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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第十九章 (2)伍子胥施医术治病,初识贾氏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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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2)伍子胥施医术治病,初识贾氏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9/28 10:19:49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十九章

2)伍子胥施医术治病,初识贾氏


天空下着大雨,夜幕不时划着一道闪电,紧接着霹雳一声炸雷,轰隆震响晃动着小祠堂,一盏油灯摇曳着忽闪忽灭的火苗。微弱的灯光映衬下,有两个正在饮酒的人。贾获端着酒盅隔着案凳对伍奢说:“承蒙……连尹奢经常……咳咳……相陪饮酒,老夫倒不觉得寂寞……咳咳咳……

贾玉娥赶紧上前轻锤贾获的背部。

伍奢担心地问:“贾兄怎么啦?”

贾玉娥:“父亲有哮喘病,可能是最近前去太宰府静坐,受了风寒,旧病复发了。”

贾获推开女儿说:“没啥,今天连尹奢到来,高兴。咳咳……干!”

伍奢:“贾兄,不能再去太宰府静坐了,光靠你一个人去抗争,显然无济于事啊!我也不喝了,该回去了!”

贾获:“外面雨大,再...咳咳...坐一会儿。”

贾玉娥端来热水,说:“父亲,喝一口!”碗递到贾获的嘴边。他咕噜喝了一口,似乎觉得好多了。“再来一口?”贾玉娥问。

贾获摇摇头,转而对伍奢说:“时间快呀,转眼就冬去春来。看来期盼复国之事,再也没有指望了!”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像要背过气似的。

贾玉娥又是捶背摸胸,好一阵贾获才缓过气来。伍奢站起身来对贾获说:“贾兄,明天带我儿子来给你瞧瞧,看能不能开些药治一治,病得不轻啊!”

贾获:“令郎是郎中?”

伍奢摇摇头,说:“不是,但他懂。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来!”说完,拱手告别。

贾获对女儿说:“去送送伍大叔!”

伍奢:“不用,我自己驾车会走。”

贾玉娥:“走吧,我还得关上院门。”

雨夜中,贾玉娥掌着灯笼,送伍奢出了院门,向伍奢招招手说:“伍大叔,再见!”马车一下就消失在黑暗中……

伍子胥与贾获诊病(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小祠堂院中,贾玉娥正在用铲清理菜地地沟,看见自己亲手种植的蔬菜已经绿油油一片,脸上透出开心的笑容。

叮呤当啷的马车声传来,贾玉娥透过竹篱笆一看,一个装束入时的小伙子驾着马车驶了过来,车舆上坐着伍奢大叔。她赴紧放下铲,朝大门跑去,刚打开门。小伙子牵着马车向她微微点头,她打量了一下来人,是一个年轻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她赶紧道了个万福。

伍奢下了车问道:“你爹现在咋样?”

贾玉娥:“进来吧,我爹还是咳得厉害,都卧病不起了。”

伍员牵着马车来到祠堂前大树旁,对伍奢说:“父亲,你先进去吧,我卸下车就来。”说完,把车辕卸了下来,把马拴在了大树上。

贾玉娥抱来一捆稻草,放在了马头前,马低头吃了起来。随后伍员背起籐筪,跟着贾玉娥来到了祠堂的一间厢房。一进房间,伍奢就分别介绍道:“这是我说的陈国贤臣贾获,字苞。这是我的二子伍员,字子胥,船场匠师。”

卧榻上的贾获挣扎起身,伍员阻止说:“老伯,你躺下,躺下!”

贾获指着地板上的垫坐说:“你们坐!玉娥,沏茶!”说完又捂着嘴咳嗽起来。

伍员问:“老伯咳嗽有多长时间了?”

沏好茶的贾玉娥回答说:“有十来天了,他是老毛病——哮喘。”

伍员又问:“哦,哮喘。有什么症状呢?”

