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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二章 (2)伍员赢得齐国将领鲍牧的尊重和敬佩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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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二章 (2)伍员赢得齐国将领鲍牧的尊重和敬佩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1/10 15:47:30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二章

2)伍员赢得齐国将领鲍牧的尊重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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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隧城墙上,徐国大夫仪楚探身在女墙外,拼命向难民招手,呼道:“快!快进城!”

难民慌不择路,一窝蜂的涌进城内。

这时,徐子章禹在众臣的簇拥下走上了城墙。他向仪楚问道:“仪楚,听说有一骑一车替我们出头,阻挡了齐国的进攻,难民趁此都进了城?”

仪楚:“徐君,确实有一骑一车,不知哪国人?现已冲进了齐国人摆下的车兵八卦阵。你看,骑着枣红马的人神勇无比,一根银枪使得神出鬼没,出神入化,遭遇者纷纷败退。后面御驾者也毫不示弱,舞动长枪,无人近得了战车。”

徐子章禹:“仪楚,你识得八卦阵?”

仪楚:“略知一二。你看,现在他们又从正北‘开门’杀入,朝阵中挥舞令旗的方队杀去,像是要攻击指挥车。”

徐子章禹:“从正南、西南过来两支方队,看来是为了保护中心方队的指挥车。”

仪楚:“骑枣红马的人真是神勇,力战两车,毫不惧色。好,后车终于上来接战,这样骑马的人,就可腾出手来。你看,几枪就杀退了正南方过来的兵车,他又继续冲往中心方队。”

徐子章禹:“陌生人的一骑一车,虽然替我们挡了一阵,但齐景公亲率大军兵临城下,不久就要来攻城了。仪楚,徐国北边诸多县邑均被齐军攻破,连彭城这样的重镇也被先锋田开疆攻下。孤看不如弃了蒲隧,退往徐都?”

仪楚:“徐君,退,终不是办法。我看不如求和?”

徐子章禹:“求和?”

仪楚:“对,求和!本来接纳齐国的栾施,就是我们的不对,君主还要让栾施参与朝政,这不明显刺激了田鲍两家。特别是鲍文子点名要鲁国引渡栾高二人,想不到栾施还跑到徐国为官,齐国不迁怒徐国还迁怒谁?”

徐子章禹:“可现在栾施去了楚国,应该责任不能全归于徐国?而且,高疆还跑到晋国去了,那又怎样解释?”

仪楚:“齐国敢得罪晋国吗?所以说,借栾施去楚,让齐国迁怒楚国去。我们则可献上贡品,让郯国、莒国作保,罢兵求和!”

徐子章禹:“此策甚好!仪楚,你亲自出城去拜见齐景公,请求议和!”

仪楚躬身:“诺!”

伍员杀退了正南方前来增援的兵车,伍之鸡也击败了西南方的兵车。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横扫执戈的步兵,冲了好一阵,终于见到了中心方队驷马指挥车。伍员一阵兴奋,大叫:“齐国将军,我要来夺你的令旗了!”

这时,一辆轻车在服马的牵引下斜插过来,鲍牧一人站在车上,挺着长戟,大叫:“休想夺我令旗!看戟——”

伍员用枪一格,说:“小将军,你居然敢乘轻车与我一战?来来来,十回个内我不缴了你兵器,我甘愿下马受死!”

鲍牧也不答话,一戟劈来。

伍员再次把枪一档。说:“慢慢!我伍子胥从不与无名之辈交手。在交战之前,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姓甚名谁?”

鲍牧:“我姓鲍,名牧。这总可以了吧?”

伍员:“慢!鲍文子是你什么人?”

鲍牧急不可耐:“啰嗦,是我祖父!可以动手了吧?”

伍员轻拉缰绳,说:“来吧!”

