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十三章
(1)伍子胥逃脱吴兵追杀
棘城县衙到了,沈尹戌就要被押进县府时,伍员突然冲到县衙石狮边,用砍刀朝石狮猛砍了一刀,火石飞溅,石狮的脑袋轰隆掉了一块下来。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呆所有人,连沈尹戌也扭头一望。这时,伍员举着缺了刃口的砍刀朝沈尹戌冲去,口里喊道:“杀了这个楚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押送的士兵赶紧拦住伍员。
伍员举着缺了刃口的砍刀在空中扭动几下。沈尹戍这下看清了是伍家二公子伍员,也看清了明晃晃刀刃上崩缺了一块。他会意的眨了一眼,便押进了县府。
公子光俘获沈尹戌(图片来源于网络)
站在伍员身边吴兵问他:“你怎么这样恨楚人?”
伍员:“你没见他杀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
吴兵:“是该杀!”
这时,公子光下了车,走过来问道:“刚才是谁把石狮砍了?”
吴兵:“是我们一个吴兵!嗬,人呢?刚才还在。”
公子光摸着掉了一块的石狮头说:“如此力道的人,我还没见过。”
吴兵:“他恨楚人,要杀楚人,气愤难忍才砍了石狮!”
巫狐庸也过来看了一下石狮说:“内力深厚,全营上下无有其人。”
吴兵:“他还是个新兵蛋子!”
巫狐庸:“那就奇怪了?”
公子光对侍卫喊道:“快找!”转而对吴兵说“你领他们去找!”
侍卫跟着吴兵朝东门方向寻找去了。
公子光和巫狐庸走进县衙。站在堂下的沈尹戍和其他俘虏,都怒视着他们。坐在堂上的公子光对沈尹戍问道:“楚将何人,从实招来?”
沈尹戌别过头,拒不应声。
旁边站着的巫狐庸说:“棘城守将乃父子二人,主帅左司马沈尹射,你恐怕是他的儿子沈尹戌吧?”
沈尹戌:“既然知道无须多问!”
巫狐庸对公子光说:“果然和我猜的一样。”然后又问:“现在你已经成为俘虏了,是死是降,你自己斟酌?”
沈尹戌:“大丈夫死有何惧,来吧!”
公子光:“想死还不容易,把这些楚人推出去……”话音未落,一个裨将进来报告:“副帅姬光,全城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孤寡妇孺全都带来了!”
公子光:“好,那就全部杀掉,连同这几个俘虏一起杀!”
裨将拱手:“喏!”士兵开始推搡俘虏出去。
这时,沈尹戌对公子光大喊:“慢着!公子光,如果我答应你们,你们能放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吗?”
巫狐庸不等公子光答话:“当然!而且这些楚兵一并放了。”说完亲自上前为沈尹戌松绑,并对公子光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公子光你应该高兴才是!”
公子光颔首笑道:“哪能不高兴呢!我的麾下又多了一员虎将!”
寻找伍员的侍卫此时奔进县堂,把一柄缺了刃的砍刀放在案桌上,对公子光说:这柄刀丢弃在东门旁边,那砍石之人一定朝城外跑啦。”
公子光拿起砍刀,琢磨着说:“既然是吴兵,为什么要跑呢?而且神力无比,石狮崩了,刀只缺了一块。”
巫狐庸:“这里面有蹊跷?”
这时,沈尹戌开口说:“没什么蹊跷!我认识他。他叫伍子胥,楚国人,根本不会武功。他砍我不成朝石狮发泄,可能石狮早有裂纹被他一砍,居然崩了。”
巫狐庸:“此话差矣!石狮根本无裂纹,倒是他来砍你不甚理解?”
沈尹戌:“从楚庄王沿袭下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被俘之人都得杀身成仁。我没死,他当然要杀我,理所当然!”
巫狐庸:“这还有点道理。”
公子光:“东门外是我吴国疆土,他要返楚,只有横渡沱河。现在是寒冬季节,他根本过不了大河。追,现在追!”
沈尹戌:“从楚庄王沿袭下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被俘之人都得杀身成仁。我没死,他当然要杀我,理所当然!”
巫狐庸:“这还有点道理。”
公子光:“东门外是我吴国疆土,他要返楚,只有横渡沱河。现在是寒冬季节,他根本过不了大河。追,现在追!”