贾玉娥:“不停的咳嗽,咳出来都是白色泡沫痰、而且动一动就喘,喘得上不接下气。烦躁焦虑,大量出汗,”

伍员点点头,说:“春天乃发病的高发季节,特别像哮喘容易发作。来,老伯,让我来给你切切脉。”说完打开籐筪,拿出脉枕,蹲于榻前,用三指轻轻地搭在贾获的手腕上,静心地切一会儿脉。然后用竹片压着舌根,看了一下喉咙,又瞧了一下舌苔,拨看了一下眼睛。

伍奢关切地问:“怎么样,严重吗?”

伍员说:“从脉象来看沉脉气滞不足,弦脉浮躁气郁,沉弦脉虚亏而细。从喉咙舌苔来看,红肿,舌淡、苔白、水滑。眼眶充血。这是哮喘比较严重的症状。”

贾玉娥:“那能医治吗?”

伍员:“我先开一副药,五天一个疗程,如果不行,那可能就得请御医了。现在他总是咳出白色泡沫痰,说明寒饮在肺,长期不愈,肾虚是本,上要治肺,下要治肾。咳而上气,喉中有水鸡声。应以射干麻黄汤为主药。我现在就来开药。”

贾获指着案几上说:“那是空白竹简,可用。”说完又连咳几声。

伍员跪坐于案几前,挥毫一笔而就。然后,拿起竹简对贾玉娥说:“持此简去抓药,煎服,每日三次。”

伍子胥开药方(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获指着竹简说:“拿来,我看看。”

贾玉娥:“父亲,你歇着,我来念。‘射干十三枚、麻黄、生姜各四两,细辛、紫苑、款冬花各三两,五味子半升,大枣七枚,半夏八枚。人参五钱,熟地一两五钱,当归七钱,蛤蚧五钱。’听清楚啦?”

贾获频频点头:“前面几味药,倒是以前吃过的,后面……

伍员:“老伯,之所以要再加入人参、熟地、当归、蛤蚧,是因为温肺化软,补肾纳气。不知老伯是否赞同?”

贾获:“我不懂药,先生开了就是。”

贾玉娥:“父亲是久病成医,今天先生开的药应该是没见过吧?以后多学着点!”

贾获:“那是!”

伍员:“这五剂药喝下去,如果不咳也不喘了,基本就好了。但要时刻保证六淫不乱,就是风寒暑湿燥火这六种外感病要预防好。平时要心情开朗,不要心烦气闷郁结于胸。好啦,不说了。”

伍奢见伍员看好病,站起身对贾获说:“贾兄,好好休息,那我们走了。”

正在这时,公子胜、公孙吴走进厢房。公孙吴大声地问道:“贾大夫,听说汝病了,我等来看你来啦!”

贾获略微欠身说:“是啊,老夫哮喘病又患了。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连尹伍奢大人,他的二公子伍……伍子胥。这位陈哀公之子公子胜,哀公长孙公孙吴。”

双方拱手致礼。伍奢对贾获说:“贾大夫,既然家中来客,我们不便打扰,我们走啦!”说完,也对贾获拱拱手,同伍员走出了厢房。

伍子胥、伍奢向贾获道别(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玉娥:“那正好,我去抓药!”

眼神一直贼溜溜盯着贾玉娥的公孙吴,一下拦阻她说:“玉娥妹子,玉娥妹子,公子才来,怎么就急着走呢?还没跟我们沏茶哟,该陪陪我们!”

贾玉娥甩开公孙吴的手,冲了出去,喊道:“伍大叔,等等我!”

公孙吴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楚宫大殿,楚王对群臣言道:“公子弃疾已把小邦国许国从叶城迁到了夷地,这就是城父(现安徽亳州市东南),并取州来(现安徽凤台县境内)淮河以北的田地补给许国。然后又把方城县外人迁到了许国。左尹伍举亲自前去把土地授给了许男许悼公。右尹郑丹把城父人迁到陈国,并把夷濮(现山东菏泽市境内)的土地补给了陈县。现在陈县人口多了,寡人也补给了大量土地,陈人应该不会有怨言吧!薳启强,那个贾获还会去太宰府去静坐吗?”

