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七章 （1）伍员尽全力营救文之仪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七章

（1）伍员尽全力营救文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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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楼。

要离急匆匆地从迎宾客栈出来，又奔进了聚贤楼。他在大厅未见到伍员，直往楼上包厢闯来，店小二在后面追着：“你找谁？你找谁？”

要离听见一间包厢有声音，猛然推开包厢门，只听“呯嘭”一声，把准备离席走在前面的公子庆忌吓了一跳。庆忌大喊一声：“哪来的冒失鬼？你找打！”说着举起拳头，就朝要离面门打来。

要离一猫腰躲过来拳，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见伍大哥的！”

伍员见是要离，赶紧对庆忌说：“庆忌，庆忌，他是我的朋友。”

季札对庆忌嗔怪道：“庆忌，这是第几次了？出门在外，你动不动就抡拳头，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何况人家只是重推了一下门，又没伤到你哪里，你就要打人，真是失态！”

要离赶紧揖手道：“先生，是我冒失，不要错怪了公子！”

伍员介绍说：“这位叫要离，你知道要打你这位是谁吗？他是吴国公子庆忌，这位是吴国大儒季札先生。”

庆忌笑道：“还打他？他比泥鳅还滑，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要离再次揖手：“拜见季札先生！拜见公子庆忌！”

季札：“免礼免礼！要离老弟，看你急匆匆样子，是找伍子胥有事的吧？那我们先走了。”说完，朝楼下走去。

伍员、伍之鸡赶紧相送至酒楼门口。当他们返回包厢时，要离正在狼吞虎咽。要离一见到伍员，便放下筷子，说：“伍大哥，不好啦，文大人被周景王抓了，说是在祭天大典那天要被祭天！”

伍员大惊：“祭天？怎么会这样呢？”

要离：“你离开司寇府时都很顺利，司寇尹圉都很支持文大人的诉状。然后我们去了王宫，我被锁在一间小房里等待作证。我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来让我过堂，直到月明天黑，才听到提灯笼的宫人巡夜。我连忙呼叫，宫人才打开房门，问我为何呆在这里？我说我是陪文大人来告御状的。宫人惋惜地说：‘文之仪冒犯天颜，被关进了死牢，等待祭天大典那天祭天！’我还想多问两句，宫人让我快走，我就一路奔来。文大人没什么朋友，我只好来找伍大哥想办法！”

伍员：“要离，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文兄为何冒犯了天子？是不是刘挚他们在场？你也不要急，先回去。明早我送你去司寇府问尹圉，他应该知道被抓的原因，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怎样解救文先生。”

要离：“那好吧，我走了！”

伍员：“要离，你回去后暂时不要把文兄的事告诉瞽公，免得他老人家犯急！”

要离：“知道了！”

迎宾客栈，客房卧室油灯闪亮，房中榻榻米上，伍员身着睡衣，已经坐进了被褥里，想着如何解救文之仪。伍之鸡却在旁说：“二哥，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有等到明天要离打探清楚后，才能实施救援。”

伍员：“问题是情况如此严重，被天子关进死牢，真不好办哪。”

伍之鸡：“二哥，什么都不要去想它。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二哥，今天我到瞽公家，见到了瞽公。他虽然双眼失明，但吃起饭来狼吞虎咽，根本不像一个快奔九十岁的人，他还是个琴师。二哥，你猜，他的名号是什么？”

伍员：“这我哪里猜得到？”

伍之鸡：“他的名号叫师德！”

伍员一听，挺起身：“师德？”

伍之鸡：“对，师德！他也和师旷一样，熏瞎了双眼，然后经文先生引荐才进入了皇家乐队，为天子演奏古琴。瞽公视文先生为恩人，而文先生对他也是悉心照料，吃的住的穿的，全是文先生操持的，就像晚辈对长辈的一样孝顺。”

伍员：“难怪我们送粮给瞽公，文兄并不反对，而且告诉了他家的门牌号码。可见他们有着深厚的感情！”

伍之鸡：“二哥，你称文先生为文兄了？”

伍员披上衣，站了起来说：“在北邙山我救了他，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了。关于文兄资助瞽公的事，按他的人品，是完全能够想象到的。我惊讶的是瞽公怎么叫师德呢？”

伍之鸡：“是啊，我也惊异这件事。为什么偏偏叫师德，而不取其他什么艺名呢？”

伍员：“子鸡，你这个发现很重要！他是不是我们伍氏杳无音讯的伯祖公呢？他也是个琴师，而且追求音乐的最高境界！子鸡，此事你先别声张，万一不是呢？假如是也要佯装不知，等到水到渠成，秘密就自然解开了，到时我们再团聚不迟！”

伍之鸡：“是！我在想他为何取名号叫师德呢？而我们伯祖公伍

单，字德甲。或许取艺名时取了师德，也未尚不可？”