公子光领着吴军士兵冲出县衙。他载着沈尹戌驱动马车朝前疾驶,后面巫狐庸领着大队人马也朝东门奔去。
伍员逃离赖城(图片来源于网络)
棘城东门外,有一座破败的寺庙。
伍员来到寺庙前,看到寺名“三仁寺”。踌躇一下,便走进了三仁殿。殿上供奉的是殷商三仁神,箕子、微子、比干。殿内香火早断,到处布满了灰尘,结满了蜘蛛网。伍员向神位顶礼膜拜后,从靴中取出小油纸包,把它压在灵牌下,走出了寺庙,然后朝沱河奔去。
沱河。一条蜿蜒绵长的沱河,在棘城不远处湍湍流淌,成了吴楚边界的天然屏障。
伍员来到沱河边,举目眺望,根本没有渡船。
这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伍员回看了一眼,吴国的兵车滚滚驶来。他走下冬季枯水期的浅滩上,他把长戈扔进了大河,然后脱下铠甲和帽巾,把所有的上衣脱光,用披袍包好靴和衣服。此刻的伍员,露出健硕的身材,胸肌发达,腹肌六块,凹凸有序。身背九节铜鞭和弓袋,举着包裹,毅然跳入了冰凉刺骨的沱河。他左手举着包裹,右手拼命的划着……
公子光的车首先到达河边,公子光、沈尹戌跳下车,也奔到浅滩上。只见伍员已快游到对岸。沈尹戌抽矢搭箭,公子光阻止道:“河中射他胜之不武,让他出水再谈。”
公子光射杀伍子胥(图片来源于网络)
沈尹戌:“出水最少百丈有余,射他就难啦!”
公子光:“我有硬弓,区区百丈无妨!”
巫狐庸领着吴兵也来到浅滩,观看着河对面。
伍员光着上身湿漉漉的走上了浅滩,就听到对面沈尹戌扯着嗓子喊道:“伍…子…胥…你…跑…不…掉——”
伍员双手作喇叭状,喊道:“没…想…跑——“
沈尹戌:“投…降…吧——”
伍员:“没…门——”
沈尹戌:“去…死…吧——”
伍员:“来…我…不…动——”
公子光对沈尹戌说:“这小子太狂,射他!”
沈尹戌嘴里喊道:“射…你…心!”箭像流星,嗖的一声就往伍员心口窝窜来。
伍员侧身一让,箭从他腋下飞过。他大喊:“忍——”
吴兵见伍员让过箭矢都发出叹息声:“噢!”
公子光见沈尹戌射他不着,取下硬弓:“我来。”张弓搭箭,弓满箭放。
伍员喊道:“忍——”一箭又朝心窝窜来。他身体根本不动,左手一按,箭被拽在手里。
吴兵又发出叹息声:“唉!”
公子光晃动一下弯弓,嘴里喊道:“着心——”箭矢再朝伍员心窝射去。
伍员再喊道:“忍——”右手一按,再接一箭,两手握着箭镞,未等他抛掉箭矢,第三支箭已经朝心窝飞来。他躲也躲不了,让也让不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伍员大嘴一咬,嗞的噬住箭镞。
一霎间,鸦雀无声。伍员甩掉手中的箭,然后用手拿掉口中之箭。
这时,吴兵都以为必死的伍员挺直身,陡然爆发出惊天的呼喊声。
伍员从箭袋拔出弓,搭上射来的箭,大声喊道:“三…忍(仁)…一…噬(寺)——”
吴兵听到“三忍一死”,一阵骚乱,吓得呼啦转身就跑。公子光见此情景,心中一慌,嗖的一声,自己头盔上的红缨被射落。
河对面的伍员大喊:“来…而…不…往…非…礼…也——”
公子光惊恐万分,心悸地说:“养由基在此,也莫过如此!”说完同沈尹戌一起逃走了。
伍子胥逃脱追杀(图片来源于网络)
月暗云淡,两个黑影进入三仁寺。他们来到三仁殿,沈尹戌吹了一下火折子,他的同伴吴句卑伸出油篾子,然后点燃了火把。沈尹戌朝供桌看了一眼,满是灰尘。他又来到神台边,拿开箕子灵牌,下面有一个小油纸包。他把小油纸包放在供桌上,打开叠好的纸包,一块铜铸小令牌凸现。他拿起令牌端量一下。一面是令字,一面是令尹薳罢。他仍旧包好,放进军履里。然后对吴句卑说:“我知道啦,砍崩石狮,亮出缺口的刀刃,心字头上一把刀,是叫我忍,做吴国的卧底。三忍一噬,就是三仁寺。现在我全猜对了。这块令牌就是我们回国和交接情报的证据。”
吴句卑:“沈将军,果真是文武全才,连这样暗示都猜能出来,真了不起!”
