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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四十章 (2)伍子胥出任申城守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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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四十章 (2)伍子胥出任申城守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1/28 15:11:19 [显示全部帖子]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四十章

2)伍子胥出任申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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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府。

伍之鸡正在门前等着伍员,见到伍员他们走来,便喊道:“哥,快,右尹郑丹来了。”

伍员疑惑地:“他怎么来了?”

伍之鸡:“他没说,只在大厅等候呢。”

伍员:“走!”

他们一走进大堂,伍员便拱手对正在和伍奢交谈的郑丹说:“右尹大人,光临寒舍,让你久等了!”

郑丹笑道:“等此片刻还叫等?老夫已经等你两年多了!听说你这次献策,在长岸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战胜了吴国水师?

伍员:“右尹大人怎么知道的?”

郑丹:“没有不透风的墙,是右司马子恶告诉我的。老夫此趟专程赶来,就是让你出山助我平定西北的骚乱。怎么,能帮司马拒敌,就不能帮我平乱?”

伍奢:“子胥,右尹大人诚心相邀,你就去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子尚被敕封为棠邑(现南京六合区北)君,爵大夫禄,即刻赴任。”

伍员淡淡的说:”按兄长的战功早就该提拔了。兄长,你说是吧?”

郑丹闻言与伍奢交流了一下眼神,有点怔住了。

伍尚:“为兄能得到提拔,已经很知足了。我的才能确实不如子胥弟,你就听从父亲的话,跟右尹大人去吧?”

郑丹掏出印绶和印章站起身,双手捧着说:“子胥,我知道你曾封为典令,大将军,爵中卿大夫,大王车右,而且还被周天子授予天下明辅上将军。我然丹给不了你这些,只给你带了‘楚申大夫’爵禄,‘申城守’兵符,请你收下!”

伍员:“申城(现河南信阳西北)?怎么,申城方向也有问题?”

郑丹:“老夫虽任申邑尹,但由你来主持申邑防务。请接收印绶和兵符,我才告诉你。”

一直站在堂屋甬道偷听的嘉应闯了进来,接过印绶和兵符说:“郑大人,我替他收下了。”

伍奢斥责道:“这哪是你们女人该管的事?下去!”

嘉应笑道:“郑大人,我会让子胥去的,你放心!”

郑丹:“甚好。”

伍员:“右尹大人,请坐。”

郑丹落座后,伍员亦坐下问道:“申城虽靠近周朝、郑国、陆浑国,而许国在我楚国的叶城。许郑虽多有龃龉,尚未有大动干戈之势。陆浑国虽在去年九月,被晋国上军将军荀吴渡过棘津渡(现河南延津县东北),假借祭洛神之际,一举灭了陆浑戎。陆浑君亡命楚国,而陆戎臣民都逃往周朝的甘鹿(现河南嵩县西北),大多数被周军逮捕。那么有谁在此作乱呢?难道是晋国想进攻我们楚国不成?”

郑丹:“晋国虽然得了陆浑戎的版图,但目前尚未举兵犯我。只是一些亲晋的陆浑戎人,在我申城一带抢劫我楚国边民的财产,收割地里庄稼,闹得鸡犬不宁。这里面有没有晋国的唆使,就不得而知了?更要命的是方城关(现老河口市北楚方城关隘)的下方,申城的西南方,阴国原住民,很不满楚国无形兼并了阴国(现湖北老河口市袁冲乡一带),欲与晋国的阴戎人勾结,企图脱楚归晋。再加上洛之戎、蛮戎国都在虎视眈眈这片南阳盆地,申城就成了多方觊觎的重镇。老夫虽然主持西北方剿匪,然而在丹淅(现湖北丹江口市、河南淅川县)水域,濮地一带,析濮人明目张胆烧杀掠抢,无恶不作。他们甚至进入到丹阳的夷屯,抢窃粮食,然后大摇大摆离去。”

伍员:“夷屯?”

