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四十章
(1)伍子胥用计谋大破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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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公元前525年冬。周景王二十年。鲁昭公十七年。吴国凭借“馀皇”号艨艟大舟的优势,准备在大江长岸段发起编队水战。长岸之战序幕就此拉开……
长岸。
司马子鱼、右司马伯郤宛、伍氏三兄弟,站在博望山向山下眺望。一条大江横延在眼前,大江下游依稀可见战舰密布,有一艘大舟停泊在其中。再看山下楚军已安营扎寨,大江沿岸停满了楚国战船,但船体偏小。
公子鲂对伍氏三兄弟说:“你们看到的就是吴楚双方的军力装备。那艘大舟就是吴王夷昧的王舟,号称无敌之舰‘馀皇’号,此次作为旗舰,由姬光担任主将。而他们的各战列舰也是船大吨位重,号令统一,作战经验丰富。反观我军的水师多是破旧老船,又未经过长期作战训练,与之交战,是必败无疑!子胥,如何挫败吴国水师,老夫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所以再三请你来助战?”
伍员:“子鱼叔,伯叔,两军装备悬殊,加上他们有‘馀皇’号作为主力舰,攻击力无比强大,与之正面船对船交锋,是必败无疑!如何挫败吴国水师,首先得解决如何对付‘馀皇’号。”
公子鲂:“子胥,你说得对!当年你在宫船廷建造楚国大舟时,就应该对‘诸皇’号有深刻的研究,难道没有破解‘馀皇’号的方法?”
伍员:“淮河上有‘诸皇’号,大江上有‘馀皇’号。它们的性能特性都一样,动力完全靠的是人力摇楫,长桨入水划动才能行走。因此,只要让长桨在水中不能动弹,大舟就像漂浮在江上的死鲨鱼一样,任人宰割。你们说,这不是很简单了吗?”
伯郤宛:“那怎样才能让‘馀皇’号的水手摇不动长楫呢?要知道船两边各有摇墩四十个,几百名水手在摇楫,一时让它停下来,难!”
伍员:“我观察一下,我水师多有八人双桨的桥舡(冲锋舟),可利用它速度快,体积小的特性。让桥舡迅速接近大舟,舡上水兵水性要好,然后潜入水中,用渔网网住长桨使它不能动弹,这样不就制住了‘馀皇’号吗?”
公子鲂:“我军有很多桥舡,水性好的水兵也很多,但怎样才能接近‘馀皇’号呢?”
伍员:“子鱼叔,伯叔,现在我们就谈谈全盘的作战计划。首先我们组成一个尖刀突击船队,有大翼(战列舰)领着二十艘桥舡,作为第一梯队。大翼上的主将须得引起吴军姬光的重视,然后在接近‘馀皇’号时,突然加速,所有桥舡蜂拥而上。姬光肯定会命令水手用长楫砸水,掀起排浪,使得桥舡尽皆翻覆,我水兵趁此潜入水中用渔网网住长桨,船舵也得网住。姬光欺我只有单艘大翼,必定强攻大翼,这时,我第二梯队由楼船(指挥舰)率领组成编队,所属船只包括大翼、小翼(快船)、突冒(攻击舰)、戈船(运兵船)。在见到大翼和‘馀皇’号纠缠时,编队可发起总攻,一举摧毁吴军水师。此战关键,大翼引诱的作用非常之大,不知司马派何人担任此职?”
伍尚:“司马大人,伍尚愿担此职!”
公子鲂:“不不!子尚官位偏小,不足以引起姬光的重视。只有老夫亲自出马,挂上司马大纛,必会引起姬光的重视,此突击就由老夫担任。子恶担任楼船指挥,率领编队,就这样定了!”
伍之鸡:“二哥,我觉得此策还略显不足,必须有第三梯队。在第二梯队发起总进攻时,吴军战列舰必然会全力扑上来迎战,而‘馀皇’号虽然不得动弹,但我军却无法攻击它,他仍有指挥作战的能力。如若派出第三梯队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将会彻底改变双方战局态势,从而一举获胜!”
公子鲂大笑:“子胥,你的弟弟果然了得,是个将才!考虑的怎样,到我司马府来?”
伍员笑道:“子鱼叔,我这不是来了么?”
公子鲂:“换上甲胄,穿上土黄色军袍,接受司马府印绶,我才相信你是楚国真正的军人?”
