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九章
(2)伍子胥除暴安良
妫府。
养奎与一干族兄弟在厅堂内掀桌倒几,拿着东西就往厅外扔。贾获双手拦着,并大声喊道:“你们是哪里的?竟敢私闯民宅,还在这里乱扔东西?”
养奎反问:“老头,你说我们是哪里的?”
贾获:“我不管你们是哪来的,请你们立即住手!”
养奎:“住手,到自已家还住手?”
贾获:“看来你们是养氏子弟?”
养奎冷笑:“对头!”
贾获:“既然是养氏子弟,那好,拿出房契让我瞧瞧?”
养奎:“房契?自己的祖屋还用得着房契,笑话!”
贾获怒道:“没有房契,请跟我立即出去!”
养毕:“哪来的老头,怎么面生得很?还要房契,我先问你,你有没有房契?”
养奎:“对!你有没有房契?”
贾获:“我当然有!没有怎么在妫府呆着?”
养毕:“那好!把房契拿出来让我们也看看?”
养奎:“对!拿出房契来,让我们也看看?”
贾获:“想看房契,你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妫府已经有人相中了。”
养奎:“当今楚国令尹有没有资格?”
贾获:“这么说,你们是令尹大人的人?”
养奎洋洋得意的说:“对嘞,我们是蔓馆的人!现在该把房契拿出来瞧瞧?”
贾获:“不买房,我岂能把房契给你们看?何况现在妫府是人家的,你们就更不用拿令尹来吓唬我!”
养毕:“跟老鬼啰嗦什么,干脆把房子跟我占了!”
养奎对养毕说:“要有房契!“然后对族人努努嘴说:“跟我搜!”
贾获见养氏子弟冲上来,边退边嚷道:“你们敢搜我身?有没有王法?”
养氏子弟抓手的抓手,抓臂膀的抓臂膀。一人撕开贾获的胸襟,从胸脯摸到腰间,然后大声的说:“没有!这老鬼藏起来了!”
养奎一听,恼羞成怒地冲上去对着贾获眼眶就是一拳。可怜白须飘然的贾获被打得倒退几步,摔下了三级阶台。
养氏子弟一惊,养奎却恶狠狠的说:“老鬼自讨苦吃,没摔死就是命大!”
贾获摔得半天没有动弹。有养氏子弟害怕的,赶紧走下去查看,只见贾获眼眶肿胀成鱼泡,只剩一条缝。过了好一会儿,贾获慢慢苏醒过来,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养氏子弟狠狠地说:“打我?你们会后悔的!”说完,仰天呼道:“公子胜啊,你还说要把别院赠给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算了吧,老夫一寸土地也不会给他们!”
听到此话,养氏子弟全都愣住了……
楚东宫书斋。
太师伍奢站着对端坐案几前的世子芈建说:“现在为师要教授的是《管子·枢言》,芈建,请仔细听清楚了。”
芈建点点头。跪坐师侧的少师费无极插言:“世子建,《枢言》乃阐述治国治天下,君道臣道,以及不非毁礼与仁义圣智也!”
伍奢:“费少师提醒甚是有理。现在我来念管子名句:‘先王贵诚信。诚信者,天下之结也。贤大夫不恃宗至,士不恃外权。坦坦之利不以功,坦坦之备……’”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突然闯进来喊道:“太师,太师!有人要见你!”
伍奢扭头一看,亲家贾获拄着拐杖进到书斋,悲切的喊道:“亲家,你要为我做主哇!”
伍奢见贾获眼肿淤青,吃惊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贾获顿着拐杖,说:“我被人打了,你看眼睛红肿,面颊淤青,腰被摔伤了。”
伍奢问道:“究竟何事,还被打成这样?”
贾获:“蔓馆,蔓馆强人,竟然闯进妫府掀桌倒几,拿着东西就往外扔!我质问了几句,就以要看房契为名,强行搜我身,并把老夫一拳打下了台阶。这不,老夫无法,只好找到你这里来,你要为我做主哇!”
伍奢:“亲家,走,到外面去说!”
