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三章
(2)伍之鸡得到真正的《司马穰苴兵法》
田宅。
伍之鸡随奴仆走进堂屋,奴仆对田书禀道:“太老爷,客人来了!”
田书挥挥手:“你下去吧!”
伍之鸡稽首道:“田老将军,楚人伍鸡向您老稽首了!”
田书:“年轻人请起吧!你叫伍之鸡,从楚国而来,就为了阅读一下《司马法》?”
伍之鸡:“是,田老将军!”
田书:“既然这么喜欢《司马法》,应该知道司马穰苴的事迹吧,那你讲讲司马穰苴?”
伍之鸡:“好吧,周灵王二十五年,齐景公刚即位,晋国出兵攻打齐国东阿(现山东东阿县)和鄄城(现山东鄄城县),燕国进犯齐国黄河南岸的领土,齐国出兵大败。齐景公大惊,相国晏婴举荐了田氏庶出的田穰苴为大司马,出战晋军。由于穰苴身份卑微,景公派宠臣庄贾为监军。为了严明军纪,第二天开拔前,在军营立木为表设置漏壶。可庄贾自以为是监军,不急不躁,与亲友喝酒辞行,结果到了中午尚未赶到军营。田穰苴见时辰已过,不再干等,他开始检阅军队,当众宣布军纪。等他做好出发准备时,已到了傍晚。庄贾这才姗姗来迟,穰苴当面质问道:‘为何迟到?’庄贾歉意地回答:‘我身边交往的大夫和亲友实在太多,都来送行,所以迟到了!’田穰苴大怒;‘将帅受命之日,就该忘记自己的家;训练军队时,就应六亲不认擂鼓进攻时,就该奋不顾身!现在敌人深入国境,民众骚乱不安,百姓的性命都掌控在你的手中,还搞什么送行!’他传来军法官,问道:‘按军法,未按期抵达者该当何罪?’军法官:‘当斩!’田穰苴未等景公派人来劝阻,立刻把庄贾斩首,劝阻人以扰乱军营秩序罪斩杀骖马。这样一来,三军将士莫不听从号令,人人争先杀敌,很快把晋燕军队打败,收复被占领的土地。这就是司马穰苴斩杀庄贾的故事。”
田书:“讲得很好!老夫听说你有残疾?但六艺中的射、御都非常了得。特别是你哥哥叫伍子胥的,能纵马闯过右偏车乘的车兵八卦阵。而且在校场跑马射箭,箭箭中的;倒拔旗杆,震慑齐国三杰。你们兄弟俩如此强悍,何须再专研兵法呢?”
伍之鸡:“回老将军的话,喜读兵书纯属本人个人爱好。作为残疾人,不学点本事,总觉得比健全人缺少点自信,因此,涉猎所有兵书乃是我的心愿!”
田书:“涉猎所有兵书固然是好,可你不去临阵杀敌,运筹帷幄,学了也是学非所用?”
伍之鸡:“是啊,为了充实自己,与临阵拒敌没有任何关系。”
田书:“既然你说得如此坦诚,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你坐!”说完,他从壁架上拿下五卷竹简对伍之鸡说:“这部《司马法》是用金文所写,是秘本。你是带走,还是在这里看?”
伍鸡:“当然是在这里看!”
田书指着案几,说:“那你就坐到这里,慢慢看!”
伍鸡接过竹简,鞠了个躬,说:“谢谢田老将军!”说完屈膝坐下,展开竹简,仔细拜读起来。
田书见伍之鸡如饥似渴的阅读着,摇摇头,悄悄地走出了堂屋。他走过庭院,来到另一栋房舍,在一间书房的窗外,朝里看了看,只见书案前一个披发的未成年人,正在聚精会神的读着书。他欣慰的点点头,捋了捋胡须,朝院中的凉亭走去……
齐宫大殿。
坐在殿外的台阶上的田开疆、古冶子、公孙接,见到晏婴谦逊的小步快走,居然无视的也不起身,也不搭理。晏婴蔑视的看了一眼无礼的三勇士,径直来到殿内对齐景公说:“主公,我听说圣明的君主蓄养勇猛之士,对上要有君臣大义,对下要有长幼伦常,对内可以禁止暴乱,对外可以威慑敌军;国家因为他们的功劳而获利,臣民因为他们的勇气而钦佩,所以国家提高他们的地位,增加他们的俸禄。而现在君主蓄养的勇士,对上没有大义对下不讲长幼伦常;对内不能禁止暴乱,对外不能威慑敌军。这不过是祸国殃民之人罢了,不如赶快除掉他们。”
景公:“田开疆、古冶子、公孙接他们三人,极富勇力,硬拼恐怕不能成功,暗杀恐怕也刺不中他们。”
晏婴:“他们虽然都很勇猛善战,是不惧强敌的勇士,但却不讲长幼之间的礼节,这是对礼节最大的伤害,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们!”