薳启强:“启奏大王,最近没有来,听说病了。”

楚王:“不来扰乱正常秩序就行,以后好好安抚。”

薳启强:“诺!另外有一件事要向大王禀报,养子弃疾之子养生来报,弃疾为养叔守孝三年,耻于被俘,已绝命于世。”

楚灵王低头坐在踏上沉默良久,群臣唏嘘不已。楚王突然抬起头,对王尹成虎吼道:“成虎,都是因为你的‘以谪遗戍’,如今死了父子两员老将军。寡人命汝披麻去向养家谢罪,并送去抚恤金黄金五爰,以示寡人的歉意!”

成虎匍匐在地,恐惧的:“诺!”

楚王指责成虎(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养府,一辆马车来到挂着白灯笼的养府门前,成虎被随从搀扶下车。一下车,他把身上的麻带麻绳一扯,对随从说:“把这些抛了!”

随从接过麻带麻绳朝远处跑去。

随从敲开门,对门人说:“王尹大人驾到,快快迎接!”

门人边跑边喊:“王尹大人驾到!王尹大人驾到!”

穿着孝服的养生跑了出来,见到成虎赶紧稽首:“王尹大人,养生来迟,请恕罪!”

成虎傲慢的:“汝就是养子弃疾的儿子养生,奉楚王之命,老夫前来抚恤养子家属!”

养生:“王尹大人,快快有请!”

成虎大摇大摆朝前走着,后面跟着托着黄金的随从。他边走边看满院树木葱郁,花卉盛开,曲廊邅廻,池清水榭,禁不住叹道:“养府美景,王宫也莫过如此!”

养生:“祖父受恩庄王福泽,御赐此园。我等晚辈无能,已无力守住祖父家业,惭愧!”

成虎心中窃喜,不动声色地说:“大堂传喻,快快领老夫前去!”。

养生领着成虎来到一栋宫殿式建筑前,巨大的牌匾:山阳堂。站在门口旳养氏族人见是王尹成虎,个个怒目圆睁,火冒三丈。成虎视若无睹,走到中堂养由基、养子弃疾的灵牌前稍稍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对养家子弟说:“灵王口谕,鉴于养由基护国有功,捐躯沙场。其子养子弃疾弃官守孝三年,终因不耻,绝命于世。灵王哀其忠孝,特抚恤黄金二点五爰。钦此!”

书山冉接受成虎送来的金器(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养生接过托盘,上面放着两块印有若干小方格郢爰金版,重百两一块(1=15.6克,1=16=250克)共二点五爰金。这时,养生族哥养奎嚷了起来:“楚王抚恤不可能是二点五爰金,要么五爰,要么不给,岂能是二点五爰金?”

养生族弟养毕:“养奎说得对!楚王金口即开,说二点五爰金拗口,定是黄金五爰、十爰!”

养奎:“养毕,是不是这狗官贪污了?”

养毕:“我看就是这狗官贪了!”

养奎:“家祖就是这狗官害死的,还有脸到这里来假惺惺抚恤!”

养氏子弟:“揍他!

大家:”揍他!

五六个养氏子弟你一拳,我一巴掌动起手来。成虎大叫:“我是朝廷命官,尔等竟敢打我……救命啊!救命啊!”

一声炸雷般的大喝:“住手!”叔山冉喊道。他与张干从厢房出来,制止群殴的养氏弟子。

成虎见是叔山冉连忙叫道:“国老,国老!你来得正好,给我评评理,抚恤金尙未发放完,就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养奎反问道:“怎没发放完?”

成虎对随从吼道:“还不快去!”

“来了来了!”一个随从端着两块郢爰金版的托盘进到大堂。

成虎:“看到吧,前面是大王发放的抚恤金,这才是老夫表示善意的慰问金,是老夫主动向大王申请的,是为了减轻国库负担以凑足五爰金。明白了吗?好心当驴肝肺!”

养奎:“明显想私下截留,还说得冠冕堂皇!”