贾获仍在说:他们如此大胆妄为,无非是仗着令尹的权势,妄图霸占妫府。见我是一个老人好欺负,无所顾忌的打我。打我容易,等我女婿回来,看谁打谁?”
这时,费无极起身拱手问:“老丈,看来打你的是养氏子弟——蔓馆武士?”
贾获气嘟嘟的:“不是他们!还有谁?”
费无极:“老丈,想必你的女婿是伍二少爷——伍子胥?”
贾获刚欲回答。伍奢赶紧言道:“费少师,家里出了这档之事,怪不好意思的。亲家,我们出去说!“
费无极:“伍太师,老丈腰伤了,你们就在书斋坐下谈。世子建,我们走!
伍奢:“不不,影响授课不好,还是我们出去。你接着讲授《管子·枢言》。”说着搀扶贾获走出了书斋,向远处的凉亭走去。
费无极对芈建说:“世子建,你把竹简上的《枢言》篇,好好预习一下,我出去一下。”
芈建:“少师,你去吧,我这就预习。”
费无极点点头,从书斋的另一个门走了出去。他沿着树丛绕了一大圈,来到凉亭外的一棵大树后,偷听贾获和伍奢的谈话。
伍奢说:“有一件事也是令尹胡作非为,视人命于草芥。我来之前,他为了泄愤,没有抓到赴晋的太宰薳启强,居然把一个小吏申包胥用马车拖拽,使申包胥皮绽肉开,血肉模糊,差点没了性命。现如今又放任养氏爪牙行凶打人,欲霸占妫府。这种种卑劣行径,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贾获:“亲家,难道楚国的大司理就治不了他的罪?”
伍奢:“我兄长子襄司败正在治理郢都乱象,像这类案列一经举报,必定不会坐视不管。既然子胥要回郢都,必然会带上申包胥,向大司理递交诉讼状。你正好可以把你被打经历写成诉讼状,投到大司理。我想大司理会惩办肇事者,并起草奏章在朝堂上参令尹一本。”
贾获从袖里掏出诉状,说:“诉状我已写好,亲家先过过目?”
伍奢接过竹简,展开看了看,说:“行,就这样!你去大司理直接去找我兄长伍鸣。如若下面不让见,你就去找我侄儿伍通,他是典狱。他会领你去验伤,投诉讼状。这里,我暂时还离不开,还望亲家原谅!”
贾获:“亲家,打扰你啦!我会按照你的交代去大司理,你放心!”
伍奢:“那好,我用我的车把你送去大司理!”
贾获:“不用,我雇了脚车在宫门外候着,我走了。”
伍奢:“亲家,好好养伤,有空我会过去看你。”说完,拱手说:“慢走!”
贾获点点头,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下了凉亭,凄凉的远去。
妫府。
在妫府台阶下,李嫂摆着双手对养氏子弟哀求道:“官爷,官爷,我求求你们啦!我家老爷真的折腾不起了,我跟你们跪下啦!”说完,跪了下来。
站在台阶上拄着拐杖的贾获大吼:“李嫂!你跪什么?让他们冲我来!”
养毕讥讽道:“老家伙骨头倒挺硬的,不怕找打?”
养奎变了一副面孔,说:“老夫子,今天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诚心要买你们的府邸。怎么,不请我们进去?”
贾获冷冷的:“我早就说过,府邸已经售卖,你们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养奎耐着性子:“老夫子,在没有交付房款之前,一切都可以变更的!”
贾获:“我不想和你们做交易,行了吧?”
养奎对族弟说:“把定金拿给他!”
族弟端着一个小箱子迈上台阶,在贾获面前打开箱盖,里面装满爰金。
养奎:“老夫子,定金也给你送上了,府邸应该归我们令人大人吧?”
贾获用拐杖拨开箱子,大声的说:“做生意有个先来后到,先付后取。我不管什么令尹大人,我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府邸卖给人家。以权压我,办不到!”
“嘿嘿”养奎冷笑两下:“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封了园子,赶走所有人,看谁敢买下妫府?”
