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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三章 (2)伍子胥入吴国打探军情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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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三章 (2)伍子胥入吴国打探军情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0/11 12:14:23 [显示全部帖子]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三章

2)伍子胥入吴国打探军情

吴国棘城县府。

一身觋巫装束的伍员来到县府石狮前。他紧紧地盯着被他砍去一角的石狮,上前抚摸着被砍的狮头,故地重游,思绪万千。兵丁见巫师摸着石狮在深思,过来用长戈驱赶道:“我说巫人,衙门重地,请速速离开!”

伍员对兵丁问道:“宗人,石狮为何缺了一块?”

兵丁:“听说棘城之战时,有人用刀砍去一角。我初来时,还以为是雷电所劈。后来有人告诉我,此乃楚人所砍。人肉之躯有如此神力,真是罕见!”

伍员暗暗欣慰的说:“这也算不了什么神力,可能是他的刀太锋利吧?”

伍子胥之前的杰作(伍德强AI构思设计)

兵丁:“巫人差矣!我们曾问过副帅公子光,他说不是刀快,是神力所致。”

伍员:“看来你们副帅也很佩服这个楚人?”

兵丁:“当然!他每次来棘城都会站在石狮前,端详抚摸一下残缺的石狮。昨天他走时也专门摸了一下石狮,可见他非常敬佩此人!”

伍员问:“你们副帅走了?”

兵丁:“你不知道,楚军围了蔡国都城?副帅和我们主将都赶去房钟兵营,估计又得对楚国开战了。”

伍员:“巫人从不关心打呀杀呀的!宗人,巫人走嘞!”说完,迈开大步朝城外走去。

卫地厥慭小城。

宋、齐、鲁、卫、郑、曹各遣大夫至会场,韩起与各国使臣分宾主坐在大堂上。

韩起言道:“楚子虔磔杀蔡灵侯,楚军围上蔡月余,左司徒蔡略子蔡洧潜晋,哭诉于盟主晋昭公,乞求救援。为救蔡围,特邀缔约国与会厥慭,商讨对策。诸位大夫对救蔡一事有何高见,不妨道来?”

各国大夫人人伸舌,个个摇首,没一个肯担当出主意的。

韩起见此道:“诸君畏楚如此,将听其蚕食乎?倘楚兵由陈蔡渐及诸国,汝等国君也不敢听闻此事发生矣。”

各国使臣(伍德强AI构思设计)

众人面面相觑,莫有应者。

韩起起身走到宋国右师华亥案几前,对华亥说:“华亥,盟宋之役,汝国先左师向戍实倡其谋,约定南北弭兵,有先用兵者,各国共伐之。今楚首先败约,加兵陈蔡,汝袖手不发一言,非楚无信,乃尔国之欺谩也。”

华亥哆嗦道:“下国何敢欺谩,得罪主盟?但蛮夷不顾信义,下国也是无法呀!今各国久弛武备,一旦用兵,胜负未卜。不若遵弭兵之约,遣一使臣为蔡请宥,楚必无辞。”

韩起:“既然诸君未有好主意,不如修书一封,遣一使臣前去上蔡,面见楚王,从中斡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各国大夫俱嚷道:“可行!可行!”

韩起唤道:“大夫狐父!”

狐父:“微臣在!”

韩起:“宣子亲笔载书一封,由汝作为会盟特使,前往上蔡楚营面呈楚王,请命以解上蔡之围。”

狐父:“诺!”

站在帐幔边的蔡洧,见各国不肯发兵救蔡,只是以一封书信来敷衍此事,心酸号泣而去。

狐父迳至蔡城外楚营,将书呈给楚王。楚王拆书读之:昔者,宋之盟,南北交见,本以弭兵为名。虢之会,再申旧约,人神鉴之。寡君率诸侯恪守成言,不敢一试干戈。今陈蔡有罪,上国赫然震怒,兴师往讨,义愤所激,聊以从权,罪人既诛,兵犹未解,上国其何说之辞?诸国大夫执政,皆走集敝邑,责寡君以拯溺解纷之义,寡君愧焉!犹惧以征发师徒,自干盟约,遣下臣起合诸大夫共此尺书,为蔡请命,倘上国惠顾前好,存蔡之宗庙,寡君及同盟,咸受君赐,岂惟蔡人。