鲍牧举起长戟就刺,伍员一架;鲍牧抽戟就砍,伍员一拨;鲍牧再一槊,伍员往下一格,鲍牧戟一沉。伍员喊道:“鲍牧,我已让你三招,看枪!”说完,连刺三枪,快如闪电。鲍牧慌忙招架,虽然躲过了疾风暴雨般的闪刺,但自己的戟法已乱。伍员瞅准时机用枪一挑,大喊:“撒手!”千斤力道把那长戟挑上了半空,趁戟落下之时顺势一抓,长戟攥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大喊:“子鸡,你先走,我去抢夺令旗!”

伍之鸡听到伍员喊叫,启动骈车就走。鲍牧被挑落长戟,本就羞愧。再听伍子胥要抢夺令旗,他心头一慌。如若抢了令旗,这不是天大的羞辱嘛?命可丢,令旗却不能丢!他此刻大喊道:“右偏各乘,保护令旗!”

八卦阵中的车乘虽多被战败,但听到呼唤,赶紧重新集结,向指挥车驶来。伍员骑马离驷马指挥车近在咫尺,突然,勒紧马缰,烈焰马嘶鸣一声,腾地悬起前蹄。他对涌来的兵车甲士喊道:“令旗唾手可得,楚人莫敢妄动!长戟奉还,子胥去也!”喊完,把长戟抛向鲍牧,放马便走。

各路兵车跟随伍员,紧追不舍。伍员勒住马对甲士再次喊道:“各车甲士,如若再不离去,譬如鲍牧无缨头盔!”说完,拉弓欲射。鲍牧连忙举手,示意众甲士不再追赶。伍员趁势驶远,追赶上了骈车,然后,向前突去。齐阵再无阻拦,遂与伍之鸡一同奔出“休门”。

伍之鸡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对伍员说:“二哥,总算是闯出了车兵八卦阵!”

伍员叹息道:“唉,真不容易!”

突然传来一声:“闯过八卦阵,可老夫这一关可没闯过?”

伍员一看,一个银须飘然,身着甲胄,手持弯弓的老者,站在驷车上对他们说到。伍员赶紧翻身下马,单膝跪倒,说:“老将军,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鲍文子阁下!您的孙儿布下的车兵八卦阵,已使我等精疲力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闯出阵来。再过老将军这一关,恐怕比登天还难。还请老将军放过晚辈,我们是楚人伍员、伍之鸡!”

另一辆驷马车上的虬须将军举着大刀,对鲍国说:“鲍帅,不如劈了他!”

鲍国赶紧制止:“田先锋,慢!”然后对车右说:“扶我下车!”车右赶紧跳下车,把鲍国扶下车。

鲍国走过来问伍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何冲到了指挥车前,不去夺了令旗呢?”

伍员:“老将军,令旗象征着权力,夺了令旗就等于夺了军队的指挥权。我一个楚人,一个过路人,犯不着去夺齐国所向披靡的令旗。如果我去夺,岂不是自寻死路?我只是为了闯阵,才假借夺旗,引诱兵车前来救援,实则是虚晃一枪,好趁此从‘休门’脱离此阵。”

鲍国:“考虑周到,解释的也很有道理。我再问你,为何要闯鲍牧的车兵八卦阵呢?”

伍员:“老将军,是这样的。我俩从楚国而来,路过蒲隧去你们齐国。刚出了城门,就听‘呯嘭’一响,城门被关。这时,我们见许多难民慌慌张张地逃来,知道齐军已经临近蒲隧。而城门已关,难民都入不了城,为了争取让难民有入城的时间,我俩就迎着齐军驶去。但如何暂缓齐军前进的步伐呢?我想到只有先给小将军一点威慑,才能暂时阻止齐军的进攻。因此,我斗胆射落了你孙子头盔上的红缨。他恼羞成怒,摆下车兵八卦阵让我去闯,如若出不来,必杀我无疑,所以我俩奋力杀出了重围。老将军,事情就是这样的!”

鲍国:“看来你有救民于水火的慈悲心怀,而且侠肝义胆。宁愿甘冒风险去闯八卦阵,也要救助这些难民。可见你有高尚的人格魅力,而且具有绝顶的武功。像车兵八卦阵,即使让一国之师前来破阵,也会陷入汪洋大海,溃不成军。何况你是一骑一车,竟然冲了出来。老夫甚是佩服!你叫伍员?”