嘉应:“那不是大哥伍鸣的封地吗?粮食肯定被抢劫一空?可恨啊,该死的土匪!”

郑丹:“老夫正在建造快船,准备在丹淅水突击析濮人,彻底剿灭他们。可老夫没有能力长臂管辖两处的骚乱啊!所以,我从丹淅特意跑来,为的就是请子胥出马,在申城打击陆浑戎人和监视阴戎人!”

伍员:“我能不能去丹淅?因为我的故土在丹阳。而且我也造过船,水面作战,我有心得。”

郑丹:“唉,我没想到这一点。大王敕封你是申城守,我不能轻易更改。只要你我齐心协力,剿灭匪患,在哪里都是为民除害,净化这片土地!你说是啵?”

伍员:“好,我去申城!”

夷屯地。

一骑一厢车驶在田埂小道上。眼前是一片开阔地,井田里长满绿油油的油菜花。远远望见几栋茅草屋在井田的坪地上。驶近,一块小牌竖在道边,上面写道:伍氏子襄封地。这时,从茅草屋窜出一人,后面跟着伍鸣。伍员眼尖,忙呼道:“大伯!”

有点耳背的伍鸣根本没有听到,伍员再大声喊了一句:“大伯,是我,子胥!”倒是朝前面奔出一段距离的人听见喊声,他回头看清了骑着马,身着将军盔甲的伍子胥,然后折转身走过来。伍员蹬下马,伍鸣这才发现是侄儿伍员来了。

伍鸣惊讶的问:“子胥,你怎么来了?”

伍员:“伯父,我带着家眷和子鸡要去申城,顺路过来看看你和大伯母。听说你这里遭析濮人抢劫了?”

伍鸣:“来是来了,但没有遭到抢劫,等会儿我再跟你说。”说完,拉着薳启强的手对伍员说:“这是我的好友薳启强,曾任楚国太宰。方才见有官兵过来,还以为是来抓他的,所以赶快逃走。想不到是你啊?”

伍员拱手道:“薳大人,幸会幸会!”

薳启强笑道:“伍子胥,文武全才,如雷贯耳!”

伍之鸡停住厢车,跳下车,对着从草屋出来的伯母喊道:“大伯母,嫂子一家来了!”

大伯母含笑道:“哎呦,稀客稀客!”然后快步上前抱着伍辛下车。贾玉娥向大伯母道了个万福,叫道:“大伯母!”

伍度鞠了个躬:“伯祖母!”

大伯母:“度度,都长这么高了?”

伍之鸡见到薳启强拱手道:“薳公,子鸡向你老致礼啦!大伯父!”

薳启强:“子鸡,记得当年你在申地被歹人砍伤,你祖父焦急的那个样子,连我们都感到难过。现在脚好啦?而且也穿上了铠甲。看来你们伍氏一门,在楚国确实是个名门望族!”

伍鸣:“启强,不谈这个。我倒是羡慕你逍遥自在做个隐士,把一切看空。走,进屋,摆上菜肴,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进到草屋后,伍鸣对大伯母喊道:“老婆子,今天高兴,弄点好吃的,我要和启强兄、子胥他们喝一杯!”

大伯母:“好嘞!”

贾玉娥:“大伯母,我去帮你。”

大伯母:“玉娥,你带着伍辛,我一个人就行。”

贾玉娥:“辛辛都快三岁了,有度度看着他没事。”说完,跟着进了灶房。

伍鸣问伍员:“子胥,你不是对做官很反感吗?怎么这次也穿上了楚国的胄甲?”

伍员:“伯父,我对朝廷昏庸的统治者是有看法,仍初衷不改。你看,坐在这里的薳太宰,不是深受其害吗?”

