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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一章 (2)伍员与伍之鸡前往蔡国探访朝吴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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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一章 (2)伍员与伍之鸡前往蔡国探访朝吴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1/7 8:49:19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一章

2)伍员与伍之鸡前往蔡国探访朝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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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司徒府内。

费无极与司徒蔡洧在满园树发嫩叶的小道上信步。他们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举目观看天上排成人字形的大雁。

费无极指着天上的大雁说:“大雁就是鸿鹄。秋去春归,南来北往,如今又要飞往北方的栖息地了。”

蔡洧:“使臣所指的是……

费无极:“朝吴就像翱翔的鸿鹄,有着鸿鹄之志!为什么这么说呢?就因为楚王信任他,所以才叫他住在蔡国。而你们没有他的功劳大,智慧和才能也不如他。可你们的官位却在他之上,这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吗?如果他有异志,岂不把蔡国放飞了?所以你们得赶紧想办法,否则,必然会祸难临头!”

蔡洧:“使臣的一席话,一语中的,切中要害。蔡洧当图谋之,以备后患!”

费无极讪笑道:“这才是司徒所要做的!”

蔡国寝宫。

蔡平侯对费无极说:“费使臣,你急匆匆欲见孤,有何要事?”

费无极:“蔡平侯,使臣有一句话,思来想去不得不说,所以才进寝宫面见您。”

蔡平侯:“使臣,但说无妨!”

费无极:“当年蔡侯随隐公子被虏郢都,朝吴大夫与楚王举义旗推翻了楚灵王。您呢,继承了蔡国君位。而这一切都是朝吴争取来的,他的功劳最大。如今楚景平王只信任朝吴,所以把他安置在蔡国监视您,您当他的君侯不是很困难吗?不早点考虑这件事,恐怕会后悔莫及的?”

蔡平侯:“使臣所言极是!孤当合君臣之力,解决此事!”

伍员牵着烈焰马,伍之鸡驾着骈马车,朝吴与伍员并排走过了上蔡城门口。在城门外不远处,朝吴对伍员说:“子胥,你们这次上蔡一行,就来了这么几天,现在就要走了。上次的交谈,朝吴受益匪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伍员:“有缘千里来相会,机会总是有的!”

朝吴:“子胥,看来你对费无极的认知一点没错,他真不是个东西!据可靠人向我密报,费无极在司徒府园中指着天上的大雁对蔡洧说,说我像鸿鹄,有异志,须得提防。而后又跑到寝宫对蔡侯说,我是楚王安置在蔡国监视蔡侯的。费无极如此一再向上挑唆诽谤我,置我于绝境,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伍员:“世叔,看来你的处境十分危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看离开蔡国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朝吴:“蔡国沦陷时,我都没有离开蔡国,复国了倒使我离开生养我的故土,我心有不甘呐!”

伍员:“世叔,回避风险才是大丈夫所为。”

朝吴:“好吧,我听你的。一有风吹草动,我将去郑国避难!”

伍员:“世叔,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朝吴:“谁呀?”

伍员:“左司马沈尹戌!”

朝吴:“你没听说蛮氏部落(现河南汝阳县一带),就是蛮子国发生了动乱?沈尹戌将军率戍边的楚军平乱去了。”

伍员:“走了很长时间?”

朝吴:“走了一段时间!”

伍员拱手:“那好,我去找他。世叔,就此作别!”

朝吴还礼:“后会有期!”

伍员蹬上马,与伍之鸡一起拱手道:“世叔,后会有期!”

朝吴目送一马一车远去……

楚国渚宫。

费无极对景平王眉飞色舞地说:“我对蔡洧说:‘朝吴就像翱翔的鸿鹄,有着鸿鹄之志!如果他有异志,岂不把蔡国放飞了?’然后我又跑到蔡平侯那里,对他说:‘如今楚王只信任朝吴,所以把他安置在蔡国监视您,你当他的君侯不是很困难吗?’我这两句话,绝对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夏天,蔡国人就赶走了朝吴,他只好灰溜溜的亡命郑国。大王,我办的这件事怎样?”