伍员:“是,字子胥!”

鲍国:“看你伟岸身材,应该来自将门之家,伍举是你家什么人?”

伍员:“是我祖父!”

鲍国:“果然与我想象相同!那你精于射技,可是养由基的弟子?”

伍员:“养由基是我的恩师!”

鲍国:“原来是养由基的传人,难怪能破了我孙儿的八卦阵!”

立在一旁的田开疆顿了一下大刀,瓮声的说:“他破得了八卦阵,却难破我八门金锁刀?”

鲍国:“田开疆,你的八门金锁刀,比得了子胥的无影梅花枪?连车兵八卦阵都挡他不住,你这把刀……”说着,摇摇头。

“是我下达了不杀令,否则,他早死了一百回!”鲍牧跳下轻车大声说道。

鲍国训斥道:“你不见人家包裹了枪头,否则,你的人也不死了一大片!不反思自己,还强词夺理!”

伍员:“老将军,鲍牧将军是下达了不杀令,否则,伍子胥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车乘甲士和步卒根本没有全力以赴,只是想捉拿我而已。因而,我也就能在阵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鲍国:“鲍牧啊,人家伍子胥这才叫着谦虚!既闯过了你布下的八卦阵,又替你说了好话。像他这样的人的确少有,豁达大度,机敏睿智,武功又高。他可是神射养由基的弟子,楚国名臣伍举的孙子。这次你们不期而遇,是一种缘分,要倍加珍惜。希望你们以后能成为好朋友、好兄弟!”

鲍牧拱手:“是,祖父!伍子胥,我能称你为伍大哥吗?”

伍员微笑:“当然能,我求之不得!”

鲍牧看着伍之鸡,问:“这位……

伍员:“他是我弟弟伍之鸡,字子鸡!”

鲍牧拱手:“子鸡大哥!”

伍之鸡连忙还礼,说:“免礼免礼!鲍牧弟,我问你,你才多大,就做到了右偏将军?”

鲍牧:“去年行了束冠礼,不小啰!”

伍之鸡:“才二十一岁,真是少年有为!鲍牧弟,你什么时候就能够排兵布阵?”

鲍牧:“一年多了,还不够成熟。否则,也不会轻易让伍大哥闯过了阵。对吧,伍大哥?”

伍员:“不!非常完美,固若金汤!鲍牧,恐怕你读了不少兵书吧?”

鲍国:“他就是书蠹,整天专研兵技巧。家族的私卒,也就是右偏车乘,都是来自他的训练。”

伍员:“原来是这样,难怪指挥统一,步调一致,是一支很强的作战部队!”

鲍国:“子胥,你不是要去齐国嘛,一定要来我们家做客哟?”

鲍牧:“祖父,不是马上就要攻克蒲隧吗?让伍大哥留在营中,班师时,我们一起回齐国,我想和伍大哥一起探讨兵技巧。祖父,你就答应我吧?”

鲍国:“好,我答应你!”

这时,田开疆说到:“姓伍的,既然鲍牧与你探讨兵技巧。到时,与我一搏如何?”

鲍牧蔑视的看了一眼田开疆,讥讽地说:“田将军,虽然你号称齐国三杰,我看你、古冶子、公孙接仨人齐上,未必能胜?”

田开疆赌气的:“那就现在来!”说着就要动手。

鲍国劝阻道:“田开疆,现在是蒲隧城下,要切磋,回临淄再说!”

田开疆:“好,回临淄我去找你!”

伍员看着田开疆,没有啃声。

“报——”一名军弁跑来报告:“启禀鲍帅,徐国大夫仪楚、郯国使臣、莒国使臣,前来请求议和!”

鲍国嘀咕道:“议和?”