叔山冉:“汝等少说两句,王尹虎既然主动上门,不管送来是抚恤金也好,慰问金也罢,反正凑满了黄金五爰,也算有点良心。你们不该动手打人,这是违法的。养生,把抚恤金收好!”

成虎摸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对叔山冉说:“叔山国老,今天不是您老出现,我还不被他们打死?真是一群无赖!”说完拉着叔山冉:“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他们来到树丛边。成虎对叔山冉说:“国老,我知道你和养叔是结拜兄弟。养叔的死,敝人是有责任的,我也悔之晚矣!”

叔山冉厉声:“你还知道自己有责任?”

叔山冉指责成虎(伍德强AI构图设计)

成虎:“那都是大王记恨,敝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国老谅之!”说完拱手一揖。

叔山冉:“那找我有何事?”

成虎:“国老,你不见养家子弟是一代不如一代,个个贪婪无餍,胸无大志。养府这么好的一座院落恐是保不住了,不如,售与我如何?”

叔山冉大怒:“原来害死养叔,就是为了霸占这座养府!”

成虎连连摆手:“不不不!如若以前有此种想法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今天才是第一次进养府。”

叔山冉大声拒绝:“不行!”

成虎:“养府乃庄王所赠,大王知道后辈无能,收回该府尤为不可,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与我。我出二十爰金,不,四十爰金如何?”

叔山冉:“不行!”

成虎:“听说养馆也是养府别院,我可以全部买下,但房契仍归武馆如何?”

叔山冉叹了一口气:“唉,养府之事,我也管不了。你走吧!”

成虎摇摇头,无奈的同随从朝院外走去。

叔山冉来到大堂,只见养生把一块郢爰金版分给了在堂的族兄弟,然后说:“这一块郢爰金版我带回老家度日去了。”

叔山冉对养生说:“养生,你怎把你父的抚恤金分给他人呢?”

养生:“都是自家的叔伯兄弟,分送一些我也心安,反正我要回乡去了,这许多金子我也用不着,分了好。”

叔山冉用手点点养氏子弟,说:“养奎、养毕、你们啊......

族弟养毕问:“养生,你走后,家祖留下来的养府咋办?”

养奎:“卖了它!”

养生:“房契不在我手中,我也不知咋处理。”

养奎:“那在谁手里呢?”说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不是摆手就是摇头。

叔山冉此时开口:“你们都不要互相猜测了。养叔走时给我留下一个铁匣子,估计是房契和遗嘱,现在你们养氏后人都在,我可以取来一看,到底作何处理,养叔自有交代。来人!“

一个仆人进来,叔山冉:”快去武馆唤盖增过来!”

仆人转身出了大堂。叔山冉也走进了厢房,一会儿他拿来一个铁匣子放在案桌上。这时,盖增走进大堂。

叔山冉打开木盒(伍德强AI构图设计)

叔山冉对盖增、张干说:“养叔留下一个匣子,你两来做个见证。我今天要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它。”说完,朝养叔牌位拜了拜,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匣子,里面有一张羊皮房契,上面盖有楚庄王大印。还有两枚竹简。他看了看,对盖增说:“你来念一下遗嘱!”

盖增拿起竹简念道:“吾死,养府售卖,所得款项交国库,用作建造大船,强楚水师。养由基立嘱,周景王八年九月辛巳日。”

叔山冉:“诸位养氏弟子听清楚了吗?养府要卖,但不是给你们分的,是作为建造大船之用!”说完,锁上铁匣子,拿起铁匣子说:“铁匣子我仍然放在原处,如若谁动了它,我打烂他的头!”

大家垂头丧气地看着叔山冉走进了厢房。

小祠堂,堂中一隅,贾玉娥坐在织布机前穿梭推纱。这时,院门吱呀被推开。正在菜地用土箕摘菜的贾获,见一辆马车进到院中,起身迎了上去。他见是公子胜,拱手道:“公子胜大驾光临,失迎失迎!”

公子胜还礼道:“贾大夫,打扰打扰!”