景平王听后大怒,训斥道:“费无极!谁给你的权利?就因为寡人信任朝吴,所以让他住在蔡国,如果当年没有朝吴,寡人也不会有今天,你凭什么要赶走他?”

费无极:“臣绝对不是排挤朝吴,因为臣逐渐了解他的为人,有不同一般人的念头,而且功劳很大,又长期住在蔡国,假以时日,蔡国一定会飞走。驱逐朝吴,就是剪掉他的翅膀,永绝后患......这,全是臣的罪过!”

景平王仍在指责费无极:“但你不能这样设计他,让寡人声誉何在?”

站在一旁的鄢将师劝道:“大王,驱逐了朝吴,再也没有违逆者了。大王应该高兴才对?”

景平王表面不悦,心里可能比谁都高兴,但他说:“寡人现在最关心的是蛮子国之乱,他会影响我楚国北方一大片土地的治安。虽然派了沈尹戌前去弹压,但寡人还是不放心,又派了右尹然丹前去统领指挥,不知情况如何?”

费无极:“大王放心,由右尹郑丹出马,必定马到成功!”

鄢将师附和道:“宗丘平叛,右尹大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清剿了土匪山寨。此去蛮地,很快便有捷报传来。大王,耐心等待就是!”

景平王:还有一事,寡人两次接到周天子的讣告,说周景王的太子寿死了,仅过了两个月,生母穆后又死了。二位爱卿,寡人是否要派使臣去参加葬礼?”

费无极:“大王,周景王虽贵为天子,可周王朝早已名存实亡。诸侯不以尊周为己任,而是各自发展,连每年的贡赋都懒得交纳了。何况是死了太子和生母,参不参与葬礼无关紧要。大王以为如何?”

景平王:“费爱卿说的是,连贡赋我们都不交了,还去管天子死了儿子和老娘?不去!”

成周洛邑(现河南洛阳市)王宫。

周景王身着斩缞,在宫中设宴款待晋国正副吊丧使臣。荀跞、籍谈在宫前,两人解下头上白布条,丢入香炉中,然后走进膳殿。

景王对落坐的荀跞、籍谈说:“承蒙晋昭公派来荀跞、籍谈参加穆后葬礼,孤王为了表示谢意,特拿出鲁国进献酒壶为二位斟酒。”

荀跞、籍谈见宫女手中锃亮的酒壶正在斟酒,显得受宠若惊。

周景王对荀跞说:“叔父,各诸侯为了辅佐王室,都对王室献上了贡礼,唯独你们晋国没有,这是什么缘故呢?”

荀跞起身向籍谈作揖,说:“籍谈,还是你来回答周景王的问话!”

籍谈拱手说:“景王,诸侯受天子封赏,都得到了王室的宝器,以便用来镇抚他们的国家,所以他们才能献宝器给王室。而晋国独处深山之中,终年和戎狄为邻,距离王室又远,无法接受王室的恩德,只知忙于应付戎狄,哪还有能力献宝器给王室呢?”

景王拍拍手,宫廷乐队奏响了音乐。然后他对籍谈说:“叔父,难道你忘了吗?我们的远祖唐叔,是成王的同母弟,怎会没从王室分到宝器呢?密须(密国,现甘肃灵台县西)的鼓和车,都是文王率大军出征时的战利品。阙巩(古国名)的铠甲,是武王战胜商朝时的战利品。唐叔接受了这三种赏赐,住在密须,因而才能够统治戎狄拥有的领土。后来周襄王赏赐晋文公大辂、戎辂之车,大斧、黑黍、香酒、丹涂弓和勇士,因而晋文公才拥有南阳(现河南新乡地区黄河以北,太行山以南)的封土,借以平定东方各诸侯,这不是王室的赏赐是什么?总而言之,王室对于各诸侯,凡是有功勋的都不会废弃,凡是有战绩的都会有所记录,而且封给上好的土地,赏赐各种宝物,同时又用车服来嘉奖,更用旌旗来表彰,以便使子孙不忘,这就是所谓的诸侯之福。假如不登录这些福禄,那叔父又怎会存在呢?况且以前你的高祖孙伯黡,负责掌管晋国的典籍,当上了执政大臣,因此称谓‘籍氏’。后来,周史官辛有的次子董前往晋国,这才有了史官董氏的出现,而你就是管理典籍史官的后人,如今为什么完全忘记了这些呢?”