薳启强:“不谈我,不谈我。”

伍员:“伯父,这次右尹郑丹专程从丹淅赶到家里,恳请我出山,说这一带匪患猖獗,阴戎人欲脱楚归晋,申城亦有陆浑戎人在作乱。权衡利弊后,为了当地黎民想,为了使之安居乐业,我还是决定出山担任申城守。而且我听然丹大人说,夷屯也遭到了析濮人的洗劫。所以,特地从郢都顺路来到夷屯,来看看伯父封地是否也遭到了祸害?”

伍鸣:“我的封地是来过析濮人。刚好我们打下了粮食,你给我的丹杨谷种我也收割了。那糯米颗粒大产量高,看着这金灿灿谷米,我心里乐开了花。正准备入仓,这时来了一大帮手执器械析濮人。他们正要抢粮,你猜我遇见了谁?”

伍员:“谁?”

伍鸣:“此人启强兄知道,他是楚灵王的仆臣——仆析父!”

薳启强:“他呀,本来也是个正直的人,怎么成了盗匪?”

伍鸣:“他被斗成然的打手养氏子弟勒索,抢劫了他养老的所有财宝,并挨了一顿毒打。一怒之下,他烧了自家的房子,发誓要让楚国从此不得安定。随后,他逐个投靠了占山为王的兵痞、蛮戎,以及本族析濮人。一有机会,就伺机扰乱楚国,成了楚国的一大忧患。他这个案子我非常清楚,当时我还想让他成为证人,可他一去不复返。因此,他一见到我,就叮嘱喽啰,不准抢劫我封地所有的财物,并对析濮人说,他是一个正直的司败,好官,斗成然已被他五马分尸了。然后跟我鞠了个躬,带着他喽啰走了。”

薳启强:“看来这个仆析父,还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还能够分辨善恶,还尚存一点良心!”

伍鸣:“子胥,如若以后擒到此人,千万别一刀宰了他。他能够痛改前非,就应该尽力挽救他,他本质还是不坏的人。”

伍员:“伯父,我听你的。”

这时,贾玉娥端着菜肴进来说:“有腊味、野味、还有糯米酿的米酒,大家尽情地喝上一碗。”

伍之鸡为大家斟上酒,大家举碗一干而尽。

伍府。

嘉应拿着鸡毛掸子正在大堂掸灰。她一边掸,一边对看着简册的伍奢说:“子尚、子胥两家走后,偌大的伍府空空荡荡,就剩下你我和伍昆,怪冷清的。”

伍奢:“嘉应,你不是接下了印绶和兵符吗?还不是希望子胥他们早走?

嘉应:“不走咋办?如若东宫事发,还不知道子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伍奢:“瞒了这么时间,流言一旦传到子胥耳里,他定不会饶了费无极,前账后账一块算!”

嘉应:“费无极这个奸佞小人,一肚子坏水。这种有悖人伦、伤天害理的事也做得出来;楚王也是个色胆包天之徒,自己的媳妇也要霸占。难怪子胥不愿为官,是有他一定的道理!”

伍奢:“我现在担心的是芈建太子,倘若他知道了实情,他会怎样面对他的父王?又会怎样面对冒名顶替的假太子妃?到时一场宫廷内斗是避免不了的!嘉应,我是太子的太师,一旦有事,我这个太师将脱不了干系。我们得先期做些准备,譬如伍府、子孙的安排等等。”

嘉应怒道:“既然你考虑的那么深远,那为何不让我告诉子胥呢?让他去翻了这个天!”

伍奢:“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何况凭子胥单枪匹马去跟楚国王权去斗,斗的赢吗?说得轻巧,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但愿此事隐而不发。唉,这可能吗?”

嘉应:“老爷,你叹气,担忧的是什么呢?”

伍奢:“嗣位!”

嘉应:“嗣位?”

伍奢大声:“说了你也不懂!”

嘉应瞪大眼睛看着伍奢……

楚王寝宫。

一个一岁多的幼儿在寝殿里追着藤球,一不小心熊珍摔了一跤。他见藤球滚到了伯赢脚边,忙喊道:“母妃,给我球!给我球!”