贾获:“公子请——”

公子胜吩咐车夫和侍卫:“把东西担过来。”两人各挑了一担礼品跟在后面。

公子胜送来聘礼(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玉娥见公子胜进到堂屋,赶紧起身道了万福。公子胜走到织布机前,看了看机上织的布,赞道:“玉娥小姐,你的手艺还真不错,纱密布细,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贾获:“去,沏一壶茶来!公子,这边坐。”

两人在堂屋落座后,公子胜言道:“几日不见,贾大夫脸色好多了,也不见咳嗽,还能下地劳作。”

贾获:“多亏了那位小先生,几副药下来,还真就不咳了。”

公子胜:“今日妫胜到此,是向贾大夫贺喜来了!”

贾获:“老夫羁绊他国,何喜之有?”

公子胜:“我家侄儿公孙吴看上你家贾玉娥了,希望比翼双飞、喜接连理,不知贾公意下如何?”

贾获:“公孙吴是有家室之人,而我贾家乃市井小族,怎敢高攀侯爵世家?我们有自知之明!”

公子胜:“公孙吴是真心喜欢小姐,才诚心拜托我这当叔来做这个月老,请贾公考虑一下?”

贾获:“请妫胜公子勿要再提及此事,否则,老夫可要发脾气了!”

公子胜:“妫胜受人之托,带来聘礼,望贾公三思,以促成此事?”

贾获:“不行!多说无益,小女定不会应允!”

提着陶壶从灶间出来的贾玉娥,站在堂壁后竖耳听了一会儿,然后冲进来,把陶壶一放,提起一筐聘礼就朝门外抛去,哐啷一声,屋外珠宝钱币洒满一地。她指着公子胜说:“谁稀罕你们公侯家的东西,即使金山银山堆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滚,跟我滚出去!”

公子胜站起身,摊开双手:“这,这……

贾获:“公子胜,赶快叫你的人把聘礼拿走!不好意思啊,小女就是这样任性!”

车夫和侍卫见状,赶紧收拾地上的珠宝,然后挑起礼担放到了车上。公子胜边走边摇头说:“如此对待媒人,毫无道理,毫无道理啊!”

贾获见公子胜登上车,大声喊道:“公子,慢走啊——”他见马车出了院门,转过身对噙着眼泪的女儿说:“玉娥啊,为父知道你定是不会答应此事,但也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抛人家东西。”

贾玉娥:“人家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何必跟他们纠缠不休!”

贾获:“可公孙吴毕竟是陈国国君的继承人,公子胜也是宰辅,这些人我们得罪得起吗?”

贾玉娥:“你不见那天公孙吴色眯眯的样子?自己有妃子,还要打女儿的主意。纵然女儿终生不嫁,也不会委身于这样的好色之徒!”

贾获:“可我们都是亡国之人。在异国他乡,女儿还能有真正的归属?女儿啊,为父真是愁死啦!”

贾获与儿女(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玉娥喃喃地说:“女儿想的,定是会出现的!”话声未落,一句洪亮的问话传来:“我能进来吗?”只见伍员牵着马车来到院门口。

贾玉娥腾地脸一下红了起来,娇羞的:“进来吧!”说完提起水壶奔进了堂壁后的灶间。

贾获迎了出来,说:“是伍先生啊,欢迎欢迎!”

伍员:“五服药下去,我过来看看老伯。”

贾获:“承蒙伍先生开的良药,老夫好多了,也不咳也不喘了,可谓药到病除!”

伍员停好车,说:“那真是太好啦!”

贾获:“来,进堂屋,烫上一壶酒,老夫有好些事想和先生聊聊。”

伍员笑道:“小生乃一介布衣,仅略通医道。贾大夫称谓先生本就抬举,不知老伯有何事情道来?小生愿洗耳恭听。”

来到案几前,贾获指着坐垫对伍员说:“请坐!”然后大声喊道:“玉娥,烫一壶酒来!”

贾玉娥大声应了一句:“唉,知道啦!”

贾获:“先生开了药,还惦记病人,真是负责任的医匠!”

