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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六章 (2)伍员与伍之鸡救司会偶遇季札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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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六章 (2)伍员与伍之鸡救司会偶遇季札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1/20 17:30:38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六章

2)伍员与伍之鸡救司会偶遇季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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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王宫的路上,文之仪与要离一前一后的走着。快要到朝门时,文之仪对要离说:“要离,就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要离刚说:“文大人,是否要我在这里等……”话还未说完。

突然,朝门内驶出一辆战车、一辆厢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上跳下几个蒙面人,“砰砰”两棍,他俩尚未反应就歪歪倒下,口中被布团塞住,两只麻袋往身上一套,扎紧绳索,然后扔上了车厢。两辆马车随即启动,离开朝门广场向北门驶去。

远远跟在后面的伍员,目睹了突然发生的劫持。他蹬上烈焰马,,并不急于追赶,而是远远跟在后面。出了北门,两辆车向北邙山驶去。

北邙山横卧在洛邑东北侧,为崤山支脉,山陡峰奇。两车沿着崎岖山道向上疾驶,驾车的蒙面人不停地抖动缰绳,嘴里喊着:“驾!驾!”马匹累得直喘粗气。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断崖边。厢车内的蒙面人掀开车帘跳下车,与其他跳下的同伙抬着麻袋走向山崖,正要往崖下扔时。说时迟那时快,“刷刷”两箭飞来,各射中抬着麻袋的蒙面人,当场毙命。另外两个蒙面人正抬着麻袋,见同伙中箭倒地,慌忙抛下麻袋欲逃。这时,一匹枣红骏马飞驰而来,“噼噼”两鞭,霎时两人被伍员在马上抡鞭抽倒,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伍员跨下马,用剑割断绳索,扯下麻袋,拔掉文之仪嘴里的布团。文之仪大口吸着空气,睁开眼一看,见是伍员,大喊一声:“子胥老弟,是你救了我?”

伍员:“文先生,你受惊了!”说着把文之仪扶起来。

文之仪往崖下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好险啊,差点没命了!”

这时,地上的另一只麻袋在不断的挪动挣扎,里面传来“唔唔”的声音。伍员走上前,用剑割断绳索,扯掉麻袋,拔出要离口里的布团。要离一骨碌爬起身,嘴里喊道:“奶奶的,打我闷棍,我杀了这狗日的!”说完拔出剑就朝一个蒙面人刺去,血溅当场。紧接着又朝另一个刺去,伍员一把拉住,说:“留下活口!”

要离大声说:“是蒙面杀手就不会暴露身份的!不信你去审审?

文之仪:“子胥,不必审问,一定是刘挚派来杀我的!”

伍员一把扯下杀手的蒙面黑巾,大声喝问道:“你是谁?谁指派你来谋害文大人的?快说!”

杀手:“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干我们这一行的,是不会暴露身份的,也不会告诉你是谁派我们来的!”

伍员看了一眼要离。文之仪说:“子胥老弟,要离实际也是杀手的儿子。他本是吴国鸿山人(现江苏无锡鸿山东潭河要家墩),他父亲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杀手。周景王十五年,甘简公立侄儿公子过为宗主,而甘成公、甘景公的后人就贿赂刘挚,杀死了公子过,又杀死了周王之子献太子师傅庾皮的儿子。那庾皮就请来以捕鱼为生的吴国杀手,也就是要离的父亲。当时要离才十四岁,他那里赶得上驾车而去的父亲,他沿途乞讨,终于来到了王城,当得知父亲刺杀刘挚未遂被杖毙时,他痛不欲生,加上天寒地冻,晕倒在路边,奄奄一息。这时,盲人琴师瞽公救了要离,他俩从此相依为命,成了比亲人还亲的人。子胥,要离说得对,问不出名堂的,干脆杀了他!”

杀手大声:“来吧,杀了我!”

要离:“杀你还不容易!”说着,一剑刺向了杀手,然后抽剑。杀手捂着肚腹倒下了。

伍员:“文先生,看来周王朝的一切祸乱根源,都与这个刘挚不无关系?”

文之仪:“是啊!陷害老子,陷害苌弘,现在又请来杀手灭我,伤天害理,不得人心!为什么要离时刻不忘杀父之仇呢?还不是这个人太无人性!人人得以诛之!”