伯赢没好气的一脚把藤球踢开。熊珍见母妃不但不捡球,而且把藤球踢得远远的,便干脆的坐在地上,“哇”的大哭起来,嚷道:“母妃坏!母妃坏!

伯赢站起身,指着熊轸骂道:“你这个小孽种!还哭?看母妃打死你!”说着,冲过就要打熊珍。

正好此幕被奉召进宫的费无极瞧见。他赶忙上前制止道:“王妃,岂能为一藤球,要打小公子?要知道他可是你立足王宫的基石?”

伯赢一怔,对宫女说:“你们把珍儿带到外面去玩!”等宫女牵着熊珍走后,然后问费无极:“少师,此话怎讲?”

费无极:“王妃,尚不知道吧?太子已经知道王妃侍奉大王,十分愤怒,也很痛恨公主。假如太子以后继承王位,肯定要杀你们母子。”

伯赢大惊,说:“少师,是你把我接来楚国的,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母子!”

费无极:“趁大王现在宠爱你们母子,何不请求大王立珍儿为太子?只要废了太子芈建,改立珍儿为太子,这样你们母子则就平安了。然后再驱逐蔡夫人,另立你为君夫人,则可掌管六宫,母仪天下!”

伯赢:“少师,一切拜托你鼎力相助!大王这边我会依你之计行事。你先行回去,明天大王定会策问与你,你可要替我说话哟?”

费无极:“当然!微臣现在就走,不过我是奉召而来,怕大王宣我有事?”

伯赢:“不妨,我就说你已来过。大王午休没有一个时辰不会醒来,你去吧!”

费无极躬身:“诺,微臣告辞了!”

费无极走后不久,景平王从卧室出来,见伯赢坐在坐榻上垂泪,惊慌的:“爱妃,怎么啦,在此哭泣?”

伯赢一下撒娇的扑倒楚王怀里,抬着泪目说:“大王,妾听从兄命嫁给太子,现大王占有了我,已是木已成舟,我也认命了。妾与大王年岁相差太大,虽然目前大王精力充沛,相交甚欢,但毕竟不能长相厮守。妾不敢抱怨大王,自叹生不逢时!”

景平王宽慰道:“寡人年岁是大了,但寡人与爱妃是前世姻缘,拆也拆不开!”

伯赢:“妾不怨大王!妾顾虑大王百年之后,妾母子俩无依无靠,太子建肯定容不得我们母子!”说完,又啼哭不止。

景平王心存悲怜,想了一会说:“爱妃,你不要悲伤,寡人废了太子建,立珍儿为世子!”

伯赢转而破涕为笑,景平王轻轻替她擦去泪水。

翌日早晨。

内侍走进还是烛光通亮的寝殿,躬身对楚王说:“大王,今日有早朝,大王可否临朝?”

景平王:“寡人今日不去了,宣费少师进宫!”

内侍:“诺!”应完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费无极进到寝殿,纳头便拜,说:“大王,宣微臣进寝宫,不知何事?”

景平王:“费爱卿,伯赢公主进宫已有两年多了,她为寡人生下了小公子熊珍。他娘俩无名无分,寡人十分歉意。作为大国——秦国的公主,本来是嫁给太子建的,现在成了寡人的爱妃。如若让秦哀公知道此事,恐怕会向寡人讨要说法,说不定还会发生战争。因而寡人左思右想,不如废芈建嗣位,立珍儿为世子。这样既可给伯赢一个名分,又可安抚娘家秦国,不知费爱卿以为如何?”

费无极:“大王真是深谋远虑!既立熊珍为太子,何不把蔡夫人的名号,亦让给伯赢公主,这样才是真正给了她名分?”

景平王:“记得在郹阳,也是你为寡人牵针引线,寡人才娶了封人之女蔡姬。虽然她现在半老徐娘,但尚有懿德。寡人贸然摘了她夫人的名号,有点于心不忍?”