仪楚一手持着节杖,一手牵着绵阳,走了过来,对鲍国说:“尊敬的鲍帅阁下,徐国大夫仪楚作为使臣,献上绵羊,表示臣服,请允许徐国议和!”说完,躬身致礼。

郯国使臣鞠躬:“郯国愿意担保!”

莒国使臣鞠躬:“莒国也愿意担保!”

鲍国:“以‘献羊礼’表示臣服,那栾施何时献出?”

仪楚:“回鲍帅的话,栾施已逃往楚国。就像先前逃来徐国一样,闻声则逃。虽然徐国接纳栾施有罪,但不至于灭我徐国。我们愿献上‘甲父(古国名,现山东金乡县南)宝鼎’,以求齐景公赦囿徐国的过错,不知阁下尊意如何?”

鲍国:“栾施是不是逃往了楚国,谁来证明?若是你们藏匿了他,我们齐国岂能罢休?”

这时,伍之鸡上前言道:“鲍老将军,我能证明栾施去了楚国,至于楚国会不会送他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鲍国不太相信:“真的?”

伍之鸡:“我们见过面,而且我还同他交谈过,不信你问我二哥!”

鲍国:“子胥,有这回事?”

伍员:“鲍老将军,栾施确实去了楚国,子鸡说的没错!鲍老将军,关于栾施我们暂且不论,我想说一个你们齐国的故事。齐襄公时,有一次他去打猎,发现了一只大野猪,随从说:‘那是公子彭生。’襄公很生气的说:‘彭生竟敢现身?’于是他举箭便射,说来奇怪,野猪居然像人一样站立起来哭叫,襄公感到很害怕,就从车上摔下来,摔伤了脚,丢了一只鞋。回到宫中,就向宫人费要鞋子,宫人费找不到鞋子,就一直把他打得皮开肉绽,流血不止。他从宫内刚逃出就被乱党抓住,他解开衣服,满身是伤痕,乱党便放了他。他先进到宫内把襄公藏了起来,再出去跟乱党搏斗,结果被打死了。齐襄公也被搜出当场杀死。于是立了公孙无知为新君。”

鲍国:“子胥,你讲这个故事我们知道,你的意思是……

仪楚:“禀鲍帅,这位闯阵将军所说的是,‘迁怒于人,滴血报主。’就如徐国一样,虽被迁怒,但也可为齐国效犬马之劳!”

鲍国沉思了片刻,舒展眉头的说:“子胥,你的话很有寓意,让老夫豁然开朗。走,我领你们去见齐景公!”

仪楚:“谢鲍帅!”

蒲隧北门,徐子章禹率群臣站在城门口,恭送坐着辇车的齐景公回国。齐国大军陆续从城内出来,驾着轻车的鲍牧对骑马的伍员说:“伍大哥,这次庙堂上订立了齐、徐、郯、莒四国和约,齐景公开心的接受了徐国贡献的甲父宝鼎。和约一签,终于和平结束了这一场战事。本来我还以为非得攻下徐都,才能结束这场战争。”

伍员:“结束得好!战事越长,老百姓受得灾难越深重。说老实话,我是不赞成这种以大欺小,毫无道义的战争!”

鲍牧:“所以你用迁怒的故事开导我的祖父,不费口舌,只言片语就化解了一场血腥的战争。真是令人敬佩!”

当伍员随着齐军行至城门口,仪楚大声地唤道:“子胥将军,能否跟你聊两句?”

伍员勒住马,说:“仪楚大夫,你弄错了吧,我不是什么将军!”

仪楚:“老夫觉得你比将军还将军!来吧,不会耽搁你太久时间。”

伍员蹬下马,牵着马跟着仪楚来到了僻静处。仪楚掌拳一并,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言道:“恩人!救民于水火,救国于危难,你是徐国的恩人!”说完,欲行跪拜之礼。

伍员赶紧扶着仪楚说:“仪楚大夫,使不得!使不得!我伍子胥没干任何事情,你却要行此大礼,受不了!受不了!”

