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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九章 (2)伍子胥二子出生,子鸡离家出走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伍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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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九章 (2)伍子胥二子出生,子鸡离家出走  发帖心情 Post By:2024/11/26 7:46:20 [只看该作者]

《潮神》全景伍子胥

第三十九章

2)伍子胥二子出生,子鸡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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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市街。

钲人鸣锣开道,乐人吹响喜庆的唢呐,一路吹吹打打,锣鼓喧太。驷马车载着新郎官芈建世子,后面是八人抬着的花轿。一大群穿着盛装的宫女紧随其后,一辆辆装满嫁妆的车辆像长龙一样延伸几里长。

郢都的百姓扶老携幼,纷纷出门观望。大凡是诸侯公主出嫁楚国的,却没有见过这么浩大的场面。淳朴的国人听说秦国伯赢公主美若仙女,都想一睹芳容,所以争相观看,万人空巷。虽脚踩冰凌,道路打滑,仍是人山人海,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开道的士兵费了好大得劲,才让婚庆车队通过。

一骑一车见到送亲车队快要进入北城门,伍之鸡对伍员说:“二哥,好大的场面啊,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应该是芈建太子迎亲?”

伍员:“我们不是在丹阳看到了车队吗?无非是今日迎亲,又看不到伯赢公主,有啥好看的?”

伍之鸡:“说的也是,那我们还是赶回家里去!”

伍员担心地说:“子鸡,上次生度度我没有在家,这次我们出去了一年多,嫂子该不该会比上次还要难缠?”

伍之鸡:“这次全怪我,是我要去齐国看《司马穰苴兵法》,耽搁了时间不算,还连累了二哥。要责怪,就让嫂子责怪我,我去向她赔礼道歉!”

伍员:“不!主意是我定的,该打该骂全由她来。只是想到我不在时她的艰辛,就会从心底涌出一种痛楚,有深深的负罪感,是我对不起她!怎能让你去赔礼道歉呢?”

伍之鸡:“嫂子是个懂得大义的人,只要把我们的经历、所做的善举告诉她,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伍员:“但愿吧!”

伍府。

伍员牵着马,拍了一下府院侧门,门自动开了。他推门而入,后院冷冷清清,不见一人。伍之鸡驾着车随伍员来到厩房外,他对伍员说:“二哥,自从祖父解除了家里所有奴隶的契约,现在家里连一个仆人的都没有。什么杂事脏事都得自己干,连厩房也没有一个帮工。”

伍员:“这不好吗?劳动创造财富,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伍之鸡边卸车边说:“说是这么说,偌大的伍府空空荡荡,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我觉得还是人多兴旺一点好?”

伍员:“子鸡,你说的不错!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成个家,到时我们三兄弟都在伍府住着,不就人丁兴旺了吗?”

伍之鸡:“我这辈子是不想成家了,就这样啦!”

伍员:“这怎么可以?到时我跟母亲说,让她找媒婆为你寻个好人家,只要姑娘贤惠,成个家也未尚不可,也了却哥的一门心思。”

伍之鸡:“千万别!否则,我会像伯祖公一样远走高飞。”

“二少爷,三少爷,是你们回来啦?”伍昆边跑边喊道。

伍员:“昆叔,是我们回来了!”

伍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伍之鸡:“昆叔,这么大的府院就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呀?”

伍昆:“还好,伍尚一家搬过来了。他媳妇罗氏是个勤快的人,她经常帮我打扫院落,做一些男人做的体力活,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伍员:“大侄子伍钟应该读书了吧?”

伍昆:“去了私塾,可没有你们小时候那样用功,老挨他爹打。度度就乖多了,四岁就会背十多首诗经。老爷欢喜的不得了,说准备让他去庠序读书。”

伍员:“我父亲母亲都还好吗?”

伍昆:“都还好!今早,老爷携夫人去参加世子的大婚,今日中午应该不会回来。二少爷、三少爷,你们的马匹我来喂。二少爷,你赶快回东厢房看看,玉娥跟你生了胖宝宝,都半岁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伍员:“刚知道,我们去了焦湾老宅,伯父伍鸣告诉了我,这才赶了回来。”

伍昆:“那快去呀!”