沈尹戍:“了不起的不是我,是伍子胥。与其比肩吾不如也!”他叹了一口气说:“灭了火把,我们走吧!”
吴句卑踩灭了火把,然后两人快步离开了三仁寺 。
楚宫大殿,楚王端坐座榻之上,对司马说:“公子弃疾,汝从赖城回来亦有数日,请把近日战报通报一下。”
公子弃疾从右班出列,禀道:“启禀大王,据栎、麻二城来报,吴国大王夷眛亲率中路军进攻栎城,左广大夫薳泄率栎城军民进行了顽强抵抗,最后城破兵败,薳泄也转移到鹊岸(现安徽肥西县三河镇)。吴国右路军在公子僚指挥下,攻陷我楚国麻城,右广大夫薳射也退守到繁扬(现河南新蔡县以北韩集镇)。加上先前兵败棘城的左司马沈尹射,也逃到夏汭(安徽凤台县境)。吴国为复仇‘朱方之战’,派遣三路大军攻伐我棘、栎、麻城,由于边城城垣低矮破旧,守军偏少,有无援军驰援,败,是显而易见的!”
楚王大怒:“气煞我也!即刻发兵江东,左司马沈尹射,左广薳泄,右广薳射革职查办!”
左班左尹伍举出列奏道:“大王不可!现春季多雨,道路泥泞,不便于大规模作战,再加上春耕农忙之际,征兵困难,不如冬季进兵不迟?”
楚王:“这口恶气确实难咽!”
伍举:“还有查办三位守城大夫,吴国倾全国之兵,攻取三城,岂是三位大夫所能为之的?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楚王:“可左司马沈尹射的儿子叛国投敌,岂能饶过!”
伍举:“关于叛国投敌我们暂且不论,就我们在列各位众卿,有没有叛国投敌的?莫敖屈申之死,吴国大军攻陷我三城,难道就没有细人所为?”
众卿面面相觑,禁若寒蝉,王尹成虎更是腿肚筛糠,低头不语。
右尹郑丹:“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攻破!”
伍举:“所以说挖出细作,才是重中之重,而不是降罪大臣,放过内鬼!”
楚王心头一紧,掩饰道:“沈尹射教子不严,停一年俸禄。至于朝中有无细作,一旦证据确凿,寡人定斩不赦!”
这时,太宰薳启强出右班奏道:“大王,令尹薳罢,莫敖屈生为大王迎娶晋平公之女,已到郑楚边界,护送的是晋国上卿韩起,上大夫叔向…….”
楚王:“等等,什么,是韩起、叔向?晋国过去是寡人的仇敌,当时我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一切都可以无所顾忌。现在,晋国派上卿和上大夫来护送,正好可以把韩起的双腿砍断,让他去看门,再把叔向处以宫刑,让他去当太监。这样,就可以达到寡人侮辱晋国的目的,如此才算报了他俩嘲讽寡人的仇。各位贤卿以为如何?”
群臣默默无语,敢怒不敢言。
太宰薳启强先鞠躬再言道:“大王,可以这样做!假如大王有所准备,为什们不可以做呢?连羞辱一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可以无所防备,何况是羞辱一个国家呢?因此圣明的君王特别重视礼节,而不是羞辱他人。例如朝聘时有玉珪,宴享时有玉璋,主人摆桌子不使用,飨宴斟满了酒而不喝,宴客是要送礼物,吃饭时要有陪鼎,来访时要举行郊劳,回国时要用礼品,这都是礼节的最高表现。一个国家的败亡,都由于疏忽这些礼节的缘故,因为如此就会掀起动乱。
“ 如今晋楚两国结成了姻亲之邦,大王却又想借机羞辱晋国,这简直等于化亲为仇,即使有所准备又有什么用呢?谁又能够完成这个羞辱呢?假如有适当的人来应付,那羞辱晋国未尝不可,相反没有适当的人来应付,就请大王三思而行。说起晋国侍奉大王,微臣认为也算可以。大王号令诸侯来申地会盟,诸侯都来了,大王向晋国求婚,晋国就送来女儿,而且晋平公亲自送嫁,同时又有上卿和上大夫作陪。晋国如此尊重大王,可大王还要羞辱晋平公,那大王就必须有充分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今晋国人才济济,名臣良将,兵强马壮,有五千兵车,后续留守国家的还有四千兵车,如果一战,他们必然成功。如此一来,大王就等于是化亲为仇,用非礼而招来祸患。而大王并没有作好充分准备,陡然使群臣战乱被俘,如此就可以满足大王的欲望,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楚王站起身,给薳启强揖手道:“太宰薳启强,这都是寡人的错,爱卿辛苦啦!”转而对群臣说:“做好迎亲准备,迎接晋国送亲使团!”