要离:“文大人,子胥大人武功高强,何不请他灭了刘挚,以便一劳永逸?”

文之仪:“要离,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无须我们动手,坏事做绝的人,终将遭到天谴!”

伍员点点头说:“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离,你有仇,而且认为这个仇非报不可,那就去报,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

要离拱手:“两位大人的话,要离记住了!”

文之仪拱手:“子胥老弟,这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之仪无以为报,愿与子胥从今往后以兄弟相称如何?”

伍员大喜:“文先生如此看得起兄弟,兄弟甚感欣慰!子胥能与先生以兄弟相称,实乃抬举我,子胥何乐而不为呢?”

文之仪唤道:“贤弟!”

伍员:“哎!文兄!”

文之仪拈须应道:“哎!”应完,两人相视大笑。

要离:“文大人,尸体怎么处理,是不是推下山崖?还有马车?”

文之仪:“不可!尸体作为谋害本官的重要证据,应该带回司寇府。至于马车,一辆是战车,一辆是厢车,而且从朝门而出,应该是王宫的马车。如今陛下什么东西都短缺,何况是两辆马车呢?”

伍员:“文兄,这四个杀手是怎么混入王宫的?他们又是怎么驾出御用马车的?”

文之仪:“刘挚是冢宰,他的死党太府就掌管王宫内务,调两辆马车出来还不简单。何况太府偷卖王室古董珍品,被我查账发现,一直怀恨在心。他调出车辆,让杀手在山上加害于我,完事后不就回去交差了。想不到我文之仪命大福大,竟然能活着回去?”

伍员:“要离,我们把死尸抬上车!”

要离:“子胥大人,我担心尸体送回去,刘挚会不会倒打一耙,说文大人杀人呢?”

伍员:“要离,以后不要叫大人,我姓伍,叫伍大哥就行!”

要离:“那敢情好!伍大哥!”

伍员点点头:“好!要离,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陪文兄去送车送尸体。并把杀手如何加害文兄之事如实告诉司寇衙门,就说在北邙山遇到了一个侠客,是他杀死了杀手,搭救了你俩。他们应该会相信,文先生手无缚鸡之力,你又是五短身材,怎么能杀死四个彪形大汉呢?如若万一不信,你可以告诉他们我住在迎宾客栈,我去见他们!”

文之仪:“没有必要,他们应该会相信的,我是死里逃生!”

伍员:“那好,我们走吧!

文之仪:“要离,你驾战车,我驾厢车,去司寇府!”

一骑二车朝着下山的路驶去……

街市。

伍之鸡驾着骈马车在街市上行驶。他看见挂着米铺招牌的铺面,赶紧跳下车,推开铺门,朝内问道:“掌柜,能加工米吗?”

掌柜不赖烦的:“你不见米铺空空的,哪有米加工?要加工去米坊!”

伍之鸡:“不好意思,掌柜,我跑了好几家米坊,都关门大吉,因此才上你这来问问。既然不加工,那打扰啦!”说完,踏上车,又往前驶去。总算又看见一家米坊,而且门还是开着。他刚跳下车,就见一个汉子出来,端着门板在上铺面。伍之鸡摇摇头,反身蹬上车,猛抖缰绳,骈马撒蹄奔跑起来。马车驶出城门朝乡间奔去,不知驶出多远,终于看见了几栋茅草屋,而且看到了谷场上的石碾。他一阵狂喜,赶紧疾驶过去。

石碾子旁,伍鸡推着碾磙子在碾盘上碾谷种……

司寇府。

一战车,一厢车来到司寇衙前。文之仪跳下厢车,走到鼓架旁,拿起鼓槌,“砰砰”地敲了起来。

小司寇在堂内拍响惊堂木,喝问:“何人在堂下喊冤击鼓?”

文之仪放下鼓槌,大声回答:“我——司会文之仪!”说完,同要离一起进到大堂,然后跪下。

役使顿着杖杆,嘴里发出“嗬——”的啸声。

小司寇:“文大人有何冤情?要状告何人?不妨递上诉状!”

文之仪:“事情紧急,没有写下诉状,请让我直接口述案情!”

小司寇:“书记,记录!”