伍员、伍鸡拿着行囊走过园洞门进入前院,来到东厢房门前。伍员拨拨手,示意伍鸡回自己的房间去,然后掀开门帘喊道:“玉娥,玉娥,我回来啦!”

正在书案前读书的伍度回过头,见是自己的父亲,高兴地喊了一声:“父亲!”扑了过来。

伍员放下行囊,一把抱起伍度,兴奋地喊着:“度度,我的乖儿子诶,想死老爸啦!”

贾玉娥抱着小宝宝从里间冲出来,激动地喊了一声:“夫君,你回来了?”

伍员眼神充满亏欠,语气略微柔情:“玉娥,我回来了。”他放下伍度,接过宝宝说:“玉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辛苦啦!”

贾玉娥别转头,眼睛噙着泪,用袖袂擦拭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坚毅地说:“夫君没什么,我已经没有了娇气,只有承担和付出!”

伍员大为感动的说:“玉娥,是我子胥对不起你!抛家不顾,让你一人承担了家庭太多的责任,我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

贾玉娥:“不!你也太不容易,为了追查你师傅的死因,来回千里去找你的好友沈尹戌,而后又在晋国救了申包胥。听父亲说你还在周朝洛邑被周天子授予明辅,名震天下。周天子邀请你为官,你却不为所动,还是回到了家。说明夫君不是抛家不顾的人,而是心系这个家,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怎么不为自己的丈夫感到骄傲呢?”

伍员:“玉娥,你让我太感动了!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好妻子。从今往后不管去哪,我都将带着你,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呸、呸、呸!”贾玉娥连呸三次,说:“夫君切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谁要与你相随,你有大事你去干,我不会再拖你的后腿!”

伍员笑道:“真的?”

贾玉娥:“当然真的!”

伍员:“玉娥,说真的!我得为我们二小子取个名字,都五个月了,会坐了,还没有名字。你说我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伍度:“父亲,你为小弟弟取啥好名字?”

伍员:“玉娥,叫伍辛,怎么样?

贾玉娥:“伍辛?”

伍员:“玉娥,你怀胎十月瞒着我,辛苦啦!你临盆生他,辛苦啦!你带他养他,辛苦啦!千辛万苦不容易,叫伍辛好吗?”

伍度拍着小手,跳着脚嚷道:“好好!我弟弟叫伍辛!”他掀开门帘朝外跑去,喊道:“我弟弟叫伍辛啰!我弟弟叫伍辛啰!”

伍员、贾玉娥相视而笑。

楚王寝宫。

寝殿内,宫女把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递给伯赢说:“香汤已备好,温度适宜,正好沐浴,请主子跟我来!”

伯赢轻撩盖头,见是蝉丝睡裙说:“我昨日夤夜已沐浴戒斋,现在等了半天,怎不帮我重妆打扮?我要与太子行成婚礼,而你们却要我沐浴,什么意思?

宫女:“大王吩咐,主子旅途劳累,已在宗庙行了庙见礼,祖宗已认可了王妃,无须参加婚礼大典。大王命奴婢伺奉主子在王宫沐浴歇息。”

伯赢闻言站起身,掀开红盖头惊道:“这不是太子东宫?我嫁的是太子,大王怎么让我住在王宫,称我王妃?这是欺骗,全是欺骗!难怪在宗庙没有与太子一齐谒祖?王兄啊!你好糊涂,把你的如花似玉的妹子送进了火坑。我不要做什么王妃?我要和我的郎君太子成婚!马昭仪!马昭仪!你在哪呀?”说完,放声大哭。

宫女自知说走了嘴,引得伯赢大哭,吓得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爬起来,屁滚尿流的逃了出去。

伯赢哭得云鬓散乱,花了粉妆,由大声嚎哭慢慢变成轻声抽泣。时间久了,天色黑了,偌大的寝宫就她孤独的蜷缩在那里。她有点恐惧,也有点口渴。一个宫女进来剔蜡烛,她指着宫女大声的说:“拿酒来,我口渴!”