书末,晋韩宣子手书,宋齐各国大夫,俱署有名字。楚王览毕笑道:“蔡城旦暮且下,汝以空言解围,以三尺童子待寡人耶?汝去回复汝君,陈蔡乃孤家属国,与汝北方无关,不劳费心。”

狐父:“楚王,虽说载书勿能阻楚,此乃盟友一片苦心矣!善意的沮劝,总强似大动干戈乎?楚王三思啊……

狐父哀恳再三,楚王勿听,遽起拂袖入内,亦无片纸回书。狐父怏怏而回。晋君臣虽则恨楚,亦无可奈何。

蔡洧一路哀号,日夜兼程,抄小路赶回至蔡国。不料就在进入蔡境时,被楚巡哨所擒获,解到公子弃疾帐前。

巡哨:“禀司马大人,抓住一个不停啼哭之人。”

弃疾问道:“不穿孝不系麻,为何啼哭?”

蔡洧:“我哭我父,我哭我蔡!哭,难道有罪吗?”

哭着的蔡洧(伍德强AI构思设计)

弃疾大喝:“究竟何人,竟敢在本帅帐前以哭为理?卫兵,推出去乱棍杖毙!”

卫兵持棍欲击之。蔡洧大喊:“慢!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蔡洧是也!蔡略乃我父,蔡国乃我家!为何啼哭该知道了吧?”

弃疾:“那为何不呆在家中,反倒从他国而来?”

蔡洧豁将出去,大义凛然的说:“揭榜入晋,乞求救兵!”

弃疾笑道:“求到了吗?晋人凭一纸空文,竟想阻止我大军进攻,岂不是痴人说梦?”

蔡洧鄙夷的说:“只怪洧眼拙,千辛万苦换来的只是懦弱的哀求,而不是千军万马!”

弃疾:“本司马见汝坦荡刚烈,乃人才也!如能降我,我保汝平步青云?”

蔡洧:“如若我降,除非我父蔡略复之!”

弃疾:“人死岂能复活?那好,不为我用。打入木笼,囚于后军,攻下蔡都再作处置。”

卫兵上前把蔡洧推入木笼。囚禁起来。

次日,弃疾亲率大军攻打蔡城,将官益力,士兵奋勇。但顽强的蔡军浴血奋战,打退了楚军多次架梯攀墙的进攻,得到了暂时的停歇。

城楼内,公子归生对隐太子说:“世子有,现事急矣!老夫写已好一封书信,臣当拼一老命,迳往楚营,亲呈左尹举,看能否会出现转机?”

隐太子:“有此书信,不必监国亲往,遣人送去即可。”

归生:“唯有亲见左尹举,方有转圜之机。他可是楚王重臣,言重九鼎。”

隐太子:“如若监国亲往,万一楚人翻脸,岂不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监国,此信可公开否?”

归生:“可!”

隐太子:“那就用箭射之!”

归生:“不允老夫探营,看来只有这样!观从,你去用弓箭把此信射向楚营!”

观从:“诺!”他走到女墙边,对着城下拖运尸体的马车,用弓箭奋力射去,缚着信件的箭矢射在车轩上。

楚军攻城(伍德强AI构思设计)

楚营大帐。

楚兵拿着书信奔进大帐,喊道:“大王,城头射来书信!”

楚王接过信囊一看:伍举亲啟。说道:”此乃写给左尹举之信,寡人勿能阅也!”

王尹成虎言道:“大王,左尹大人不在营中,此信或许为攀故求情,不妨拆开一看。若是彼此有所勾连,那就另当别论......

令尹薳罢怒道:“谁不知椒举坦荡磊落,尔如此之说是何意思?”

楚王:“爱卿不必言语相左,拆开一看便知一二。”

薳罢:“大王,不如差人送去郢都?”