文之仪:“小司寇大人,冢宰刘挚派蒙面杀手在朝门前,打晕我和要离,装入麻袋,运到北邙山,准备抛下悬崖摔死我俩。幸亏遇一侠客杀死杀手,救了我俩。现我拉回四具蒙面死尸,请小司寇派役使到厢车抬来尸体验查。”

小司寇:“役使去抬尸体!书记,案情重大,去请司寇尹圉大人!文大人,你也起来回话!”

文之仪、要离站起身。

小司寇:“文大人,究竟怎么回事?刘献公乃三卿之首,又是你的顶头上司,怎么会派杀手去谋害于你呢?而你控告他又是什么理由呢?”

文之仪:“方才我已简述了杀手谋害我的经过,现在我控告刘挚罪行有三:勾结秦人抢购王城粮食和食盐,扰乱大周金融秩序,其罪一也;囤积粮食,哄抬物价,高价出售私粮,引发市场恐慌,其罪二也;高价售粮,激起民愤而遭抢粮,却怪罪本官,以致谋害朝廷命官,其罪三也!”

小司寇:“文大人,你把事情的原委细说一遍?”

文之仪:“好,事情是这样的……

背巷二十六号。

小院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白须的盲人老叟。他拄着竹杖,焦急地期盼着什么。见巷内有人走过院门,便问:“见到我家小离子么?”

那人说:“没有!瞽公,你还在这里等?

瞽公:“是啊是啊!”

那人:“瞽公,还没吃饭吧?走,到我家去吃!”

瞽叟公:“不啦不啦,谢谢!”

这时,要离的朋友小凡急匆匆跑过来说:“瞽公,我找遍了大街小巷都没看见要离。我听说刘献公府中粮仓被抢了,现在到处在抓人。要离也是去买米的,会不会……

瞽公急的:“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小凡:“瞽公,你别急!要离那么机灵,怎么可能被抓呢?”

瞽公顿顿竹杖,说:“老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老是忐忑不安。我怎么会让小离子去买米呢?”

小凡:“瞽公,放心吧,应该没事!我铺里还有事,先走了!”

瞽公:“去吧去吧,谢谢小凡!”

这时,小巷里来了一辆马车。伍之鸡见到一棵大槐树,树下院门口,站着一个颤巍巍盲人老叟。他问了一声:“老人家,你是瞽公吗?”

瞽公:“是啊是啊!你是谁?”

伍之鸡跳下车,说:“我是文先生的朋友,是他告诉我你老住这里的,他让我给你送大米过来!”

瞽公:“那你见到了要离?他怎么没来?”

伍之鸡:“他陪文先生去了王宫。你老还没吃饭吧?”

瞽公:“不急不急!”

伍之鸡:“你老让开一下,我把马车牵进院里。”马车停进院里后。伍鸡提着食盒说:“瞽公,我知道你老饿了,帮你带来卤牛肉、蒸肉丸、还有大米饭,你先凑合着吃吧!”

两人进到草屋堂内。伍之鸡把菜饭摆在了桌上,然后说:“你老先用膳,我去把米给你倒进米缸。”说完,走出草屋,从车上提起麻袋来到厨房。厨房虽小,但整洁干净。他揭开米缸,把碾好的河姆米倒进米缸。然后来到堂房,坐在杌子上,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瞽公,问道:“瞽公,我带来饭菜好吃吗?”

瞽公:“好吃好吃,很久没吃过大米饭了!”

伍之鸡:“那就多吃些!”

瞽叟公:“不啦不啦,晚上留些给小离子吃!”

伍之鸡:“瞽公,能吃就吃!我带来的米全是河姆大米,可够你老吃好一阵子。为了碾米,我去了很多米坊,最后跑到城外的农家,看见有石碾,就自己碾上米给你老送来了。所以来得这么晚,让你老挨饿了!”

瞽公:“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而且年纪也不大,怎么是我恩人朋友?”

伍之鸡:“恩人,文先生是你老的恩人?”

瞽公:“是啊!他救过我,引荐我去了司乐廷,并进入了皇家乐队,为天子演奏古琴。我是个瞎子,生活多有不便,他经常给我送衣物食品,关照我的生活,这个小院子也是他花钱买的,他是我人生的大恩人!”

伍之鸡:“那瞽公是个琴师?而且是为天子演奏的琴师?不简单啊!我听说进入了皇家乐队都有名号,就像晋国乐师师旷,也是他的名号,瞽公应该也有名号吧?”