周景王滔滔不绝的说完,使籍谈无言以对。

荀跞站起身向周景王辞道:“感谢天子的盛情款待,荀跞就此告辞!”说完,同籍谈作揖,然后走出膳殿。

景王见他们走远,忿忿地说:‘籍伯父将来恐怕要绝后,因为他数典忘祖!”

楚地缯关(现河南方城县东北)兵营。

大帐内,郑丹对沈尹戌说:“左司马将军,这次大王令我北上,证明这里的形势不容乐观。蛮氏部落是三苗后裔的一个方国(不被周天子封爵的少数民族国家),与我楚国同属蛮夷族。历代蛮王凭借山岫邃密,岩嶂陵高,得天独厚的地理位子,不被周朝天子所灭。本来戎蛮氏在这片中天地区还算安稳,不知为何?近一两年来,戎蛮各部落发生内乱,相互格斗,殃及我方城外广大民众,并乘机攫取我楚国大片土地,使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左司马将军,你先行来此,不知作何战前部署?”

沈尹戌:“右尹大人,下官只在缯关安营扎寨,出关侦查了几天。从这几天侦查情况来看,蛮子国易守难攻。他们的部落极为广泛,涵盖了汝水上游四五个县邑,又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山连着山,寨连着寨。蛮王居住在鄤城(现河南汝州市尚庄乡九窑村南),位部落中心位置。左右两边有梁(现河南临汝县西)、霍两邑(现河南临汝县西南),成犄角之势护卫蛮都。下官不敢贸然采取行动,如今右尹大人来了,一切听大人运筹帷幄!”

郑丹:“将军,做得很好!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只有先拿下蛮王子嘉,才能平复动乱。然丹准备采取诱敌之计,在霍阳山周平城(现河南汝州市西南)邀请蛮王与会,以假借蛮人占领之地归其所有为名,并缔结楚、蛮盟约,让其失去戒心而欣然赴会。”

沈尹戌:“此计虽妙,但下官担心蛮王不会前来赴会?”

郑丹笑道:“据我所知,蛮王盲目自大,贪婪成性,又特别不讲信用。像这种人给他一点甜头,必定上钩。我从豚廷带来了能说会道的使臣申包胥,让他前往鄤城,游说蛮王五天后在周平城与会。然后,我们再去郑境周平城,做好请君入瓮的准备。”

鄤城称其为城,实则是山中一块谷地,用大块麻石的垒起的围墙,围成的一个寨子就是戎蛮子国都城。寨子里面到处可见,一座座用秸秆做成的圆顶窝棚。窝棚外聚集着散散落落的男女老少,男人围着兽皮,裸露上身;女人裹着树叶,项上挂着兽骨饰品。寨门口,一个头插羽毛,额上画着图腾的蛮兵,持着木叉领着楚国使臣申包胥走进了偌大的竹棚,后面跟着捧着布匹的侍卫。

在蛮子国的宫殿内,蛮兵对蛮王禀道:“大王,有楚国使臣申包胥晋见!”

申包胥拱手道:“尊敬的蛮王阁下,奉楚国右尹郑丹之命特来贵国递交邀请柬。请蛮王阁下于八月丙戌日,即后天,到郑国边境周平城举行楚蛮盟会。届时,楚国将扩大蛮子国的领地,并与蛮国缔结盟约。”然后对侍卫说:“把布帛献给蛮王!”

蛮王看到稀缺的布帛,眼放毫光,龇牙咧嘴的笑着。

申包胥:“几匹布帛不成敬意,请蛮王笑纳!”

蛮王大笑:“收下,收下,我蛮氏国缺得就是布匹!”

申包胥:“那蛮王后天……

蛮王:“去,一定去!”

这时,站在蛮王身边的仆析父劝道:“大王,周平城去不得!那可能是陷阱,引诱大王上当受骗!”