群臣:“诺!”
内侍:“有奏禀报,无事散朝——”
伍府伍员在榻上蒙被而睡,母亲嘉应帮他把蹬开的被褥盖盖好,抱起一团脏衣服刚走出房门,伍举急匆匆走了过来。嘉应向公公道了个万福,喊了一声:“父亲!”
伍举:“睡下啦?”
嘉应:“刚睡下不久。”
伍举:“你忙去吧!”说完,掀开门帘走进房内,来到榻边,唤道:“子胥,醒醒!”
伍员睡意正浓,嘟嚷道:“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伍举:“别睡啦,醒醒,我是祖父!”
伍员猛的爬起来,睁开曚昽的眼睛,边擦拭边问道:“是祖父呀,有事?”
伍举:“是啊,本来想让你醒来再说,可事情急,只好吵醒你了。”
伍员:“啥事?”
伍举:“晋国送亲使团过几天就要到了,现在所有工作都要提前准备好,我想让你再兼职一下编修记录。”
伍员:“左史倚相病还没好?”
伍举:“没有,好了还会让你干,咋样?”
伍员:“我真不想去,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伍举:“他能胜任这份工作?”
伍员:“应该可以。”
伍举:“那好,你把他带到府廷找伯郤宛,就说我同意的。”
伍员边穿服边说 :“此趟棘城一行,要不要先汇报一下?”
伍举:“先把人找来再说。”
伍员:“那借你车一用?”
伍举:“用吧!”
伍员向祖父道别:“祖父,我去啦!”
伍员驾驶着马车疾驶而去。
马车停在申宅边,伍员站在车旁等着申包胥。
申包胥出来了,后面跟着他的胖大妈。她倚在门旁,数落道:“人都这么大了,还窝在家里吃闲饭,天天读啥子书,我就看你没一点出息,吃我的,用我的,今天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啦!”
伍员忿忿地瞪着胖女人。这时,申无宇出来了,他见是伍员惊讶地:“哎呀,是右史大人!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快进去坐!”
伍员这才脸色平和了一点,说:“芋尹大人,你可别讥讽我,我不是什么右史!即便是,也进不了你家深宅大院!”
胖大妈走近几步讨好的说:“哎哟,看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豪华马车,华丽服饰,气宇轩昂,还是个大官!喂,能不能提携提携我家侄子?”
申无宇赶夫人走:“去去去!”
伍员挖苦道:“想不到一个口若悬河的诤谏大夫,还有比你更牛的夫人!勃苏兄,我们走!”说完驾着马车绕上小桥而去。
申无宇用手指戳着夫人的脑门说:“你总在人前数落申包胥,你知道他是谁?是当朝红人伍举的嫡孙,他连右史大夫都辞去不干,你说人家才是真牛!”
胖夫人嘟嚷道:“我哪里想得到他有这样的朋友!”
申无宇丢下一句话:“头发长,见识短!“然后反手走进了宅门。
胖夫人一脸尴尬,心酸极了。
令尹府院内厢房,伯郤宛走出来,拉过伍员到一边,说:“你这朋友申包胥,总体还行,跟你相比还差太远。刚刚测试了一下,知识面还算丰富,而且不善言辞,反应还有些迟钝,但记录还行。好,既然是你推荐的,左尹大人同意,那么就这样定了!”
伍员:“伯叔,知道你也是这方面的全才,到时你一定帮帮他?”
伯郤宛:“那是肯定的,出了差错,大王怪罪下来,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伍员:“那就谢谢伯叔啦!”
伯郤宛:“他已经出来了,你跟他好好谈谈,鼓励他一下,下午就开始工作。”
伍员:“好嘞!”说完向申包胥招招手。他来到伍员身边,神情有点低落。伍员却异常开心的说:“勃苏兄,你录用了,祝贺你!”
申包胥简直不敢相信:“真的?”