瞽公叹了一口气,说:“唉!为了这个名号,也为了追求音乐艺术的真谛,我也和师旷一样熏瞎了双眼,才进入了皇家乐队,我的名号叫师德。”

伍之鸡脱口而出:“师德?”

瞽公:“是啊,师德!想想这个师德,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摧残了自己,废了我大半生,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虽然精通掌握了音律乐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眼前一片黑暗!”说完,用袖口擦拭眼眶浑浊的老泪。

伍之鸡见老人唏嘘掉泪,赶紧扯开话题问:“瞽公,那你现在还弹琴吗?”

瞽公:“不啦,我都快奔九十岁的人了,还鼓操古琴干啥?只要能这样平静的生活我就知足了!”

伍之鸡:“你老吃过那么多苦,也该享福了!现在有了要离的帮衬。可以安心地颐养天年了!”

瞽公:“是啊是啊!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姓名?你又是送米,又是送吃的,对我这么好。而且仅是恩人的朋友,我看你们应该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吧?”

伍之鸡:“我是楚国人,叫伍之鸡!说来你老不相信,我与我二哥伍子胥昨天才来前城,与文先生只是一面之交,还是今天早上的事。”

瞽公不敢相信:“一面之交?”

伍之鸡:“对,一面之交!我二哥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秦人在东门盐铺大肆收购盐巴,他听了文先生义正言辞的斥责秦人,便认定文先生是一个清官,遂邀请文先生小酌一杯。这样,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到你老这里来,也是机缘巧合。就在大家要分手时,要离闯了进来,说家里没粮了,瞽公要他去买粮,还没走到西闱,官兵在到处抓抢粮的,而且到文府抓文先生。说文先生唆使周民到刘挚府买粮,才引发了抢粮。文先生就去王宫觐见天子,而我哥命我把昨天买的河姆谷种拿去碾米,送到背巷瞽公你这里。虽然我们与文先生只是一面之交,但彼此惺惺相惜,义气相投,称为朋友也不为过。而我有幸见到你老,也是一种缘分。瞽公,你说是吧?

瞽公:“你们兄弟俩有情有义,实在是难得的好人!恩人能交上你们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福分!”

伍之鸡:“时辰不早了。瞽公,我看我先替你做好晚饭?然后早点走,还要去还食盒!”

瞽公:“伍之鸡,谢谢你的好意!虽然我眼瞎,但一切家务我都做得有条不紊。我知道你忙,你有事你去吧!不过,有空的话,带你子胥二哥来家里坐坐,让我们好好聊聊?”

伍之鸡:“好!瞽公,我一定带我二哥来见你!那我走了?”

瞽公:“去吧去吧!”

王宫御苑。

内侍走到周景王跟前禀道:“陛下,司寇尹圉和司会文之仪求见!”

景王放下棋子,对略有变色的刘献公说:“文之仪终于来了,宣!”

内侍大声:“宣尹文公、大夫文之仪觐见!”

尹圉、文之仪从苑门外走了过来,见到在下棋的周景王,赶紧俯身拜道:“拜见天子陛下!”

景王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斥道:“文之仪!你一下午去哪里了?孤王派使宣你三四趟,都不见你人影,你躲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你挑唆周民造反,抢劫卿公大夫家的粮仓,破坏周王朝与秦国的关系,你知罪吗?”

文之仪:“陛下,微臣去哪,问问刘挚,便知一二?”

景王:“刘献公一下午都在与孤王手谈,你问刘挚是何意思?”

尹圉:“陛下,有人要谋害文之仪,现人证物证俱在。请圣上明察!”

景王:“什么人证物证?说刘挚谋害文之仪,孤王不信!”

刘挚:“陛下,文之仪这是在陷害老夫!”

景王:“尹圉,你作为司寇,就断定是刘挚要谋害文之仪?”

尹圉:“还有太府参与了此案!”

景王:“哦,还有太府?尹圉,你把案情陈述一遍!”