伍员:“算了吧!我这样既能帮你,又能无拘无束。子鱼叔,千万不要束缚我,我自由惯了。”
伯郤宛:“子胥的性格我知道,他不乐意的事,十头牛拽他也不行,就别为难他了?”
公子鲂:“既然如此,那就让伍之鸡留下来?”
伍之鸡:“不!我二哥他不来我也不回会来的,他去那我去哪。”
公子鲂:“你伍尚兄同样在军中,这不正好发挥你的军事才能?”
伍之鸡:“谢谢司马大人,你的心意我领了!”
公子鲂:“人各有志,祝你们以后有好的前程!走,我们下山,召开战前军事会议。”
伍员:“子鱼叔,等等!我俩就不参加军事会议了。见到主帅阳匄,不要说是我献的谋略,只说我俩是来观战的。”
公子鲂:“知道!”
楚营大帐。
令尹阳匄对帐内的众将说:“众将,吴楚双方军力态势诸位都很清楚,是战是守,我们请卜尹观从占卜吉凶。”
观从掏出一把蓍草,对众将展示道:“我将以蓍草卜卦!”
公子鲂上前一步,拱手说:“慢!令尹大人,自景平王即位以来,我楚国休养生息已经四年,从未动过干戈。五年前,吴军在豫章灭我王师,虏我五帅,我楚军忍了又忍。现如今吴国仅丢了州来一城,却举全国之兵犯我楚境,此时不杀杀吴国锐气,为王师报仇,还等待何时?”
阳匄:“我子瑕身为主帅,当为此战负责。亦攻亦守,由神的旨意来决定。不是靠意气用事,或凭一腔热血就能战胜吴国水师的?”
公子鲂:“聚集了楚国大部分精锐,不就是为了这一仗吗?而且老夫也定下了破敌之策,主帅硬是要让神来决定,我亦无话可说!”
阳匄:“卜尹,占卜!”
观从把蓍草撒在案几上,凝目端详,心中默数蓍草的根数。他将蓍草收起,然后对阳匄说:“不吉!不可与战,筑垒坚守。”
阳匄:“众将听见了吗?所占不吉。神意昭示我们不可与战,只可在沿岸挖壕筑垒,防守御敌!”
公子鲂情急的大叫道:“我军处在大江上游,顺流而下,一日千里,作战极为有利,怎能说不吉利呢?吴人侵我国土,我守楚疆,焉能坚守不战的道理呢?此误国之言也!卜尹以蓍草占卜,殊不知楚国的传统规矩,是由司马临战占卜。因此,老夫请求重新用爇龟再占卜一次,请主帅恩准!”
阳匄:“既然有司马亲自占卜一说,本帅准奏!”
伍之鸡悄声问伍员:“大战之前却要占卜问卦,由神灵决定打与不打,这种卜卦现象仍在军中流行?”
伍员:“是!诸侯各国只要有战事,都得由军中巫师占卜求卦。”
伍之鸡:“我觉得占卜多此一举,让神灵来决定是会贻误战机的!首先战争考虑的是能不能打,用何种策略去打?如若不能打,又用何种方法去防守,这才是主将应该考虑的,而不是用问卦来决定。”
公子鲂喊道:“把占卜灵龟奉上,我要选龟。”
侍卫端来筪盒,公子鲂打开筪盖,掏了几只乌龟看了看,扔下,最后选定一只乌龟,然后放在案几上,对着乌龟双手合一,虔诚地祈祷道:“神龟,神龟,我子鱼将率领我的部下与吴军决一死战,即使战死,只要楚军能够前仆后继,就请神灵助我军大败敌寇!”祷完,走出大帐,用短剑攻龟,挖出头尾四肢和内脏,血淋淋的用清水洗净,然后用铁叉在火堆上灼龟。
观从见到伍员,惊喜地拱手道:“伍公子,怎么,在军中效力?”
伍员拱手:“朋友相邀,观战而已。卜尹大人,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啊?”
观从:“伍公子,莫要嘲笑我!人在庙堂,身不由已啊,混一碗饭吃而已。”
伍员:“主持卜事,乃是一桩庄严肃穆的事情,怎能说是混饭吃呢?何况战前占卜,关系到战争成败,国家荣辱,将士性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觉得这能是混饭吃吗?”
观从:“伍公子斥责的对!子玉刚才胡说了。”
伍员:“卜尹,你觉得司马再次爇龟,吉凶如何?”
观从:“二次爇龟,即吉又不吉!”
伍员:“此话怎讲?”