背巷二十六号，吃完早饭，要离站起身，正准备收拾碗筷。瞽公说：“小离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昨天晚上你半夜才回来，一夜辗转不安。今早吃粥也是停停歇歇，总像是在发愣，本来你吃粥是呼啦一下就喝完的，今个怎么啦，是不是有事？”

要离：“瞽公，没事！我刷碗去。”

瞽公：“放下！小离子，你告诉我，昨天你陪文大人去了王宫，是不是恩人出了事？”

要离：“没有！没啥事，瞽公！”

瞽公：“你别骗我！没有？你说话的声音就不对劲，一定是文大人出了事！文大人对我们有恩，你可不能瞒着我！”

要离：“瞽公，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也不知道个子丑寅卯。等我出去一趟，回来后，小离子一定告诉你！”

瞽公：“那就是文大人出了事！”

要离：“瞽公，你切莫担心！时辰不早啦，我得出去了！”说完，走出了堂屋。

瞽公痴痴地呆在那里。

巷口，伍员牵着烈焰马、伍之鸡坐在车上等着要离。要离见到马车，赶紧跑了两步来到车前。伍员问：“要离，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瞽公知道了文先生的事？”

要离：“我没告诉他，但他预料到了。”

伍员：“子鸡，走吧！”一骑一车向前驶去……

一骑一车来到了司寇府衙门前。要离跳下车朝衙门走去。

伍之鸡说：“哥，那个尹圉也好没道理，把个要离丢在王宫自个走了，连个事情真相也要我们自己来问。”

伍员蹬下马，说：“这就是所谓的大人！要离这个平民去了王宫，他哪里记得起来呢？”

伍之鸡：“二哥，还有一个问题，即使我们得到了真相，又怎么去解救文先生呢？在洛邑我们举目无亲，跟王亲国戚没有任何瓜葛。就是送上厚礼，也没有门路往上送啊？”

伍员：“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不信刚结识一个志同道合的文兄，友谊就如此短暂？就要阴阳两隔？”

“伍大哥——”一辆戎车驶来，公子宜申驾着车大声叫道。一队楚国献贡车队正路过街道。

子西跳下车，揖手道：“伍大哥，子鸡哥，刚进城就见到你俩，真是太高兴了！”

伍员拱手：“子西公子，这次楚国也来朝聘纳贡了？”

子西：“是啊！令尹阳匄为正使，给我按了个副使，来参加祭天大典。伍大哥，上次在麟趾塬分别，你应该与秦哀公先后到达洛邑，见到了秦侯薅羊毛吗？”

伍员：“有哇！六七个城邑的粮食被他们抢购一空，盐巴也被掠去不少，力畜、架子车和男奴全都买走，而且征集了不少力夫。你说这是不是薅羊毛呢？”

子西：“经济掠夺决不亚于武力征伐，我看大周这回够呛！”

伍之鸡：“子西公子，你有认……”

伍员赶紧打断伍之鸡的话：“你认为秦国会搞乱大周的经济吗？”

子西直接问伍之鸡：“子鸡哥，你是问有认识司寇府的人吗？”

伍之鸡无言以答：“……”

子西：“是出了什么事？我怎见你们把车停在司寇府门前呢？”

伍员：“没什么事，只是在等人！”

子西：“没事就好！洛邑我是初来乍到，人地生疏，到这里也是两眼一抹黑。伍大哥，我们下榻在南郊行营，有事可以去找我。告辞！”

伍员拱手：“告辞！”

等子西走后，伍之鸡问：“二哥，你为何不让我问他有没有熟门熟路的人？毕竟他是我们楚国人，楚国人帮楚国人，人之常情啊！况且令尹阳匄也来了洛邑，他可是大国重臣，说话应该很有分量？”

伍员：“子西虽然热心，毕竟年轻，即使有门路也不可能帮咱们。阳匄我也不熟，何必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呢？”

伍之鸡：“看来这件事难办啰！”

这时，要离从衙门里小奔过来，对伍员说：“我见到了尹圉。他先跟我道了个歉，说由于文大人的事心情郁闷，所以遗忘了我这个证人。然后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本来文大人进宫是来状告刘挚的，所举的三条罪状之一谋害罪，由于太府突然自杀身亡，因而刘挚把罪责全推在了太府身上。而其他两条罪状避重就轻，推得一干二净。而皇上却让文大人撤回诉状，根本不去制裁刘挚，这下可惹恼了文大人，因此诉说皇上偏袒刘挚，最后讲了一些冒犯天子的话，因而被抓进死牢，大典祭天。为此，尹大人下跪求情，也无济于事。情况就是这样。”

伍员：“子鸡，你送要离回家，我去南郊行营。”