楚王:“举与寡人形同手足,彼信吾阅之无妨。”

薳罢不再言语。

楚王拆囊取信,展读:举兄,见信如见面。昔郑地班荆道故,为兄奔走而归生陈辞,于今十之有七载。岁月蹉跎,本楚蔡当亲,然刀兵相加,围城甚急。兄乃楚子辅弼,请予多多相劝楚王。先君般已磔,蔡城不该陷落,黎民不该涂炭,蔡国不该亡国!弟曾与兄誓言之:“彼此真诚,痴心不改!”此危难之时,亦是兄挺身援手之时矣!弟,蔡声子顿拜!

成虎见楚王沉思不语,挑唆的说:“难怪左尹举告假回郢,原来他们早就誓言在前!不是拜读此信,大王怎知左尹与蔡太师归生有如此瓜葛?人心叵测呀!”

薳罢:“成虎,你什么意思?椒举小孙被歹人砍伤是真,归生陈辞也是真。他们俩作为世谊,兄弟之情书信援手,难道就居心叵测了?何况进攻蔡国的方略乃是椒举所谋划的。你在一旁瞎嚷嚷什么?”

楚王喝道:“汝等别吵了!”说完,起身入内,口中自语道:“对寡人若此真诚,天下早就是我的啦!”

蔡都城墙下,远处偌大栅栏围成的楚营,顶顶帐篷整齐的布满营寨。此刻兵营内静悄悄的,偶尔见到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一些兵卒散懒的躺倒在草坪上,悠闲自在,丝毫不见激战过的样子。

站在城墙上的公子归生,指着楚营对隐太子说:“自箭射传书已过去了两天,楚军毫无动静,既不回话也不攻城,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隐太子:“不攻城是好事,可能左尹的相劝起了作用?”

归生:“如若这样,老夫一句伤人的话,真是有愧于誓言啊!”

话声刚落,楚营突然吹响了“呜——”的号角声。楚营帐篷内跑出无数的士兵,在草坪上集结。

归生惊道:“不好!楚军又开始进攻了。”

隐太子大喊:“快!上城墙,准备战斗!”

蔡兵鱼贯涌上城墙上,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楚兵扛着长梯冲杀过来,一场鏖战就此展开……

城内城门口,归生不顾众臣的劝阻,大叫:“开门!开门!汝等闪开!”

众臣:“太师去不得,你这一去是送死矣!”

“或许楚王根本不听伍举的?”

“要去我等替你去也!”

归生:“背信弃义!作践誓言!我欲当面质问之,我两次救于他,可他连一次亦不肯救蔡于水火?五十年的交情完矣!完矣!”

家臣观从拉着归生的手说:“太师,你千万别激动!据臣所知,伍举豪爽,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若说他背信弃义,谁能相信乎?也许他不在营中,也许劝不动楚王。再者,你救他乃是为了个人,而他要救是整个蔡国,他有如此回天之能力乎?”

隐太子也过来说:“太师,国中调度,全赖监国,汝忍心舍孤而去?”

归生平静了许多,说:“既然诸位如此劝我,殿下又不相舍,罢了,老夫就留下来与诸位护城御敌也!世子,我不使楚,臣子朝吴却要使楚。”

隐太子:“何也?”

归生:“朝吴使楚乃游说司马弃疾也!他工于心计,擅于辞令,游说非他莫属!”

隐太子问道:“朝吴何在?”

朝吴上前稽首道:“臣在!”

隐太子含泪对朝吴说:”朝吴公子,这次遣汝使楚,蔡国和百姓的安危就全仗你啦。”

朝吴:“朝吴当殚精竭虑报效国家,殿下放心,我去了!”

大白天,城墙上缒下一个人来。朝吴跨出筐斗,不等蜂涌而至楚兵来抓,便大叫:“尔等休得无礼!快领我去见你们的司马大人!”

朝吴被押至司马大帐,弃疾问道:“汝是何人?为何要见本帅?”

朝吴稽首道:“司马大人,我乃蔡国太师蔡声子之子朝吴是也!司马乃楚军统帅,使者特来拜见公子!”

放下使臣(伍德强AI构思设计)

弃疾见朝吴不亢不卑,彬彬有礼。遂礼貌的说:“请坐!”

朝吴:“谢司马,不坐!”

弃疾:“蔡公子,找本帅何事?”