费无极:“大王,请听微臣把话说完。太子芈建很会笼络人心,得到众臣的拥戴,加上有太师伍奢的辅佐,势力很大。在郢都宣布废太子,必然会遭到众臣的反对。大王何不让太子离开郢都,然后再下诏书废了太子。同时让蔡夫人省亲,送往蔡国,并摘了她君夫人的名号。这不,就把事情办得妥帖了。”

景平王:“此策甚好,避免朝堂动乱。那让芈建去哪呢?”

费无极:“楚灵王时,楚有三楚之称。大王当时是蔡公,镇守蔡县;灵王在乾溪,镇守南城父;灵王世子禄坐镇郢都,呈三角之势,谓之三楚,连晋国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如今三角之势,随着楚灵王的消亡而荡然无存。但大王父子各守一方,仍不失为守疆之策。让芈建去镇守北方城父(现河南宝丰县东)。它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北可拒晋、齐,东可拒郑、吴,是楚国插入中原的楔子,亦是楚国争霸的桥头堡。大王,如此安排,你以为如何?”

景平王:“善!但芈建从未打过仗,你看让何人去带兵呢?”

费无极:“鄢将师如何?”

景平王摆摆手:“不不,鄢将师身为环列之尹,需要保卫王宫和寡人。让极为愚忠的奋扬将军前去,寡人才可放心!”

费无极:“那就让奋扬将军任城父司马,统兵戍边。”

楚宫大殿。

内侍站在宫阶上,大喊:“早朝,升殿——”

走在台阶上的芈建对太师伍奢问道:“太师,父王久未临朝,不知今日有何旨意?”

伍奢:“吴楚长岸之战后,吴国已偃旗息鼓。北方虽有匪乱,但然丹大人已调集精兵强将加以剿灭。还有何事让大王朝堂议事,不敢揣测?不过听说大王纳一爱妃,整天销魂于宫苑,不理朝政,今日突然升殿,必有其原因?”

芈建:“弟子也听说过父王纳妃之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自弟子成婚以来,我与父王鲜有见面,他的爱妃我是照面都未打过。他的那些荒唐之事,不谈为好!”

伍奢:“那我们进殿吧!

一进到殿内,群臣跪拜,呼道:“吾王千秋无疆!千秋无疆!千秋无疆!”

景平王:“众卿平身!”

群臣站起身。景平王对内侍说:“宣诏!”

内侍展开黄绫,宣道:“奉天承运,楚王诏曰。春秋乱世,锋争不断,北方尤甚。晋灭陆浑戎国,意在楚疆。郑觊觎许国版图,然许在我叶城,觊觎许亦意在楚疆。鉴于晋、郑咄咄逼人之势,我北方重镇城父尤显重要。现委任世子芈建为城父邑守,太师伍奢辅佐,免奋扬连尹之职,擢升城父司马。缮甲厉兵,固城戍边。周景王二十一年五月乙卯日。钦此!”

景平王:“吾儿芈建,听清了诏书吗?”

芈建:“父王,儿臣听清了,去城父戍边!”

景平王:“你也长大了,要有独立理政的能力。常言道:儿大离娘,女大离父。去城父历练历练,对将来继承王位有好处。在理政方面,不懂可以问太师。在军备征战方面,不懂可以问司马奋扬。”

芈建:“父王,儿臣明白!”

景平王:“吾儿,你大婚不久,此去城父非一朝一夕,恐会时间长一点,可带上宫眷同行。各位同僚也可带上家眷,大家多帮忖点吾儿芈建,让他在边城建功立业。寡人先谢过了!”

伍奢、奋扬揖手:“谨遵王命,全力辅佐太子建!”

景平王:“奋扬,寡人有一言你要谨记:事太子如事寡人。忠于太子,就等于忠于寡人!明白吗?”

奋扬:“大王,明白!”

景平王:“散朝后,汝等可回去打点行装,早点动身去城父。吾儿芈建,天迢路远,如若思父,或遇难事,可频来书信,报一平安,亦可使父王放心!”