伍之鸡：“二哥，你是去找季札先生？”

伍员点点头说：“对，看他是否有办法？”

伍之鸡：“作为天下有名望的人，而且又不是他吴国的事，他怎么会出头露面呢？”

伍员：“试试看吧！”

伍之鸡：“要离，上车，我们走了。”一骑一车分道而去。

背巷二十六号。

骈马车一到大槐树下的院门前，瞽公就招呼道：“是伍之鸡来了？”

伍之鸡：“瞽公，是我。你老又站在门前，是等小离子？他来了！”

要离跳下车，扶着瞽公说：“瞽公，我们进去说！”

一进堂屋，要离把瞽公扶到椅子上坐下。瞽公迫不及待的问：“打探清楚了，是恩人出事了？”

要离：“瞽公，小离子不敢瞒你，但你老要沉住气，是文大人出事了！他顶撞皇上，冒犯天威，已被打入死牢，祭天问斩！”

瞽公顿了一下竹杖，悲切的：“哎呀！这如何是好？”

伍之鸡：“瞽公莫急，我哥正在想办法！”

瞽公：“他一个楚国人有何办法可想？”

伍之鸡：“瞽公，不知你老听说过楚国的伍氏家族没有？我二哥是我祖父伍举最看重的孙子。他早年在申地会盟，就与子产、向戌讨论过礼的问题，而且历代楚王都邀请他为官。可他厌恶做官，宁可默默无闻。但他有侠义心肠，从去年开始我们到陈国，一路下来，他在上蔡劝说朝吴大夫躲避了蔡祸，救了朝吴；在蒲城促成了齐国与徐国的和谈，救了徐国：在绛城救了楚国使臣申包胥，又另外救了秦国医和；在潼关救援了秦哀公；其实昨天在北邙山他就救了文先生一次。这事要离最清楚，他差点也被刘挚、太府他们害了。瞽公，我二哥现在去找吴国贤臣季札想办法，争取动员各方力量营救文先生！”

瞽公：“听你这么说，你二哥伍子胥确实是个侠义之士，救了这么人和事，实乃非寻常之人也！然而大周有大周王法，冒犯天子，必定死罪。如若获得赦免，除非有一个能让天子松口的人？”

伍之鸡：“天子的话，一言既出，金玉不移。就像铁树开花，难啊！”

瞽公：“小离子，你能不能下洛水为家里捕两条鱼来，我想请伍氏兄弟吃一顿便饭，也算是感谢他们为此奔忙！”

要离：“天寒不一定能捕得到鱼。瞽公，我尽力而为！”

伍之鸡：“瞽公，何必麻烦，我哥还不一定得来呢？”

瞽公：“小离子，早去早回！”

要离：“哎！子鸡哥，在这里等着，我去了！说完，走出了堂屋。

瞽公见要离走后，自己拄着竹杖走进了厢房。过了一会儿，他背着一只琴袋走了出来，对伍鸡说：“伍鸡，我想请你帮个忙？”

伍之鸡：“瞽公，你说，帮什么忙？”

瞽公：“送我去见一个人。”

伍之鸡一下就明白了，他是支开要离，要去找人。便说：“瞽公，你出去为何不让要离知道？”

瞽公：“小离子一定会阻拦。我们走！”

伍之鸡也不好说什么，接过琴袋背上，扶着瞽公走出了堂屋，并把瞽公扶上了车，放好琴，然后他驾着马车驶离了背巷。

马车来到司乐廷。伍鸡把瞽公扶下车，瞽公对伍之鸡说：“伍之鸡，我进去找乐官伶州鸠，你等我一下！”

伍之鸡：“我陪你老进去？”

瞽公：“你跟我看好琴就行！”说完，颤巍巍的走进了司乐廷。

不一会儿，伶州鸠同瞽公出来。伍之鸡把他们扶上车。然后登上驾台，问：“瞽公，去哪？”

瞽公：“公子府！”

伶州鸠：“先往前走，我会指路！”

伍之鸡：“坐稳，走嘞！”启动马车往前驶去。

伶州鸠在车上问瞽公：“师德，你找王子朝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好话，那你拿什么东西孝敬他呢”

瞽公：“我有一张古琴想献给他！”

伶州鸠：“古琴？”

瞽公：“对，古琴！这张古琴我从不示人，为了救文大人，我瞎子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有这张古琴能打动他。希望他收到古琴，能够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说好话，赦免了文大人！”

伶州鸠：“师德，什么样的古琴有如此魅力，能够打动王子朝？”

瞽公：“伶州鸠，你听过‘绕梁’古琴吗？”

伶州鸠一惊：“什么？绕梁古琴在你手里，不是已经绝世了吗？”