朝吴:“司马公子重兵加蔡,蔡知亡矣。然未知罪在何也?若以先君般失德,不蒙赦宥,则世子何罪?蔡之宗社何罪?望公子怜而察之!”

弃疾:“吾亦知蔡无灭亡之理,但受命攻城,若无功归报,必得罪大王矣。”

朝吴:“吴更有一言,请屏左右。”

弃疾:“汝捡重点言之,吾左右无妨也。”

朝吴:“楚王得国非正,公子难道不知之?凡有人心,莫不怨愤!在內竭脂膏于土木,在外竭筋骨于干戈,用民不恤,贪得无厌,昔岁灭陈,今复诱蔡。公子不念君仇,奉其驱使,怨言四起,公子将分其半矣!公子贤明着誉,且有‘埋璧求嗣’之祥,楚人皆欲得公子为君,诚反戈向内,诛其弑君虐民之罪,人心响应,谁能为公子抗者!孰与事无道之君,敛万民之怨乎?公子倘幸听愚计,吴愿率死亡之徒,为公子先驱也。”

公子弃疾怒道:“匹夫敢以巧言离间我君臣!本该斩首,姑且汝头寄于颈上,传语世子有,速速面缚出降,尚可保全余喘也。”

朝吴:“公子唯恐隔墙有耳,怕传将出去,泄隐忍多年之心,吴一语中的,是杀是剐任凭公子!”

公子弃疾勃然大怒:“侍卫,快快与我鞭笞出去!”

侍卫乱鞭把朝吴打出大帐。

对话(伍德强AI构思设计)

朝吴返入城中,在蓍翠宫向殿下陈述使楚的过程。

隐太子愤然道:“国君死于社稷,乃是正理。有虽为成丧嗣位,然既摄位守国,便当与城相为存亡,岂可屈膝仇人,自同奴隶乎?吾决不投降!”

归生:“加固城墙,军民齐上,誓与蔡都共存亡!”

一个扎着尖顶,背着行囊的觋巫,来到一个只有几栋草屋的地方。伍员来到竖有酒肆的草屋前,在门外的桌前坐下,向老板娘打听道:“宗妇,此乃何地?”

老板娘:“这里是房钟呀!”

伍员:“这是房钟?那兵营在哪?”

老板娘指着对面小山丘的土垣说:“那就是兵营啊!”

伍员:“树木环绕真还看不出是兵营!”

老板娘:“你是施巫法的,怎么,要去兵营?”

伍员正欲回答,这时,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和嚓嚓的跑步声。戎车在前,扛着长矛的吴兵在后,一大队人马朝西边跑去。

伍员问道:“你说,这些兵去哪里呀?”

老板娘:“听说是到栎城去的。对面兵营也倾巢而出了,连常来喝酒的人也都走了。”

伍员:“宗妇,来二十个粟米粑。”

老板娘:“巫师,带走?”

伍员:“帮我包好带走!”

老板娘问:“你这是要到栎城去?”

伍员点点头。

老板娘:“那边可能要打仗。”她见伍员坚定的眼神,说:“行,稍等!”转身进了酒肆。

伍员掏出几枚贝币放在桌上,接过老板娘用荷叶包好的粟米粑,放进背囊,然后迈开大步朝栎城赶去……

伍员打探情报(伍德强AI构思设计)

栎城县府内,副帅公子光对行人巫狐庸说:“巫狐庸大人,与会的将官都到齐了,请先生发布号令吧!”

巫狐庸:“诸位将军,大家都应该有所耳闻。楚王残暴无道,在申地诱杀蔡灵侯,又围困上蔡数月。晋昭公遣使臣狐父前去斡旋,也被楚王长袖拂走。如今蔡国孤立无援,盟主无视,近邻无睹,欲任其国破人亡,而未有爱怜之心耳!蔡久附于楚,不友吾邦,然吴近蔡,虽小而末大,亦有扶危拯溺,救亡图存之志也!”说到这里,他用手叉揉太阳穴,似有痛苦之状。

公子光关切的问道:“先生,一路劳顿,去休息一会儿再行号令?”