仪楚:“你和你弟弟一骑一车奋勇闯阵,为的是拯救逃难的百姓;你借古喻今、旁推侧引,为的是顺利举行齐、徐和谈。如今签订了和约,使徐国暂时得以安定,百姓得以喘息,这一切的改变,是与你分不开的。我仪楚感谢你!徐国百姓感谢你!”

伍员:“这一场战争,本身就是无义战。凡是有正义感的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何况我陷入其中,怎能不挺身而出呢?”

仪楚:“说的太好啦!据赴鲁史官回报(重大事件报鲁,由史官记载),鲁国大夫叔孙婼就齐侵徐发表言论说:‘诸侯没有霸主,因而害惨了弱小国家。齐景公暴虐无道,发动了无道义的战争,攻打远方的徐国,订立城下之盟才肯罢兵,使弱小国家无法抵抗,这都是没有霸主的缘故。《诗经·小雅》篇说:宗周灭亡以后,天下一直动乱不安,执政大夫们离心离德,没有关怀人们的疾苦。’指的就是这种局面而言吧?叔孙婼的言论也印证了你的评判,说明春秋乱世点评不义之战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伍员:“仪楚大夫,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仪楚拱手:“告辞!”

伍员跨上马,拱手:“告辞!”然后,扬鞭而去……

鲍府,鲍牧驾着轻车进入一个偌大的院落,后面跟着伍员、伍之鸡。一个丫鬟见是少爷回来,赶紧跑进厅堂厢房喊道:“小姐,小姐,少爷回来啦!”

正在绣花的淑惠,倏地站起来,兴奋地喊道:“啊,我哥回来了!”把绣圈一扔,就跑了出来。“哥!哥!”唤着。

鲍牧正招呼奴仆去拿行李、赶马车,并对牵着烈焰马的奴仆在交代什么,听到淑惠叫声,头也没回的连连应道:“哎,哎!”

淑惠跑过来,撒娇的说:“哥,来了也不理我?”

鲍牧回过头,笑道:“淑惠,哥正忙着。来,哥跟你介绍两位楚国来的朋友。这位是伍子胥大哥,这位是子鸡哥,他们是两兄弟。”

淑惠搭手侧身行了万福礼,大方地叫道:“伍子胥大哥!子鸡哥!”

伍员颔首:“称伍大哥就行!”

鲍牧对伍员、伍之鸡说:“这是我妹妹鲍淑惠,年方二八。窈窈淑女,君子好逑——亭亭玉立,出污泥而不染!”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了。

淑惠嗔怪的:“哥——”

鲍牧:“我妹妹美丽动人,也会拳脚。淑惠,两位大哥武艺高超,特别是伍大哥,武功绝顶,傲视天下。”

淑惠:“是嘛,这么厉害?”

鲍牧:“哥不能接伍大哥五招,哥的车兵八卦阵,也不能阻其来去自如。”

淑惠:“真的!哥,那你倾心演练的阵式瞬间就被他破了?”

鲍牧:“是!父母亲呢?”

淑惠:“在花园里陪着老太太散步。”

鲍牧:“光顾说话,伍大哥,走走,我们进屋!”

大家走进厅堂,鲍牧指着垫座说:“伍大哥,子鸡哥,你们坐。丫鬟上茶!”

三人在案几前相向跪坐。淑惠对沏好茶的丫鬟说:“我来。”端着托盘款款而来,行至伍员几前跪下,放下茶盏,亲切喊了一声:“伍大哥,你请!”并大胆的注视着伍员。

伍员被她直勾勾看得怪不好意思,赶紧揭开茶盖,端起茶盏猛喝一口。

淑惠惊道:“烫!”

伍员被烫得龇着牙,吸着冷气,连连的:“烫,烫,是烫!”

淑惠看着伍员的怪模样咯咯笑起来,说:“伍大哥,悠着点,喝茶要细品慢呷!”

鲍牧斥责道:“淑惠,送个茶要那么久吗?”