宫女躬身道:“主子口渴,奴婢这就去取浆水。主子喝琼浆,还是苞茅酒?”

伯赢叫道:“我不要什么琼浆,我要喝苞茅酒!”

宫女摆上菜肴,并斟满苞茅酒,讨好地说:“主子很懂酒,这苞茅酒是先王熊绎献给周天子的贡酒。几百年下来,我们楚国都是喝得这种酒,味甘味醇,称国酒!”

伯赢不赖烦的:“你下去!”斥退宫女后,把觞独饮,只喝得酩酊大醉。

景平王进到寝宫已是夜深,见伯赢伏案昏睡,挥退宫女,亲自把伯赢抱上龙榻。伯赢似醒非醒喃喃道:“太子,太子,妾不可伺寝。妾,还没有和太子行成婚礼呢?”

景平王一边脱衣,一边笑道:“寡人现在就和你行成婚礼!”然后上榻,这才细看伯赢。他被伯赢的美貌惊呆了。他小心的替她脱去婚纱。面对伯赢双峰突凸洁白如玉的胴体,他如坠云雾,昏昏沉沉。过了许久,景平王才清醒过来。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摩着伯赢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微微颤抖。顿时,气血奔涌,大口喘着粗气,猛扑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从宫外传来敲梆声,伯赢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老男人酣睡在身旁,她吓得把被褥遮住胸部,尖叫一声:“啊——”

尖叫刺醒了楚王。他睁开泡眼惺忪纵欲过度带着血丝的眼睛,问道:“惊叫啥?”

伯赢:“你是谁?”

景平王坐起身说:“我是谁?寡人是楚王啊!”

看着年过半百,肌肤松弛,色眯眯的景平王,大骂:“你个畜生!好色乱伦,强暴自己的媳妇,玷污本小姐的名声,你不是人,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楚王见骂,裹着毛毯滚下了龙榻,又跪又拜,嚷道:“王妃,王妃,我的小姑奶奶,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嚷嚷好吗?”

伯赢大喊:“滚——”

景平王撸起蟒袍灰溜溜逃离卧室,来到寝殿壁炉旁。宫女赶紧上前,帮冷得哆嗦的楚王穿上蟒袍,递上铜手炉,扶着他坐在了坐榻上。

这时,内侍进殿禀道:“大王,新婚第一天大早是拜见父母的日子,太子和太子妃已在寝宫外候着。大王是否请他们进来?”

景平王:“内侍,就说寡人身体不适,让他们去后宫拜见蔡夫人即可!”

内侍躬身:“诺,大王!”内侍走出寝宫来到驷马车前,对车上的太子芈建和马昭仪说:“太子,太子妃,大王昨晚受了风寒,身体不适,今日拜见礼就免了。让你们去后宫拜见生母蔡夫人!”

芈建跳下车,说:“父王受了风寒,那更应该去拜见一下。太子妃快下车呀!”

马昭仪:“父王不让见,就不要打扰他了,我们还是去后宫拜见母后!”

芈建倔犟地:“父王生病,探望一下,这是做儿子、媳妇的本分,一定得进去看看!”

这时,费无极走了过来说:“太子,今日是第一天的拜见礼,大王不见你们肯定有他的原因。你想,你娶了如花似玉的秦国公主,大王嫔妃众多,都不如太子妃美貌,他心里不是酸溜溜的。既然打发你们去后宫,你们何乐而不为呢?离他远远的,免得见了尴尬。芈建太子,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芈建还想开口,马昭仪上前拖着他的衣袖,说:“走!父王不让见,你还死皮赖脸,有意思吗?”