养氏子弟跨上台阶就来拉贾获,李嫂见状冲上去护着贾获,并大叫:“打人啦!打死人啰!”
就在这时,传来嘚嘚的马蹄声,两辆马车驶入妫府。伍员驾车听到叫声,见一伙人正拉拽着一老一妇,情急之下猛喝道:“住手——”他勒住马车,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双大掌抓住两个围着老人和妇女的养氏子弟,甩手一下把他们抛下了台阶,两个养氏子弟被摔得嗷嗷直叫。
李嫂简直不敢相信,伍员像天神一样出现在眼前。她惊奇的大喊了一声:“姑爷,是姑爷!”
贾获激动地流下浑浊的老泪,哆嗦的说:“是子胥来了?”
伍员上前双手扶着贾获,惊讶地问道:“岳父,你眼睛怎么了?”
贾获指着养奎说:“被他打的!他把我打得摔下了台阶,腰现在痛的直都直不起来,眼肿得人都看不清!”
伍员大吼:“好哇!养奎,你敢殴打老人?过来!”
养奎当见到是伍员到来,早已惊恐万分,听到伍员唤他,腿肚一哆嗦,扑通跪了下来。
这时,猛听到一声凄惨叫声:“父亲——”贾玉娥冲过来抱着贾获嚎啕大哭。小伍度也跑过来哇哇大哭。
伍之鸡跳下车,奔过来,嚷道:“谁打人?谁打人?”
伍员一把抓起养奎,拉到一边,喝问道:“养奎!为啥打我岳丈?”
养奎低着头,不敢啃声。
伍员大吼:“不肯说是吧?跟我跪下!养毕,你跟我过来!
养毕本就心虚,听见叫他,慌忙应道:“唉、唉,掌门师兄!”
伍员一听火冒三丈:“谁是你的掌门师兄?你也记得你是养家子弟?跟我跪下!说,他为什么打我岳丈?”
伍之鸡:“二哥,还问什么?揍这个凶手一顿就是!”说完,上前欲打养奎,被伍员一把拉住。
伍员大声:“养毕,说!”
养毕:“我要申明,养奎打人与我无关!那天,我们兄弟奉了令尹大人之命来看祖屋,他要买下府邸。可你家岳丈不让,而且要赶我们出去。养奎一来气,就打了老人家一拳。”
贾获反驳道:“不是这样吧?你们想抢我房契,抓住我,搜我身,没有搜到就气急败坏,用尽全力打我一拳,把我打得跌落台阶下。当时我都昏厥过去,眼睛肿成一条缝,腰现在还疼痛难忍。”
养毕:“老人家,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你是掌门师兄的亲爹,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泰山呀!我们该死!该死!”
伍员:“你们搜身,还不是为了抢劫房契,好霸占妫府?”
养毕:“冤枉呀!我们只是想看看老人家是不是真有房契?有,我们就公平交易。这是令尹大人交代的,我们何敢违抗命令!”
伍员:“到现在还在拿令尹当挡箭牌,气煞我也!养毕,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两个互为掌脸,打!”
跪在地上的养毕,无奈的看了一眼伍员,朝养奎脸颊搧去。养奎见族弟真打,也不含糊,朝养毕脸上也来了一巴。噼噼啪啪互搧耳光,打得令人痛快惬意。
伍员见两人打得起劲也不理会,转头问贾获:“岳父大人,报官没有?”
贾获:“报啦!但……”
伍员:“既然报了官,那就让官府来处理!”
贾获:“唉!”
这时,几辆马车驶入妫府,伍通站在车上对贾获问道:“贾大夫,蔓馆没有肇事者呀?”
贾获指着互殴和瑟瑟发抖养氏子弟说:“大人,这些都是行凶打人者!”
伍通对狱吏喊道:“把他们都锁了!”
狱吏上前用枷锁一个个套上脖子,押上囚车。伍通拱手道:“贾大夫,凶犯已被缉拿,到时呈堂证供随传随到!”
贾获提着拐杖拱手:“大人,老夫随时候命!”
伍通向伍员挤了一下眼,伍员会意点点头,说:“大人,慢走!”