淑惠赶紧起身,鞠了一下躬,把茶盏端给了伍之鸡和兄长。然后把托盘递给了丫鬟,跪坐在鲍牧身后。

鲍牧:“伍大哥,到我们家就不要拘束,我们家很好客。我妹妹是老小,不懂事,爱撒娇,父母宠着她,祖父更是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平时就喜欢捉弄人,我经常被她弄得灰头土脸。方才……若有不敬之处,请海涵!”

伍员:“没啥没啥,是我口渴,喝快了,请莫怪小妹!”

鲍牧:“伍大哥,我们相处这些日子,我还不曾问过你的家事,嫂夫人可是武术同仁?”

伍员:“她不会武功,是陈国人。”

鲍牧:“哪小侄多大了?”

伍员:“今年四岁了,叫伍度。”

伍之鸡:“度度可好玩呐,又聪明又懂事。我们这次出国,他可哭得伤心啰!”

鲍牧:“之鸡哥,你成家没有?”

伍之鸡笑道:“你看我一条跛脚,到哪去找婆姨?”

鲍牧:“子鸡哥相貌堂堂,在楚国也是名门望族,娶一门亲事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伍之鸡:“我只是一门心事涉猎兵法,哪有时间考虑那事?可能一辈子都要当光棍喽!”

淑惠:“我哥也在专研兵法,还在在写兵书呢。”

伍之鸡:“是嘛,我怎没听你说起过?”

鲍牧:“那只是粗稿,边酝酿,边实践,再修改,还早着呢!”

伍员:“鲍牧,你写的是兵技巧?”

伍之鸡迫不及待站起身,说:“鲍牧,走,到你书房去看看你的大作?”

鲍牧摇摇手,说:“很对不起!尚未完成,不登大雅之堂,不登大雅之堂!”

伍员阻止道:“之鸡,鲍牧尚未完成的简策,你就不要勉强。要知道为了一睹《司马法》,我们千里来齐,还不知道田氏能不能给看?”

伍之鸡只得坐下问:“鲍牧,你知道田氏有没有《司马穰苴兵法》?”

鲍牧:“听说有,不过像你们外人很难得到田氏的垂青,而大开方便之门。”

大家一时沉默。这时,堂壁甬道走出了银丝白发的老太太,左右搀扶她的是鲍牧的父母。伍员、伍之鸡赶紧站起身。

拄着木杖的老太太,说:“牧儿,听说你带来了两位楚国朋友?”

鲍牧:“回祖母的话,一位叫伍子胥,一位叫伍之鸡。”

伍员、伍鸡鞠躬致礼道:“老太太好!”

老太太:“好!好!”

伍员、伍鸡向鲍苏,夫人致礼:“大叔,夫人好!”

鲍苏:“二位,坐坐!”

伍员:“长辈先坐!”

鲍苏:“好好!”说完,扶着老太太坐在了太师椅上,自己屈膝跪坐,说“我是鲍苏,字维明。是鲍牧、鲍淑惠的父亲。你们是楚国人,怎么和鲍牧交上了朋友?”

伍员:“我们是在蒲隧城下认识的。”

鲍苏:“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打不相识,不骂不成交。那又怎么到齐国来了?”

伍之鸡:“大叔,不瞒你说,我们到齐国来,是为了览阅《司马法》。”

鲍苏:“你们千里迢迢就为了一睹《司马法》?那你们认识田家的人吗?”

伍之鸡:“不认识!”

鲍苏:“我鲍苏与田凭相善,到时我可以引见你们认识。但田家会不会让你们阅读秘本,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我和晏婴,他田书敢不拿出来一阅!”鲍国进来大声说道。

伍员、伍之鸡站起身,叫道:“鲍老将军!”

鲍国对伍员说:“子胥,我与晏婴说你来了。他很高心,说要来看你,还说你们是忘年交,是挚友!”

淑惠羡慕的说:“伍大哥,连大名鼎鼎的晏相都称你为挚友,太了不起了!”

鲍牧得意的:“我交的朋友不但杰出,而且与众不同!”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AI图片创作并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10 15:58:40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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