申包胥质问道:“此公身着楚服,怎能说出如此卑劣的话来?荆蛮与蛮氏同为三苗后裔,两族世代同宗,休戚与共。周匡王二年,庸国率群蛮叛楚,而楚庄王率楚军在秦、巴联军的协助下攻灭庸国。本来群蛮叛楚,必遭到楚国的镇压,但庄王认为群蛮是受庸国的蒙蔽,才做出错误的举动,因此放弃了灭掉群蛮。问问蛮王,他们的先王是否参加了庸国叛乱?再想想现在,楚国是否一如既往的,在为楚、蛮世代友好作不懈的努力?”

蛮王:“是啊,楚国对我们蛮氏确实很好,不干涉我们的内政,与我们和平共处。即使蛮氏部落发生内乱,并且占领了楚国大片土地,但人家楚国深明大义,不但不追究我们的责任,而且还要扩大蛮子国的领地,这样的盟会,我蛮王岂有不去之理?”

仆析父:“大王,楚人一向口腹蜜剑,包藏祸心。此去以扩大蛮子国的领地作为诱饵,诱骗大王赴会,无非想拿下大王,平息蛮氏内乱。大王,你要三思啊!”

蛮王:“仆客卿,蛮楚是同源同宗,不可能对我蛮王有非礼之举,你放心好啦!”

一直站在蛮王左侧的太子赤言道:“仆客卿,有子赤保驾,料楚人不敢忘乎所以!你还担心什么?”

仆析父:“楚人一向狡诈。周景王六年,楚灵王申地会盟,就无端抓了吴国外甥徐子毅;周景王七年,吴国蹶由前往楚营犒军,也被楚王拘押至今。楚人没一点信誉可言,反复无常,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卑劣的勾当都干得出来。特别是对戎蛮人、百濮人、淮夷人,虎夷人、巴人更是不屑一顾,想灭谁就灭谁,哪有一点像三苗后裔?”

申包胥怒斥道:“原来你就是仆析父!过去我还很同情你,因为我和你有同样的遭遇,差点被巨贪斗成然迫害致死。如今斗成然已被车裂,你应当感恩当今楚王为你复仇。而你不但不思过,在宗丘帮助匪徒为非作歹,现如今又在蛮王跟前搬弄是非,存心阻扰蛮王前去缔结盟约,是何居心?再说你挑唆楚国与群蛮关系,我问你,楚武王时,任用鄀国戎蛮战俘观丁父为将军,攻克了州、蓼,降服了随、唐,大大地开导了各部落蛮人。彭仲爽,做过息国蛮夷人的俘虏,楚文王时任命他为令尹,使申国、息国成为楚国两县,使陈国、蔡国前来朝见,开拓疆土到达汝水。而你——析濮人,也做到了仆臣之职,得到了楚王的赏识。这都是楚国不忘大家同属三苗后裔,怎么说楚国就不像三苗后裔呢?”

仆析父:“右尹郑丹在宗丘平乱,也是靠诱骗恐吓当地苗人、彝人放下锄头镢镐,结果破了山寨。大王,由郑丹亲笔书写的请柬,决不可信!他定是以缔结盟约为幌子,设下圈套,让大王有去无回!”

蛮王:“仆客卿,你不要说了!蛮人有蛮人的信誉,本王说过的话,一口吐沫一个钉。使臣,我与你一同前往!”

太子赤:“父王,子赤前去保驾!”

申包胥:“甚好!”

仆析父近乎发狂的说:“大王,如若你定是要去周平城,我仆析父现在就告别鄤城,蛮、濮再无瓜葛!”说完,转身便走。

蛮王连忙唤道:“仆客卿,仆客卿……

申包胥见仆析父没了身影,说:“此人近乎歇斯底里!”

郑境边城周平城。

一队人马驶入周平城内,车上的申包胥对骑马的蛮王说:“这里是郑国的城池,在中立国缔结盟约,应该大可放心。”

蛮王笑道:“当然放心,否则,本王怎么会来?”

申包胥:“前面是县府,马上到了。”

车马来到县府前,蛮王从马上下来。右尹郑丹、左司马沈尹戌早已恭候在前堂外。

郑丹、沈尹戌拱手道:“欢迎尊贵的蛮王阁下!”

