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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九章 (1)楚国政治的复杂性及人物间的忠诚与背叛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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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九章 (1)楚国政治的复杂性及人物间的忠诚与背叛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1/3 15:43:08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二十九章

1)楚国政治的复杂性及人物间的忠诚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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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马车朝蒍府疾驶而来。

养奎带着五六个养氏子弟跳下车,然后闯进蒍府,门丁拦都拦不住。门丁只好跑进大厅通报:“薳大人,有蔓馆武士闯入我们府邸!”

薳越倏的站起身,吼道:“谁这么大的胆?”

养奎踏进大厅,说:“是令尹大人命我等前来的!怎么,不受欢迎?”

薳越冷冷地:“当然欢迎!既然是令尹大人派汝等前来,也得遵守我府邸的规矩,不能硬闯啊?”

养奎冷笑道:“薳越,你好大口气!你府邸?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要知道薳罢是哪类人?你身为其车右,难道没有一点关系?大王和令尹赦免了你,而且给你封了大官,你不但不报答,还在这里犟嘴!”

薳越一听来者不善,便说:“薳越自知罪孽深重,还望令尹大人开恩!”

养奎:“这种态度还差不多!我问你,听说你家祖上留下一个古蜀国的黄金面具,是否可以转送与我们令尹大人?”

薳越:“黄金面具乃我太祖孙叔敖任令尹时,历时三年,修筑了历史上第一座芍(què)陂水利灌溉工程。在开渠庆典仪式上,巫师头戴古蜀国黄金面具跳起——跳大神舞,以示庆祝。楚庄王为表彰我曾祖的功绩,当场赏赐那顶黄金面具给我太祖。因而黄金面具作为我蒍家的传家宝,岂可转手送人?”

养奎:“薳越,既然不肯相送,那么,是否可以以万石粟米或等价爰金交换呢?”

薳越:“不行!这是无价之宝。既为我家收藏,岂可转手易人?”

养奎:“好!既然不肯,那咱就走着瞧。走!”说完,气急败坏地领着养氏子弟走出了大厅。

薳越大声:“不送!”

养氏子弟走出府门,养毕对养奎说:“奎哥,我们就这样回去,恐怕不好向令尹大人交代呀?”

养奎:“是啊,你说该怎么办?”

养毕:“前面不远是侍臣仆析父的家,他可是楚灵王的心腹宠臣。这次大王没有封他的官,证明他是受谪之人。他跟随灵王多年,肯定经常得到赏赐,家中应该有不少宝物。我们到他家去取,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若是他敢反抗,就砸它个稀巴烂!”

养奎:“好主意!走,到仆析父家去!”

两辆马车朝前驶去。

仆舍,一座幽静的小院。

养氏子弟一下马车,见大门紧闭。穷凶极恶的踹开小院大门,直奔厅堂。正在小酌的仆析父,见突然闯进来的了几个彪形大汉,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的问道:“汝等是何人,怎私闯民宅?”

养奎大喝:“仆析父,装什么糊涂!楚灵王已埋骨深山,你个佞臣,怎么不去殉葬?”

仆析父:“汝等究竟是什么人?”

养奎:“我等是来查抄死党浮财的公差!”

仆析父:“我没什么浮财可查!”

养奎冲上前对着仆析父面门就是一拳,打得他东倒西歪,鼻血直流。养奎大喊:“搜!”

养氏子弟在厅堂到处乱翻,然后又闯进卧房翻箱倒柜,凡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收走。

养毕站在厅堂对着中堂轴画打量了一下,然后上前掀开轴画,敲了敲壁板,果然发现异样。他喊道:“奎哥,你过来!”喊完,一把扯下轴画,用手一抠,然后用力一拉,一个暗壁被打开。

养奎高兴地大喊:“养毕,你行啊!”

两人俯身钻进暗壁,从里面抬出一只大箱。打开大箱一看,简直被眼前的奇珍异宝惊呆了。箱内装满各种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玉雕珍品,佩饰挂件,应有尽有。

流着鼻血的仆析父冲了过来,护着箱子说:“这是老夫一生的积蓄,你们不能把它收走!”