瞽公：“不！我保护它快有七十年了。虽然这张‘绕梁’古琴很有名，但毕竟是身外之物。我瞎子如今又不弹琴了，如能用它来救文大人，就是物有所值，我也就心安了。至于救得了救不了，我也尽了我最大的力量。伶州鸠，你说是吧？”

伶州鸠：“既然师德下了如此决心，何不把‘绕梁’直接献给天子，以表示你的诚意呢？”

瞽公：“像我一个过时的盲人琴师，怎能见到皇上？我把古琴送给姬朝，就等于送给皇上。他怎敢留下绝世古琴而独享呢？何况他想成为世子？”

伶州鸠：“瞽公，你这个办法很好，隔山打牛。那就把‘绕梁’献出去，希望能救出司会文子仪！”

马车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行驶，终于来到了公子姬朝府。

夜幕降临。背巷二十六号堂屋，油灯闪亮。方桌前坐着瞽公、伍员、伍之鸡，要离从灶房端来红烧鱼，嘴里喊着：“鱼来啰！”

伍员：“要离，别忙了，快坐下来，我们一起吃吧！”

瞽公：“小离子，跟二位伍家哥哥斟满酒！”

要离：“哎，瞽公，你也来一点？”

瞽公：“行，来一点。”

要离端起酒碗，说：“两位大哥，没有什么菜肴，只有洛水的鱼。来，我们干一碗！”

伍员端起酒碗对瞽公说：“瞽公，先敬你老人家！”

伍之鸡：“是啊，我们先敬瞽公！”

瞽公：“人老了，只能小咪一口，谢谢你们！”他小呷一口后，说：“来，尝尝我们洛水的鱼，鲜美啊！”

伍员夹了一小块鱼肉送进嘴里，咀嚼后，说：“是啊，又润又鲜美，真好吃！”

要离：“伍大哥喜欢吃就多吃一点，明天我再想法去捕些鱼来。”

伍员：“怎么洛水的鱼不好捕？”

要离：“天气凉了，加上以捕鱼为生的渔民又多，一条划子能捕到几尾鱼就不错了。以前天气暖和时，我捕到的鱼不但能卖钱，还能留下自己食用。”

瞽公：“这些年多亏了小离子，风里来雨里去忙乎着打鱼，才养活了我这个瞎老头！”

要离：“瞽公，是你救了我！现在我长大了，该是我赡养你的时候。以前你弹琴养活我，如今我捕鱼养活你，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伍员：“瞽公，听子鸡说，你以前是皇家乐队的，而且为天子演奏古琴？”

瞽公：“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有一次鼓琴时，手突然颤抖不已，后来手经常会颤抖。我知道再不能弹琴了，因此告老回到了家里。”

伍员：“我进门时，子鸡告诉我，你把一张‘绕梁’的古琴送给了王子朝？”

要离：“瞽公，你把你最珍爱的古琴送人了？平时我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知道这是你唯一的寄托！”

瞽公：“送就送了吧！为了救恩人，我别无他法呀！”

伍员见大家一时沉默下来，便说：“来，我们边喝酒。瞽公，你也呷一口。刚刚提到这张‘绕梁’古琴，我知道它的来历。它是我们楚国的古琴，是一个名叫华元的人送给楚庄王的。此琴鼓之，其声嫋嫋（niǎo)，绕于梁间，循坏不已，因而得名‘绕梁’。楚庄王自得了古琴，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有一次，他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了脑后。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琴声里。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如今，君王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上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吗？’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古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古琴‘绕梁’绝响世间。瞽公，你的‘绕梁’古琴，怎么和楚庄王的‘绕梁’古琴名字一样呢？”

瞽公：“子胥，你对‘绕梁’古琴，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伍员：“这个故事是我祖父伍举讲个我听的。他还说他有一个哥哥叫伍单，字德甲，是楚国的乐尹，也是演奏古琴的。说到古琴，我也很喜欢，但我只会吹箫，所以这个故事我是记得很清楚的。”说完，目不转睛看着瞽公。

瞽公听后毫无反应。他转而问伍员：“子胥，你今天见了吴国季札，他能不能出面帮忙？”

伍员：“季札先生说话很委婉，他说这是周王室内部的事，作为外臣不好直接提及，只能敲敲边鼓，看天子陛下能否有所感悟，没有的话，也就听天由命了。”

瞽公：“可时间不等人啊，三天后就是祭天大典，我焦虑死了！”

伍员：“瞽公，你老也别急！说说看，那王子朝收了你的古琴，他又是如何回复你老的呢？”

瞽公：“姬朝说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庶长子，自从太子寿早夭，父王就准备立他为世子。现在你送了古琴给我，我将借花献佛，把它献给父王。父王一高兴，便有可能赦免了文之仪，但要等待机会。明天，最迟后天给我答复！”

伍员：“那就好，希望王子朝能促成此事！”

曾昌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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