申包胥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楚国右尹郑丹大人,左司马沈尹戌将军!”

蛮王还礼道:“尊贵的右尹阁下,左司马将军,子嘉有礼了!”

申包胥:“这位是蛮王之子太子赤。”

郑丹笑道:“看他结实的身板,少年有为!少年有为!”

郑丹:“蛮王、太子,请!”

蛮王、太子跨过门槛进入前堂,后面的卫队也想跟着进去。申包胥过来说:“蛮王签订盟约,尔等在外等待就行!”说完,跟了进去。

当蛮王、太子走过前堂,通过天井,进入中堂,突然中堂大门一关。郑丹大喊一声:“拿下!”

堂内突然冲出无数楚兵,蛮王大惊,束手就缚。太子赤刚想拔剑,早被一拥而上的伏兵所擒。郑丹喝道:“蛮子嘉,你知罪否?”

蛮王:“子嘉何罪之有?”

郑丹:“兄弟阋于墙,与部落亲兄弟反目成仇。弱肉强食,霸占兄弟领地,掠走兄弟财产,造成蛮氏部落内乱,其罪一也。发动部落间的械斗,却乘机占领楚国的土地。其罪二也。听信谗言,扰乱楚国治安,使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其罪三也。有此三条罪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安定蛮子国!刀斧手,推出去斩了!”

蛮王大喊:“我悔不听仆析父的话,这就是陷阱!申包胥,你巧舌如簧,害我不浅!”

申包胥:“明知己有罪,却贪婪成性,害了卿卿性命,这又怨得了谁呢?”

太子赤:“要杀连我一起杀!”

郑丹:“蛮子嘉,你放心去死吧!你的王位我会让太子赤继任,他才能平息蛮氏之乱!走,到县衙外去斩了蛮王!”

刀斧手押着蛮王走出县衙,只见所有的蛮兵卫队全被绳索绑了。在衙门广场上,面对围观的郑人,蛮子嘉被刀斧手砍下了脑袋。

郑丹亲自走到太子赤身边说:“杀你父是万不得已的事,因为你知道,你的多位叔叔非常憎恨你的父王。现在把他杀了,你的叔父们一定会放下积怨,真诚的拥护你为新的蛮王。而且我将亲自代表楚国送你去鄤城即位,太子赤,你以为如何?”

太子赤:“我真诚地接受右尹大人的建议,搞好楚蛮邦交,退还楚国的土地。”

郑丹笑道:“这才是明智的人!”说完,亲自解开缚在太子赤身上的绳索。然后对沈尹戌说:“用最好的楠木厚敛蛮子嘉,再送去蛮子国安葬!”

沈尹戌:“诺!”

“报——”一骑飞速驶来,传令兵在左司马跟前翻身下马,禀道:“左司马大人,司马子鱼命你立即返回房钟,有军情相商!”

沈尹戌看着郑丹。郑丹说:“去吧,这里有我和申包胥,还有西部之军,一切都会圆满完成。”

沈尹戌拱手说:“那好,右尹大人,我带队走啦!”

鄤城宫殿。

郑丹坐于上首,对额头扎着稻草,戴孝的蛮氏五大夫说:“你们都是蛮王子嘉的亲兄弟,也是蛮子国的五大夫。今天请诸位来,是商讨一下蛮王大葬和太子赤即位之事。由于蛮王在周平城与我大楚缔结盟约时,突然暴病身亡。作为楚方首席代表,我然丹始料不及。鉴于你们五大夫与蛮王有过龃龉,而且发生过械斗。为了化解你们的恩怨,我亲自上山为你们握手言和,做一个和事佬。怎么样,诸位,谈谈自己的看法?”

梁邑大夫:“首先感谢荆楚派来右尹大人。作为蛮王三弟,我同意化解梁邑与鄤都的关系,毕竟兄弟手足。我也同意太子赤即位蛮王。至于大葬一事,我们戎蛮国虽然不被周天子承认,而且愚昧落后,但一切礼仪都是按照周朝礼仪来办的。天子大葬期为一年,诸侯大葬期五个月,我们蛮氏也是五个月大葬,届时大葬后举行即位仪式。右尹大人,这样安排可否?”