养奎大喝:“仆析父!你助纣为虐,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敛财,做尽坏事。所得不义之财,立时充公!闪开!”

仆析父奚落道:“汝等是哪门子公差?明明是斗成然手下的爪牙!养由基啊,你一生磊落,怎么会有这样一群祸国殃民的后代?”

养奎听到仆析父奚落辱骂,不由大怒:“跟我打!”顿时,养氏子弟扑上前拳打脚踢,仆析父被打翻在地,人已奄奄一息。

养奎止道:“留他一条狗命,我们走!”

这时,仆析父顽强的仰起头,说:“不让我好活,我析濮人能让楚国好过?”说完,昏厥了过去。

养奎未理解,问:他说什么?

养毕:析濮人乃百濮蛮人,可能是想报复!

养奎:管他,我们走!

养氏子弟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楚宫大殿。

早朝,百官陆续走上宫前台阶。左史倚相追上几步唤道:“右尹大人!”

郑丹停下脚步,问道:“倚相,何事?”

倚相把郑丹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郑大人,适下满朝文武为了巴结令尹, 都带上礼物朝拜令尹大人。你作为旧臣辅弼,去凑了这个热闹吗?”

郑丹蔑视的说:“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家伙!我然丹虽为旧臣,即使罢了我的官,我也不会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倚相:“他令尹不但接受群臣的贿赂,而且还派爪牙到旧臣家去勒索无价之宝。”

郑丹:“有这等事?”

倚相:“先令尹薳罢的车右蒍越就遭到了勒索。他家里有一个黄金面具,是他曾祖孙叔敖修建芍陂工程后楚庄王赏赐的。令尹大人居然在打黄金面具的主意,被蒍越断然拒绝!”

郑丹:“拒绝的好!”

倚相:“更有甚的是,令尹朋比养由基的后人冲进仆析父的家,抢夺了一箱财宝,并把仆析父毒打一顿。这种明火执仗、打家劫舍,视楚国法度于不顾,是对我等旧臣是极大的侮辱!而且我听说仆析父点燃了自家的房子,对着熊熊大火誓道:‘不让我好活,我析濮人能让楚国好过?’然后趁夜色逃走了。”

郑丹:“仆析父只是一般仆臣,却遭来如此横祸,可见楚国之乱还在后面,为非作歹,终没有好下场。倚相,我们可以走着瞧!走,要上朝啦!”

大殿内,内侍高喊:“升殿——”

景平王在宫女的纱灯引导下步上御台,在王榻上坐下。群臣跪下三呼:“吾王千秋无疆!千秋无疆!千秋无疆!”

景平王:“众卿平身!”

内侍:“礼毕,有章启奏!”

左班走出一人,太宰公子犯持笏奏道:“大王,芋尹范无宇的儿子申亥,带来了楚灵王的确切消息,正在殿外求见!”

景平王:“宣召!”

内侍大喊:“宣申亥觐见——”

申亥在坍墀前匍匐拜倒,呼道:“吾王千秋无疆!”

景平王:“申亥,楚灵王在夏水(现汉水)被捞起,举行了大葬,现在已经有一年了。今日你突然来报,说有楚灵王的确切消息,是不是想冒功领赏,欺诈朝廷?”

申亥叩头如捣蒜,喊道:“大王冤枉啊!借了草民十个脑袋也不敢欺瞒大王!是这样:草民的父亲是芋尹申无宇。他为臣时,父亲两次得罪于大王,王赦不诛。父亲前年临终时嘱托草民说:‘吾受君王两次不杀之恩,他日君王有难,汝必舍命相从!’草民牢记在心,不敢有忘。去年夏五月,传闻郢都已破,子干自立为王。草民星夜奔至乾溪,不见灵王,一路追寻,不期在棘闱天遣相逢,棘闱就在我家附近。我把他扶上车,行至棘村,来到一处竹篱院落,这是草民的家。灵王下车一看,土坯茅草房。筚门蓬户,低头而入,好生凄凉,遂流泪不止。我对灵王说:‘大王请宽心,此处幽静,无行人来往。请暂住数日,容我打探清楚国中情况,再作去处。’灵王仍是愁眉不展,悲切不语。我无计可施,命二女端来肉羮温酒,请王用膳。他只是啼哭,唇不沾食。天将昏暗,我又对二女说:‘女儿啊,你二人尚未出阁,为父让你们今晚陪王侍寝,以悦大王之心!’二女虽有恨意,但为父之命不可违也。俩人关上门扉,见灵王衣不解带,脚不离屐,一夜悲叹,至五更时分,不闻悲声。二女启门大呼:‘楚王自缢了!楚王自缢了!’我闻灵王自缢,冲进房门,抱着悬梁自尽的灵王嚎啕大哭。为了埋葬楚灵王,我变卖一半家产,置办灵柩,亲挖坑穴,并杀二女以殉葬。这是周景王十六年夏五月癸亥日发生的事。楚灵王确实薨于我家,葬于棘村山头。大王,草民如有半句假话,可立即杖毙于我,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此时,群臣多有唏嘘者。