观从:“天机不可泄露,伍公子莫要追问了。”
伍员:“你是说爇龟假设是吉,那么就得进攻,而进攻所带来的亦有不吉?难道司马大人的祷告会有所灵验?”
观从说了一声:“聪明!”人就走开了。
伍员看着火苗上烤爇的龟壳,在火苗的灼烤下,发出滋滋的声音,并伴随有节奏的噼啪声,像是一组音乐,甚是悦耳。突然,“啪”的一声爆裂声。公子鲂移开铁叉说:“成了,现在可以占龟。卜尹,你来占龟,占坼,断卜。”
观从仔细观察一下龟壳,从裂纹到旁出的小枝,然后说:“吉!鲂者,以其属死。楚师继之,大克之。”
公子鲂哈哈大笑道:“我说卜尹所占卜不对吧?看来真的不对。大克之,能不吉吗?我楚军必定大获全胜。老夫愿率本部人马率先出击,迎战吴国水师!”说完,挥手一招,众将跟随他奔向战船。
伍员连声喊道:“子鱼叔,子鱼叔,你等等!”
公子鲂回头大喊:“鲂者,归属江河不是很自然的吗?”
观从看着公子鲂跑下河滩的身影,惋惜地说:“司马子鱼,恐将成为司马死鱼了?率先殉国,甚为可惜!”
阳匄惊问道:“卜尹何出此言?”
观从:“鲂者,乃是公子鲂的字,‘以其属死’说明司马将为国捐躯。子鱼,死鱼,难道不可惜吗?”
伍员上前一把揪住观从的衣襟,怒道:“观从,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是替人惋惜,还是侮辱人?不知悔改的东西!”说完,猛地一推,观从跌倒在地。
阳匄:“伍明辅,此人该揍!”
观从仍嘴不饶人的争辩道:“卜卦上是这样说的,我只不过借字音开开玩笑而已。”
伍员气得说:“你呀,亦正亦邪,这种玩笑焉能开得出口?”
伍之鸡拉着伍员说:“二哥,我们上山观战去!”
司马子鱼见水兵登船完毕,高喊一声:“升帆!击鼓!呈编队启航!”大翼战船率先冲出,多条桥舡紧随其后,组成了一个尖刀船队。尖刀船队其后,大翼、小翼、突冒三十艘,在楼船的指挥下组成了第二作战编队。浩浩荡荡顺水而下,再加上西南风强劲,船行如飞。
大翼船上飘扬着巨大的大纛,旗上醒目的大字“司马”。船艏上站着威风凛凛的公子鲂。他一手执着青铜剑,一手执着盾牌,眼望着逐渐驶近的吴国战船,艨艟大舟突前,左右有战列舰护卫,亦呈品字攻击队形。
吴国主将公子光站在“馀皇”号船艏上,见到楚国大翼船上飘着司马大纛,问旁边归降的司马督:“前面突前的司马子鱼好像是你的本家,此人武艺如何?”
司马督:“回主将的话,司马子鱼是末将的族弟,在楚国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宫船尹。也造过艨艟大舟,可惜的是楚灵王为建章华台,抽调了资金和木材,大舟只搭了个龙骨架,便匆忙下马。如若楚师有艨艟大舟,可与我水师战成平手。可如今楚师竟出动八人双桨的桥舡,虽多如牛毛,但对‘馀皇’号来说,简直是蚍蜉撼树!我水兵一阵摇楫,掀起的排浪也会让桥舡人仰船翻,葬身鱼腹!”
公子光疑惑的问:“这么多桥舡过来究竟何为?”
司马督:“送死呗!”
公子光喊道:“水兵们!摇橹奋楫,加速前进,消灭他们!”
无奈逆水行舟,水急浪涌,想快也快不起来。突前的楚国大翼在吴楚双方不足百米时,突然加速朝“馀皇”大舟猛冲过去。公子鲂大喊:“将士们,吴国主将姬光就在大舟上!楚王有令,擒杀姬光者,赏百两爰金!”
八人双桨的桥舡奋力向前,从四面八方朝“馀皇”号涌去。
公子光一手执盾牌,一手执利剑,高喊道:“擂鼓!摇起排浪,掀翻桥舡!”
吴国水兵把长桨抬的高高的,猛地砸进水里,船身一边四十根的摇楫砸下的水柱,如排山倒海,掀起巨大浪花把靠近的桥舡一一掀翻,楚国水兵纷纷掉入河中。
公子光大笑:“如此不堪一击,不用动手都喂了鳖虾!弓箭手,对准大翼,放箭!”