巫狐庸摆摆手,说:“诸位将军,自房钟一战,房钟已成我吴之版图。现楚王师与申地屯兵俱围攻蔡都,楚境虚矣。栎城对面乃繁扬城(现河南新蔡县西北),主将为原栎城右广薳射镇守,号称繁扬之军。而且,此城离蔡都上蔡只有两百里之距,近在咫尺。如若我军攻下繁扬,则可解上蔡之围,并连接房钟,直接威胁楚之重地乾溪,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诸将听令,姬光!”

公子光拱手:“末将在!”

巫狐庸刚拿起令牌,突然,一阵颤抖,脸色通红,人一下从椅上滑落下去,不省人事,令牌也掉在了地上。公子光冲过去抱着巫狐庸,大喊:“先生!先生!快,传巫医!”

侍卫七手八脚把巫狐庸抬进厢房榻上,众将在一旁手唉声叹气,手足无措。这时,巫医赶到,对众将说:“请诸位将军回避!”他掩上门,赶紧俯身榻前,探摸颈脉,拨了拨眼皮,然后用拇指掐住人中,一会儿巫狐庸苏醒过来,强挣着呼道:“姬光……姬光……”

巫医打开门对公子光说:“副帅,脑中风,人不行了。可能有话要对你说,快进去!”

公子光冲了进去,巫医在外把门带上。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迅速离开众将,拐过壁道来到厢房窗下竖耳偷听。

巫狐庸断断续续地说:“命令未颁,老夫命将亡矣!一事谨记,楚王尹虎乃吴细人也,我死后由汝代为联络,绝密!”说完,双腿一蹬,头一歪,气绝身亡。

公子光大叫:“先生!先生!”这时,窗户啪啦一响,一个头影在窗户前晃了一下,公子光大叫:“抓奸细!抓奸细!”边喊边冲出厢房,众将呼啦一下,一起追了出来。

沈尹戌跑出县府门,一辆戎车驶来。吴句卑喊道:“沈将军,快上车!”

沈尹戌跳上车,说:“去北门!”

吴句卑抖动缰绳,甩鞭驱驾,戎车迅速朝北门驶去。县府门内冲出一大群将官和侍卫,公子光大叫:“是沈尹戌!沈尹戌!不能让他逃向楚国!”

逃亡(伍德强AI构思设计)

正来到县府广场的伍员,听见喊声,大吃一惊。紧接着就见大批吴兵从四周涌来,将官们驾着马车紧追前面的戎车,吴兵紧随其后。伍员为了不引起注意,沿着街边的铺面一路快步跟去。

吴句卑驾车冲向北城门,将至。城门守卒见有马车驶来,拦住道:“此乃国门,无令牌者不得擅出!”

沈尹戌喊道:“我奉副帅姬光之命,出使楚国,令牌在此!”说完,从腰上拔出青铜剑,突然朝守卒砍去,咔擦一剑,毫无防备的守卒身首异处。吴句卑也手起剑落,砍翻了另一侧的守卒,两人一左一右连续斩杀数名守卒。吴句卑扬鞭驱马,戎车急冲城楼洞门,拦截的守卒被电掣般的奔马吓得一让,戎车迅疾通过城门,朝繁扬奔去。

城墙上的士卒冲了下来,疾驶而来的小将夫概一车当先,大叫:“闪开!别让叛贼沈尹戍跑啦!”

数辆兵车立着追赶的将官,后面跟着跑步过来的大批士兵。城内的百姓唯恐躲避不及,纷纷让道。伍员跑在乱哄哄路人之中,他左避右让,就在临近城门时,他从背囊中取出红色披袍,往身上一披系紧,俨然成了一名军中巫医。他瞅准机会,蹬蹬几步跑在了队伍的后面。

守卒用戟拦住:“百姓不得出城!”

伍员推开长戟说:“你看,红色披袍,我乃巫医,随队抓叛贼沈尹戌!”守卒见回答自然,认定是随军巫医,让开道,伍员撒开大步冲了过去。

吴句卑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后面追赶的马车也越来越近。戎车终于驶到了繁扬城下,沈尹戍对城楼上的楚兵喊道:“我是楚人沈尹戌,有重要情报,请速速开门!”

楚兵:“稍等!”