公子犯对景平王说:“大王,臣以为申亥忠孝可嘉,虽为灵王而尽忠,但只是承诺申无宇遗言而已。他今日能揭开楚灵王之谜,本身就是对大王的信任。否则的话,灵王的鬼魂依旧在作祟人间,并为不怀好意者所利用。他的这一举动,胜似一件大功,请大王着即提携申亥,以告慰谏臣申无宇的在天之灵!”

斗成然:“大王,不可!申亥尽得是灵王的忠,守得是谏臣的孝。楚灵王暴虐无道,人人唾弃。而申亥却对暴君尽忠,这就不符合做臣子的标准,大王以为如何?”

郑丹:“申无宇乃楚国第一谏臣。他洞若观火,知道有今日一变,所以嘱托儿子舍命相从,无非是报灵王二次不杀之恩。而申亥遵守父命,送终、安葬、做了他该做的事。像这样的草民,难道不能得到重用吗?而我们一些糊涂官员,把从汉水打捞上来的人,居然误认为是楚灵王,从而加以大张旗鼓的进行大葬,这不是笑话吗?”

斗成然一脸尴尬,愣在那里。

司败伍鸣:“大王,申亥安葬了楚灵王。那么,汉水假灵王之事是否要调查一番?”

景平王:“不用!根据申亥的行为,寡人认为是大功一件,应该着重提拔,你父亲是谏议大夫——芋尹。寡人任命你为芋尹,袭承大夫爵位。”

申亥拱手:“谢大王恩典!”

景平王:“右司马伯郤宛,芋尹申亥听令!命二人前往棘村取回楚灵王灵柩。到时,再重新举行大葬!”

伯郤宛、申亥:“诺!”

景平王:“诸卿,得到快报,吴国正在秣兵历马,准备进攻我属国小城邦州来。他们的目的是帮助陈国公子留夺取君位。斗爱卿,陈国公孙吴走了没有?”

斗成然:“还没有,他在楚国有家有眷有房产,一大家子搬迁累赘得很。”

景平王:“蔡国公子卢已由左司马沈尹戌护送回国,公孙吴回国,斗爱卿准备派哪位将军护送?”

斗成然:“依臣所见,宫厩尹蒍越可担此职。一来蒍越身为楚国上将军,可显楚国对陈国的重视,就如沈尹戌护送蔡公子一样。二来吴国将犯我属国州来,由蒍越领兵在楚境屯兵。一旦发生战事,可立即出兵,以保卫楚国边境不被侵犯!”

景平王:“善,蒍越即刻护送公孙吴回国,戍边楚境!”

蒍越:“诺!”

站在文臣后排的左史倚相,轻声地对前排的郑丹说:“如此安排,是不是有刁难排挤之嫌?”

郑丹点点头:“像!”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报——”传令官奔进大殿禀道:“大王,得到快报,吴国攻灭了小城邦州来!”

景平王:“吴国的入侵还来得真快呀!”

豚尹枝如子躬:“大王,臣从郑启程回国已有大半年了,早就提醒大王要着手准备。吴军惯用的战术是速战速决,不快,那就不是吴人所为?”

斗成然出班言道:“既然吴国敢于灭亡小城邦州来,那么下一步可能就是陈国。我们此刻不出战,意味着有损大国霸主的形象,也会失去诸多属国的信心。我主张立即出兵,把吴军赶出州来!”