顿时,双方相互射箭,箭如飞蝗。司马子鱼忙用盾牌抵挡,被突入飞来的箭雨射得手忙脚乱、狼狈之极。司马督高声喊道:“子鱼吾弟,我家主将礼贤下士,还不速速归降,更待何时?”
公子鲂大怒,用青铜剑指着司马督骂道:“无耻之徒,竟敢胡言乱语!”说完将青铜剑插入剑鞘,一把从士兵的手中抢过大弓,搭箭朝司马督射去,司马督猝不及防被射中胸部,大叫一声翻倒在甲板上。公子鲂见射死司马督,心中大喜,又抽出一支羽箭朝公子光射去,公子光连忙躲闪,箭镞掠耳而过,吓得他冷汗直冒。船长展昌忙上前用盾牌遮挡,掩护公子光退下。公子鲂见状,仰脸呵呵大笑。
副将夫概怒道:“休伤我兄长,看箭!”一箭射去,正中司马子鱼的颈部。他大叫一声,立即倒下身亡。夫概等人高呼:“司马子鱼死了!楚国大将死了!快杀呀!”杀声震天,吴兵纷纷跃下大翼,或执长戈,或挥利剑砍杀起来,楚军一时没了主将,军心大乱。
率领编队的楼船急速冲上去,右司马伯郤宛高喊:“为司马报仇!冲啊!”一艘小翼突击在前,伍尚大喊:“为司马报仇!”提着长枪,未等小翼靠近大翼就跃了上去,一阵挺枪刺杀,吴兵纷纷倒下,楚兵迅速登上大翼,消灭了登船的吴兵。
公子光推开展昌说:“快!打旗语,命令编队攻击眼前冲过来的敌船!”号令兵在楼台上打着旗语,吴军水师编队迅速扑向楚师编队。
公子光得意洋洋的对夫概说:“我水师一出击,看来胜负已定!”
夫概:“凭楚军破旧小船,怎敢与我为敌?这不过是自寻死路!”
突然,上游传来一阵激昂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公子光一看,心中咯噔一下。只见西边江面飞驰而来一整支战船编队,帆樯林立,顺风而下。楼船上扬着帅字大纛,西南风将大纛刮得刷刷直响。
公子光大喊:“全速前进,迎击敌人主帅阳匄!”可是艨艟大舟居然不动,摇楫的水兵喊道:“我的长桨抬不起来了!”又有人喊起来:“我的也抬不起来了!”整个馀皇号水兵都喊起来了,“连船舵也摆不动了!”
这时,水下冒出无数的人头,相互大喊:“缠住了,缠住了,被我的渔网缠住了!”
此刻,公子光大惊,正在手足无措时,楚国战船已冲到了眼前。楚国水师分成三队,一队高举盾牌作掩护,二队躲在盾牌的后面朝上射箭,三队上前奋力抛出绳索,用钩枪勾住栏杆朝上攀登。公子光和夫概见楚兵上船,一手执盾牌,一手挥着利剑,砍翻几名楚兵。夫概上前砍断了绳索,对展昌令道:“事情危矣,快护主将撤退!”
展昌砍翻一名楚兵后大喊:“主将大人,快随我入舱?”
公子光喊道:“大丈夫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死则死矣,岂能惧死躲在舱内,为天下人耻笑?”刷的一声,砍翻一名楚兵。正在这时,一支飞箭射来,正好射中公子光的左臂。手中的盾牌,哐当一声落在甲板上。公子光叫道:“射的好!右手扔下利剑,拔出箭杆奋力一掷,将那名射他的楚兵掷中胸膛,霎时,射他的楚兵中箭掉落水里。
展昌见公子光左臂的鲜血已经将袖子湿透,一边掩护公子光后退,一边嚷道:“主将负伤,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冲上大舟的楚兵越来越多,归降将领潘子,嚣尹午奋力抵挡,就在大家奋力厮杀之际。只听船下有人高呼:“主公休慌,快登上我的战船!”公子光上前一看,原来是降将荡侯远,陵尹喜前来接应。两人伸手扶着公子光正要下船,潘子大叫一声:“吴狗姬光,哪里走!”一剑刺去,展昌用身体一档,剑刺进了展昌的腹部。夫概见状,挺剑杀向潘子,嚣尹午用剑格住,潘子转身与嚣尹午两人同时大战夫概。展昌捂着腹部,趴在栏杆上,拼尽最后力气对公子光说:“副帅,我儿子展如……”
公子光流着泪说:“我会好好照顾展如,让他成为像你一样的水师战将!”展昌“谢”字没说完,便溘然长逝。
夫概见潘子、嚣尹午两人骁勇,不能取胜,遂虚晃一剑,跳到了荡侯远的船上。大翼船慌慌张张逃向了下游的翠螺山。
两编队楼船相聚在“馀皇”号前,右司马伯郤宛向主帅阳匄拱手问道:“主帅,现吴军全面溃败,可乘胜追击,彻底消灭吴军水师?”