伍员:“小生并非专职医匠,每开出一副药,总得关心才是。如果出了差错,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

贾玉娥把酒菜放到了各自的案几上,然后斟上酒,就远远的跪坐在贾获的后面。

伍员见贾获端起酒盅,劝道:“老伯咳嗽刚刚痊愈,勿能饮酒!”

贾获:“少许一点不碍事。来,喝!”

伍员端起酒盅,有点犹豫:“老伯,你能喝吗?”

伍子胥与贾获喝酒(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获:“能喝!老夫这回哮喘算是稳住了,可心病难医啊!”

伍员:“贾大夫的心病莫不是复国之事?小生听父亲说了一些,知道老伯是个忠贤之人。如今既然在楚国客居,当静心等待就是。”

贾获:“先生一语中的。老夫乃亡国之人,沦落至此,心有万般不平,以至心浮气躁,心失所养。”

伍员:“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知老伯懂天象吗?”

贾获:“不懂!小先生你懂?”

贾玉娥这时抬起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伍员。

伍员笑了笑,说:“略知一二,但不精通。”

贾获:“哦,说说看!”

伍员:“楚国有一个荆江诗社不知你们听过没有?上次专门发布过一条消息,说晋国的史赵对晋平公说,陈国是颛顼(zhuān,xū)的后代,当岁星龙在鹑火{柳、星、张三星宿}时,颛顼氏才会灭亡,将来陈国和颛顼氏也会一样。现在岁星龙在箕宿斗宿之间,陈国还将复兴。而且流落到齐国的陈氏,在取得齐国的政权后,陈国才会最终灭亡。小生也曾夜观天象,天道运行正如史赵所说,岁星龙尚未到达鹑火之间,所以老伯不要太担心陈国不能复国。”

贾获叹口气:“唉,陈国公室之所以祸起萧墙,是他们忘了自己是颛顼的后代,违背天命,丧失德政,从而让我们成了天涯沦落人!”

伍员:“从颛顼的后代幕一直到他的父亲瞽瞍,都没有违背天命,而舜又增加了德政,德政一直落在颛顼的后代遂的身上,遂的后代又保持了德政,到了陈国始祖胡公满时,周朝给他赐姓妫,让他祭祀舜帝。史赵说一个有圣德的贤君,他的祭祀必然延续一百代。而舜帝还没有经过几代,所以他的先祖祭祀将在齐国延续,其征兆已经非常明显。就目前来看,失国是暂时的,复国才是可期的。老伯,这副心药可治得了你的心病?”

贾获:“先生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善解人意。一席话已释怀老夫心病十之七八也,剩下的……唉,不说了。”

伍员:“莫非家中还有其他原故?”

贾获愁思满容:“是啊!来,喝酒!”

伍员看了一眼跪坐在远处的贾玉娥,瞬间的目光交流,马上见她把头深深埋在了手背上。伍员立时明白了一切。

贾获:“先生满腹经纶还这么年轻,不知成家否?”

伍员:“尚未。”

贾获:“那家里有哪些人呢?”

伍员:“我们是一个大家庭,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有兄弟三人,哥哥已成家单独居住。我排行老二,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贾获羡慕的:“左尹大人真是好福气,儿孙满堂,又有如此出色的孙子,那你是否订了亲呢?”

未等伍员开口,贾玉娥责怪地喊一声:“父亲!”

这时,伍员站起身:“老伯,谢谢你的酒。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啦!”说完,向贾获、贾玉娥拱拱手,大步走出了堂屋。

贾玉娥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了出去,喊道:“伍大哥,我送送你!”

天色将暗,伍员套好车辕后,登上车,然后问:“小姐,来你们家两次,你还搭乘过我的车,至今尚不知小姐芳名,能否告知?”

伍子胥与贾玉娥(伍德强AI构图设计)

贾玉娥:“不敢称小姐,我叫贾玉娥!”

伍员:“贾玉娥,好,我知道了。你回吧,再见!”

贾玉娥扬扬手:“伍大哥,再见!”

伍员:“再见!”说完,驾车驶离了贾家。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整理发布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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