殿下文武交头接耳,纷纷主张出兵。

景平王见群臣激愤,摆动双手,示意道:“诸卿,诸卿!依寡人之意,还是不动干戈为好。因为国家新定,寡人还没有把百姓安抚好,也没有祭祀祖先,更没有加强边境防备,尤其没有使国家趋于安定。如今,贤卿们却想发动一场劳民伤财的征战,一旦战败就追悔莫及了。在寡人看来,虽然州来的版图目前在吴国,也就等于在楚国,诸卿不信,可以拭目以待?”

斗成然:“大王,正因为国家初定,就更应该打这一仗。杀杀吴国的锐气,壮壮楚国的威风。否则的话,楚国将从此衰败下去,再无霸主时的叱咤风云。请大王三思啊!”

群臣:“请大王三思啊!”

景平王:“寡人主意已定,诸卿不必多言!传令楚各边关加强防备,等待宫厩尹蒍越率军驰援。诸卿,还有何奏章,一并奏来?”

斗成然:“大王,既然外不能战,攘内必先为之。楚西部宗丘(现湖北秭归县境),东部召陵(现河南漯河市境),盗匪猖獗,似有灵王旧部作祟,给当地带来了很大的灾难。大王不如派大员赴两地,以东西之军剿灭骚乱,恢复当地民生。大王,以为如何?”

景平王:“斗爱卿所言极是,平乱才是当务之急。右尹郑丹,莫敖屈罢听令,命你二人领衔东西之军去宗丘、召陵,以平乱抚民,恢复社会治安!”

郑丹、屈罢拱手:“诺!”

景平王:“无事散朝!”

内侍:“退朝——”

妫府门前,楚军排成了长队,十几辆大车排在中间,有家眷的轿车和搬迁的货物车。蒍越站在戎车上催促道:“公子胜,装完没有?准备走啦!”

公子胜应道:“好啦好啦,就几句话!”然后对贾获说:“贾大夫,不好意思,这次走得急,本来你和我们一道走的,如今没办法,只好让你留下。这座妫府一直卖不出去,现在就拜托你来处理一下。妫府如有人要,卖个原价的七折三十爰金就成。另外,妫府别院就送与令尹曼城然。这是房契和证明,你收好。处理好房产后,你就立即打道回宛丘,陈国还需要贾大夫来着手重建!”

贾获接过房契说:“公子胜,你交代的事,老夫会处理好的。只是要等合适的人来购买,需要时间。一旦有人来谈,我会派人去喊我女婿子胥过来,帮我搬迁回国。两年多了,我还没有与玉娥见过面,我的小外孙伍度还不知咋样?好啦,不啰嗦了,你快走吧!”

公子胜拱手:“贾大夫,拜托!”说完登上马车,对蒍越说:“蒍越将军,可以走了!”

蒍越:“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向前进发……

大江,百舸杨帆。

右尹郑丹率西部之军乘舟正在渡江,舟船陆续落帆靠岸,一群宗丘官员来到码头迎接郑丹和西征大军。

宗丘宰尹对前呼后拥的郑丹拱手言道:“宰尹代表宗丘万民欢迎右尹大人!欢迎西征之军助我安良除暴!”

郑丹:“宰尹,宗丘地区盗匪横行,究竟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宰尹:“宗丘地处西部边陲,多民族混杂,民众缺少圣明教化,愚昧丑陋。开始只是小偷小摸,后来有人见偷盗能养家糊口,便有大批人去干这鸡鸣狗盗之事,使得小城人心惶恐,治安混乱,邑丁多次出面打击未果。去年,突然来了一伙兵痞占山为王,并大肆招募这些偷盗之徒。有计划、有步骤,一次次冲进县邑大肆掠夺,县邑兵丁根本抵挡不住。这不,今天早上还来城中抢劫了一次。”

郑丹问:“宰尹,是否知道兵痞来路?”

宰尹:“听说是灵王旧部,都是些能征善战者,武功高强的很!”

郑丹再问:“哪匪巢在何处?”