伍通跳上车,喊了一声:“走!”几辆马车驶离妫府。
申包胥拄着拐杖过来问:“子胥,我们何不把诉讼状交了?”
伍员:“一案归一案,此案虽然与令尹有关,但没有令尹直接犯罪证据,我们还是不要混淆了。明天我同你去大司理,你可以擂击衙鼓,喊冤叫屈,让大司理为你伸张正义,洗刷冤情!”
申包胥:“好,一切听你的!”
大司理衙门。
衙门外竖着巨大的衙鼓,申包胥走到鼓架前,从鼓颡上取下鼓槌,对着衙鼓敲响了鸣冤的鼓声。“嗵!嗵!嗵!”鼓声清脆凄厉;“嗵!嗵!嗵!”鼓声沉闷亢奋;“嗵!嗵!嗵!”鼓声震耳欲聋。三巡鼓声惊动了大司理,引来了附近百姓的围观。申包胥放下鼓槌,伍员把诉讼状递给他。他拄着双拐,走进了衙门大堂,在大案前跪下,双手举着竹简,喊道:“我要鸣冤投状!”
大堂大案上悬挂“明镜高悬”的牌匾,堂内竖着“肃静”的牌子。狱吏顿击着杖杆,嘴里发出:“嗬——”的颤栗啸声。
司败伍鸣,身着执法黑袍,头戴獬豸冠帽,匆匆走进大堂。他在案桌前,扫视一下跪于案前的申包胥,坐下后,拍响惊堂木,说:“何人大胆敲响衙鼓?又在堂下喊冤鸣屈?惊扰大司理,惊扰本官!”
申包胥举着诉讼状,言道:“下人申包胥,乃原太宰府府吏......”
围观的百姓都在摇头,有人说:“申包胥,没听说过这个人。”
“应该是个无名的小吏!”
伍鸣拍响惊堂木:“肃静!”
申包胥:“下人随太宰薳启强奉楚初王之命,前往晋国加强邦交。在回程的路上,到了丹阳地界,薳启强对我说……”
伍鸣拍响惊堂木:“你究竟状告谁?简明扼要!”
申包胥:“是,大人!我状告令尹斗成然!”
百姓一听炸了锅:“好大的胆!敢状告令尹大人?”
“令尹位高权重,杀死一个小吏,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一个旧臣,竟敢状告令尹大人,这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何况薳启强本身就是缉拿对象,一个小跟班,竟敢与令尹大人作斗,自找苦吃!”
伍鸣敲响惊堂木:“肃静!接着说!”
申包胥:“薳启强走了,留下我去郢城复命。路上遇到令尹,他不问青红皂白,命驺从把我双手捆于马车之后,拖曳扑地,使我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他们还把我扔进竹林,用枝叶掩盖起来,毁尸灭证,让我永远消失。青天大老爷,你看几个月过去,我仍要倚着拐杖才能行走。我是死里逃生,所以我要状告令尹斗成然!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等小民做主啊!”
伍鸣:“申包胥,你的案子本大司理受理了。”然后对伍通说:“典狱,把他的状子接了。你即刻去令尹府,传唤被告斗成然到堂接受讯问!”
伍通接过令牌:“诺!”
围观的百姓热闹了,议论纷纷:“传唤令尹大人,这不是真的吧?”
“令尹也不能随意草菅人命,胡作非为!”
“这下可有好戏看啦!”
“我看司败斗不过令尹大人,到时可能还会引火烧身,连司败也做不成了!”
“为民伸张正义,惩治邪恶,这才是青天大老爷所要做的!”
伍通拿着令牌挤开议论纷纷的人群,刚出堂外,就见一队官兵来到衙门前列队。大王车右囊瓦趾高气扬地走过来,对伍通问道:“大夫司败何在?”
伍通:“正在大堂审案。”
囊瓦:“那好!”说完,拨开人群就往里闯。
伍通连忙拦住:“现在正在开堂审案,有事堂审后再面见司败大人!”
囊瓦:“放肆!汝竟敢阻扰本官面见司败大人?”
