宛:“左尹大人,你一向决断如流,雷厉风行,怎么……

伍举叹了一口气:“唉,老夫有难言之隐!”

伯郤宛见伍举不便说也不再追问。

伍员此时说道:“祖父怕是背信与蔡声子的誓言?”

伯郤宛:“嗬,还有誓言?”

伍员:“我祖父曾与公子归生共同发过誓言:‘彼此真诚,痴心不改!’而公子归生乃蔡国太师,如若楚国灭掉蔡国,祖父唯恐违背誓言而于心不忍。”

伯郤宛:“原来如此!”

伍员:“国家与个人,应以国家利益为重,个人的誓言算不了什么,大家以为如何?”

屈懿此时插言:“如若公子归生违背誓言在前,楚国可否讨伐蔡国?”

伯郤宛:“你知道什么?”

屈懿:“当年‘归生陈辞’就在我家客厅,他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倘若他真的不回楚国,不如施贿于晋国的东阳之盗把他杀掉,否则楚国危矣!’事后,我还对我父亲说:‘这个人好奇怪,一边说伍大夫是人才,一边却要晋国东阳之盗来杀他?’我父亲责怪我说:‘快别乱说,他可是为了楚国的忧虑才这么说的!’所以说违背誓言的是他——公子归生。”

伍举摇摇头,说:“想不到竟有这档子事,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伍奢直直腰,双手作揖道:“父亲,首先我得向你赔礼。此事我知道,因为你与声子乃世谊关系,而且他救过你的命,所以一直瞒着你,怕你知道后难受。”

伍举:“难道你们都知道什么,就瞒着我一个人?”

伍员、伍之鸡摇摇头说:“我们不知晓!”

伍奢:“这件事,我一直未告诉任何人,不是屈懿提起,我也不会吱声。记得还是我刚任连尹不久,有一天,连廷抓了一个算命的,你猜是谁?”

伍举:“是谁?”

伍奢:“当年来我们家行刺的士人观从!”

伍举:“观从不好好在蔡国呆着,怎会跑到郢都来,不怕楚人知其罪而抓了他?”

伍奢:“观从已经被抓,但他有使节令牌,最后被司马弃疾放了。知道他来郢都的目的?”

伍举摇摇头,吩咐道:“你照直说?”

伍奢:“蔡世子般杀景侯是以暴疾讣告于天下,而诸侯列国没有一个相信的。蔡国太师归生就派他的家宰观从到楚国打探消息,而观从自知在楚国犯过罪,一旦被人识破,就会身陷囹圄,因而乔装成相面士进入郢都。而他相面确实有一套,就在他进到王宫讨水喝时,被我连廷士兵发现抓了进来。起先他硬是不肯承认是坐探,后我进审讯室一看,原来是来我们家行刺的观从。他此刻才告知是蔡国使臣,我说既然是使臣,为何还要假借算命掩盖身份,何况你还是公子归生的家宰,有‘归生陈辞’之说,难道还担心楚国不成?他最后道出了声子耿耿于怀、寝食不安的事,就是归生陈辞中最后说的话,施贿于晋国的东阳之盗把父亲杀掉。他公子归生也追悔莫及,成了他终生的心病。由此,是他先玷污了你俩的誓言,不管父亲采取什么方略,他公子归生都无话可说!”

伍举深思了片刻,说:“既然你们都说穿了此事,那我也不会再顾忌什么啦!”

伍之鸡:“诗社发布消息说:‘周景王问大夫苌弘,今年在各诸侯之间,哪位诸侯是吉,哪位诸侯是凶?’苌弘回答说:‘蔡国是凶。因为今年是蔡侯般杀死他父亲蔡景侯一个生肖年。岁星在北方豕(shǐ)韦(二十八宿之室宿),不过蔡的厄运仅限于今年,楚国将会占领蔡国。’下面的话就有些不中听……”

伍员:“不中听,是我楚人只想听好的,顺耳的。可事实呢?我夜观天象,楚国即使占领了蔡国,反倒扩大了楚子的罪孽。当岁星龙运行到大梁(十二星次之一)时,蔡国就会复兴,而楚国主凶,这乃天象所示。”

伍举与伍员等(伍德强AI构思设计)

伍举:“天地无极,人事无穷,圣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转圆而从方(转向吉祥或转向凶险)。老夫并非圣人,只知楚国的方略乃是剿灭蔡侯般,伸张正义,仅此而已!”

……

月光依稀,伍之鸡在草坪上一个腾跃,摆出金鸡独立,昂头亮相,然后收势。他在矮丛上拿起棉衣,从后院进入拱门,走过大堂,听见伍员对伍举说:“种种迹象表明,鄢将师,费无极都是成虎一伙的吴国内奸。明早我就出发前去申地,我会带上证人丁可,如若辨认那天被抓之人就是鄢将师,那么师傅之仇就可昭雪,朝堂内鬼也将挖出!”

伍举:“一旦辨认确定是他,千万别惊动他。我随王驾也将去申地,到时一并解决!”

伍员:“知道啦!”

伍举从腰上取下一块令牌递给伍员,说:“这块左尹令牌你拿到,情急可用!”

伍员:“这恐怕不好吧?”

伍举:“没事!”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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