宰尹:“红岩尖、四名山一带,近的很,离县邑只有十几里路。”

郑丹:“好,我两天内就可拿下匪巢!”

宰尹不敢相信:“两天?匪徒顽冥不化,光凭攻打匪巢也不止两天,右尹大人是否太自信了?”

郑丹笑道:“当地土地贫瘠,苛捐杂税又重,老百姓饥寒交迫,不免有人走向偷盗歧途。但他们不是十恶不赦分子,只要加以攻心,他们自然会放下锄头镢镐离开匪巢,从新做人。这样匪巢就不攻自破,两天时间也就足够了!”

宰尹称道:“右尹大人真是不战以屈人之兵,善也!”

红岩尖山下开阔地。

上千楚兵整齐列队,在一辆辆戎车的引导下进行了攻伐演练。将士们杀声震天,吼声如雷。

一辆戎车检阅了列阵的西征之军。郑丹站在戎车上对十多个士卒说:“声音放大点,能劝说匪徒放下锄头者,就是尔等的功劳,我会为你们记功!去吧!”

十多个士卒争先恐后向山腰奔去。他们来到离山寨不远处,一人便高声喊起来:“宗丘盗匪们听着:西征大军已兵临山下,准备攻山!凡放下锄头镢镐者,即便过去为偷盗者,一律既往不咎。凡放下器械者,即便是灵王旧部,也既往不咎!半个时辰为限,快快弃械投降!”

众卒:“快快弃械投降!”

山寨此刻听到喊话,盗匪乱着一团,纷纷放下手中的锄头、镢镐,一窝蜂的朝寨门外奔出。

仆析父对寨主大喊:“杀了几个!杀了几个!”

寨主:“都是些乌合之众,由他们去吧!”

跟随寨主为匪的灵王旧部问:“寨主,我们咋办?”

寨主:“你没听见,凡灵王旧部,也既往不咎。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裨,是形势所迫才占山为王的。丢下宝剑认命吧!”

仆析父大吼:“想不到你是个软骨头!我千里投你,你居然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告诉你,晚了!你造了多少孽,祸害了多少百姓,你的罪过,官府绝不会轻饶你!”

寨主:“我知道我罪不容赦,罢了,我去也!”说完,刎颈自尽。

灵王旧部见此一片愕然,纷纷丢下器械,垂手待缚。仆析父蔑视地看了他们一眼,提剑往后山跑去。这时,一声喊叫:“仆析父——”他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见是右尹郑丹唤他。

郑丹:“仆析父,我知道你很冤,也很憋屈。但不能以你个人的荣辱去报复楚国的社稷,放手吧,我会奏请景平王赦你无罪,跟我回宗丘!”

仆析父:“右尹大人,这只不过是我报复的开始,你们等着吧,我析濮人绝不会就此罢手!再会了,我的然丹大人!”说完,闪身不见了。

郑丹无奈的摇摇头。

日头偏西,秋伏酷热正盛。

一辆马车驶入焦湾伍家土坯屋前,雇工老李从车上跳下。正在树下玩耍的小伍度跑过来,对晾架前收衣服的贾玉娥说:“母亲,有马车来我们家了!”

贾玉娥刚抬起头,老李走过来问道:“请问,这里是焦湾伍家?”

贾玉娥眼尖,一眼就认出是父亲的帮工老李,便激动的喊道:“老李,你怎么来了?”

老李看清是贾玉娥,不好意思地说:“小姐,你这副装束,我一下还没认出来?”

贾玉娥:“要叫夫人!”

老李:“是,夫人!这一路好找,总算找到了你啦!老爷命我前来通知你和姑爷,他即将回国,让姑爷回去帮忙搬迁。”

贾玉娥高兴地:“是嘛,有这等好事?”

老李:“楚王开恩,让陈国公孙吴回国即位,你父亲贾大夫也要官复原职。所以,他派我来通知你们。”

贾玉娥对堂屋喊道:“夫君,老李来啦!”然后,搭着一拢衣服,拉着伍度,对老李说:“走,到家里去!”

听到喊声,正在堂屋编织箩筐的伍员,放下箩筐,来到门口,见是以前的家奴老李,惊讶地:“哎呀,是老李,你怎么来啦?”