伍通:“汝又是何人?居然带兵来到大司理,是何道理?”
囊瓦:“我乃堂堂大王车右囊瓦是也!奉令尹大人之命,责成大司理立即释放无辜被抓的养氏子弟!”
伍通:“来得正好!本人奉司败之命,正要前去令尹府传唤令尹斗成然。令尹来了没有?”
囊瓦:“他怎么可能来?快,带我去见司败大人!”
伍通:“现在大堂正在审理令尹草菅人命案。尔等还是在此等候,不要惊扰公堂。我要走了,但我要告诉你,像你们这样派兵丁前来相威胁,不但是捞不到人,而且影响极坏,大司理是绝不会轻易释放行凶肇事者的!”说完,领着狱吏乘车走了。
伍鸣拍响惊堂木:“何人在堂外喧哗?扰乱公堂!”
囊瓦大声应道:“是我,中射尹囊瓦!”
伍鸣:“囊瓦?你不是中厩尹吗?怎么到大司理来了?”
囊瓦拱手笑道:“托大王洪福,子常已被任命中射尹,大王车右。此趟来大司理,是奉令尹大人之命,向司败大人讨个人情,请予释放被关押的养氏子弟!”
伍鸣正言道:“大人此话差矣!养氏子弟在郢都无恶不作,行凶打人,妄图霸占妫府,其罪一也;到大臣家敲诈勒索,索要黄金面具,其罪二也;假扮公差,抢夺仆析父家中财宝,并打伤仆析父,使其反叛作乱,其罪三也。其三罪都是为了充当某人的帮凶,这个人就是令尹大人!”
囊瓦吃惊不小,喃道:“令尹?”
伍鸣:“令尹居功自傲,目空一切,贪污腐化,收受贿赂,大肆敛财,收罗打手,敲诈勒索,更可恶的是草菅人命!你看,跪在地上的申包胥,被他用马车拖曳,差点死于非命。本大人正在传唤令尹到堂接受讯问,如若状告属实,依据法度,大司理将起草弹劾之本,面呈大王!”
囊瓦:“想不到令尹大人犯了诸多不赦之罪?”
伍鸣:“所以说,车右大人还在为令尹开罪养氏子弟,这合适吗?”
囊瓦:“不合适,不合适!我走,我走!”
伍鸣拍响惊堂木:“为了等待传唤被告人,本庭宣布暂时休庭!”
“囊瓦!”这时,伍员叫住囊瓦:“囊瓦,你还认识我啵?”
囊瓦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识!”
伍员:“不记得啦,我们小时候曾在庠序玩过脚斗呀,我是被你顶倒的小不点啊?”
囊瓦:“噢,想起来了,你是‘自强不息’的伍员!”
伍员憨厚的笑道:“囊瓦,你现在做了大官,要恭喜你了!”
囊瓦:“中射尹,大王车右,本来都是你的!可你不愿护卫大王,让我沾了光。可我的权柄与你相比,那是天壤之别,仍旧是大夫一个,也没授予大将军。”
伍员:“以后必定会有出人头地之日!对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囊瓦:“何事?”
伍员:“我的兄弟申包胥,仅是太宰府一名小吏,却被诬以楚灵王死党被抓,楚初王赦其无辜,让他跟随薳启强出使晋国。可令尹斗成然没有抓到薳启强,就把怒火撒在申包胥身上,把他拖与马车之下,任意摧残折磨,差点命丧黄泉。”
囊瓦:“你的意思……”
伍员:“我的意思是申包胥仅是小吏罢了。他没有参与王族之争,更谈不上死党。你作为景平王近臣,可以为其说说好话,消除对他的误会,并安排一个合适的位子与他。你看,你能做到吗?”
囊瓦:“试试看吧!”
伍员:“他博学多才,博古通今,而且也是蚡冒王之后,属你们王族一族。他父亲申全大夫是宫建总监,在章华台为救人而献身。像他这样一个人,楚国不能轻易埋没他的才智,否则,太可惜了!”
囊瓦:“好,我会尽力举荐!”
曾昌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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