这时,一个楚兵进到竹棚宫殿报告:”启禀右尹大人,殿外有自称伍子胥的楚人要见左司马沈大人!”

郑丹略显惊讶,说:“伍子胥来了?让他稍等,我马上出去!”

申包胥对郑丹说:“大人,你继续商谈。我去见他!”说完,走出殿外,见到牵着烈焰马的伍员和站在车旁的伍之鸡,很是吃惊问道:“子胥、子鸡,你们怎么到鄤城来了?”

伍员也很惊讶:“勃苏兄,你怎么在此?”

申包胥:“右尹大人奉命平息蛮子国内乱,派我作为说客来了。”

伍员:“那你知道沈尹戌在哪?”

申包胥:“他已经回房钟去了,你找他有事?”

伍员:“他是我朋友,我们很久没见,想叙叙旧。”

申包胥:“自我入了豚廷,去过你家一趟,说你送你岳丈去了陈国,就没回过郢都,这大半年你一直在境外?”

伍之鸡:“是啊,勃苏兄,我们一直在境外!为了见到沈尹戌,我们去了上蔡,听说他来了缯关,我们就赶到缯关,又去了郑国周平城,最后听说大军来了蛮子国,我们就马不停蹄赶到鄤城来了。”

申包胥:“就为了叙旧,千里寻找沈将军?”

伍之鸡笑道:“勃苏兄,还不是为了证明那一个‘臣’字!”

申包胥瞪大眼睛:“啥?就为这个,找到鄤城来了?”

伍之鸡:“我哥就是这样的人,坚毅、倔犟、果敢,他想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谁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右尹郑丹走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伍员赶紧稽首道:“右尹大人!”

郑丹:“子胥啊,多年不见,你可越发精神了。一件披风,一柄宝剑,一匹汗血宝马,真是威风凛凛!怎么,没见你来郢都成为楚国大将军?”

伍员:“右尹大人,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郑丹:“好好,不提了。这位是……

伍员:“我弟弟伍之鸡!”

伍之鸡稽首:“郑爷爷,向您鞠躬了!”

郑丹:“一表人才!走走,进宫殿去谈!”

申包胥问:“五大夫走啦?”

郑丹:“走了,我们进去!”

伍之鸡不敢相信:“这个竹棚是宫殿?”

申包胥:“戎蛮子国落后、原始,就像野人的部落。卫兵,把马牵去喂草料!”

卫兵跑过来:“诺!”牵着烈焰马走了。

大家进到殿内,落座后。郑丹问道:“子胥,听说你是来找沈尹戌的?”

伍员:“是。”

郑丹:“他接到命令,已经回房钟去了。子胥,听说你还在耕作?”

伍员:“最近没有!”

郑丹叹了一口气:“唉,多可惜呀,文武全才,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老夫老了,子胥能否过来帮帮我,我就知足了。当然,我知道这是屈才,一个大将军去帮衬一个右尹,这不是本末倒置贻笑大方吗?老夫求贤若渴,言不由己,作罢!作罢!”

伍员:“听右尹大人如此说来,好像大人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郑丹:“是啊,你知道楚国表面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但实际凶险无比。西南方宗丘,东北方召陵,刚刚平息了匪患,北方又出现了蛮氏之乱,虽然现在杀了蛮王,平息了内讧,但我还得滞留在鄤城。据可靠消息,濮地(现河南淅川县境)的析濮人,阴国(现湖北老河口市北)的阴戎人,都有叛逆的迹象。我一个老骨头,即使把命丢在这里,也难保楚国北方太平呀!”

伍员:“右尹大人,忧国忧民,确实令子胥敬佩!但山野之人对仕途早已看谈,也帮不了什么,还请大人原谅!子鸡,我们走吧!”

申包胥:“子胥,右尹大人求贤若渴,你若是想通了,就过来。”

伍员对郑丹拱拱手,说:“老前辈,真到了我该出手的时候,我会来的。告辞,右尹大人!”

郑丹依依不舍地说:“子胥,老夫不想说告辞,只想说再见!”

伍员笑道:“好,再见!”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AI图片创作并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8 16:45:08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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