老李恭敬地说:“姑爷,老爷派我来通知你们,他要回国了,让你回郢都去,准备帮他搬家去陈国。”

伍员喊道:“昆叔!”

伍昆听到喊声,从草料棚奔了出来,应道:“来了来了!”

伍员对伍昆说:“你看谁来了?”

伍昆见是以前手下的奴仆老李,吃惊地:“小李,是你呀?”

老李低下头,谦卑的:“伍管家,是我!”

伍员:“昆叔,帮他把马匹卸下,让马去吃吃草料。”

伍昆:“好嘞!”

伍员:“老李,我们进屋!”

伍员领着老李走进堂屋,指着竹凳说:“请坐!”

老李谢绝道:“下人身卑,不敢言坐,站着说话就行!”

伍员也不勉强,自己坐下问道:“老李,我岳丈怎么突然被同意归国了?”

老李:“回姑爷的话,楚王即位后,取消陈、蔡两县,恢复陈、蔡国号,并答应护送陈公子回国即位。本来老爷讲好了同他们一起搬迁,可陈国公子家眷不少,加上等待卖房,一直拖着没走。谁知前些天楚王突然派了蒍越将军前来,并带了大队人马逼着陈公子举家搬迁。因而,公子胜委托老爷转卖妫府。他们走了,妫府现在有人要了,可老爷归国也需人手,所以,老爷命我来通知姑爷。加上老爷两年多没见过小姐,特别想念小姐和外孙伍度,希望走之前全家能够团聚!”

贾玉娥用袖擦拭着泪水,喃喃说:“我何不是日夜思念父亲?”

伍员歉意地:“玉娥,难为你了!你先去烧晚饭,等会儿大家商量一下回郢之事。

天色将晚,伍家厨房烟囱冒着炊烟。

贾玉娥把灶下的燃烧的柴火抽出插入灰土中,然后端起铜镬,里面有煮好的麂肉。她从厨房出来,把铜镬放在大桌上。伍之鸡凑上前,闻了闻:“麂肉好香啊!”

伍员对站在门边的老李说:“老李,上桌吃饭吧?”

老李连忙摆手:“下人不敢,你们先用吧!”

贾玉娥:“来吧,到这里就像在我父亲的家!”

伍员嗔怪道:“老李,我不是说你!你的奴隶契约早已解除,应该像庶民一样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你这样唯唯诺诺,我可不高兴!来,今天不但上桌吃饭,还要喝一碗水酒!”

申包胥拄着双拐,坐到了桌前,也劝道:“老李,我们都是客人。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到了我兄弟这里,大家就是座上宾!”

伍昆拉着老李,说:“过去,上桌!”

老李不得已,只好在桌前坐下。贾玉娥跟各位斟上酒,然后对大家说:“你们慢饮!度度,我们到案几那边去吃麂肉。”说完,拉着伍度在几前坐下,顺便夹了一块麂肉给伍度。

伍员端起大碗,说:“来,我们先干了这碗酒。干!”

大家举碗一干而尽。伍之鸡马上提起酒瓮,又为大家斟满了酒。

伍员看了看大家,说:“老李的来意大家都明白,趁着农闲,我准备全家去一趟郢都,然后为我老丈人搬迁。勃苏兄,你的诉状写好没有?趁着这会儿拄着拐杖能走动,不如到大司理去告令尹一状?”

申包胥有点担心的:“有用吗?”

伍员:“不管有用没用,反正你满身是伤,不能让人白折磨了。何况我伯父已经答应替你伸张正义,你晚上就去把诉状写好,我们一同回郢都。”

申包胥:“好吧,我写!”

伍员:“子鸡和昆叔,你们也随我一同前往。我带着子鸡帮我岳父搬迁去陈国,昆叔到时带着玉娥、伍度回焦湾。十月粟米就熟了,需要收割,到时人手不够,就去请些短工,不要怕花钱!”

伍昆:“哎!”

伍之鸡开心的:“我还以为二哥这次不带我去呢?”

伍员:“我说过,我到哪都不会落下你!好,我们喝酒,明早动身!”

?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图片AI创作并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3 16:44:16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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