景公:“怎么除呢?”
晏婴:“机会总是有的,一定要等待时机!”
“报——”传令官进殿报告:“禀报主公,鲁昭公访晋,晋昭公竟然不准他回国,因此怨恨晋国。为了加强与齐国邦交,遂与大夫叔孙婼来齐,结交朝聘!”
晏婴:“主公,说机会,这不机会来了。我们可设宴款待鲁昭公,到时主公一切听我安排,除三勇士就在今天!”
景公大喊:“设宴,款待鲁国贵宾!”
鲁昭公进到殿中,向齐景公致礼道:“鲁侯向齐景公致礼啦!”
景公:“欢迎鲁昭公莅临临淄交聘访问!”
叔孙婼稽首道:“尊敬齐景公阁下,叔孙婼向你稽首了!”
齐景公颔首道:“叔孙婼,你好哇!听说你是个贤士,这次鲁国就由你相礼,齐国由相国晏婴相礼。鲁昭公,你请坐呀!”
晏婴、叔孙婼躬身:“诺!”
齐国三杰带剑,立于阶下,昂昂自若,目中无人。
二君推杯换盏酒至半酣,晏婴奏道:“主公,园中金桃已熟,可命人摘来尝鲜,为二位君公祝寿!”
景公:“善!宣园吏取金桃来献。”
晏婴:“金桃是难得之物,臣当亲往监摘。”
景公:“去吧!”
晏婴走出殿外。齐景公对昭公说:“此桃乃先公时,有东海人以巨核来献,说是‘万寿金桃’,出自海外度索山,又称‘蟠桃’。先公命人种植三十余年,枝叶虽茂,华而不实,今岁结桃仅有数颗。寡人甚是珍惜,因此封锁园门。今日君侯莅临,寡人不敢独享,特取来与贤君共品尝!”
鲁昭公拱手谢道:“承景公美意,孤先谢过了!”
不一会儿,晏婴引着园吏,将雕盘献上。盘中堆着六枚桃子,其大如碗,其皮色赤如炭火,香气扑鼻,乳润欲滴,乃罕见珍果。
景公问道:“晏婴,蟠桃只有这几颗?”
晏婴说:“尚有三四枚未熟,所以只摘得六枚。”
景公:“晏婴,那行酒吧!”
晏婴手捧玉爵,恭敬斟满鲁侯、景公酒杯,左右内侍赶紧献上金桃。晏婴此时大声祝贺道:“桃实如斗,天下罕有,二君食之,千秋同寿!”
鲁侯饮酒毕,取桃一枚食之,甘美非常,夸奖不已。轮到景公,他喝酒一杯,取桃轻咬一口,说:“此桃非常珍贵,叔孙大夫,贤名享誉四方,今又有赞礼之功,可食一桃。”
叔孙婼跪奏道:“臣之贤,万不及相国,相国内修国政,外服诸侯,其功不小。此桃可赐相国一尝,臣安敢僭越?”
景公:“既然叔孙大夫推让相国,可各赐酒一杯,桃一枚。”
二臣跪而领受,谢恩而起。晏婴说:“盘中尚有二桃,主公可传令诸臣中,言其功劳大者,当食此桃,以彰其贤!”
景公:“此言甚善!左右传喻,阶下诸臣,有自信功劳大者,配得上食此桃的人,出班自奏,相国评功赐桃。”
公孙接挺身而出,立于筵上,说:“昔日吾从主公猎于桐山,力诛猛虎,其功若何?”
晏婴:“擎天保驾,功莫大焉!可赐酒一爵,食桃一枚,归于班部。”
古冶子奋然便出,言道:“诛虎未足为奇。吾曾斩杀巨鼋于黄河,使君主危而复安,此功若何?”
景公:“此时波涛汹涌,非将军斩决巨鼋,否则必遭覆溺,此盖世奇功也!饮酒食桃,有何疑哉?”