伍员:“谁还骗你!”
申包胥听后,双手捂着脸,蹲下身,痛哭起来。
伍员安慰道:“勃苏兄,我知道你很艰难,受了不少的委屈,但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好啦,要抓住这次机会,站稳脚跟,以后一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申包胥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感激地说:“子胥弟,你这样瞧得起我,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伍员:“好哇,八拜之交。那我们到大江边去。”
大江,申包胥和伍员面对江面焚好香。伍员对申包胥说:“你年长,你为兄,我为弟。祷告时,我们同念: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然后八拜如何?”
申包胥面呈为难之色,伍员见此,犹豫了片刻后掐灭了香火说:“这事为难就算了,以后还是兄弟相称!”
申包胥好不尴尬,说:“那就念吧?”
伍员:“千万不要勉强!我性格刚烈,你生性懦弱,不可能终生殊途同归,志同道合,结拜之事罢了。走,我送你去府廷,下午还要工作!”轰隆一声炸雷,一闪电光,瞬间春天暴雨瓢泼而下。伍员和申包胥冒雨登上了车。狂风暴雨中一辆马车疾驶而去……
在郢都一间民房内,王尹成虎指着四大箱财宝对鄢将师说:“这些财宝,你和费无极可享用一辈子。”
鄢将师打开其中一箱,里面装满奇珍异宝,金玉银铂。他淫笑着:“不错!”
成虎:“我那自供书……”
鄢将师把脸一沉:“不行!”
成虎:“现在朝中正在追查通敌一事,我怕……”
鄢将师做了一个砍得动作。
成虎:“那你们其他几个人帮手……”
鄢将师:“费兄讲了……”然后对成虎附耳,说完后拍了他一下:“你放心吧,费兄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成虎大喜:“好,即可挑起内斗,又可甩锅,一举两得。一切拜托二位了,我得走啦!”说完出了民房。
清晨,郢都街市,铺面尚未开门,在绸布店门口,几个楚国卫兵正在警戒,有零星的国人在议论张望。
在绸布店内,连尹伍奢查看一下卧房被砍杀的男女。卫官对伍奢说:“店主茅升,吴国人,茅氏楚国人,铺面内死的那个伙计也是吴国人,全部死于刀杀,店内并无翻动痕迹,像是有目的谋杀。”
伍奢:“寻访周边邻邻舍舍,看有什么发现。”
卫官:“诺!”
伍奢:“走吧!”
吴兵把尸体抬上牛车 。
伍府膳堂,盏盏支架油灯闪烁。
伍家用完膳后,丫鬟收去瓦壘、陶碗、陶盘等餐具。伍举对女眷和子鸡说:“你们也下去。”
嘉应搀着伍老夫人走出了膳堂。
伍举对伍奢问道:“子奢,调查怎样?”
伍奢:“据调查,昨晚丑时,隔壁店铺有人听到敲门声,打更夫看到四五个黑影在布街消失。另外我们验查尸体发现,他们被麻药捂嘴而杀,都是一刀毙命,像是身怀武功的人干的。”
伍举:“看来这个贾商是一直潜伏在我们楚国的奸细,这个奸细一死,后面的内奸可就断了线索,定是杀人灭口。”
伍奢:“那是肯定,现在唯一的指向就是寻找有武功的人。”
伍举:“郢都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看来很难找出来。子奢,你先去吧!子胥,你留下。伍举等伍奢走后,对伍员问道:“沈尹戍那边有消息没有?”
伍员:“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沈尹戍是不是理解我的暗示,还是真正投降吴国?如果是投降了吴国,还不如当初一刀宰了他。”
伍举:“在棘城你已经做得够好,他不能理解那是他蠢。假如投敌了,对楚国也没什么影响。”
伍员:“现在朝中内奸还没挖出,如若沈尹戍有消息来报,那该多好!”
伍举笑道:“你也太天真啦!像沈尹戍即使是假投降,他也不可能探听到内奸之事,这是最高机密。就像你爹虽是方城最高卫戍官,也不知道我们安插间谍一事。”
伍员:“那我明天去师傅武馆一趟,他徒子徒孙多,消息来源广,特别是武功方面的人应该有所了解。”
伍举:“恐怕这不好吧!你是养叔和冉叔的关门弟子,在没有亮开你真实身份之前,你最好不要去武馆,除非你师父让你去,你才能现身!”
伍员:“知道啦,祖父!”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9/11 10:15:21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