尹圉:“诺!陛下应该听说了,刘挚府发生了抢粮事件,抓了很多周民关在了监狱,而且刘大人也在抓捕文之仪。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论。文之仪准备举报刘挚犯罪,他由一个叫要离的人陪同前往王宫,在朝门外,有两辆车突然从朝门内驶出,在他们面前突然停下,跳下四个蒙面杀手,打晕文之仪和要离,装入麻袋,驾车运至北邙山,准备抛下悬崖摔死他俩。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侠客,射杀两人,刺杀了另两人,救了文之仪和要离。现在尸体已在司寇府验查,无名无姓,也不知是哪国人。而两辆马车全出自王宫御用马车。能调动马车的人只有太府,而太府乃刘挚心腹。只要把太府抓来一问,便知道一切了!”

景王:“侍卫长,去把太府拘来!”

侍卫长:“诺!”应完,领着一群侍卫跑出了苑门。

景王:“文之仪,你要告刘挚的御状,有证据吗?”

文之仪从袖袋掏出竹简,说:“这是我在司寇府刚写下的,请陛下御览!”

景王接过竹简,展开一看,脸色愈来愈凝重,然后把竹简抛给刘挚,说:“你自己念念!”

刘挚打开竹简念道:“我文之仪以理举证,控告刘挚罪行有三:勾结秦人抢购王城粮食和食盐,扰乱大周金融秩序,其罪一也;囤积粮食,哄抬物价,高价出售私粮,引发市场恐慌,其罪二也;高价售粮,激起民愤而遭抢粮,却移罪本官,以致谋害朝廷命官,其罪三也!

景王大吼:“够了!还有脸念出来?”

刘挚:“这全是诬蔑!”

“报——”侍卫长跑过来禀道:“陛下,太府服毒自尽了!”

景王不敢相信:“死啦?”

侍卫长:“我们一到太府府,他已经服毒身亡了!”

刘挚:“看来是太府想谋害文之仪!太府多次偷盗王室古董珍品,私自卖出,被文之仪查账发现,就有了今日谋害司会的举动。罪行暴露,不得不畏罪自杀!所以,文之仪诬蔑老夫谋害朝廷命官,完全是不实之词!”

景王:“文之仪,刘冢宰正在抓捕于你,他又何必再派杀手谋害于你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文之仪:“正因为他害怕微臣向圣上举报他的犯罪,因此派杀手在朝门蹲侯,一旦微臣进朝门入宫,势必罪行暴露,所以才要致臣于死地!”

刘挚:“陛下,这都是文之仪凭空想象,捏造事实,诬蔑老夫,明明是太府想害他,却把罪名强加到老夫头上,是可忍而孰不可忍!就拿所谓的一、二条罪名,说我勾结秦人抢购王城粮食和食盐,这是天大的冤枉!秦哀公是跟我说过秦国缺盐,我让他去前城盐铺去购,凭这一点,难道就能说我勾结秦人?至于秦人在几个城邑抢购粮食,老夫根本不知,这个罪状也要算到老夫头上?还有,市面上没有粮了,老夫见周民饥饿难忍,好心打开自家粮仓卖粮给百姓,价格是高了一点,就说我高价出售,哄抬物价。而且我的粮被抢去十之八九,我又向谁去弥补我的损失呢?陛下,您要辨明是非,替老夫做主哇!”

景王:“文之仪,你举报的三条罪状也过于夸大。刘挚也作了辩解,没有必要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孤王认为此事到此为止,大家各退一步。文之仪,你把诉状撤回。刘挚,你不能再派兵抓捕文之仪。”

刘挚:“诺,谨遵王命!”

文之仪大叫:“不!陛下,您这是明显偏袒刘挚,纵容犯罪!要知道这次秦人抢购粮食和盐巴危害有多大吗?老百姓断粮断盐,无以生计。而刘挚却哄抬物价,逼民抢粮,这是扰乱我大周经济,冲击正常社会秩序,使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严重的是危机过后,就会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商品短缺,市面虚荣,物价上涨,使老百姓手中的钱贬值,根本买不到什么东西,从而造成‘物重钱轻’。本来微臣还在想,如何解决危机?防止通胀,那就是铸大钱!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陛下如此养虎为患,置黎民生计于不顾,置大周前途于不顾,这是忘了周朝大业,忘了祖先教诲。任由公卿裹挟、摆布,这是丢圣上的脸啊!丢祖宗的脸啊!陛下,您助长公卿势力不断坐大,这不仅会害了您,而且会害了整个大周王朝!”