芈建不得已跟着马昭仪上了车,御驾启动驷马车朝后宫驶去。费无极拈着稀松的胡须,露出了狡黠的奸笑。

字幕:公元前526年。周景王十九年隆冬,楚景平王丧失伦理道德,纳子媳为妾。一年之后,秦国公主伯赢为楚子生下儿子熊珍。同时,替换太子妃的马昭仪,为太子芈建生下了儿子芈胜。而楚子掉包儿媳的丑闻也在楚国流传。

秋天的阳光洒在伍府。

院内的树木不时的被秋风吹得乱摇,草丛里的花草也显得枯黄,不那样娇艳夺目。

贾玉娥手牵风筝在草坪上慢跑,逗引伍辛在后面边跑边追。他急得口里直喊:“母亲,母亲,给我!给我!”

伍员在井边摇着辘轳,看着不远追着风筝的儿子,脸上泛起笑容。他汲起了水,倒进桶里,双手提着水桶朝厨房走去。

穿着袍裙的嘉应唤道:“子胥,你还在提水,厨房的水缸早该满了?走,同我去见见媒婆?”

伍员放下水桶,笑道:“母亲,这种事情哪是我们男人参和的?还是你自己去吧!”

嘉应:“前面几次,子鸡都回绝了,这次一定要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子鸡虽然有点瘸,但毕竟人长得帅,我不相信我儿子找不到婆姨!”

伍员:“母亲,子鸡心思不在成家,他的一门心思都在研究兵法。如若再相不成,那就随缘吧!”

嘉应:“子胥,你的事考虑的怎样?人家司马子鱼那么盛情的邀请你出任司马府幕僚,你怎么不去?他又是你的老工尹,老上级,他那样信任你,你应该知恩图报呀!虽然你被天子授予明辅,不要瞧不上小小的幕僚?”

伍员:“母亲,这与明辅有何关系?你不懂,该去的时候我会去的。你还是赶快去媒婆家,我这里你就甭用管了!”

嘉应:“那我走了?”

伍员看着母亲走远,提起水桶朝厨房走去。

市衢街铺,嘉应走进一户人家。一进门,媒婆对另几个妇女说:“要知此事的真假,问下太傅的夫人就清楚了!”说完,拉着嘉应的手神秘的问:“嘉夫人,你先生是太子的老师,应该知道太子妃不是秦国公主,而是公主随嫁的媵女?”

嘉应惊道:“还有这种事?

媒婆笑道:“你又在装?”

嘉应:“哪有哇?我真不知道!”

媒婆得意的说:“楚王霸占了本是儿媳的秦国公主伯赢,还生了个儿子熊轸。

是啊是啊!”其他妇女附和道。

嘉应:“父纳子媳,有悖伦理,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媒婆:“他楚王好色,图人家伯赢美貌,做这等伤风败俗辱没祖宗之事,真是亘古未有!听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善于阿谀奉承的费少师设计办成的!”

嘉应:“是吗?”

媒婆:“此人缺德!一直捂着消息不让外传,有个宫女不幸泄漏了嘴,被他命宫人活活打死。你说哪有不漏风的墙?消息还是流传到了民间。唉,不说这事了!嘉夫人,你儿子的婚姻,我又跟你找到了一户人家,姑娘的父亲是个邑宰,也算是门当户对。我替你交换了生辰八字,他们一家很高兴,只要伍府聘婚,他们即可报聘,此事就成了。这是姑娘的生辰八字,你拿去对照一下!”

嘉应接过生辰锦帛,连忙掏出一枚金饼递给媒婆,连称谢谢。

伍府大堂厢房。

嘉应对伍奢说:“老爷,此事你一直蒙在鼓里,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就你一点没有耳闻?太子也是,枕边天天睡着一个假太子妃都不知道,人也太蠢了。是不是金枝玉叶,言行举止总有纰漏的地方,难道一点都看不出?”

伍奢:“太子妃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礼仪规范恰当,根本看不出是随嫁媵女!

嘉应:“楚王色胆包天,连自己的媳妇都敢霸占。可见自楚灵王起,几轮楚子下来,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难怪子胥不愿为官?为这种朝廷卖命也确实不值!”