一会儿,右广薳射来到女墙边,问道:“汝是谁?”

沈尹戍:“我是楚人沈尹戌,有重要情报,请速速开门!”

薳射听闻,勃然大怒,骂道:“沈尹戍,你这个叛贼!还有脸回到楚国?滚回去!”

沈尹戌:“你是右广薳射将军?我有吴国作战部署和重要情报,请速速开门!”

薳射:“沈尹戌!你这个反贼跟我玩这一套,你看你后面有多少吴兵?想诈开城门,休想!”

沈尹戍掏出令牌,举着说:“薳将军,这是令尹薳罢的令牌......

薳射不再听辨,喊道:“放箭!”城墙上射出无数箭矢。

吴句卑赶紧勒马驾车便走,并喊到:“车上有盾牌!”

沈尹戌拿起盾牌便挡,仍有箭矢射在车舆上。小将夫概见繁扬城头箭矢射向戎车,便勒紧马缰停下,后续车辆也停了下来。戎车避过箭矢快速逃离,夫概也扬鞭紧追。一动全动,马车在前面追,兵在后面跑。此时,一位将官驾车追上夫慨,提醒道:“夫概公子,他们驾得是副帅的车,恐怕追不上的,不如射死他们?”

夫概:“好,大家边追边射,看他们往哪里逃?”

各车张弓搭箭,箭箭射向戎车。沈尹戌料想不到追兵突然放箭,刚拿起盾牌,一箭已射到左胸。虽身穿披甲,仍入甲穿肺,血流不止。他顽强用盾牌防住来箭,人渐渐有些站立不稳。吴句卑回头问道:“将军,你中箭了?”

沈尹戌:“我恐怕不行了,这块令牌你拿着,去见令尹罢或者左尹举,告诉他们王尹成虎是吴国细作。另外吴国准备攻打繁扬,以解蔡都之围。情报之重要,我去引开他们。车到了前面树林把我放下,你驾车朝西北而去,大军在上蔡。吴句卑,我的好兄弟,若戌大难不死,必有相见那天!”

吴句卑哽咽道:“将军,我的兄长!要死咱就死在一起!”

沈尹戌:“吴兵还在追赶,我身高体重,车轻方能行驶如飞。好啦,不必多说,就此别过,”说完,跳下马车往林中跑去。

夫概见戎车上有人跳车,大叫:“跳车的是沈尹戌!你们接着追,务必要斩尽杀绝!”他驶近树林,勒紧缰绳,吁停马车,跳了下来,

其他将官驾车一闪而过。夫概见到地上的血迹,大声招呼跑步赶来的吴兵,说:“反贼沈尹戌已经中箭,大家进林沿着血迹跟我去搜!”

精疲力竭的吴兵说:“将军,跑了十几里路,实在没力气啦!”说完,与后续赶来的吴兵瘫倒在路边。

夫概挥起马鞭连抽几个躺下的吴兵,狂叫:“起来!起来!别让反贼跑了!”吴兵忍痛爬起来,提着长戟跟着夫概准备进林。夫概对一士兵命道:“你留下来守车。其余的跟我走!”说完领着吴兵进林追剿逃犯去了。

追兵(伍德强AI构思设计)

远远跟在吴兵后面的伍员,听见夫概鞭打士兵,逼迫吴兵进林搜寻,知道沈尹戌已逃。他闪身先行进林,开始寻找沈尹戌。

沈尹戌扶着左胸箭矢,跌跌撞撞,步履维艰的奔进树林深处。不知走了多久,他实在走不动了,便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粗气,然后又坚持走上了一处陡壁崖时,身负重伤耗尽体力的他,突然栽倒,顺着陡壁滑落下去,掉进了无人涉足的乱草丛中,昏死过去。

天色将暗,林中已经模糊看不清了。夫概喊道:“点火把,一定要找到反贼,格杀勿论!谁提来反贼首级者赏十两锊(lvè货币计量单位1=1=80两)金!”

吴兵欢呼道:“有赏金啰!走,杀反贼去!”

大家兴致百倍,争先恐后往林中散将开来。火把在林中晃动,吴兵正在仔细搜寻负伤的沈尹戌……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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