景王大怒,把棋子一推,“哗啦”撒满一地。大叫:“把文之仪给我抓起来!大典祭天!”

侍卫赶紧上前抓住文之仪。

尹圉赶紧跪下来,大喊:“陛下,文之仪触犯天颜,实乃耿直之语,不当死罪啊!”

景王:“谁敢再劝者,同罪!”说完愤愤离去。

天色将昏。

伍员、伍之鸡在街市朝迎宾客栈走去,沿路有很多乞讨的人。

这时,一群小乞丐正围一个穿绸布长衫人讨要钱币。季札看见这些面黄肌瘦可怜巴巴的孩子,伸手向随从取来几串贝币,然后分散给了孩子。一个中年乞丐冲过来也伸手讨钱,季札摊开双手说:“没有了,没有了!”

中年乞丐返身追上一个女娃,一把夺了她手中的贝币。女娃大哭。站在季札身旁的庆忌,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乞丐的手腕一拧,中年乞丐大喊:“疼!”他从乞丐手里拿到两枚贝币交给女娃,然后朝乞丐脸上甩了一巴掌,说:“你还敢抢!”正要打第二巴掌时,一只大手挡住了他。

伍员微笑地说:“算了,得饶人时且饶人。他也可怜,可能是饿急了!”

中年乞丐鞠了一躬,赶紧跑开了。庆忌有点恼怒,正准备动手,说:“嘿!你敢替他说话?”

“庆忌!”季札赶紧喊道。

庆忌一听叔公唤他,遂把手放下。季札走过来嗔怪地说:“庆忌,再三交代你,切莫冲动!”

庆忌恭敬地:“是,叔公!”

伍员见气质高雅具有儒风的季札便拱手说:“先生,在下无意冒犯小公子,还请不要责备于他!”

季札:“没什么!自家侄孙,讲他两句,让他长长记性!”

伍员:“先生,看你们装束,应该是外地人,是来朝聘的?”

季札:“是,我们是吴国来的!”

伍员一听吴国便立即认出了季札,问道:“先生,您能记起我吗?”

季札摇摇头说:“真想不起来!”

伍员:“是啊,二十多年了,还是在郑国麇地破祠堂。那时我们还是孩子,你怎能想得起来呢?子鸡,给他看你项上的金锁!”

一直盯着季札看的伍之鸡,从项下解下长命锁递给季札,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您是恩人季札大人?”

季札接过长命锁一看,全都想起来了,说:“这是我送与他的!你们是楚国伍举的孙子,你叫伍子胥,嚷着要学医?他是那个得了肺炎叫什么来着,这我真想不起来了?”

伍员:“他叫伍之鸡!那天下着大雨,子鸡又得了肺炎,我们一大家到破祠堂躲雨,正好先生也在烤火避雨,听说子鸡病了,就替他切脉问诊,而且拿出草药给伍鸡煎服,问你姓名也不肯告诉,最后你就留下了这块长命锁。这样我们才知道先生乃是吴王寿梦四公子、当今大儒——季札公子!先生不但是伍之鸡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伍家的恩人!当时我们尚小不知道礼仪,今日请受伍子胥一拜!”说完,躬身一拜。

季札扶起伍员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伍之鸡双膝一跪,说:“不!恩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伍之鸡一拜!”说完,双手贴地叩首一拜。

季札:“请起请起!季子何德何能受此大礼?季子受之有愧!”

伍员:“今日遇见先生,真是喜从天降!走,前面就到了我们客栈,隔壁有一家聚贤楼,我要与先生好好痛饮一杯!”

季札有点为难:“吴楚乃敌国之嫌?还有随从……

伍员:“先生尽可放心!我俩无官无衔,乃布衣也。与两国仇雠纷争,毫无关连。至于你的随从,我全包了。走,大家都随我过去,前面就是聚贤楼!”

伍之鸡:“恩人请,庆忌公子请!”

一行人走进聚贤楼,店小二热忱地:“客官楼上请!”

季札:“你们就到楼下就餐!”吴国随从随即在圆桌前就坐。

伍员对小二说:“上店里最好的酒菜!”

店小二:“得嘞!”

伍员:“走,我们上楼!”

季札、庆忌、伍员、伍之鸡四人朝楼上走去……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AI图片创作并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20 17:34:21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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