伍奢:“嘉应,我们知道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特别是费无极掉包一事不能告诉子胥。他一直在查费无极谋害他师傅一事,如若他知道秦国公主被楚王霸占,是费无极设的计,那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知道吗?”

嘉应:“知道!对了,媒婆联系到了一户做邑宰的人家,还拿来了姑娘的生辰八字,你用五行之法对照一下是否相生?如若相生,我们可下聘礼,为子鸡求婚。”

伍奢接过嘉应掏出的生辰锦帛,看了一下说:“子鸡庚戌年属狗,女方甲寅年属虎,男狗女虎多可相合,吉。”

“父亲,母亲,吃午饭了!”伍尚媳妇罗氏在厢房外唤道。

伍奢:“走,吃饭去!”

伍府膳房,伍奢与夫人嘉应入位就坐。伍奢问伍员:“你弟弟子鸡呢?”

伍员:“我刚才去见过他,他还在看着兵书呢。”

伍奢:“足不出户,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罗氏,你去再喊他一声!”

罗氏:“哎,我这就去!”应完,走出了膳房。

伍奢对拿着勺子准备盛饭的贾玉娥说:“玉娥,去拿酒具,今天喝点酒!”

贾玉娥:“父亲,为了专心致志授教太子,你都很少喝酒,今天怎么有兴致喝酒?”

伍员:“玉娥,父亲想喝酒,你去把酒具拿来,我也喝一点。”

贾玉娥:“好,我去拿!”

嘉应:“子胥呀,今日去媒婆那里,她给了我一个姑娘的生辰八字。刚才你父亲已经对照过子鸡的八字,多可相合,吉。”

伍员:“那好哇,只要子鸡同意就可聘婚!”

嘉应:“而且姑娘的父亲是个仕人邑宰,官位虽然不大,也算门当户对,就不知子鸡满意不满意?”

“我不同意!”伍之鸡走进来就大声说。

伍奢把刚斟上的酒榼一放,问道:“子鸡,不同意总得有个理由吧,说说看,有何理由?”

伍之鸡在案几前一下跽坐下来说:“说就说!《周礼》曰: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我的年纪离成婚年龄还早着呢?古人云:三十而立。而我现在是一事无成,根本没有资格谈婚论嫁。再者,我是残疾,是瘸子!够了吧?

嘉应:“儿子,你的脚只不过有点颠,一点也不碍事,怎么能说是瘸子呢?你不能有自卑的想法?”

伍之鸡吼道:“我自卑!自暴自弃总行了吧?”说完,拂袖而去。

一家人顿时沉默下来。贾玉娥对孩子们说:“伍钟、伍度、还有小弟弟伍辛,你们看啥?快吃饭呀!”

伍奢对伍员说:“子胥,看来子鸡的心态有问题?来,我们喝酒!”

伍员端起酒榼说:“父亲,我敬你,喝!”呷了一口酒后,伍员心情沉重地说:“子鸡的腿,我这做哥是有责任的!但我想不通的是他对婚姻如此反感?我知道他一心在专研兵法,这与成家有何冲突?我也在研究兵法,但不耽搁我照顾孩子和这个大家庭啊。回来的第一天我曾对他说,让母亲找媒婆说上一门亲事,可他说,千万别,否则,他要像伯叔公一样远走高飞。前几次可能是他忍了,可这一次他抵制反抗了。所以,大家以后不要再提此事,免得他伤心!”

伍奢叹了一口气:“唉,随他去!”

这时,伍昆奔进膳房说:“老爷,子鸡驾车走了!我问他,你不吃饭呀?他说,不吃啦!说完气呼呼的走了,拦也拦不住!”

嘉应马上就哭出了声:“子鸡,子鸡呀,你会到哪里去啊?你没有朋友,没有独立过,这该怎么办?”

伍员:“母亲,你别急,我去追!”说完,匆匆的跑了出去。他奔到厩房,牵出烈焰马,翻身上马,出了伍府朝北疾驶而去。

伍员骑马来到北城门,拱手对门卒问道:“请问兵爷,刚才是否过去一辆骈马车?”

门卒摇摇头:“没有!”