晏婴慌忙进酒赐桃。只见田开疆撩衣破步而出说:“吾曾任伐徐先锋,斩其名将,俘甲首五百余人,徐君恐惧,致贿乞盟。郯、莒畏惧,一时皆聚蒲隧,奉吾君为盟主,此功可以食桃嘛?”
晏婴奏道:“开疆之功,比于二将,更胜十倍。无奈无桃可赐,只有赐酒一杯,以待来年再奉上若何?”
景公:“田卿功劳最大,可惜言之太迟,此时无桃,这不是掩盖大功而赏赐小功,甚为不公!”
田开疆按剑大吼:“斩鼋打虎,小事一桩!吾跋涉千里之外,血战成功,反不能食桃,受辱两国君臣之间,为万代耻笑,有何面目立于朝廷之上呢?”说完,挥剑自刎而死。
公孙接大惊,亦拔剑而言道:“我等微功而食桃,田君功大,反不能食桃。我等却取桃不让,非廉也,视人之死而不能从,非勇也!”说完,亦自刎。
古冶子奋气大呼道:“吾三人义均骨肉,誓同生死,二人已亡,吾独苟活,于心何安?”也自刎而亡。
景公急使侍卫制止,已来不及了。鲁昭公离席而起,说:“孤闻三臣皆天下奇勇,可惜一朝俱尽矣。”
景公闻言嘿然,变色不悦。
晏婴从容进言:“此皆齐国一勇之夫,虽有微功,何足挂齿?”
鲁昭公:“上国如此勇将,还有几人?”
晏婴:“筹策庙堂,威加万里,负将相之才的人有数十人。光凭血气之勇,只配为寡君鞭策驱使,其生死对齐国来说,毫无轻重可言!”
景公听后释然。晏婴更进觞于二君,欢饮而散。
田宅堂屋。
伍之鸡仰了一下头,摊开双手,然后卷起竹简,堆放在案几上。
正在这时,田书走进堂屋。伍之鸡赶紧鞠躬言道:“田老将军,子鸡已拜读完了《司马法》,谢谢田老将军!”
田书:“伍之鸡,阅罢《司马法》,有何感受?”
伍鸡:“《司马法》有一百五十有五卷,其点睛之笔是提倡以战止战,以仁为本,以义治之。当仁本义治不能奏效时,就用战争的手段加以解决。”
田书:“还有呢?”
伍之鸡:“治理好军队,要申明军法,赏罚分明。就如司马穰苴斩杀不守时的庄贾一样,有铁的纪律方能无往而不胜。”
田书:“很好,能悟到《司马法》的精髓,就不枉老夫今日破例借书给你一阅的目的!”
伍之鸡:“再次感谢田老将军!我告辞了!”
田书:“那好,我就不送了。代问鲍文子好!”
伍之鸡拱手辞别后,来到院中,驾车朝院外驶去。当马车驶离田宅大院,行至不远的道口时,突然,从大树后闪出一个人来。他背着书筪,扬手唤道:“公子,等等!”
伍之鸡勒紧缰绳,诧异的:“唤我?”
田武:“对!”
伍之鸡跳下车,问道:“公子是谁?找我有何事?”
田武拱手道:“小生田武,是田书的孙子!”
伍之鸡连忙还礼道:“哎呀,是田公子,失敬失敬!我是楚国人,名伍之鸡,字子鸡。”
田武:“伍公子,今日田武在道口等你,是想问你,在我们家阅读了《司马法》,有何疑窦没有?”
伍鸡:“田公子,既然问我,那想必公子对兵法很熟悉,也很有研究?”
田武:“是!”
伍之鸡见田武很诚实的样子,便直言道:“看来我们同属书蠹,对兵书都很痴迷。你家的兵书,当然你比谁都清楚,它不是《司马穰苴兵法》!”
田武惊道:“伍公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伍之鸡:“《司马法》文辞深奥难懂,沉滞生涩,一看便知是上古人所著的兵书,应该是商代武丁时期的司马屼所著。而且司马屼的兵法,没有春秋时期的战争痕迹,也没有经验总结,因而可以肯定的是,你祖父给我看的不是《司马穰苴兵法》!”
田武击掌赞道:“伍公子文学修养颇高,而且眼光犀利,能辨真伪,田武佩服!佩服!”
伍之鸡:“田公子,这么说真有真本在你家里?我有一点弄不懂,当时为了借阅《司马穰苴兵法》,你父田凭硬说田穰苴没留下遗作,而你祖田书却给了一本上古兵书哄我。虽然我知道这部兵书是田氏秘本,秘而不宣,但要留给你或者其它什么人,仅一部兵书就能在兵学上有所建树,引领风骚,我看未必!若要成为兵学巨匠?光有书不成,还要有实践,实践才能出真知!”