景平王几句话,把敦厚、老实、孝顺的芈建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一骑一厢车往前徐徐行驶在古道上,眼前葱郁的成片大树,扑鼻而来的香气,各式花草斗艳争芳。伍员对伍鸡说:“这里恐怕就是丹阳的阴林?一望无际,楚国历代王族经常在此狩猎。”

伍之鸡:“此地背阳面而树木众多,且高大,浓荫蔽日且多阴,应该是阴林。”

“父亲,让我们也下车看看阴林?”车厢探出一头,伍度问道。

伍员:“下车吧,呼吸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享受一下广袤森林的美景!”

伍度对贾玉娥说:“母亲,父亲让我们下车看看阴林!”

贾玉娥:“好,下车!”

伍员蹬下马,来到车厢后,接过伍辛,一家人边走边看。贾玉娥指着高大粗壮的楩(pián)楠问道:“这是什么树?”

伍员:“这是上等的楠木,做家俬用的。”

贾玉娥指着另一棵大树说:“这棵樟树大,恐怕三人也抱不拢?”

伍度:“母亲,你快过来呀,这里有蘑菇。”

贾玉娥:“度度,你喜欢就把它采下来。”

伍之鸡:“二哥,这片阴林树木种类繁多,数也数不过来。你看有能吃的山楂、梨子、梬(yíng)枣、还有橘子树。在这里,即使不吃饭也不会饿死,真是天然的大果园!”

伍员:“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看,遍地都是药材,还有各种香料,花粉,真是个好地方。谁要在这里搭个木屋,那比神仙还要自在!”

伍之鸡:“原始森林,虎豹熊羆必定很多?”

伍员:“所以它是除云梦(现湖北孝感市云梦县)猎场外的另一畋猎场。不知前面阴国都城是何模样?”

伍之鸡:“所谓山南为阳,水北为阴。荆山之北地势渐低,形成了没有阳光照射的荆山之阴。阴戎人建立的都城就在阴地,因而称其为阴国。我说的没错吧?”

伍员:“说得没错!走,我们去阴都看看。阴戎人到底有没有弃楚归晋的不轨举动?”

一座偌大的土城墙,一骑一厢车缓缓地进入城门。伍员手扶剑柄,警惕注视着阴戎人的动态。

门丁见是身着土黄色衣袍,束铠甲的楚国将军进入阴城,捂胸背手,躬身虔诚的说:“欢迎将军莅临阴城!”

伍员:“请带我去见你们阴戎君!

门丁:“将军请!”

一路阴戎人见到楚国将军,都躬身捂胸背手,极其虔诚。来到一排宫殿前,门丁向卫士说:“通报君主,有楚国将军求见!”

卫士:“将军稍等!”说完,跑进殿内。

不一会儿,一位扎着头巾的老者走出来,捂胸背手的说:“欢迎楚国将军来我阴国!”

伍员揖手:“君主,我是楚国申城守,名伍员,字子胥。路过此地,特来拜访!”

阴戎君:“伍将军带来家眷。卫士,领伍将军家眷去偏殿,好生招待。伍将军,请!”

伍员、伍之鸡进到殿内,宾主坐下。阴戎君喊道:“上茶!”

伍员开门见山的说:“君主,今天我来并不是顺路而来,而是专程而来,想说说你们阴戎人的问题。你们阴戎人有两部分,一部分是阴国原住民,现已融入了楚国;另一部分分布在洛水上游一带。听说你们两部分阴戎人相互勾连,准备弃楚归晋。君主,有这等事吗?”

君主大吃一惊:“伍将军,你是来调查阴戎人的?”

伍员:“对!受右尹然丹指派,特来阴城告诫你,阴国如若做出不利楚国的事,譬如此盅!”说完,拿起茶盅,用劲一捏,盅成碎片。

君主翻然趴在地上,叩首道:“不敢!阴戎人不敢背弃楚国!伍将军开恩啊!”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AI图片创作并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28 15:16:09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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