伍员:“谢啦!”他勒转马头又向城内驶去。他骑马穿过街市,一直来到了沿江的荆兰阁。他下了马,向门卫询问:“请问大爷,有没有驾着骈马车的人进了荆兰阁?”

门卫摇摇头:“现在是午休闭馆时间,没有人进入荆兰阁!”

伍员自语道:“会到哪里去呢?”他把马牵到墙围边,掏出两枚铜布币合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把布币掷向地上。然后蹲在地上,验看两枚铜币的正反面,手指不停地拈着指头,最后拾起铜币,站起身脱口:“东南方向,旁水,去了容城伍家场老家?”

伍府。

伍员走进大堂,对焦急等待二老说:“父亲,母亲,人我没找到。但我打了一卦,知道子鸡去了容城老家。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让他在那里静静心,过段时间我去接他。”

嘉应:“容城伍家场,我们多少年没去,他哪里熟悉那个地方?

伍员:“伍氏的亲戚都在那里,会照顾他的。母亲,你就放心!”

这时,伍尚大步走进大堂说:“父母大人,听小罗说子鸡出走了,找到没有?”

嘉应:“子胥卜卦说,去了容城老家,让他在那里静静心。”

伍尚:“知道在那里就好。父母大人,我赶回来告诉你们,我得马上去吴楚前线,可能要开战了。子胥,司马子鱼让我带口信与你,让你务必前去司马府助他破吴。”

伍员:“这次由谁统兵?作战地点在哪里?”

伍尚:“由令尹阳匄为主帅,司马为副帅,地点在楚地长岸(现安徽当涂县西南)一线。”

伍员:“为何要在长岸作战?长岸乃大江沿岸,吴国有大舟‘馀皇’号战船。此战可能是水上作战,吴国很会选择地点。”

伍尚:“今年正月,是吴王夷昧卒歿一周年,吴国各地举行郊禘。左司马沈尹戌趁州来主将出城祭祀,突然杀出,成功偷袭并占领了州来城。吴国为此恨得牙根痒痒,厉兵秣马,选择冬季在长岸与我交战。”

伍员大笑:“兄长,你知道偷袭州来城的杰作系何人所为?”

伍尚:“沈尹戌算准了郊禘日子,埋伏兵而一举击之,便成功了。”

伍员:“此计乃我们的小弟子鸡所为,是他献策给沈尹戌的。”

伍尚与父母亲异口同声的:“是吗?”

伍员:“当然!兄长,你先去长岸。告诉司马大人,我同子鸡随后便到,先破‘馀皇’大舟,然后才有机会击败吴国!”

一骑飞速驰到容城伍氏大宅路口,伍员翻身下马。他走到槐树前,抬头看了看枝繁叶茂、足有水桶粗的槐树,深情地拍了拍。一条大黄狗对着他汪汪直叫,伍员俯下身问道:“你是虎子吗?”

大黄狗回以“汪汪”吠声。伍员上前想摸了摸大黄狗,它竟然像遇到熟人一样顺从的低下头,任由伍员抚摸。伍员命令道:“走,带我去见城里来的伍之鸡!

大黄狗蹿起领着伍员走进伍氏大宅,在厢房前狂吠几声。伍员推开门,见伍之鸡在专心的书写着竹简。他走过去拿开砚台,伍之鸡正欲蘸墨,这才发现伍员的到来,惊讶的问:“二哥,你怎么来了?”

伍员:“子鸡,你现在开始写起兵书来了?”

伍之鸡:“是,刚开始写,很难下笔。”

伍员:“写兵书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得在实战中积累经验,不是闭门造车,也不是拾人唾余,要有自己的东西和见解。哥现在就带你去实战,去丰富你的知识,为将来成为兵学家打好基础。”

伍之鸡:“那太好了!”


曾昌明创作

伍德强AI图片创作并发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11/26 7:49:27编辑过]


伍德强  岭南翰苑房佳山公二十六代裔孙,烈字辈,祖籍:广东台山四

九上坪,现迁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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