田武:“你说的非常好!伍大哥,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伍之鸡:“当然能!我是周灵王二十一年生的,应该比你大吧?”
田武:“田武是周灵王二十七年生的。”
伍之鸡笑道:“还没过弱冠?难怪没有束发,也没有取字号。小弟,小弟啊!”
田武:“是,伍大哥!方才你说的一点不假,我祖我父就是让我默默读书,特别是兵书类的书籍,紧盯着我不放。家里的《司马穰苴兵法》更是让我独享,希望我能成为你说的兵学巨匠。有时我读得真有点厌倦,都快憋出病来。我真想换一个环境,像伍大哥一样闯荡江湖,在实践中积累兵学知识,那该有多好!伍大哥,兵书我给你带来了,你找个僻静处,把这部我大伯编纂的《司马穰苴兵法》读完,有一百六十卷。我等着你!”说完,打开书筪。
伍鸡喊了一声:“太好啦!谢谢你,田武!”便迫不及待展开一卷拜读起来。
田武提起书筪,连连说:“走走,到小山头上去看,别让我家里人看到!”
伍鸡悟道:“是是!书是你偷偷拿出来的,躲着点!”
两人大笑,然后,跑上了山头……
齐相宅第。
堂屋内,晏婴对伍员说:“这样,老夫不动声色,也不用景公动手,他们三人便为争桃自杀身亡了。”
伍员:“他们虽说是自杀身亡,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先生设计所致,陈无宇与田家人岂能善罢甘休?”
晏婴:“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歪!满朝文武早就对三勇士颇有微词,巴不得尽快除去害群之马。而田氏哪能不知三勇士作恶多端,傲慢无礼?三杰一死,田氏唯恐避嫌不及,还敢明目张胆对老夫实施报复?”
伍员:“先生,虽然现在不能怎样,但田氏毕竟有发达之时,你老人家还是谨慎为好!”
晏婴:“子胥友,不要提这件事了!对了,你等我两个时辰,是不是要走了?”
伍员:“是!先生,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晏婴:“那是准备回国,还是另有安排?”
伍员:‘当然是直接回国!”
晏婴:“那是走鲁国经郑国回去,还是走晋国过周朝洛阳回国?”
伍员:“走鲁国回去近,何必弯路?”
晏婴:“子胥呀,据探马来报,晋国最近可能有大的行动。自去年晋将荀吴率军攻打鲜虞国(现山西五台山西南),首先围了鲜虞属国鼓国(现河北晋县)。围了三个多月,鼓人准备开城投诚,不许,非得让城内粮尽食绝,才攻陷鼓城,俘虏鼓子?(yuán)鞮(dī)凯旋而归。如今,晋国又在谋划旨在灭狄灭戎,以扩大晋国版图的另一场军事行动。”
伍员:“那具体的行动又是什么呢?”
晏婴:“可能与楚国属国陆浑戎(现河南洛阳市伊川、嵩县、宜阳三县交界处)有关,虽然陆浑国地处周朝王畿附近,但涉及周、晋、秦、楚四国利益,特别是楚国,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听说楚国已派出申包胥大夫,作为使臣在绛城进行交涉。在第一次协调会上,晋方认为申包胥的言论侵害了晋国的利益,宣布不与其协商。”
伍员惊讶地:“申包胥大夫?”
晏婴:“听说是一位富有才气的年轻大夫,你认识他?”
伍员:“他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与先生在无形中也有点关联。”
晏婴奇怪的问:“是嘛,我在楚国并不认识申包胥啊?”
伍员:“先生,记得在章华台,你为我的一位故人作揖行礼,并说:’汝之友,乃吾之友,汝之故人,吾当礼之。况故友为救人殉命,重于泰山,行礼乃是应当!’那位故人就是申包胥的父亲,能说先生没有关联吗?”
晏婴:“原来是这样,是有点关联。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你得赶快去绛城!听说申包胥被限制行动自由,软禁在馆驿之中,没有发表言论的自由,再也见不到晋昭公和晋国六卿。与其说是交涉,不如说是涉险。我担心晋国不会再会晤申包胥,也就是说他成了晋国的人质。究其原因,就是申包胥妨碍了他们的计划。一旦晋国付诸行动后,方能解除软禁,放申包胥回国。”
伍员倏地站起身,问道:“我怎样才能解救我的朋友呢?”