阳匄:“常言穷寇莫追,已是大获全胜不必追赶!”
伯郤宛跟阳匄介绍说:“这位是潘子,名将潘党之子;这位是嚣尹午。他们们都是豫章兵败后被俘的五帅之一,这次能够反戈一击,当给他们庆功!”
阳匄:“当然!走,上馀皇号看看!”众将簇拥阳匄登上“馀皇”号。他站在甲板上对众将说:“不错,‘馀皇’乃是吴王夷昧的王舟。今日虽然折了司马子鱼,却大破吴军,掳获了艨艟大舟,可谓大获全胜。先将它拖到浅岸拆网,环绕它挖深沟围住。深至泉水,见泉水用木炭填满。今晚派随人和士兵守护,明天将它摇离长岸行往郢都。”
字幕、画外音:第二天凌晨,姬光派去潜伏在大舟旁的长髯者,配合吴军终于夺回了“馀皇”号。至此,长岸之战落下了帷幕。长岸之战是中国水战史上最早有过记载的战例。伍子胥亲自参与策划了这场吴楚水战,从而,为他在以后的水战中打下了坚实基础,奠定了他成为中国水师先驱的地位。
郢都街市,一座宫廷建筑的学馆门口。伍员终于等到了下课,其他小朋友陆续出来。等了半天,才见六岁的儿子伍度和九岁的侄子伍钟出来,伍员迎上去笑呵呵问:“孩子们,下课啦?”
伍度鞠了个躬,叫道:“父亲!”
伍钟同样鞠了个躬,叫道:“二叔父!”
伍度歉意的:“父亲,今日让你久等了!”
伍员:“还好,是先生拖堂了?”
伍度:“今日背诵诗经,钟哥背不出来,罚了站,还留了堂,我一直在等他。”
伍员笑道:“是吗?钟钟,什么诗经把你难住了?”
伍钟:“先生让我们背诵十分拗口的《周南·卷耳》,生僻字又多,我好不容易才背出来。”
伍员:“是有点难,你九岁了,学了三年的诗经应该能背诵出来?”
伍度:“父亲,我能背诵,你听……”
伍员:“走,我们边走边背诵。”
伍度大声吟诵起来:“采采卷耳
不盈顷筐
嗟(jiē)我怀人
寘(zhì)彼周行
陡彼崔嵬
我马虺(huǐ)隤(tuí)
我姑酌彼金罍(léi)
维以不永怀
陟(zhì)彼高岗
我马玄黄
我姑酌彼兕(sì)觥(gōng)
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jū)矣
我马瘏(tú)矣
我仆痡(pū)矣
云何吁矣”
吟诵一完。伍度看见一家金铺,赶紧跑过去盯着金匠在看。炭火上放着小圆勺,里面有一小块金子慢慢溶成金水,金匠端起圆勺倒进模子中,冷却后,开模抛光,压花。伍度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津津有味。
伍员上前板着他的肩膀问:“度度,你喜欢金匠师傅制作金饰品?”
伍度抬头看着伍员说:“父亲,我喜欢!能不能让我去学这门手艺,我想做个金匠?”
伍员一听,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连忙说:“度度,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你选择做哪一行都行,父亲不反对。当下你是以学习为主,学好知识比什么都强!”
伍度:“父亲,我听你的,先学好知识,做一个像你一样文武双全的人!”
伍员:“好!从即日起,你不但学习文化知识,以后,父亲每天教你练功!”
伍度瞪大眼睛,惊喜说:”真的?”
伍员:“当然真的!”
伍钟:“二叔父,听说你有盖世武功,能不能也教教我?”
伍员:“练功可要起早喔?愿练都来吧!”
伍度:“我们都能起早!”
伍员:“走,时间不早啦,家人还等着我们吃中饭呢。”
三人离开金铺,往前走去。
曾昌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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