晏婴:“子胥友,莫急!晋国除了六卿,还有上大夫羊舌肸。他在晋国可是举足轻重的人,老夫与他相善。我可以亲笔书写信札,你带去和他好生面谈,看能否通过他解除对申包胥的软禁!”
伍员:“学生与叔向也有一面之交,能否动之以情,全在先生的刀头燕尾,妙笔生辉!”
晏婴:“你稍坐,我这就来写。”说完,走进了书房。
一会儿,晏婴拿着丝帛书信出来,说:“书信已经写好,为便于携带,我用丝帛而写。”
伍员:“这么珍贵的丝帛,谢谢先生!那我告辞了!”
晏婴留恋不舍的说:“子胥友,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相会?”
伍员鞠了一躬:“先生,还会见的!”说完,走出堂屋,解开栓马绳,飞身上马,喊了一声:“先生,再见!”然后驶离齐相宅第。
鲍府大堂,鲍国对伍员说:“子胥,不在临淄多待几日?临淄的风景还是值得游览的。”
伍员:“老将军,来日方长,以后还是有机会再来的!”
鲍牧:“伍大哥,探讨兵技巧,实感余兴未尽,我还想跟你多学几招,以提高自己的技能?”
伍员:“行啦!鲍牧,你的兵技巧运用得如此娴熟,早在我之上。我得向你学习才对,希望早日见到你的大作——《鲍子兵法》!”
鲍牧:“以伍大哥丰富的阅历,和深厚的文化内涵,书写几本兵书应该不在话下,希望也能见到伍大哥著书于竹帛!”
伍员谦虚的:“我不行!”
这时,鲍苏夫人走进厅堂,手上拿着一个布囊,对伍员说:“子胥啊,听说你要去晋国绛城,天迢路远,这里跟你和子鸡准备了一些胙(zuò)肉、干糒,以作路上食饷。”
伍员起身,说:“谢谢夫人!”
鲍苏:“天色将晚,还是吃了晚饭再走?”
伍员:“不啦,救人如救火。怎么,子鸡到现在还不到?”
鲍牧:“可能读《司马法》读得废寝忘食,忘乎所以了!”
“即使披星戴月,我也得把它读完啊!编纂的太棒了,我终于享受到了《司马穰苴兵法》的精髓,太享受了!”伍之鸡匆匆进来说道。
伍员责怪道:“怎么才来?像你一目十列的人,应该早就看完了!”
伍之鸡:“我差点被田老将军骗了,他给看的是上古司马屼的兵法。有幸的是他的孙子田武,半道上把真本《司马穰苴兵法》给我看了,我太感谢这位田武少年人!他在兵学上可谓后生可畏,深不可测!”
伍员:“行啦,我们赶快动身,去晋国!”
伍之鸡诧异的:“去晋国?”
伍员:“等会儿,我在路上再跟你解释!走啦,各位长辈,鲍牧,再会了!”说完,拿起行囊,走出大厅。
大家一起送出厅堂外,伍员拱手说:“感谢大家,就此告辞!”
忽然,淑惠跑了出来,喊道:“伍大哥,等等!”
伍员大方的:“是淑惠小妹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淑惠:“哪里,我在赶绣手帕呢!这块烈焰马的手帕给你。子鸡哥,这块鸡父的给你!”
伍之鸡展开一看,高兴的说:“雄鸡站在高高地土山上,一啼天下白。土山即阜,阜又通父,真符合你的题字‘鸡父’。谢谢你,淑惠小妹,太精妙了,我会很好的珍藏!”
鲍牧抢过手帕,看后说:“淑惠,你怎么想到绣‘鸡父’二字?据我所知,小城邦州来附近确实有个叫鸡陂的地方,但地图标注是叫鸡甫,若能称之为鸡父,我看你绣的手帕便会很有价值。”
大家都围上来一看,称赞不已,啧啧有声。
伍之鸡:“二哥,把你的烈焰马也给我看看!”
伍员把手帕递给伍之鸡,他看了看,赞道:“这马如烈焰般的奔腾,叱咤风云!淑惠小妹,你还有这手艺,真绣的不错!”
伍员对淑惠说:“谢谢淑惠小妹,我们走啦!”便跨上了烈焰马。
伍之鸡登上骈马车,两人挥手:“再见了!”
鲍家人也挥着手:“再见!”
一骑一车趁着最后的晚霞,飞驰而去……
曾昌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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